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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一事结束了,京里又恢复了朝气,大街上的叫喊买卖有多了起来。
长乐公主听说中庆帝已经在回朝的路上,心里乐开了花,想到今日全朝休沐,耐不住心里边的激动,央着贤妃放她出宫。
“母妃,您就和皇后娘娘说声,我只是去太子府找大皇兄玩,不会去其他地方乱跑!”有次,更不会去定北侯府,母妃,您就和皇后娘娘说一声可好?
长乐公主大了,要出宫都要挣得贤妃同意,有两次背着贤妃拿了皇后娘娘的手谕就出去了,贤妃对一双儿女极为看重,如果长乐在外边出了事儿,皇后不会真心为她难受,贤妃就阴着脾性剜了皇后两句,皇后下不来台面,说了,若长乐公主要出宫,需得贤妃允许后再找她。
长乐公主因着这事儿私底下生了很久的闷气,贤妃哄了几次才把人哄开心了。
“这几日就别出去了,想见你大皇兄,让身边的嬷嬷递个信,你大皇兄待你好,会来宫里边陪你!”贤妃嘴上说着话,眼神却放在大殿门口的台阶上,紧张的牵着长乐的手,“长乐,你皇弟怎的没过来,我交代了他身边的嬷嬷,往后,下学了都来紫宸宫,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长乐顺着贤妃的视线,不远处一在藏蓝紫袍子,簇拥了好些宫人往这边来的不是七皇弟是谁?,指着前边给贤妃看,“母妃,您瞧,皇弟不是来了吗?”
靖安王长得像贤妃,明眸皓齿,英气逼人。
走近了,贤妃的心才落到实处,上前把靖安王搂在怀里,“今日怎么比平时晚了?是不是路上遇着什么事儿了?”
靖安王八岁,知晓男女之别了,虽是生母,也不习惯被如此抱着,从贤妃怀里挣脱出来,转了转圈,“母妃,我好着呢,今日夫子讲课忘了时间,就讲得久了些!”
说完,弯腰,给贤妃和长乐行了礼。
长乐对于这个弟弟是打心眼里喜欢,别的娘娘膝下也有姐弟,可皆不如他们生得好看,且,皇后娘娘和父皇也偏爱她们得多,长乐乐呵呵的回了礼,牵起靖安王的小手,问他夫子授了什么课。
长乐问得仔细,靖安王答得认真,没注意贤妃眼里魇诺哪咽堋
萧珂缮难得放假,俞璟辞出府时,他也跟着去了。
京城南边有一大片湖,很早很早就有了,随着朝代更替,湖边,有人建了酒楼,馆子,买了船坊,一年到头,生意不错。
郑霜约的地儿叫明月楼,李家的产业。
俞璟辞听说过明月湖的许多事儿,多是男子们留恋的地方,夜晚,湖周边挂起了灯笼,柳树下,许多拉客的女子吆喝生意。
初看郑霜给的信她还以为看错了,到了明月街,才知,真如传说一般。
白日里,明月街安静得很,酒馆酒肆都关着门,山楂没来过,觉得奇怪,“主子,这条街怎么这么安静,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儿?”
夏苏抵了抵她身子,让她别胡说。
俞璟辞偏头,挑开些帘子,街道上,过路的人都极少,明月街夜晚繁华,白日都关着门休息,撇到前边马上的萧珂缮回过头,惊得俞璟辞扔了手里的帘子,“无事儿,左右要住上一晚,夜里边你就清楚了!”
山楂早已说了亲,去年年尾就该成亲了,说得是俞公府小管家儿子,谁知,小管家父亲死了,一家人要守孝,亲事又得拖上一年。
看着帘子处传来声响,转过头的萧珂缮会心一笑,一挥手,让马车停下,他翻身下马,嘱托海树把牵着马儿走在后边。
马车停了,俞璟辞欲掀起帘子看看状况,前边的帘子却被挑开,然后,夏苏山楂下去了。
“下来吧,街道上无人,我陪你走走!”萧珂缮骨节分明的手停在空中,朝她摆手示意。
俞璟辞愣了愣,掏出镜子,确定妆容没问题后,躬身抚平衣角裙摆的褶皱,才把手递给了萧珂缮。
他的手很暖,很大,有点黑。她的手放上去,好比手指插进了暖袋了,可温度要比暖袋的贴人。
下了马车,已经没了夏苏和山楂身影,车夫驾着马车,很快消失在街道上,俞璟辞回头,看清楚了,夏苏,山楂,海树,还有几名太子府小厮在离她们两百米的地方。
“走吧!”
