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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辣个狂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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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逃出来了?”亚希伯恩若有所思,在那种情况下他不动用本来的力量都有些吃力,然而这个小小的人类竟然完好无损地活了下来,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东西。

    而范乐看到这则消息和亚希伯恩的反应又不相同,尤言云应该是耶利米让人带回来的,不然恐怕早就在城堡中被吸干了。耶利米不是个因为对方是主角就会大发善心出手相救的人,那么就表示尤言云对他而言还有利用价值,而这个价值不用想自然是体现在他或者亚希伯恩的身上,也许两者都有。

    “看来有人想见我一面。”耶利米在这种时候让尤言云堂而皇之的出现最有可能就是这个目的,说到这范乐也不得不佩服耶利米的心思,对方竟然能猜到他就藏身在这座城市中,并且还时刻关注尤言云,因此才会相处这样一个办法。

    “可能是陷阱。”亚希伯恩两指一碾,纸张在他指尖化为灰烬。

    “迟早都要见一面做个了结,如果这次能解决他说不定一切都结束了。”虽然这样说但范乐也知道可能性太小了,有上次的前车之鉴再加上现在的局势,耶利米是不可能真身出现的,恐怕那里正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

    “我和你一起去。”亚希伯恩扭头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一下,他怎么能让小家伙孤身犯险呢?

    这两天下来对这样简单的亲亲抱抱范乐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彻底放弃抵抗了,只是一脚将亚希伯恩踹下了床:“你能闯进这里的教廷吗?”

    亚希伯恩皱了皱眉:“你想做什么?”如果只是他自己进去再出来是没有问题的,但这样恐怕也会引得教廷的老家伙出手,在这个世界上他并不是真的没有对手,以教廷的底蕴他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没什么。”范乐知道亚希伯恩在想什么,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过他也没想要去招惹在原著中都没怎么露面的教廷实力,他摆了摆手,“你可以跟着去,不过死了可别怪我拖你下水,哪里说不定有哪些老妖怪在等着你呢。”

    对此亚希伯恩倒不是很在意,打也许打不过,但他如果真的要走天下有几个人真的拦得住他。相比之下还是牢牢看住小家伙不要让他有任何拈花惹草的机会更为重要。

    范乐站在窗边看着城市上空雾蒙蒙的天,他们终究不是同道人,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从城堡被入侵到现在,尤言云整个人还有些懵懵懂懂的,他被救出来,然后送回到了这个地方。好不容易没有那些恶魔的窥伺,但他夜晚依旧难以入眠。

    夜风从微微打开的窗户中吹来,将轻纱一般的窗帘吹得飘飘扬扬。隐约中尤言云突然见到窗帘后出现了一个人影,顿时心中一紧。

    “谁!”他迅速从床上翻身而起,警惕的退到房门处。

    “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的人揭开窗帘出现在他眼前,那人随意地坐在窗台上,情态悠然,月光从他背后泻下,不像是黑夜中邪恶得吸血鬼反而像是月中走出的精灵。

    尤言云心情复杂,在没见到阿布迪之前他或许是真的有想过这个人如果就那样死在城堡中该多好,但在见到他的一瞬间他就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是多么卑劣。这样他简直不敢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

    “你还活着?真好。”尤言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扫了一眼隔壁。

    范乐发现了他的眼神,朗声笑道:“怎么同乡一场,我大晚上过来都不出来见见吗?”

    尤言云脸色一白,他最近几天都住在这里而非是教廷都是耶利米特意安排的,他没想到马上就被发现了。

    走廊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后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白袍的青年走了进来,正是耶利米。

    “我原以为等不到你了。”耶利米微微一笑,这其中的理由两人都十分清楚。

    “如我所料你还是这么没诚意。”范乐抬手,随着一声枪响,耶利米的右肩上顿时溅出血花。

    虽然在城堡中已经见到了更为血腥的一幕,但尤言云还是被吓到了。反而是耶利米,肩膀上的上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他,连脸上微笑的弧度都丝毫未变。

    “命只有一条,还是小心些好。”这一刻两人目光相对,耶利米总算是确定了这阿布迪根本没有与他联手的意思,恐怕对方也与自己一样一直等待这一个可以将自己杀掉的机会。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范乐举起了枪对准耶利米的眉心。

    “对此我感到十分可惜。”耶利米没有避让,只不过一具被控制的分-身,损毁了也没关系,他的本尊还躺在教廷中,没有人能对其下手。

    砰——

    耶利米的眉心被射穿,血液溅到了身后的墙上。尤言云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让自己能站着而不是软倒在地上。

    而以那声枪响为引子,范乐感应到走廊上,窗外瞬间出现了许多人影。

    “麻烦。”范乐嘀咕一声,一把抓起已经被吓傻了的尤言云从窗户跳出,另一手对着空中连射,几个身影顿时和着惨叫声坠了下来,还未坠地就变成了灰烬。

    如果只是一个人,以范乐的隐匿能力很快就能甩掉这群追踪者,只是多了一个尤言云就有了诸多不便,好几次差点甩掉都被追了上来。

    “这么喜欢追就让你们追个够!”范乐见实在甩不掉干脆直接前往了约好的地方,为了避免被围攻,他没有让亚希伯恩与他一起进入房间,而是让他在另一个地方呆着。不过不知道是否是亚希伯恩没有出现,他预料中的局面并没有出现,或许是认为他还不够资格让那些人出手吧。

    范乐的身影在高楼大厦间穿梭,一脚踩在天台边缘高高跃起,飞过宽阔的楼与楼之间的空隙,又落在另一座楼顶上。这动作看起来潇洒无比,但只有真正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是个什么味儿。

    尤言云一开始见到自己双脚腾空数百米还睁着眼睛大叫,但到了后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紧闭着眼,努力忍受那种失重带来的呕吐感。

    又是一次落地,那些追踪的人却发现目标不见了。

    “人去哪儿了?”他们四处寻觅着。

    “啊——”连续几声惨叫之后楼顶上再无人迹。

    范乐从阴影处转出来,他身后跟着腿还在发软的尤言云。

    “动作真慢,早上没吃饱吗?”

