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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宝钱庄门口,共襄看着赐香和她身后的单涛:“相识一场吃一顿饭如何?”
赐香同单涛交换了一下眼神:“吃饭的银子你出?”
共襄的头微微有些发痛:“你这个丫头能不能不要老提银子?”
“银子乃衣食父母!”
“好吧!”
共襄带着赐香和单涛走进了畅椿阁,共襄确实有一点儿失算了,他向来不过问银子这样的琐碎。这一次头脑发热带着赐香和单涛来吃饭,却是真的忘记带银子了,一向都是灵儿和瑁儿管这阿堵物的。
看着共襄那双璀璨夺魄,迷了一个城女子的杏眼倏忽抬起闪过依稀窘迫。赐香猛的捂住了随身携带着的细碎银子。
“说好了是你请的!”
“赐香!”共襄难得脸红一次,用扇子捂着唇,“本公子一向说话算数的,只是这一次情形却也不同。”
“当亵裤去!”赐香冷冷道。
“噗!”单涛一口茶喷了出来,忙趴在桌子底下咳嗽。
“赐香你过了啊!”共襄脸色一凛。
他此时羞愤异常,哪里能想得到隔壁的包厢里正坐着公仪恪,皇甫即墨,公仪月和端木烟雪,剑九怀抱剑柄立在屏风边侧过了头捂着唇强忍着笑。
端木烟雪唇角冷笑:“粗鄙不堪!不愧是那个地方出来的女子!”
公仪恪的银发用墨玉冠高高挽起,唇角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暗道粗鄙吗?他倒不觉的,这样的丫头倒是很可爱呢!
“赐香,为人不要这么绝情,”共襄谆谆善诱,折扇轻点着额头,煞是明艳的长睫微眨,“再者咱们好得义结金兰一场。”
隔壁的公仪月猛地一惊,随即脸色变得通红随即又变成深红色渐渐偏向于紫色,什么义结金兰?难不成共襄公子是断袖吗?喜欢男人,也喜欢和女子义结金兰?
这边共襄看到赐香依然一副小气的模样,舔了舔红润的唇:“你还收了我的定情信物!这便转脸不认账么?”
隔壁的公仪恪猛地咳嗽了一声,皇甫即墨和端木烟雪同时惊诧莫名。公仪家的人一向以沉稳和心狠手辣著称。公仪家族中如今最厉害的人物便是他们面前的公仪恪,这位公仪家的继承人,也是尊荣无比的长公子。在外界看来公仪恪就是一块儿很难融化的玄冰,寒冷,坚硬,几乎带着不近人情的傲骨。
公仪恪的神情很快掩藏了起来,似乎刚才那一刹那的失态仅仅是其他人眼花了而已。
皇甫即墨何曾不知道公仪家对他的重要性,此次来河阳城,一来帮助端木烟雪晋级二品丹师的行列。另一桩事情便是这乱世之中的列国争霸,近几年来通过诸多的兼并战争,逐渐形成了北冥,东昊,南昭三国争霸的局面。
三国逐渐成犄角之势,各国之间的战争不断,却也是斗而不破。谁也不能保证将对方吞掉,但若是其中两国起纷争,另一个国家便一定会坐收渔翁之利。一时间在这紧张万分的态势下,各国之间倒也相安无事。
表面上尚且安然,暗地里争夺却是一天也没有停歇过。因为东昊国的丹师在三国中数目是最多的,所以东昊国在武力上倒也占着一定的优势。北冥却是以玄术著称,旁门左道,奇巧机关也令人望而止步。南昭的国土面积最小,但是蛊毒之术盛行,虽令人不齿倒也胆寒。
皇甫即墨此次还奉命协助调查一件事情,南昭和北冥的势力纷纷潜入了东昊国,目的是为了极力拉拢近来在江湖上崛起很快的魔教。魔教地处三国交界,近几年来在教主墨羽的带领下,网罗天下人才,毒师,丹师,武者人才辈出,俨然成了一股不可捉摸的势力。只是魔教向来与三国纷争中保持中立态度,但是在三国这样平衡的局面下,谁能博得魔教的支持,谁便是下一任大陆的霸主。
而近来北冥和南昭对魔教的渗透和对东昊国的监视也越来越频繁,公仪恪不得不亲自出马调查,进而清除对东昊国不利的敌人。皇甫即墨这个时候来到河阳郡,便是得到了公仪家的消息,那些奉命捣乱的家伙们已经在河阳郡出没了。
“长公子!”皇甫即墨端起酒杯,挑起了一个话题,帮公仪恪掩饰刚刚的那一幕尴尬失态,“我带着雪儿来河阳郡,不曾想能遇到你也是荣幸之至,只是河阳郡的山川风貌素来以秀丽为奇,我们想再此多呆一段儿日子。不知道长公子能否行个方便?”
公仪恪不禁暗自苦笑,他其实很不愿皇甫即墨留在此地。本来消息说各种势力已经云集河阳郡,他才从天机宫赶了回来不想被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共襄发现了他是天机宫宫主的秘密。本来派剑九想要杀人灭口,却不想被共襄打成了重伤,最最关键的是那个公仪家的败类,那个大魔头也已经回来了。
公仪家这一次少不得要血雨腥风,可是皇甫即墨竟然提出要带着自己的女人在此地游山玩水。一个是国之储君,一个是端木家族的二小姐还是未来的太子妃,少了一根毫毛都是不是公仪家能承担的起的。他须得分出一半儿的人手护卫这两个人的安全,这不是捣乱是什么?
“怎么?长公子有些许困难?”皇甫即墨的眼眸微微冷了几分。
“河阳城风貌倒也不错,殿下可以好好逛逛,不妨住在明月山庄,这样也好方便些。”
看着公仪恪退了一步,皇甫即墨眼眸中恢复了些许温度笑道:“不妨,我更愿意住在古河的清风阁,近一些。”
“不可!”公仪恪恭敬的站了起来,“臣恳请太子殿下还是住在明月山庄为好,太子毕竟是……储君……”
皇甫即墨无奈地叹了口气,刚要说什么却被隔壁赐香没心没肺的大笑声狠狠吓了一跳。
剑九一直站着,却透过屏风的缝隙窥视了过去,唇角分明带着一抹忍俊不禁。
公仪恪脸色一沉:“剑九!何事?”
明明是带着几分责难,听起来却也有半分好奇在里面。
“属下知罪!”
“剑九说说吧!看到了什么奇异的场景?”皇甫即墨仰靠在椅背上,唇角的笑容含着三分尊贵,却也有几分探究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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