青砖石头没有打磨平整,走起路来不时会被绊一下,俞璟辞微微脸红,她穿的衣衫裙摆略长,抬脚一迈,一步的路看不清楚,歪歪扭扭,也不知被后面的人看去了没。
提起脚步,正要跟上两步外的萧珂缮,脚下踩着处不平整的石砖,左边微微偏高,俞璟辞的脚一扭身子还没倾斜就被一双大手扶住了。
“忘了你今日穿着!”萧珂缮脸上丝毫没有轻视之意,把人扶稳站好,与她齐肩,手握着她的小手,调整了步子,走得极慢。
果真,那样的情况再也没出现,俞璟辞心里松了口气,见两人衣衫下交握的手,又看看四周,总觉得不妥。
萧珂缮像是看出了她心思,“无事儿,白日里酒馆不做生意,不会开门!”且在酒楼里待了一晚的男子,即使出来也不会挑这个时辰。
俞璟辞轻轻嗯了声,在他的注视下,还是很快红了脸,见那人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抬起头,“殿下都不看路的吗?”
牵着你,总不会摔倒。
“......”
萧珂缮许久没这样仔细看过她的容颜了,清瘦白皙的脸,直直的眉,杏眼晶亮,高挺的鼻梁下,樱唇微张,不施粉黛,犹若仙子。
聪明时好似山野里的狐狸,安静下来,气若幽兰。他的眼神在她红润的樱唇上游移了片刻,随后,口干舌燥的移开了眼。
两人好久没有亲热了,俞璟辞是没有兴致,时刻担心俞墨渊,萧珂缮是忙,回府时也不过是想安安她的心,两人睡觉时,都规矩得很。
萧珂缮的手紧了紧,掏出小拇指在她掌心画着圈圈。
俞璟辞不解的看着他,待发现只是他的恶趣味后,无奈的移了眼。
明月楼坐落在明月街最里边,俞璟辞见到写有明月楼三个字的酒楼时,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扯了扯他的手,“殿下,那就是明月楼?”
俞璟辞心里边以为,明月楼取名明月,是在明月街的原因,今时看来,并非如此。她细细数了数,竟有八楼之高,而且,一楼与一楼之间层层缩小,到了最高层就只剩下差不多一间屋子的尺寸了吧。
萧珂缮好笑,“辞姐儿博览群书,明月楼不过高了些,有如此惊讶?”
俞璟辞点头,那些说的再好也只在书籍里,全然没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惊。
明月楼似乎也是夜里做生意,此时,大门紧闭,廊柱上的灯笼只有空壳子,在风中摇摆不定。
不知何时,海树走在了前边,上前敲了几声大门,很快,门就打开了,两人说了几句,掌柜恬淡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朝后边挥了两下手,有人上前,九扇门全部打开。
海树转过身子,往下一蹲,“殿下,娘娘,李夫人和李家少爷已经到了!”
屋里边的人都跪了下来,俞璟辞微微不自然的抽回握在萧珂缮掌里的手,一步,退后雨萧珂缮,等他先进去了,才跟上。
她是太子侧妃,不是太子妃。
萧珂缮知道她在意什么,由着她,提前一步进了大堂。
掌柜的还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娘娘,我家夫人和少爷,在楼上,老身这就请他们下楼!”
“不用了,带着我们上去吧!”萧珂缮又给海树打了两个眼色,俞璟辞看不懂他们的交流,上了楼之后,听着小二的称呼才明白过来。
“少爷,夫人,这边请!”
