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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一放好了,他闭上眼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希望这个华威上市的申请,能被光明正大地驳倒,让那些觊觎这块财富的家伙,都给他闭上贪婪的嘴巴,对中国走向国际化的企业,拿出尊重的姿态来。
他在凌晨的时候,被手机的嗡嗡震动声惊醒,他看看是新闻出版署的电话,不由纳闷地接了。
竟然听到了很多报纸上报审核的要爆料桑红谋杀的新闻,宋书煜的眉头挑了挑,说纯粹是无中生有,让他们想办法把这个稿子撤了。
事件不长,几个重量级的报纸都接到了撤稿子的命令。
这叶太岁还真的阴魂不散了,宋书煜叹口气,虽然他没有听过桑红告诉他真相,可是,他显然知道叶家把这件事算到了桑红的头上,唉——估计是堵不住悠悠众口啊,不过,能堵住多少就堵住多少好了,他不希望桑红再受到什么打击了。
再联想到昨晚的晚归,他顿时感慨万千,此一时彼一时啊,不久之前,他还在不悦桑红不懂事,梅晓楠很贴心很让人留恋;片刻之后,他这心思就转了,他想得到桑红苦等他不回之后的烦躁不安,觉得她的心思可以体谅。
宋书煜认真地反思了自己的行为和心理,觉得他这段时间因为工作的压力,显然心太窄了。
想到秦洛水曾经说过的要他把梅晓楠控制起来的建议,他当时给人家的那个冷脸和有些狭隘的想法,多年的兄弟,不要因为这个就把他得罪了,情绪化真的害死人啊,而人趋利避害的本质果然是谁都不能免俗——
当梅晓楠没有损害到他的利益的时候,他对她是一种美好的欣赏和向往,当发现她利用和损害到他的时候,他的愤怒和羞愧和一般男人并无二致,这一认知让他无地自容,对梅晓楠的感觉俨然就变得十分的复杂了。
他又拨打了几个电话,让那些人都密切地注视着网络上的动静,千万不准有影射他和桑红的新闻。
看看天亮了,负责早餐的人都来让警卫传达两遍了。
宋书煜看着那群眼睛都熬得红红的人,索性让人把早餐直接送来了,可是,这群人压根儿闻所未闻地端坐着,没有一个人起身。
一个年轻人起身伸了个懒腰,宋书煜连忙招呼他吃饭。
他对宋书煜呲牙一笑,转身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跑:“一泡尿憋得受不了了,要放水,别喊了,大伙儿都憋着劲儿哪!一会儿就过完了。”
宋书煜苦笑了一下,走出了研究室的大门,到走廊上抽支烟,顺便给桑红打了个电话,依然关机。
他想了想,给桑红发了一个致歉的短信,又告诉她今天自己很忙,晚上会过去接她一起回家。
上午十点左右的时间,部里下来文件,催问章鱼计划的事情,让他下午三点去开个会。
宋书煜推开门看着那群被累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专家,他生出前所未有的愤懑来,这么多人为了维护国家的财产夜以继日地努力,那些被黑手当做盾牌的家伙却什么都不知道,总觉得他是在鸡蛋里挑骨头,给大家添堵,这催促开会的目的多明显——
章鱼计划已经完成两天了,华威的审核案子按理说已经通过了,为什么还不批示下来?这样拖延邋遢的工作态度,会让外国人笑话的。
他听着秘书长尽量委婉的传达给他的通知,眉头凝成了疙瘩。
他知道从他开始做这个部长就有人很不爽,一切能给他添堵添乱的事情,都不会错过。
宋书煜有些觉得厌恶这样当面笑背后使绊子的官场,可是,他明白,这样的时代,把持着权力才能为国家做出更多更有效的贡献,功过是非,自有后人评说。
他进到研究室内,把下午去部里开会的事情报告给大家,说:“知道大家都累了,加把劲儿,到下午三点之前,依然没有结果的话,我们——”
他话音未落,一声尖叫传了出来,正是那个年轻人:“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了一个!在这里藏着呢?利用了最原始的微积分方程式隐藏的!”
他又兴奋地说了那个数据包的特征,让大家开始介入新的排除命令和条件。
片刻之后,又有人兴奋地出声:“我找到了一个!”
“我也找到了一个!”
“我这里也有!”
他们飞快地把那些艰难地揪住了的数据包一条条地传送到了研制中心的大显示屏上。
嗷嗷嗷——
研究室内一阵欢呼声!
这群整整半个月都没有洗澡没有见过外边太阳的蓬头垢面的家伙们开始欢呼着相互拥抱,距离宋书煜最近的那个专家也热泪盈眶地紧紧地拥抱了他。
宋书煜看着这样喜极而泣的场面,他的眼角湿润了!
欢呼声持续了很久,然后就是有人的大哭声:“我们终于揪住了这些洋鬼子的狐狸尾巴了!”
