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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吃饭呢,两个人就先狂吐一通。这还让人吃饭吗?
安姌看到陆扬吐得全身如虾米一般弓起,脸上长得通红,她真想过去给他扣扣后背。但是一见石先锋脸上那参差不齐的蛤蟆脸,她就直起鸡皮疙瘩,浑身不舒服。
作为医生,看过很多恶心的东西,本以为自己的抵抗力已经非常强了,但见了石先锋那雷公脸,蛤蟆面皮上,红白相间盘状狼疮一直延伸到衣领里面,她也心中就犯踌躇。但她还是担心陆扬这么吐下去,那不是吧五脏六肺都吐出来了吗?
想到这里,安姌还是毅然走到陆扬的身后,伸手在他的后背轻轻地拍着。陆扬被她温柔的小手拍了几下,吐得程度马上减轻了不少。他知道是谁的手,他为安姌能不顾石先锋的长相的刺激来帮助自己而感到骄傲。
除了焦教授,其他人也想吐,但只要扭过脸去一阵子,恶心就没事了。
焦教授很奇怪,没想到他的得意弟子和陆扬居然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说话神秘。毫无顾忌。而且,两人的话语非常有趣,又非常直率坦诚。这时见安姌走过,她也走了过去。
“石头,陆将军,你们两个没事儿吧?”焦教授拿起纸巾盒递给石先锋,在他的后背上拍着,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儿……咳……呜——”石先锋粗哑的嗓音也压不住肚腹里涌出的冲动。
又六分钟之后,两人的呕吐间歇。安蚺拿出纸巾替陆扬擦干净嘴角,焦教授也棒石先锋擦干净。但陆扬和石先锋却相互一眨不眨地对望着笑了。
“吐完了,看着你顺眼多了!”陆扬说到。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干净,再恶心也没得吐了,当然也就顺眼了。
“嗯,你小子的确和别人不一样!那是你媳妇儿吧?我羡慕你!”石先锋说着仰头看向焦教授说道:“干妈别担心,这个陆扬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自大狂——战父。”
焦教授四十多岁了,结婚二十几年,一直没有孩子。但是她和丈夫领养了四个孤儿,石先锋就是其中之一。
陆扬站起来,礼貌地向焦教授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谢谢焦教授,您是受人尊敬的慈母,不仅培养了一个伟大的物理学家,也给我带来一个最好的拍档。”
焦教授欣喜地笑了,看着陆扬又看了一眼石先锋,埋怨道:“你们两个小鬼,骗得我好惨!让我白担心了!对了,我听石头说。你在研究原子核非能量分割组合。那可是一个绝对尖端课题,连石头都被吸引过去了,我给他安排的课题都没兴趣了。”
陆扬呵呵一笑,“呵呵,阿姨,那是我和他之间的打的赌。”说到这里,他在焦教授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焦教授即刻惊讶得舌头差点咬掉了!
“你……你真的成功了!?”
陆扬点点头,石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显摆把你!我只是比你差一步而已,再给我两年,我一定可以找到那把钥匙的。”
“两年?”陆扬撇了一下嘴,“给我两年,我把东京都给你打下来了!”
“你就吹吧!不过你现在真的成为将军了,我相信你有这样的实力!剿美屠日,大展宏图。这么多年了,智慧老人、战父、丑陋的石头的狂人组合所向披靡。既然智慧老家伙都说全力支持你,我还能袖手旁观吗?说吧,让我怎么帮你?”
石先锋心胸一点也不狭窄,他的话也很热血!
他的话音不好听,但是话意听在大家的耳朵里。感到非常好奇。在大家心里不禁问道:“智慧老人,他是谁呀?”
宋昀自然知道“智慧老人”是谁,他这时心惊的是,这个丑陋的小子居然也是爷爷的朋友,他不禁在心里叫屈地喊道:“爷爷,你一世英名,怎么晚节不保,看你交的都是什么样的忘年交呀?一个丑陋无比,一个自大狂。哎,难道他们这样也算人才?”
“稍安勿躁,我先安排一下。我两人在这里毫无顾忌,太影响大家的情绪了。”陆扬说着走到覃江等人的面前,说道:“覃将军、焦老、宋老、还有各位,对不起了!我见到老朋友,慢待大家了。我看这里也不适合吃饭了,我看这样,覃将军出面请大家去外面吃吧。明天上午,我在办公室在商议各位的安排。如何?”
陆扬真的进步了,这让覃江非常高兴。
“你们是不是要谈一项超级武器的研制?这里是饭店,小心隔墙又耳,你也不用急于眼前吧?”覃江说道。
“不是,只是石头太丑了,会影响大家的食欲。我们兵分两路吧。”陆扬说着。
覃江看了一眼身边的诸位,他不在乎石先锋的丑相,但是估计这些年轻人嘴上也不会在乎,但心里有疙瘩,不会吃好的。想到这里,他点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就换个房间,不打扰你们谈论高深的物理理论了。”
……
屋里只剩下四个人了,服务员也把呕吐的秽物清理走了,喷上空气清新剂。
陆扬指着身边的坐着的安姌,说道:“她是医生,认识很多专家,要不要她帮你整整容,治好你那讨厌的淋巴性红白狼疮?”