俞璟辞才算松了口气,两人要在这边住一晚,夜里,明月楼要开门做生意,如果听到刚才的称呼必是吓退客人们了。
楼上有十二间屋子,她们在最边上停下,小二上前敲了敲门,“少爷,夫人,人来了!”
开门的是睿哥儿,手里边还拿着一串糖葫芦,见真的是俞璟辞,沾了糖的嘴咧成最大的弧度,双手撑开,“娘娘来了,娘娘来了,抱睿哥儿!”
还捏着糖葫芦的手就在离俞璟辞差不多五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睿哥儿,萧夫人出门没有带多余的衣衫,如果把萧夫人的衣服弄脏了,萧夫人就没办法出门了!”
屋子里的两人在听到萧珂缮说话时,立马站了起来,尤其李敬泽刚还摸着郑霜的肚子,此刻,那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摆。
“太子殿下,您也来了?睿哥儿,快回来,找奶娘给你洗了手,再让娘娘......萧夫人抱也不迟!”郑霜怀着身子,脑子却不傻,萧珂缮特意提了萧夫人怕就是不想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睿哥儿跑到屋子里,用握了糖葫芦的手牵起奶娘,“奶娘,给我洗手!”
俞璟辞惊讶于睿哥儿说话如此利落,郑霜不以为然,“睿哥儿今年都三岁了,如果说话还跟个两岁的孩子,我都要担心他是不是身子骨出了什么问题!”
李敬泽在俞璟辞看不见的地方瞪了郑霜一眼,哪有那般说儿子的母亲?
屋子里什么都有,俞璟辞一扫,竟是四间屋子,里间应该是卧室了,左右两间应是丫鬟婆子们住的地方。
“辞姐儿,是不是觉得我这楼布置得精细?”郑霜也不觉得把李家得家业说成她的丢脸,指了指里间,“里边更是舒服呢!不过,既然你和......萧少爷来了,我给你找一处离水最近的屋子,保证你会喜欢!”
喜欢二字拖得极长,李敬泽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俞璟辞也听出了其中的问题,恩了声。
睿哥儿很快洗了手回来,赖在俞璟辞身上,指着楼上,“楼上,看月亮,非常美,娘娘上楼!”
睿哥儿去年中秋节的时候来过一次,看到了最美的月亮,此时心里边还记着呢!
俞璟辞也上上楼瞧瞧,李敬泽看出两人的意思,立马起身要带他们上楼,被郑霜一拉又坐住了。
“睿哥儿,上去好累,还记得你去年怎么爬上去的不?现在白天没有月亮,等晚上了,我们在上去好不好?”
睿哥儿正待摇头,就听郑霜拿出杀手锏,“你要是不去,我就让你父亲陪你玩上阵杀敌的游戏,你要想清楚了,要上楼,就玩不成!”
睿哥儿毫不犹豫的点头,“好,玩上阵杀敌的游戏!”
于是,萧珂缮与俞璟辞准备上去瞧瞧。
一楼与一楼的楼梯中间有一个休息台,长条的凳子边各放盆盆栽,墙上有一扇半透明的屏风,隐隐可以看到外边的景色,不过甚是模糊。
不知是不是郑霜吩咐了什么,俞璟辞和萧珂缮上到三楼了,听到夏苏的声音还在二楼。
楼梯坡度极高,俞璟辞爬到五楼已经精疲力尽了,趴在扶手上,喘着粗气,还好听郑霜的话脱了外间褙子,不然会更热。
“要不要我背你?”萧珂缮顺着她的肩膀,她今日出门穿的是米白色纱裙,外间披了件褙子,穿着褙子时不觉得,此时脱了褙子,又穿了身汗,裙子贴在身上,隐隐能看出内衣的颜色,是他最爱她穿的粉红肚兜。
俞璟辞喘了会气,双腿发软,再踏上一阶楼梯时,腿都不听使唤了,咬着牙,走到了五楼与六楼之间的休息台,也不顾萧珂缮在,趴在凳子上,朝萧珂缮挥手,“殿下,不行了......”