“我们终于赶上了错过的十年!”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能做出这样强大的程序来,这种成就感,让我觉得死而无憾。”
宋书煜感动地和那群人一一握手或者拥抱,他说了很多,有些语无伦次,可是大家都理解他的想法。
最后,那群人都开始飞快地整合着驳回的材料,并让那些数据形成了浅显易懂的语言文字,这样宋书煜去做报告的时候,才会更容易让那些人知道章鱼系统的强悍无敌。
宋书煜当即安排下去,让秘书长把这些人的补贴都发到手中,安排到秦洛水的酒店去免费休假七天,可以带家属,所有的开支都由部里来出。
那群人笑得更开心了。
宋书煜看着一辆辆的豪车送走那些专家,他觉得心底的一块石头彻底地被粉碎了,下午,等下午三点之后的那个会议结束,他就可以着手安排和桑红度蜜月的事情,他很累,这件事完成之后,这种疲累的情绪一点点地蔓延开来,让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休整一下,一个人关在封闭的环境里,看起来都会变得不正常的。
他取出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翻看着上边的未接来电,寻找着桑红的名字——
没有,一长串的名字看下去,没有桑红的。
宋书煜有些失落,这样的时刻,他需要人分享成功的喜悦,可是,他拨了桑红的电话,依然是关机。
他又拨通了林玄玉的电话,林玄玉没有接听。
出了什么事?
从上午十点左右开始,亲朋好友都在不停地给他电话,告诉他网络上新闻的事情,宋书煜要抓狂了,干脆地把手机丢到了抽屉里。
那么几个高手显然无法堵住网站的信息流通,知道这件事也不能责备别人工作不力,毕竟中国的网络是一个失控的状态,老百姓们还是需要一个疏通言路和怨言的渠道,那些自以为为民请命的人,不知道会如何歪曲这个事实。
他随便开了一台电脑,浏览了一下网页,那些大型的网站上边,压根儿就没有这个新闻,倒是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网站,竟然因为这样的新闻,而赚到了罕见的支持和点击率。
宋书煜认真地读了一遍,然后开始,一个个地通知手下,把那东西给弄掉了。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桑红看到。
现在就去林家看看她?宋书煜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还有会议要开,这么重要的总结会,不好好准备,显然无法表达这么多人这么久的感情。
开完会就去接她回家,向她道歉,今晚带她一起去秦洛水的酒店玩好了,那么多的专家相处的时间久了,他竟然生出类似战友一样的情感来,桑红也会喜欢这些真性情毫不矫饰的人们,他似乎听到了桑红那清脆的笑声。
他强压着心头的激动,开始熟悉着那些准备好的开会材料,今天下午,他会有一个无比精彩的报告会,给国家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桑红又在梅晓楠的电脑上浏览了一会儿,她竟然找到了一个命名为密码的文档,这一发现让她又惊又喜,她连忙打开了一看,觉得简直是阿里巴巴面对着藏满宝物的山洞了。
因为这个文档里梅晓楠所有的密码都在上边存着,分门别类,很清晰。
桑红认真地寻找着她设置密码的规律,遗憾的是,她很失望,因为她找不到规律。
只好苦着脸掏出梅晓楠的卡包,取出一张国内银行的卡来,然后对着电脑上找到了对应的密码,默默地读了几遍,保证烂熟于心,这才关了电脑,走到自动取款机边,去试试手气。
之所以这样做,当然是因为到柜台上取钱,需要签字,她怎么知道梅晓楠签字的模样和字迹的特点啊!
桑红忐忑不安地走到自动取款机边,让自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排了一会儿队,终于轮到她了。
她告诉自己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她心里却无限地悲哀,看起来人一旦犯罪,就会沿着犯罪的深渊一步步地滑下去,她现在不仅是一个谋杀犯,还是一个小偷了!
桑红的心这样一想,就觉得心里一阵无法遏制的难过,她受过的所有的教育,从来都是如何往上努力,向上向善,取得别人尊重和信赖,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紧张地输入了密码,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终于看到了电脑反应的省略号,然后就出现了选择服务的功能键。
她觉得挺顺利的,就照着上边的功能键按了查询余额,只见上边出现了梅XX,存款数额后边好多个零。
只要有钱就行,她哪里还有胆子去数啊,担心后边的人窥视到,她连忙按下了取款键,选择了数额,看看取款机上边标注的数额限制,她取了四次,取足了两万块,这才退出卡,把钱装好,转身离开了。
她到外边打了出租车,赶到了自己的车子停泊的银行前边。
又取了两万块。
她看看时间,知道距离天黑没有多久了,一切她都要在今天天黑的时候做好,拖延的话她的身份就会暴露。
她知道这个地方不远的一个城市的死角里,外来居民聚集着搭建简易房的地方,有一个即时焚毁的垃圾处理站。
她按着导航往那边开着,只见到处都是简易木板或者工地捡来的砖混着泥土垒砌起来的低矮的房子,破败的棚屋,随处可见的大写“拆”字,她赶到垃圾场大门口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多。
她当然不想成为垃圾场工作人员一天开始的第一个工作对象,更不想成为最后一个,中间最好,她不希望有人记住她。
桑红故作熟练地把可利用的垃圾投入分类的垃圾箱里,然后她把车子后边的两大黑袋子垃圾提留着走向了家庭专用垃圾区。
“袋子里有什么易燃易爆物品吗?”
垃圾旁边的一个肥胖的老男人问。
桑红摇摇头,心底十分紧张——因为她从来没有来投放过垃圾,不确定这些人会不会扒开你的垃圾袋子来确定你是否说谎。
因为她忽然想到了厨房的垃圾里照样会有喷发果酱的气雾罐之类的易爆物品。
那老男人看了眼桑红,显然觉得这样一个白净的小姑娘不像是撒谎的人,加上他大概是半下午的阳光照射得浑身暖洋洋进而懒洋洋的吧,他不想动手检查垃圾。
只是抓起桑红带过去的袋子就丢到了一个激将满溢的巨大垃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