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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上面正要点香拜关公,且说下面两帮人马都正在虎视眈眈地对望着,等待着局势的发展。
就在上面一切将要搞定的关键时刻,突听“砰”地一声巨响,金牙柄暗道,时机来了,马上拔枪道:“操他妈的,他们开枪了,老大有危险,兄弟们亮家伙上啊!”
两边人们的脑子正跟弦一样绷得紧紧地,听他突然这么一喊,也分不清楚是真是假,立刻就紧张兮兮地拔枪射击。
于是两边就呼隆隆全乱了起来,一边拔家伙乱射,一边各自找地方掩护。
龙凤茶楼下顿时枪来枪往,子弹横飞,两边人马打得不亦乐乎。
与此同时,上面差点就成功了的谈判,被下面这么一闹腾,全都搅黄了。
至于谁先开了那第一枪,无人知晓。
此刻在距离龙凤茶楼不远处的一家“富豪大酒店”的大厅内,高战带着哑巴,张世杰还有崔子诚三人,正在品尝美味可口的法国大餐。
“战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法国大餐?”张世杰不能置信地望着前面的面汤和一盘生牡蛎。
高战点头:“怎么,我请的菜不好吃么?”
“不,好吃!”张世杰用叉子叉住一只牡蛎,看了看,一狠心往嘴里塞去。 刚塞了一半就又吐了出来。
“老板啊,它们还是活的哩!”张世杰惊讶地说。
“那是当然了。 妈地,这道菜只有活的才新鲜,你沾些鹅肝酱试试,味道很不错!”高战用手捏起一只,直接丢进了嘴里,然后美味地享受起来。
旁边的哑巴也样直直地跟着享受起来。
哑巴吃什么都无所谓,用高战的话来说。 他就是一牲口,给他一大堆草料。 他照吃不误。
当然对于他来说,什么刀叉筷子都是多余的,他从来不会用优雅的姿势来吃东西,他的方法很简单,端起盘子朝嘴里倒,然后伸出舌头tian盘子。
亏是最近尖沙咀一带比较乱,来这里就餐地人不多。 此刻,除了三四桌客人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客人,当然也就没什么人会注意到他地不雅行为。
至于张崔二人,他俩就有些享受不起这么高档的法国食物了。
眼前的“奶牛海鲜汤”在他们眼里连一碗面片汤都不如;而高级的,新鲜的,飞机运到的鲜牡蛎,更是一种恐怖的食物。 操他妈地,难倒法国人都喜欢生吃这么腥的东西,他们家里没有灶台烧火么?
看着两人好久还不动刀叉,高战恶毒地笑道:“要不要我给你们俩单独点几道出菜呀,比如生吃海鳗,生吃田螺。 生吃生蚝….”
“不用了战哥,我们兄弟俩已经吃饱了!”张世杰斯文地擦了擦嘴角。 心说,尽是生家伙,妈的,这些该死的法国菜要真吃进肚子里的话,那还不要了我的老命,说不定在肚子里面,还会下出什么崽子来!
就在张世杰暗自嘀咕的时候。
从门口处走进来一个擦鞋男童,朝里面瞄了瞄,看见高战后走了过来。
高战见他到来。 放下刀叉道:“事情办妥了么?”
鞋童笑道:“不久放个鞭炮么。 砰地一声,那些人就全打了起来。 嘿嘿,没想到那么大的人了,还害怕鞭炮声!”
高战嘴角邪邪一笑,心说,看起来金牙柄干地不错,给他这么一搅和,这次谈判算是黄了。 从口袋中摸出一枚大面额的硬币,在手缝中上下滚动着:“有人发现你没有?”
“没有,像我这样的小孩子放个炮仗很平常!”鞋童一边说,一边用眼瞄滚动的硬币。
高战把硬币一弹,硬币蹦落到桌子上骨碌碌旋转起来,鞋童啪地一声,把它按在了手底下。
把硬币装进口袋里,鞋童这时候又把眼瞄向了桌子上的食物。
“想吃吗?”
“嗯!”鞋童点点头,吞了一口唾沫。
“那你就吃吧,反正你那两位傻瓜叔叔也不会享受!”