声音如媚,本就被勾了心萧珂缮,喉结又滚动了两下,坐在凳子上,扶着她坐在他怀里,轻轻捧起她的脸,“是不是很热?”
俞璟辞热得满脸通红,闻言,点点头,两人此时的姿势让她略显尴尬,动了动,听到他闷哼一声,“也不是很热,就是,腿没有力气了!”
“哦!”萧珂缮好似没听明白,手解着她的领子,俞璟辞听他呼吸都乱了,以为是被热的,扭了扭身子,双脚撑在地上,“殿下,放我下来坐吧,是挺热!”
萧珂缮垂着眼,俞璟辞觉得奇怪,跟着垂头,衣衫上身的前边靠一根黄绳子收拢,不知何时,萧珂缮解了结,扯着黄绳子一拉,两边就拉开,露出了里边里衣的颜色,形状,若有似无的还有她那处的形状。
“啊!”惊得她急忙双手挡在前边,扯着黄绳,欲重新结上。
下边夏苏听到俞璟辞喊声,抬起脚正要上楼,听到一声低沉的退下时,脚顿在半空,收了回去,拉着山楂往下走了。
俞璟辞有些急了,如今在楼梯上,如果被下来的客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而且,她.......
她的手被他拉到了背后,俞璟辞动了动,越发觉得热了,“殿下,我们,我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找间屋子的话,怎么都像是欲与还迎,况且,霜姐儿给的屋子在三楼,如果,现在要回去,低头,见胸前扯开的衣衫,他的手已经伸进里边,在肚兜处打旋儿。
俞璟辞扭了扭,“殿下,不要!”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丢脸,埋在他胸前。
俞璟辞本就没什么力气,在他的攻势下,很快就软了下来,感觉手顺着脊背,慢慢往下,之后,俞璟辞想起了,“殿下,群殴,我,我只带了两套衣衫!”
她好不惊觉此时的她媚眼如丝,润脸如桃,说出在话带着一股清甜,萧珂缮的手落入她的最让人动情的洞穴,却不急着一探究竟,而是,绕回去,顺着里裤的边缘,慢慢往下!
俞璟辞面对着坐在萧珂缮身上,盆栽上面挂着她米白色的纱裙,绿意蔓延至她眼底,她貌似醒悟过来,今日出门时,纱裙里备好了一件米白色素衣,忘记穿了。还好,外边穿了一件褙子,不然......
羞红的脸在看到萧珂缮徘徊的双唇下,越发红艳,他细密的汗顺着下巴淌在她胸前,犹如许多次夜里一样,她伸手,擦了擦,“殿下~”
萧珂缮还记着她受伤的事儿,此时听她声音,双手握着她的手,默默滑向他快要忍不住的地方,小手不懂力道,惊得越发暴躁难忍了。
等两人坦诚相见,长短兵相接,俞璟辞身下流了一地的水,顺着萧珂缮的大腿,滴在木板上,俞璟辞想要起身站着,羞人,靡靡的声音使得她比上楼梯还累,可是,双脚一踩到地,萧珂缮就恶作剧抬高双腿,她的腿就软,就坐了下去。
下边有人,俞璟辞一直忍着,眼泪都出来了,萧珂缮也不好受,她太紧张了,太紧,夹得他难受。
“辞姐儿,放松点,要不你下去站着?”刚才两次,俞璟辞一坐下,他都快断了,又难受又舒服!
“你骗人,你骗人!”上了两次当,俞璟辞不相信他了,趴在她身上,任由他起身,坐下,起身,坐下!
最后,不知谁闷哼一声,热潮涌过她心底,忍不住热气上流,双脚一瞪,身子一弯,最后,软在了他怀里!
恢复了丝清明,俞璟辞捏了捏脑袋下的肩膀,他分明不想饶过她,两人还维持着姿势,这么坐着。
盆栽上多了一件袍子,枝头摇摇欲坠了好几次,最终直直稳着身子。
感觉肚子里的东西开始苏醒,俞璟辞不敢动,好几次经验告诉她,此时要是动了,没有半个时辰就别想它软了。
可是,她不动,萧珂缮要让它动。
感觉往里走了两分,俞璟辞身子一酥,不自觉拢了拢腿。
“醒了?”
