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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萱姐儿才及笄之年,可身形体态皆发育良好。此时薄纱裹体、发髻轻垂,那婀娜多姿的身形曲线,凝脂白玉般的肌肤,殷红的嘴唇,无一不诱人。
“姑娘,您真美!”服侍知萱沐浴的宫女水之发出惊叹。
“是啊,奴婢在这霞云阁服侍了那么多主子,还头一次见着姑娘这般若天仙似的人儿!”宁秋一边服侍知萱沐浴,一边捧了个花篮,在不断往汤浴里撒花瓣。
身子泡进汤浴里顿时舒畅了许多,她缓缓得放松了下来,也不与宁秋和水之搭话,只是阖着眼。
宁秋与水之以为姑娘身子乏了,不愿多说话,也就都闭了口,安静得不言。
整个梅池,只听得水流的潺潺声。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些声响,知萱猛地睁开双眼,四处望去,空无一人。就连刚刚服侍在身畔的宁秋和水之也不知何时退下了。一个姑娘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又孤身一身,知萱突然心神不宁起来。
“宁秋… …水之… …你们在吗?”知萱一声喊下去,没有一人答应,于是快速出了浴池,胡乱裹了衣衫,打着赤脚寻起人来。
知萱找遍了整个梅池都不见二人踪影,她的心一直在沉,沉得无边无沿。就在回身之际,瞥见了地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影,脚步不由虚晃了起来。
知萱一步三回头,忙往更衣的屏风跑去,想把衣服穿起来。可还没跑几步,就被脚下的水渍滑了一跤。
可就在身子快与地面接触之际。一个身影突然闪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环腰拖住知萱摇摇欲坠得身子。
知萱惊恐万分,慌忙回头看向来人。
瞥见来人,知萱倒吸一口气,慌忙推开环腰的那只手,头也不回得绕过屏风整理衣衫。她的手在不停得颤抖着,连最简单的纽扣都扣不上。知萱暗暗吸了口气,稳住了紧张得气息,此刻的她无路可退,不管有多狼狈,都要先过了这关。
她快速得整理了衣衫,绾了简单的发髻。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一切,因为她难保那人会闯进这屏风内。
她左右照了照铜镜,见衣衫妥帖,敛了敛不安得神色。她害怕,可是她必须鼓起勇气,扭转她的局势,她的命运不会交由旁人监管。
双手紧握着藏在袖间,知萱亦步亦趋得走出了屏风,噗通跪下,低声恭敬磕头道:“萱儿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帝此刻还流连刚刚那盈盈一握,掌心轻抚她肌肤的感觉。她的皮肤嫣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她的唇,殷红甜美。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还有她的眼,清透聚亮。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起身吧,不必多礼!” 那声音温和低醇,很好听,没有威仪天下的冷酷,而是似长辈般亲切。
可知萱好似早已知晓,迅速得避开他的双手。知萱没有起身,而是重重将头磕在梅池的瓷砖上,道:“萱儿谢过皇上恩典,刚刚不知皇上驾到,失了礼数,还望皇上见谅。”
楚帝伸在空气中的手顿了顿,然后尴尬得搓了搓手。他发现她很害怕,可是她却不问、不躲、不藏、不避,更没嚷嚷,好似心中有数,不觉对她暗生欣赏。
“你先起来回话!”虽说天气开始炎热起来,可这霞云阁地处皇宫最阴暗处,这汤池周围皆铺得是大理瓷石,阴凉无比。知萱穿着薄裙,跪在冰凉得地面上,刚刚温热身子瞬时浸透了凉意,伏在地上的手也不知是凉到了还是害怕,一直僵着。
“皇上,萱儿还是未嫁之身。倘若朝堂,自当觐见。可斗室容龙躯,本是萱儿罪该万死,让陛下身陷此地。若再以孤身相见,冲了龙气,萱儿万死难抵其罪。”知萱字字珠玑,让楚帝知难而退,顾惜些女子的名节。
可楚帝哪里会去听这些话,他此次安排秦府女眷入宫赏花,多半缘由是因为眼前人。他怎会放弃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短暂的沉默之后,楚帝淡淡笑道:“萱姐儿,朕恕你无罪,快起身到朕的身边来,朕有话与你说。”
知萱依旧双手伏地,额头贴着地面,声音越发沉稳坚定:“皇上,萱儿不敢!”