“真的?”鞋童揉了揉脏兮兮地鼻子,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高战。 “这一盘生牡蛎都需要很多钱的,比我擦一百双皮鞋的钱还要多!”他每天都在各种餐厅出入擦鞋,当然知道这些菜的价钱。
高战嘴角一翘,笑着朝他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鞋童一看是真的,也不客气,把擦鞋的工具朝餐桌上一放,张开黑手就朝盘中的生牡蛎抓去,抓到后就往嘴里塞,直到嘴梆子鼓鼓的。
张崔二人见他这么能吃,夸赞道:“小兄弟,胃口真好,当心,别噎着!”
一边感叹,穷人就是要求低啊,什么都能吃得下!
哑巴见他吃的猛快,孩子性起,也用手抓着和他比着大吃起来。
旁边高战不断地给他们加菜。
周围地二三名食客则看得眼都直了,估计这一辈子也没见过法国大餐是这种吃法。
鞋童狼吞虎咽地猛吃了一阵,拍拍肚子已经骨碌圆,打个饱嗝道:“吃好了,谢谢你老板,你真是个好人!不过,你能不能让我带一点回去,我妹妹她….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地东西!”
高战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家叫成“好人”,在很多眼里自己就是“恶魔”“流氓”“刽子手”。
“当然可以,你想带多少就带多少,今天一切都由我买单!”
鞋童脸一红:“那怎么好意思。 我只要这些剩菜就行了!”
最后高战只好给他多叫了一份热汤,然后帮他把桌子上的剩菜打了包。
做好一切后,鞋童不住地向高战点头致谢。
高战朝他摆摆手,刚坐回椅子上,就听见嗷地一声嚎叫,然后就是一阵叫骂声。
回头一看,鞋童正在被一个西装革履地男人拎着领子扇嘴巴:“八格牙鲁。 没长眼睛的支那人,你的汤洒到了我的裤裆上。 该死,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在他旁边,一个嘴巴上留着人丹胡的日本人说:“康夫君,放开他吧,我们来香港是要挑战他们中国武馆的,像我们这样优秀的日本武士,是不应该和一个猪仔见识地!”说完。 轻蔑地大笑起来。
原来这两个日本人一个叫武田康夫,另一个叫介川龙也,两人都是日本有名的空手道馆“松涛道馆”地高手。
据说,日本的空手道源于中国的唐朝时候的散手,所以早期又叫做“唐手”,后来才改叫做“空手道”。 空手道因战斗风格的不同,而分为三大系统;为 “那霸手”、“首里手”与“泊手”。
“那霸手”以防守且小动作为主,并包含擒拿技与投技。 适合近距离的战斗,接近近代之中国拳法,后以“刚柔流”为其代表。
“首里手”以直线攻击且大动作为主,并包含扫技与摔技,适合中距离的战斗,属于古老地流派。 而“松涛馆”就是其中的代表。
“泊手”则说法不同,说是综合了“首里手”与“那霸手”两派的优点。
两人出身名门,打心眼里瞧不起正宗的中国武术,更不把中国的人放在眼里,一直都认为日本侵华战争是一场正义的战争,两人更是未能赶上参加那次战争而后悔。
后来两人一商量,干脆学习日本浪人模样,组成“空手道二人组”来挑战中国的武术,以此来完成自己侵略的心愿。 第一站两人就选择了香港,一来是因为这里路程近。 容易到达。 二来是因为这里武馆多。 踢馆子地时候选择性比较大。
二个复古的日本浪人对彼此的行动充满了信心,认为此次出征有日照大神庇佑。 必将大获全胜,所以连“东亚病夫”的牌匾都制作好了,只是上面的油漆暂时未干,所以才没能到处扛着走。
就当二人信誓旦旦地准备享受完美味可口的法国大餐以后,就吃饱喝足地去武馆踢馆,这个时候鞋童却把打包地饭汤洒到了武田康夫的裤裆上。 日本人是很少穿内裤的,就算穿也喜欢穿宽松的大裤头子,于是滚热的汤就直接浇到了他的鸟头上,烫得他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一听介川龙也在嘲笑自己,武田康夫更是怒火中烧,狠狠地抽着鞋童嘴巴,嘴里叫骂:“看谁来救你!该死的支那人!”