低沉暗哑,俞璟辞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俞璟辞打了个激灵,趴在肩膀上,装睡过去了。
谁知,他自己动了起来,一点一点往里边,而且,又热了,俞璟辞感觉到它进去得顺畅了许多,咬着牙,不让破碎的呜咽叫出来。
“不说话?”
俞璟辞不动。
谁知,他竟然起身,站了起来,俞璟辞双手环着他脖子,胸前柔软被坚硬的胸膛一撞,不看也知道,肯定变形了。
而且,已经全部进去了,俞璟辞感觉它游走,巡视着什么?
“不要,不要,我醒了,我醒了!”她的敏感他都知道,可是,萧珂缮好似没听到,已经奔着那处去了。
“啊......”俞璟辞受不了心里的激荡,身子往后一弯,收紧了腿,随后,就听到清脆的啪啪声,在空荡的楼梯上响着。
他发了狠,垫着脚,转着圈,俞璟辞刚清醒的脑子又晕了,一浪一浪浪潮拍打着她的神经,好似不懂,又好似都明白。
随即,萧珂缮翻过她的身子,踢在屏风前,俞璟辞一直摇头,隔得近了,湖对面的酒楼,亭台,树,船上的酒坊,都蒙着层水雾,看得算真切,又不算真切!
其中,一处船坊上传出了打架声,俞璟辞要偏开头,可身上一重,萧珂缮透着她的柔软,挂在她背后,“辞姐儿,是不是听到外边声音吓到了,你一被吓到就会咬......”
“不许说,不许说!”俞璟辞哭得梨花带雨,身后守着折磨,船坊上,打架的应该是一位游客和老板,因着价钱起了争执,最后动起手里。
老板让船娘把船靠岸,俞璟辞看着船头的方向,偏头,咬上萧珂缮的脸,猛然间,一股热流再次席卷而来!
俞璟辞身子软了下去,听到由远及近的吵骂声,松了口气,瞪着怒视她的人,“哼!”
她心里边有气的偏开了头,再看拿出盆栽,刚才她弯腰落下时,折了上边的一截树枝,伞状的盆栽,还剩下一簇树叶完好无缺。
她又有气了,萧珂缮这般胡来,下楼了,不是都知晓他们做了坏事儿?
萧珂缮穿戴好,拉起还缩成一团发呆的女子,最后一下,是没有防备,被她咬得太紧,松了口,回府了,自有法子收拾她。
俞璟辞以为他还要来,急忙摇头,船坊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应该是快要上岸了,她见着船头驶向这边,这才对他发了狠,还好,效果好,回府后,他肯定要讨回来了。
“穿好衣服,你不是还要去上边看看吗?”萧珂缮掏出他的手帕帮她擦了擦身子,拿起她还未干的里裤,上边全是两人的味道。
俞璟辞红着脸,一把夺了过来,手里的湿润感,她晃了晃神,背过身子,穿好,捂着胸前,朝萧珂缮身后要纱裙。
光滑的背上除了汗渍,还有两处牙齿印,她不听话,他咬上去,等她穿好,他上前,看着皱巴巴的上身,黄绳子被他一拉就全部散掉了,此时,她垂着眉,正一根一根穿着。
他餍足的顺了顺弄乱的发髻,“要不要我帮忙?”
“......”俞璟辞扭了扭身子,想着他帮忙整理发髻会快些,就由着他去了。
最终,俞璟辞没能走上楼,不说她没力气了,纱裙半透,若他拉着再来一次,就真的要死在上边了。
还好,萧珂缮似乎也不怎么想上楼,打横将俞璟辞抱起来。
“我自己能走!”
“别动,你确定你的脚还抬得下去?”
俞璟辞不说话了,回神明白了萧珂缮的意思,又动了动,“还不是你的错?”