楚帝呼吸一滞。
知萱此刻得心像捣蒜般一直乱跳,手也开始瑟瑟发抖。
楚帝瞧着伏地不肯起身的知萱,沉默片刻。他以为秦知萱如此剔透,定会明白他的用意。这世上有哪个女子不想得到皇帝的垂目,他今日如此这般精心设计,想来就是希望有个好的开始。没想这萱姐儿竟然有些不识抬举。
知萱不敢抬头,身子抖得愈发厉害,她明明很想逃。可早已跪得僵硬得腿,和早已被僵化得理智,让她此刻动弹不得。
楚帝有些急躁得探出手。一只宽大的手掌拉住了她的胳膊。
此时此刻,知萱怕是再也不敢不从,而是顺势随着他的拉力,站了起来。那拉着她的胳膊的手微微发紧,只要一个力道,便可将她拉进怀里。冷汗沿着脸颊,簌簌滑落。知萱原先想过的很多方法,此刻消迩无踪,她脑袋里一片空白,好似孤独行走在茫茫雪域,她有种不出路的寒冷与绝望。
原来,她这样渺,若蝼蚁般任人践踏。
楚帝握着手迟迟不愿松开。
知萱的眉间隐隐显现出不满。那拉着她胳膊的手掌收紧,而后有缓慢松开,楚帝轻微叹了口气,后退两步,离开了她的身畔。
压在知萱头上的乌云好似瞬间被拨开,新鲜氧气也充盈了。她快要停滞的呼吸终于能吐出来,一口气顺过来。
他瞧她一直不敢抬头直视,试探问道:“你怕朕?”
知萱屈膝言道:“皇上龙颜,萱儿只是一名弱质女子,今日孤身窥见龙颜,岂有不怕之理。”
楚帝对于知萱的回话很是满意。没想在此等时候,她还能如此理智。
“眼下就你我二人,萱姐儿你就勿需多礼了。”楚帝向外踱了几步,回头问道:“你可知这里是哪里?”
知萱抬眸轻扫周围,不知楚帝怀里揣了什么瓜,道:“回皇上的话,这里是霞云阁,今日吾皇恩典秦家三姐妹在此沐浴。”
楚帝自是知晓这里是霞云阁,他不竟摇摇头说道:“朕问的是你脚下踩的这个地方,你可知是哪里?”
知萱微微额首,道不知。
他故作神秘,手指了指汤池中一颗龙头泉眼,“此乃龙眼池!”
知萱不由大惊,她想起刚进霞云阁,那位年长得姑姑曾经提醒过她们。这龙眼池,未经皇上允许,是不得擅自进入的。可是她明明挑选得是梅池。怎么好端端她却立在这龙眼池?难不成是宫女们带错了路。可刚刚听闻宁秋和水之二人说服侍过很多主子沐浴,定不会犯这低级的错误。
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楚帝授意她们,不管她挑选哪个汤池,她们都会带她进入这龙眼池。如若追究起来,她恐会落个擅闯龙眼池,故意勾引皇帝的罪名。
毕竟她现在站得地方是专供皇帝沐浴的地方,她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百口难辩。
又是噗通一声,知萱重重将膝盖跪在地上,叩首沉声道:“萱儿不知此地是龙眼池,还望皇上恕罪。”
楚帝深吸一口气,见闻知萱这般不经吓,忙心疼道:“不知者无罪,萱儿你先起身… …”他语气顿了顿,竟唤她萱儿,而不是一开始的萱姐儿。
这声称呼的变换,让知萱惊得一声冷汗。
他称呼她萱姐儿,说明他还以长辈自居。好歹太后和祖母还是嫡亲姐妹。
可这一声萱儿… …
知萱的脑子突然混顿起来,虽来自于未来世界,人文思想先行开放,可她怎么也无法接受一个近亲长辈有此龌龊之意。
不是她不开放,而是她懂人伦。
至于毓姐儿和怡姐儿一直挣选秀名额,她们不忌讳只是这个时代背景造就。
但是知萱不行,她的灵魂来自未来,她所授得一切教导都是新时代的产物,所以她跟她们不同,追求也不同。
知萱起了身,躬身谢主隆恩,说完欲退出龙眼池,可楚帝哪里肯让她如此轻易逃走,他大掌轻轻一握,便抓住知萱的一只皓腕。
皓腕凝脂,素手纤柔。就这么被楚帝牢牢扣住。
知萱几欲挣脱,可无奈对方擒得更紧。
“做朕的女人!”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语气不容她反抗。
震惊、失措、意外,知萱猛然抬头,望着他。
他的神情肃穆威严。
她猛地抬头,他也是一怔。
汤池的水雾一直氤氲不散,烘托出知萱如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
楚帝再也忍受不住心底得呐喊,另一只手不安分得握住了她的腰肢。
知萱不由一声低呼,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若他得手,她亦无颜面踏出这霞云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