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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伤了你吗?”
“她还可以杀了我的,我看到她的身体在薄薄的羽绒被下边弯成的攻击力极强的弧度,她想要一刀劈了我,黑暗里完全可以做到,她甚至还留时间让我开了灯,她只是保护自己,无意伤人,就别惹她了。”
刀疤脸显然觉得那小女孩很深不可测,再惹下去闹得挺没意思。
“我就不信了,你等我一小会儿,一支烟的时间就够了,我就去吓吓她。”男子说着熄火下车,就跳起来攀上墙头,一跳就进了公寓。
他拿了万能钥匙开门,发现压根儿就不顶用,钥匙竟然出现放不进去的奇怪事情。
不死心地绕到公寓外边用绳子攀上了气窗口,刚刚推开两扇小窗,还没有往下看一眼,一个黑色的不明物呼啸而至,两个小窗啪地一声合拢,一下子把他的鼻子撞得生疼,惨叫一声从气窗上摔了下来。
依然不死心地绕到一边厨房的窗口,厨房的窗户竟然是虚掩着的,他摸摸外边那结实的防盗窗,冷笑一声,双手一抓防盗窗边缘,竟然要用蛮力把防盗窗扯下去。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虚掩着的窗户竟然缓缓地打开了,桑红双手叉腰站在厨房门口瞪着他:“请你吃水果你不吃,竟然晚上来偷吃!”
他一愣神之间,发觉有什么东西从窗户上飘了下去,然后一阵刺鼻的味道之后,他的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张大了嘴巴要咳嗽,却透过朦胧的泪水,看到桑红的手里拿着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一样的东西对着他。
他连忙举起双手后退,她的手腕一甩,手里的物体顺着她的动作,顺着窗户打开的一尺宽的缝隙,顺着那防盗窗小孩子胳膊粗细的网眼里,那香蕉竟然直直地插到了他张开的嘴巴里,撞痛了他的两颗门牙。
要知道桑红站在厨房门口,离他的距离,保守来说也有一丈之远。
桑红一步步地走到窗户边,冷厉地瞪着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敢惹我,保证你们这辈子走不出甜水镇!”
说完桑红把窗子严严实实地关了起来。
小区里雪亮的光柱闪了起来,人影散乱,显然有保安注意到了情况。
那男子跑到围墙边终于取出嘴巴里的香蕉,却再也遏制不住冲口而出的喷嚏声,在保安追到跟前的极短的时间,他狼狈地翻墙而逃。
等在外边的刀疤脸一听到那么大的动静,连忙发动了车子,开了车门,看着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声接着一声地打喷嚏,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比划着动作,让他快开车。
眼看着几个保安都翻墙跟在他的身后追出来了,刀疤脸自然不敢恋战,开着车一溜烟地逃窜了。
几天后,远在中国的宋书煜从宋大有那里得到了消息。
追踪梅晓楠,到了M国的洛杉矶就失去了踪迹。
有关部门介入,毫无线索。
宋书煜脸上一派波澜不惊的神色。
“书煜,你怎么看?”
宋大有觉得这个孙子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这么半个多月,一直按时地上班下班,连五天年假,他都闷在院子里和自己同寝同食,俨然一副清心寡欲的姿态,这模样真以为是跟着自己修仙吗?
“没有什么,这个结果本来就在我的预料之内。”宋书煜捏着手里的小茶碗,品得煞有介事。
“你为什么不担心M方已经把桑红抓住秘密地羁押了?”宋大有问。
“那丫头的身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还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以为她是那么容易束手待毙的?”
宋书煜丝毫都没有担心的模样,不是不担心,而是担心得麻木了。
“那现在是不是该把梅晓楠的死讯放出去了?不然M国会揣测通缉令不过是咱们的烟幕弹,会下死力地追捕桑红顶替着的那个梅晓楠,任何环境能隐藏人靠得都是人脉,她一个人小丫头逃到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地方,能隐藏多久?你这里捂着,不是把桑红置身于不可预知的危险吗?”
宋大有觉得这孙子是不是因爱生恨了。
“错,她一个人更需要提高警惕,梅的死讯放出去的越早,她越容易误以为自己安全了,丧失警惕心,就容易陷入危险;因为梅晓楠不是一个人,她属于一个绝密的高端商业组织,她的伙伴或者上司,显然不会和M国官方一样,轻易放弃寻找她,说不定一直有人紧紧地咬着她的尾巴。”
宋书煜若有所思。
“让她天天生活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氛围中,你敢说这不是在恨她?”宋大有揶揄他。
“爷爷,你的心能偏到什么地方?我是你孙子,你怎么把我想得这么恶毒?什么日子都是她自找的,你别忘了她设计了一个大yin谋脱身,害得所有的亲人都为她伤心欲绝。”
“对了,你有没有把桑红可能活着的事情告诉林家?”