眼见小鞋童嘴角都被扇出了血,在座的一个小伙子看不下去了,站出来义愤填膺道:“死日本佬!快放开这个孩子!在香港你还敢这么嚣张!你以为中国人就这么好欺负吗?”
武田康夫不仅没有放开小鞋童,反倒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一边往自己裤裆下按:“八格牙鲁!你弄伤我的下面,就用嘴把它给tian好---不是以为,你们中国人根本就是一群东亚病夫!”
旁边小伙子还想开口回骂,介川龙也阴阴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将小伙子劈飞,接着拿起桌子上地名贵餐盘,用手一削,斩成两半!
这就是空手道中有名地“手刀”。 据说最厉害的手刀能够一刀戳穿寸厚地钢板。
眼看对方这么凶恶,鞋童吓得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声喊着救命。
武田康夫见自己的同伴一出手,就镇住了所有人,抓住鞋童恶笑道:“没有人再敢来救你了,tian吧,小杂种!”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伸手卡住了他的下巴。
武田康夫还没有回过神来,高战已经一拳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武田康夫刚弯下腰,高战一个高抬腿又把他砸趴在地上!
“八格牙鲁”旁边地介川一见同伴吃了亏。 一记手刀带着风声朝高战劈去。
这时,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注意不是“抓”而是“捏”,轻轻松松的“捏!”
天底下能够逃拖高战擒拿手的,恐怕还真没有几个!
介川龙也没想到自己的“手刀”会被人给“捏”住。 他使劲动了动,对方的手指头跟钢条一样把自己焊得紧紧地!
高战盯着他,脸上lou出阴森的笑容道:“给老子跪下--!”
介川龙也忍着剧痛。 大叫:“八格牙鲁!”抬起膝盖顶向高战地小腹,准备成功后再给对方来个猛摔。
但高战随即就用左手抓住了他的膝盖。
然后介川就看见高战残忍地用舌头抿了一下嘴唇。 那模样就像一只野兽正要享受自己逮捕到地完美大餐。
就在这时,后面武田康夫趁机偷袭,准备把对方横扫在地。
高战身后像长了眼睛一样,一记“倒踢紫金冠”,脚掌砸中他的脑门,他只觉眼冒金星,啊地一声。 又趴在了地上。
“不要啊!”介川哀求声刚落,高战已经把他的膝盖生生抓碎,机械手臂的力量绝对出乎他的想象。
砰地一声,介川跌倒在了地上,抱着膝盖哀嚎不已。
高战没有丝毫的怜悯,狞笑道:“老子让你跪下,你当老子放屁,入肉尸穴你老母!”
“该死!支那人。 你弄碎了我的膝盖!”介川哭道。
高战恶毒笑道:“是吗,只是弄碎了你地膝盖吗?”然后一伸手抓麻袋一样把他抓了起来。
介川大叫:“该死!支那人,你要干什么?我是日本人!我是日本游客,香港是讲法律的地方,你想把我怎么样?哦别…”
高战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臂举起介川狠狠砸向餐桌,就听“轰”地一声巨响。 餐桌坍塌,介川的骨头都散架了;他还没爬起,高战走上前又抓起他,再次举了起来砸向另一个桌面;接着再举,再砸…!
人们全都惊呆了,包括那个挨揍的小鞋童,都像看魔鬼一样看着高战!
张世杰和崔子诚也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老大。 哑巴则摩拳擦掌地急躁不已,这场架本来是应该由他打的,谁知老板说自己身体刚复原想运动运动,于是就给抢了过去。
介川浑身沾满了饭菜。 不成人形。 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自己可是一个日本人啊。 还是空手道馆地精英,现在却成了挨砸的麻袋!
不知道究竟砸了几次,整个餐厅的桌面几乎全都报废。
高战才把半死不活的介川拎到小鞋童面前。
小鞋童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刚才吓住了,还是害怕高战。
高战道:“老子向来心软,给你一个机会,给这个小兄弟跪下磕头认错!”