萧珂缮抱着她,看不见下边的楼梯,一步一步走得小心,俞璟辞以为不会得到回复了,到了休息台,听到他说,“所以我不是抱着你下楼吗?到了屋子,把裤子脱下来我洗了!”
“......”俞璟辞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下楼来没有遇着夏苏她们,俞璟辞心里少了丝尴尬,三楼,有婆子候着,带她们到了一处房门前。
“萧夫人,里边的屋子是夫人为你们准备的,我就不打扰了,夏苏姑娘们住在隔壁,需要什么叫一声就行了!”
萧珂缮点了点头,推开门,脚一抬,屋子的门就关上了。
俞璟辞看清楚了,不同于二楼的屋子,这里边有三间屋子,正对着里边的是一间茶室,左边的是一处浴房,放了一个大木桶,右边窗户边安置了一张大床,而且,窗户贴着床,人一坐到床上,不用抬头也能看见外边的风景。
俞璟辞警觉不好,休息台的屏风膈应着她呢,一下地就要出去,“殿下,我让霜姐儿再换一间好了!”
“不用,如此刚刚好!”萧珂缮没觉得什么不妥,四间屋子奇妙的是中间全部用屏风门挡着,萧珂缮看了眼收拢的屏风门,边上有一个衣柜,他走过去,夏苏已经把俞璟辞的衣衫放进去了,他打开门,叫了声备水,很快,就有人提着水进来,俞璟辞躲到了屏风后边,手一拉,外边的人应该看不见她了吧。
殊不知提水来的人是夏苏,她见着卧室的屏风被拉上了,以为俞璟辞沐浴后准备休息,张嘴想说郑小姐备了饭,吃了再睡。
被萧珂缮的眼神止住了,想到楼梯上萧珂缮的意思,红着脸。
出了门,山楂问俞璟辞是不是在里边,她要进屋伺候,夏苏拉着她,“不用了,主子要沐浴,我去提水!”
三楼有专门供应热水的地方,她去提就可以了。
“要不我来吧,我两一起,快些!”
想到山楂惯会来事儿,里边不管因为什么俞璟辞闭着,都不能让山楂打扰了,“行,一起,一起!”
提着水,走了没两步就听到山楂念叨,“大白天,又这么冷,主子怎么又想沐浴了,别看年后了,天气还冷着了......”
夏苏想伸手捂着她的嘴,又腾不开手,骂道,“主子的事儿你管那么多干嘛?主子让我们干什么我们照做就是了!”
山楂都嘀咕了两句,夏苏听不清楚,不过,只要她不乱说话就成!
还好,山楂一直想着问题,进屋后没见着俞璟辞人影也没问,不然,夏苏觉得回府后山楂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又提了两次水,才把浴桶装满,山楂一直低着头,夏苏以为她想明白了,谁知,回到屋子,山楂背着两个婆子,神神秘秘问她,“夏苏,夏苏,您说是不是主子和太子殿下,那个......那个......”支支吾吾却是不肯把话说全了,耳根子红了又红。
夏苏瞪了她一眼,正月里她已经成亲了,比起那些事儿比山楂有经验得多,她得默认让山楂的脸红得透透的,愣在那里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吃饭时,俞璟辞注意到郑霜的眼神在她衣服上,头上,脸上打转,还好,李敬泽和萧珂缮坐在的屏风外边,不然,萧珂缮的脸往哪儿搁?
“辞姐儿,刚才有上楼检查的婆子说有一处休息台旁边的盆栽不知被谁弄断了桠枝,你告诉我,是不是你?”贼笑的眼神,分明等着看俞璟辞笑话。
俞璟辞坦然的给睿哥儿夹了一块肉,抬起头,指着外边,“不是我,是殿下,你要问问为什么吗?”
郑霜不要脸,却也不敢当真拿着这事儿去问萧珂缮,而且,她很是怀疑郑霜的目的。
“嘿嘿,我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俞璟辞听后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吃下一口菜,又听郑霜道,“辞姐儿,当初我跟相公就是在这里住了两日,回府不久后就怀上了,你说......”