“林老恨死我了,怎么可能见我?大年夜去给他拜年,他都不见。”
宋书煜丝毫都不觉得难堪,他想桑红,想得久了,觉得见见她的家人父母或许会缓解一些思念,想到林老那倔强的模样,想到他和他的车队被堵在林家的胡同口不让进去的羞辱,知道林玄玉彻底把仇恨记在了他的头上。
“呵呵,这老头子。”
宋大有感叹道,他也很久没有见过林玄玉了,不过宋书煜说的桑红可能活着的事情,一切都是推测,找不到人,总归说什么也无法解除误会的。
“等我找到她,把她揪回来,看看林老头的脸往哪里搁。”宋书煜想着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口。
“你胡说什么!别意气用事,私自出国的后果是你一个人承担不起的。”宋大有总觉得他的心里憋着点事儿,原来就是这啊。
“我私自出国做什么?过了正月十五,我们部门和M国有个合作项目,商业峰会要求有决断能力的高层参加,我已经把项目和合作案都报上去了,你等着瞧好了,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宋书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入魔了才好,我就是不会入魔,才总是熬得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做——孤家寡人。”宋书煜看着宋大有,说出来的话让人心惊。
宋大有叹息道:“不年轻了,我们会说年轻真好;面临死亡,我们会说活着真好;此刻如你这样的为了情而伤心失意,你能说出活着有什么好来?可是,正因为活着,你才有了在枯燥中寻找到不枯燥的人生的机会,看尽人生的百转千回,也会知道曾经认为无法承受的痛苦,早晚都是会过去的,也将知道,所有的果都是有着前因的;你每天给自己哪怕是一分钟的时间,闭上眼睛,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你对这一天是不是满意?你是否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你是否好好地关爱自己?如果你的心中没有爱,找到了桑红又如何?抓她回来有什么意义?你从来就没有全心地去付出过,反省过,你真的找到了桑红,她如果哭着说你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你会怎么回答?你凭什么一定要把她弄回身边,让她面对她曾经渴望逃离的往事?等你想清楚这些,觉得你还是非桑红不可的话,你再去找她好了。”
宋书煜平静地燃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爷爷,你不是我,所以,请不要用你的经验来为我指点情路,我什么都弄不清楚,但是只要有一点清楚就行,那就是我觉得只有和那丫头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生活有那么一点意思,所以,我不想把这点有意思的依恋再给弄丢了。”
“你不把目光从桑红的身上移开,怎么发现其他女人的好来?”
宋大有显然觉得他这样的话说服不了自己,毕竟寻找一个人,纵使你有再大能量,如果对方刻意地躲着你,显然这样的执着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他不是不看好桑红,而是,他不想宋书煜的大好年华就这样一个人苦苦地煎熬着。
他也知道,为了爱情而谱写一段传奇,是值得称道和应该鼓励他坚守的事情,可是,如果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孙子,他不会舍得他为了已经逝去的的爱情而苦,每一段被世人讴歌的爱情,都是饱含着人后令人难以想象的血泪。
“爷爷,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玩的玩具?”宋书煜突然转移了话题。
宋大有摇摇头,不知他想说什么。
“我小时从来都不喜欢新玩具,总是玩哥哥们玩坏的,而且还乐在其中,你明白原因吗?”
宋大有再次摇头,认真地看着宋书煜,等着他说出真正想说的话。
宋书煜苦笑一下说:“因为拿着坏玩具让我放松,我也能在放松的状态下好好地把那玩具修好了;你知道我从小就拙于和女孩子打交道,我和秦洛水关系好,我也很羡慕洛水的能言善辩,羡慕他在女孩子堆里吃得开,可是,我不具备那些能力,我做不到发现不同女孩的魅力之处,我具备的是理性分析的能力;对于女人,我能轻易地分出她们靠近我是为了什么,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我更加的难以喜欢上女人,加上我现在的地位,所以,桑红对我来说,就是我理性唯一的一个盲点,我无法解读原因,就是喜欢她;她有很多小毛病,但是自从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发展性格中向上向善的一面,十分罕见,我看着她,那感觉就是她是我的一件倾注着心血的作品,我了解她,但是却无法去驾驭!爱情对您这样的过来的人来说,剩下的只是理论,但是对我来说,它是有血有肉的一个过程,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能勾起嘴角的笑意或者眼底的泪水;爱情的美好就在于它不足为外人所知的那种滋味——当然,什么样的爱情暴露在世人的面前,不外乎表现为激情、矫情,或者滥情,可是,对当事人来说,爱情的版本却是再也严肃不过的史诗,表面上看好像批量生产的粗糙的广告画,但只有对懂得的两个人,才会掀开里子,当成传世佳作珍藏。”
宋大有从来不知道,宋书煜这个对女人闷葫芦一样的家伙,竟然能有这样的一番见解,本身是劝导着想让他及早地走出来,没想到险些就被他说服了。
他想了想不死心道:“唉,书煜啊,你这固执的小子从来都是打定了主意,除非自己回头,不然,谁都劝说不动的傻孩子;我知道能让你喜欢上一个人很不容易,依我看,能让你恋起来的条件,对方必须是让你无法消化的一个人,要么太强太硬压你一头,咀嚼不动,比如梅家的那个妮子,一出手就能毁了你的前半生,再露面,就能搅乱你的后半生;要不,是疼惜得舍不得下口,比如桑红,你不是太护着她、圈着她,担心她受伤害,固执地把她圈禁起来,怎么也不可能把她弄丢了吧?你的感情总是走险棋,太执着于得失,不然,何至于此?如果你依然这样强求,心结打不开,你的恋爱过程,也不过就是一个利己的过程而已,控制对方,把对方的肢体融化,最后变成支持自己生命的营养物,这里边我看不大你所谓的不足为外人所知的爱情,我只看到一个男人利用强权,强取豪夺,只有吃饱后仰头的狰狞大笑而已!”
宋书煜诧异又羞恼地瞪了眼睛,觉得爷爷把自己描绘得这么自私和凶残,天知道他被这两个女人折磨成什么模样了。
“不服气?你自己看看你对梅晓楠的态度?不是你的心病何至于能击中你的要害,成功地离间了你和桑红,让你们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