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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然是裴昱。
“小嫂子!!”不等舒恬开口,裴昱整个人便凑了过来,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充满了可怜的惨光,“厉函哥没事吧?这都好几天了,也没人告诉我他住院,今天令君泽说漏嘴我才知道的……”
舒恬被他一连串的话差点说懵了,顿了半分钟才明白过来,这是跟她解释呢。
她知道那天晚上是两人一起喝的酒,本来还纳闷裴昱怎么一直没过来,原来是大家都没告诉他,估计是怕他心里自责吧。
舒恬打断他飞快的语速,将人迎进屋,“他身体没有大碍,你先进来吧。”
裴昱一脸感激,“小嫂子你真是太好了!”
厉函隔着老远就听到裴昱夸张的语气,见到他人进来,视线不阴不阳的落在那张妖孽的脸上,意味深长的说了声,“来了啊。”
裴昱差点吓尿,“厉、厉函哥,你没事吧?我听令君泽说了,来的路上差点担心死,万一你要是因为跟我喝酒有个好歹,我还活不活了……”
舒恬,“……”
“……”厉函嘴角一抽,“你要是继续这么说话,就不用活了。”
裴昱眨眨眼,走到床头边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心里还是十分愧疚的,“回头我就把经理给开了,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也不知道拦着点,每天净给我看些不该看的……”
“不用,不关他事。”厉函这人一向公私分明,况且那经理也拦过他,没拦住罢了,作为员工他没有立场强迫他做什么。
裴昱低垂着脑袋没说话,沉了几秒后,有抬起手爬了爬头发,很烦躁的样子。
厉函瞥了他一眼,看出他心情有些低落,岔开话题,“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你啊!你都住院了,还是因为我,我怎么可能在公司呆得住!”裴昱一想起来就后悔,那天晚上他醉的不省人事,但凡清醒点都不会让厉函买醉到这个地步。
舒恬倒了杯水递给他,宽慰道,“放心吧,他胃的毛病早就有了,需要调养,别的都没什么问题。”
“我刚才问过令君泽了,那小子瞒着我,差点没给我气死,还好他说问题不大,好像过两天……”裴昱刚想说没多久就可以出院,还没说出口便感到后背一阵阴凉,转头一看,厉函的眼里已经在下冰雹。
他赶紧噤声,正琢磨自己是哪句话惹到他了,余光看到舒恬走过来,顿时明了,合着厉函哥在套路小嫂子呢。
不过……看着舒恬又是水果又是端茶送水的,估计厉函哥这医院住的是不想走了。
舒恬见他说到一半就收声,问道,“过两天怎么了?”
他连忙改口,“过两天……过两天就可以保守治疗了!”
舒恬一脸问号,“保守治疗?”
她怎么没听令医生提起过?
裴昱打哈哈,语速飞快,“是啊,今天不是观察期最后一天吗,过了今天小嫂子就可以放心了!”
“是这样吗……”舒恬看着两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具体又说不上来。
见她没有继续深问,裴昱暗自松了口气,差点就露馅了,万一真的说露嘴,厉函哥还不得给他一巴掌扇出去?
趁着舒恬去洗手间的功夫,裴昱心有余悸的压低声音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厉函见他一副没正行的样儿,理都懒得理,“没事就走,别再这碍我眼。”
“厉函哥,我可是来看你的,你怎么能这么伤我的心啊!”
“你不在这我还好的快点。”
“……”裴昱无辜的抓了抓头发,“你身体真的没事?”
厉函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嗯,勉强还能自理。”
闻言,裴昱嘿嘿笑了声,马屁拍的噼啪响,“有小嫂子在你哪需要自理啊……”
两人又聊了会儿,厉函想到蒋梦瑶那件事,现在他出不了院,裴昱在道上人脉比较广,便交代给她,“对了,有个人得你帮我查一下。”
“谁啊?”
“蒋梦瑶。”厉函将手机上张毕琨刚发来的蒋梦瑶的个人信息转给她,“现在警方也在通缉,人一直没下落,你让道上的人打听打听,有消息就第一时间通知我。”
裴昱看了眼屏幕中的女人,点点头,“没问题。”
“我怀疑有人暗中帮她,不然她一个人不会躲这么久。”
“帮她的人有头绪吗?”裴昱将手机收起来,“我可以一块查查。”
厉函脑袋中闪过几个人的面孔,又一一pass,“暂时没有。”
“行,那我先找找这个蒋什么……哦对,蒋梦瑶。”
话音落下,舒恬拉开洗手间的门,两人默契的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裴昱朝厉函使了个眼色,“那我先走了,就不当电灯泡了。”
裴昱来得快,去的也快,舒恬看着男人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竟然有些想笑,“裴昱一点都看不出来三十岁了,感觉心理年龄也就二十出头。”
“疯起来的劲头的确年轻态。”
“刚才也挺好啊,说话谈吐一点都不死板,挺好的。”舒恬抽出湿纸巾擦了一下桌面,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回答,抬头朝那人看去。
只见厉函面无表情的凝着她,她眨眨眼,看了下四周又看向他,“看我干嘛?”
老男人收起手边的东西,目光直直看过来,“你喜欢裴昱那样的?”
“啊?”舒恬被他问懵了,这都哪跟哪啊?
“不是夸他,喜欢?”
舒恬被他问的很莫名,失笑道,“我喜欢他干什么,我只是觉得裴昱性格很好。”
“哪里好了,我怎么看不出来。”厉函说完还很客观公正的思考了一下,的确没有什么优点,“跟我这样成熟稳重的比起来,他就是一个毛头小子。”
舒恬暗自翻了个白眼,合着说了半天他是在变着法子夸自己。
不过……
看到他一副明明不爽可还要忍着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笑,走过去伏在他床畔,“怎么,我夸他你吃醋啊?”
厉函避开她狡黠的视线,声音冷硬,“没有。”
舒恬见他这样心里更加肯定,“明明就有,就有就有就有!”
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语气里那份得意掩都掩不住,他听着头疼,手背上的针头刚才已经拔掉,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不算宽敞的病床上瞬间容下两人,舒恬想推他又不敢太用力,小脸像颗煮熟的瞎子瞬间红透,粉唇溢出一声惊呼,“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