俞璟辞明了她的意思,喉咙一哽,被呛得咳嗽不已。
“怎么了?”萧珂缮听到里边的动静,问道。
郑霜的话他也听到了,不过心底却在琢磨郑霜安排的房间,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旁边的李敬泽。
李敬泽手软,“夫人......夫人......吃饭就吃饭,要说什么吃完了再说!”李敬泽说完就埋下头,只吃饭了,忘记郑霜交代了要他灌萧珂缮酒的事儿。
中间有睿哥儿打岔,一顿饭,俞璟辞吃得被呛到了好多次。
下午了,很快,街道上有了声音,湖中停着的船坊都靠到了岸边,俞璟辞拿了本书,教睿哥儿认字。
旁边,萧珂缮手里握着俞璟辞的衣衫,貌似真的打算动手洗衣服。
俞璟辞教得入神没发现,旁边走神的睿哥儿见了,说道“殿下,您真好,还帮娘娘洗衣服,我父亲从来不帮我母亲洗衣服,不仅不帮我母亲,也不帮我,不是说父亲最喜欢儿子吗?为什么我父亲好像不喜欢我?”
一顺流的话说完,不仅俞璟辞愣了,正对着一盆衣服不知所措的萧珂缮也愣在了当场。
俞璟辞转身,萧珂缮挽着袖子,盆里有她的衣衫,还有他的里衣,尴尬坐在小凳子山的他,正捏着她的里裤。
“咳咳咳!”俞璟辞被口水呛了口,“殿下......殿下,交给夏苏她们就好了!”
浴房里有一处接了竹子,不要的水顺着竹子就流到外边去了,最后流到了河里,难怪有说明月湖的水香,之前她以为是指女子擦的脂粉香,今日才明白是沐浴后的水进了湖,带的香味。
“不用,我让她们出去逛去了!”萧珂缮说得理直气壮,笨拙的抓了抓里裤,他没去过浣衣院,不知平日里是怎么洗衣衫的,又抓了两下,凑到鼻尖闻了闻,上边的味道淡了些。
俞璟辞被他的动作闹得满脸通红,跑过去,蹲下,拉起萧珂缮的手,“殿下,真的不用了,夏苏她们回来了没事儿做,给她们留着吧!”
萧珂缮抓了两下,又闻了闻,感觉还是有味道,见俞璟辞胀红着脸望着他,意识到他拿的是她的裤子,身子一僵,起身,由着俞璟辞给他洗了手,在桌子上坐下。
“睿哥儿,刚才看到的事儿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俞璟辞的脸已经恢复如初,拉起睿哥儿的手,说道。
“为什么,我要告诉我母亲,父亲都被给她洗过衣服!”睿哥儿固执的要把这事儿告诉郑霜。
“那睿哥儿最喜欢谁?”
“自是,母亲,父亲!”在俞璟辞的注视下,又加了一句,“还有娘娘!”
“可是,你也没为他们洗过衣服对不对?”
睿哥儿点头。
“可见,洗衣服并不意味着对一个好是不是?”说完,感觉旁边灼热的视线,俞璟辞尽量忽视,“今天的事儿不过是殿下闹着玩,你要是说出去了,你父亲,母亲,知道这事儿的人都会说殿下贪玩,是不是不好啊?”
睿哥儿想了想,他贪玩,每次外祖母家的表哥都会向母亲告状,他最讨厌表哥了,他不要做那样的人。
郑重的点了点脑袋,“娘娘,我不会与别人说殿下贪玩,您放心吧!”
“......”俞璟辞摸摸他的头,给了他一块糕点。
然后,讨好的看着萧珂缮,笑得一脸谄媚。
睿哥儿已经认识一些简单的字了,比如:一,人,大,小他都能认识,俞璟辞顺着那些字又教了几个。
店里边晚上要做生意,李敬泽去忙了,来了萧珂缮,各方面都要加强尤其护卫一处,萧珂缮不在意,他却是不能掉以轻心。
郑霜怀着孩子,睡眠特别多,一睡一下午就过去了。
西边的天渐渐亮了起来,随即又渐渐暗淡下去,直至整个天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