陆扬不想否定和安姌的关系。今天安姌的心理和坚定,这让陆扬慢慢改变了想法。与其让她不痛快、不快乐迪被赶走,不如让她心甘情愿,放心地离开。
“我没有钱,付不起昂贵的费用。”
“我们可以交换,你加入我的课题组,我给你治病,就算是使酬劳。”他了解石先锋,这人虽丑,但是骨子里和自己一样,绝不会轻易受人恩惠。交换,这是最好的方式。
“我的免疫系统也有问题,而且是先天性的,要经过基因修复,免疫系统再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石先锋很感激陆扬能为他着想。他何曾不想治好脸上的疾病呀?这个病让他远离人群。曾经让他孤独,曾经让他自卑,致使他只能在网上去结交朋友,只能发奋读书去让那些看不起自己、厌恶自己的人知道自己的价值。
这时安姌温和地说道:“这都不难,只要你能配合治疗,我们认识很多遗传学的专家,他们都能治好你。你就答应陆扬的请求,加入他的团队吧。其实,他的智商太高了,搞得大家除了盲目的崇拜热情之外,跟他能真正说心里话的人也少。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你们真的可以相得益彰的。”
石先锋一听安姌的话,希望的火花再次在眼中升起,但是随即又黯然下去。
“谢谢安姌小姐!不过陆扬虽然是将军,他的工资也不高,又不能贪赃枉法,哪来那么多钱呢?”石先锋还是在担心:“我这些年一直沉迷于理论研究,也没有搞出一些成果和专利,真是有点后悔了。”
“丑陋的石头,你别这么市侩好不好?动不动就说钱,搞得本队长一点面子也没有!钱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你没有技术成果,我有呀。卖一项就是一笔不菲的金额,不用花国家一分钱的。对了,如果你再推搪磨叽,你就别加入狂人战队了,让你out了!”陆扬想起龙振海为了自己,那是倾尽所有,不管多少钱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对于石头,他准备也这样。
石先锋犹豫了好一阵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咬牙说道:“好!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那把钥匙的。”
对于石先锋,与相貌相比,显然那把“钥匙”更让念念不忘。
“这东西先不告诉你,等治好你的病再说吧。”陆扬说完,侧头看向安蚺,眼皮挑了一下,安蚺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但却没有表态,而是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这个事情可以交给我,但是你以后还故意给我出难题,赶我走吗?”
陆扬嘿嘿一笑,他从来不接受胁迫,不管是谁。
“你这不是乘火打劫吗?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只要你能理解我,替我想想。不要采用这种方式,我可能就会欣然接受的。现在你这样,做我的秘书。又要做我的女朋友,会让下面的人怎么看?我的压力很大,你知道吗?”
“那你的意思,我必须走了?”安蚺想了一下,马上嘟起了嘴唇,灵动的眼珠子一转,弱弱地说道:“好吧,我不去给你捣乱了,也不强求你搬回家去住了。但是每周末你要主动来陪我,让我小小的自尊心得到点满足,好不好?”
安姌这回很温柔,又善解人意。
“女人就是啰嗦,快去点菜,我们的客人都饿坏了!”陆扬说着,对焦教授不好意思地说道:“让焦阿姨见笑了。但你你们别看安姌从小娇生惯养,她可是医学天才。师从著名医学家张仲光教授,18岁就博士毕业了,在医学界也是小有名气。有她出马,石头的病没啥问题了。”
陆扬这不是炫耀,他这么介绍安姌,就是要让石头和焦教授放心,配合安姌治病。
谁知石先锋冒出一句话:“陆扬,你想这样就打发我走开,不让我知道那个关键的钥匙。我更加鄙视你!今天,你要是不说出那把钥匙,我宁愿不去治病!老子利马回北京,自己去找钥匙。”
对于一个疯狂的科研工作人员,没有什么事情能超越如何解决那些如骾在喉的难关了。这几年石先锋已经疯狂研究到了极点,现在知道陆扬找到了那个东西,他能不着急吗?
陆扬非常理解他的心思,想了一下,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起来。
石先锋、焦教授和安姌屏住呼吸,看着陆扬的手指快速地写着。
陆扬潇洒地一挥而就,然后笑吟吟地看着石先锋。
但是安姌很失望,那是一串化学符号,她没有看懂。焦教授看懂了,但是她不知道这就是一把钥匙吗?
石先锋看到这串符号,眼光一闪,只是略一沉思,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在上面快速地勾画起来,不一会儿就写满了几张纸。
看着纸上的计算等式、反应方程和函数表达式,石先锋忽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喊道:“对……对……就是这东西、跨越正反物质世界的钥匙——反物质环!陆扬,你太卑鄙了,这么绝妙的东西都被你想到了!哈哈哈,太……太幸福了……”
但是,石先锋说着话,竟然身体一软,莫名其妙地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