    亚希伯恩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声音有些哀怨:“是啊,好久都没吃过了。”他舔了舔唇,意思不言而喻。

    “哼!”范乐翻了个白眼,“快走吧,说不定那些家伙也跟上来了。还有尤言云,我准备把他送到大胡子那里去,这里或许真的不是他应该掺和进来的地方,还是送他回去吧。”

    回去……尤言云听着范乐说着但脑子里却是一片浆糊,在见到亚希伯恩的一瞬间他的脑子就像被用力锤了一下一样,嗡的一声,思绪就像脱离了身体。

    亚希伯恩想说些什么,但目光在扫过范乐身后的尤言云时却突然一凝,“小心!”

    范乐睁大了眼,同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强大的威胁感,是尤言云?

    闪亮小巧的银质匕首对准了范乐的后心狠狠扎下,如果匕首真的刺穿了范乐的心脏,只要一秒钟,他的身体就会被灼烧成灰烬。

    眼看匕首尖已经划破了衣服,范乐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了出去,同时尤言云也被抓住胳膊狠狠甩向一边。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亚希伯恩甩飞尤言云之后快速赶到范乐身边。

    “没事吧!”

    砰——

    胸口处飞溅的鲜血溅了范乐一脸,他睁大了眼,血液顺着他的眼角流下,仿佛两行血泪。

    “亚希伯恩——”

    远处,尤言云躺在地上,一只脚扭曲着,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痛楚,只有迷茫,而他手上正握着一把枪。一枪之后他也再支持不住,彻底昏迷。

    “别叫,还没死呢。”亚希伯恩一手捂着胸口,冷汗顺着脸颊流下,那一枪并没有命中心脏,不知道是尤言云故意的还是准头不好,但距离心脏也不太远了,强烈的灼烧之感在体内爆发开来,让他有些站立不稳。

    范乐抿紧了唇,脸色有些可怕,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那一下根本没有扎下去他就被甩出去了。

    “子弹不能留在体内,你忍着点。”范乐把亚希伯恩按在地上,顺手掏出两粒药塞进他口中。

    亚希伯恩闷哼一声乖乖将药吞了下去,还顺便舔了一下范乐的手指:“这是什么?”

    “吃不死你!”范乐脸色一黑,这家伙现在还不正经,这伤势如果是换在另外一个弱一些的血族身上,现在早就已经死翘翘了,也就这老家伙还有这心思。他伸出两只手指毫无预兆之下狠狠插-进了亚希伯恩的伤口处。

    “嘶——不能温柔点吗?”亚希伯恩狠狠吸了一口气。

    “你欠教训!”范乐两指又进了一些,指尖长长的指甲也伸了出来仔细摸索着,突然一个硬物被他碰了一下,同时他的指尖也被烫得瑟缩了一下,可想而知这东西在体内亚希伯恩是什么感觉。范乐咬了咬牙,两指狠狠一捅再一抽,一枚带着血迹的银色子弹被他扔在了地上,只是这么短短一瞬间,他的指尖已经变得焦黑。

    没了子弹在体内亚希伯恩瞬间好了不少,只是他的伤势也不轻,这银质子弹灼烧了他不少血液,对于血族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血液,这次他得虚弱好一段时间才能复原了。

    “快走,不能再耽搁了。”范乐一把抓起尤言云,一把拧起瞬间从老虎变成小猫的亚希伯恩跃下大楼。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另外几个散发着强大气息的身影降落到这楼顶。

    “有血的味道,真是美味。他说得没错,果然是五代的血液,没想到亚希伯恩竟然隐藏得这么深。”

    “他受了重伤现在正是虚弱期,快追上去,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尝他的血了!”

    深夜,一辆出租车在大街上穿梭,突然一个臃肿的人出现在前方不远处。还在打着哈欠的司机顿时吓了个魂飞魄散,赶紧踩了个急刹车才堪堪在几乎快撞到的时候停下。

    “*!你怎么看路的!”司机大骂一声。

    但那人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走了过来打开了车门,司机这才发现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

    这是做什么?打劫吗?

    “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麻烦您将他送到……”青年报了个地址,递过钱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对了,还麻烦您转告那里一个叫大胡子的,让他帮我把我朋友送回家,谢谢了。”

    司机这才放下心来接过钱,那青年笑了笑就带着另一个人离开了。司机踩下油门,那地方有些远,大概用了两个小时才到,地方很偏僻。那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听了他的话一言未发就把人搬进了屋,只是司机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那让他送人的青年看着也有些奇怪。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后座,却发现那里留下了一滩显眼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