介川再没了刚才的嚣张,直接就跪了下去:“孩子大爷,你就饶了我吧,我只是一只可怜的哈巴狗!汪汪!”他伸出舌头,装狗装得有模有样。
“你姥姥地,你连狗都不如啊!”高战一脚把他踢开,然后走到武田康夫面前,阴笑着问:“那么你呢?你的哪儿还疼不疼哩?”说完,一脚踢在了他的裆上,武田康夫再次以高音叫出了“嗷!”
他面目在抽搐中扭曲变形,哽咽道:“我…也是狗,汪汪!”
“不,你是头驴子!”高战把大脚板踩在了他的裤裆上。
武田康夫:“喔,我是…驴,驴子,咴咴!”然后埋头嚎啕起来。
“那老子就不跟你们这两个畜生计较了!”高战嘎嘎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道:“警察来了!”
两个日本人一听这话,心说这下有救了,非要报仇不可,一定要把这该死的支那人送进监狱!然后就朝高战大叫道:“有种的话,你就别走!”一边跪地马趴地朝进来的警察叫道:“救命啊,我们是日本人,我们是日本游客,我们受到了殴打和虐待!”
四个警察来到两个“受害者”面前。 他们抱头痛哭,哭得像个孩子,边哭边指着高战说:“他不是人!嗯嗯嗯,他是魔鬼…!妈的,魔鬼!你们一是抓他进监狱,保护我们这些善良的日本游客啊!”
四个警察尴尬地看一眼高战,敬礼道:“探长好!”
武田和介川楞住了:“什么,探长?这个人是他们的探长?”
两人虽然才来香港却也早已听说过香港“探长”地厉害。 好像这些探长最拿手地除了“收黑钱”就是“陷害人”,而且整人的手段花样百出。
高战恶毒地摸着武田地头发,温柔道:“放心吧,孩子,我会好好心疼你们的!”
“不要啊!”武田像看见魔鬼一样慌忙躲开,爬到四个警察旁边:“求求你啦,把我带走吧,但是千万不要把我交到他的手里!”
四个警察无能为力地摇摇头,心说,这两个衰仔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警局的煞神,妈的,还不如自己上吊算了。
高战笑得还是那么温柔:“你们他妈的太嚣张了,我也他妈的太斯文了,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因为你们马上就会被送进监狱,而且下半辈子都要在里面度过,以后剪草坪,砸石头,还有被人K,那就是你们的日常消遣!”
什么?监狱!两个准备来香港做日本浪人的东瀛衰仔,这时再也“浪”不起来了,大叫道:“我们是日本游客,这里的法律对我们无效,我们要投诉,我们要人权!”
高战抡起拳头,砰,砰,一人给他们一拳,牙都快被打落了。
“操你姥姥的,这就是地地道道的‘人拳’,我这人最他妈民主了,你要,我就给你!拉他们走!”
哇!两个出师未捷锒铛入狱的日本浪人大哭起来,好像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就在高战痛扁日本人的时候,蓝刚正在为了这次谈判的失败而伤心,眼看已经快要搞定的事儿,却被下面两帮人马的厮杀给搅乱了。
他妈的,那些狗养的混混们怎么就不能注意一点呢,眼看自己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自己还得屁颠地组织马金龙和跛豪进行另外一次和谈。
还好,马金龙和跛豪虽然都很生气,但也都表示了等这件事情平息下去以后,两边再重新见个面。
可以理解,下面干这么一场仗,十四K这边三死十一伤,潮州帮这边二死十六伤,要是不顾兄弟们的心情马上进行和谈的话,他们这些做大佬的也说不过去。 所以一切还是等平静下来再说,最少也要等个一二天。
就在蓝刚头疼的时候,高战也正在思索着下一步计划。
现在十四K和潮州帮的和谈暂时被自己给打乱了,可不等于已经一劳永逸地摆平了此事,自己必须想办法,不能让他们再坐到谈判桌上。
一考虑到这一点,高战就想起了大钢牙,他阴阴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