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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一日游,虽说刚开始的时候自家那个败家爹送了人五两银子,但是好在最后有一个争气的闺女,又挣回来十两,洪顿不止一次说,要将所有的钱都给涟漪,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涟漪只按着最先说好的,一人一半,剩下零散的几个铜板,索性随手给了小二。
冯通柱酒醒后也知道了自己喝醉后的荒唐事,直敲自己脑袋,心中悔恨,唉,媳妇交代的事没办好,回家了又得吃一顿排头。
“涟漪,都怪爹不好”前些日子已经说好了要去看小姨子,因为铺子的事虽说姐妹没生了间隙,但是小姨子和婆婆的关系确实没能像以前那么融洽。
这次要是真的不去,难保小姨子多心,以为自家还记恨着,可是,这要是去的话,空着手,这多难看!
“爹,不妨事”涟漪拉开凳子坐在他旁边,“多亏我今个长了心眼,多带了些钱,稍会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也没跟他说这钱的来头,在老实爹的观念里,自家闺女就该放在手心里疼着,哪能自己抛头露面跟人打赌去,要是知道了嘴上不说,心里也得心疼死。
“嗳,还是闺女想的周到,不过,你身上好大的酒味”
“是吗”涟漪表情僵了一僵,随后放松身子,“爹,莫不是你喝大了所以才觉得别人身上都是酒味?我一个姑娘家哪里会喝酒”
门外候着的褚越洪顿神色怪诞,这姑娘怎么能这么淡定的说谎话呢?好几个爷们都喝不过来她,也好意思说自己滴酒未沾。
门外凉风阵阵,吹动两人衣袖,褚越推开另一展门,示意候在里面的歌妓出去,等门被关上后,神色才有一丝放松。
“国舅那里都置办好了?没再出了差错?”
洪顿挽起袖子,替他斟了一杯茶。“还好,国舅府里个个眼高于顶,难缠的很,但只要是钱养着。他们也不敢给咱们脸色看,哼,不过是跳梁小丑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褚越表情严峻,不发一言。
“不过,这些也不需担心,这次酒水下来里里外外净赚了五千两,虽说不多,但那批酒本来是打算扔了的,多亏你送来的这个福星”洪顿此刻没了在外人眼中玩世不恭,眸子里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叹。
生死就在一瞬间。没有真正体会过劫后余生,再多的话都显苍白。
“前些时候宫里人人都道,‘十年不置衣,正冠而缨绝,捉襟而见肘。纳履而踵决’这句话吗?怎么国舅府如此一掷千金,也不怕隔墙有耳,参他一本”褚越悠闲的抿了一口茶。
“这些事咱们哪里弄的清,只要这贵人们买酒付上酒钱,咱们就没事了,剩下的事咱们管他作甚”洪顿又替他满上一杯,“来来来。多喝两杯压压惊,那小丫头,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褚越闭口不再言语。
那厢,涟漪交代下人弄来些醒酒汤,看自家爹爹扶着沉重不已的脑袋,涟漪心疼。“爹,你也真是的,再开心也不能拿自己身子开玩笑,好在碰上了熟人,不然我可就把你扔在街上不管了”
冯通柱只一味嘿嘿笑。
“昨个我见你姥爷和姚大夫偷摸摸的从酒窖偷了满满一大葫芦的酒。说是你最新酿出来的,我那时候正好去后院摘些枣子,正好碰见他们,姚大夫说,怕我去通风报信所以故意分给我一些……”
“所以你就顺水推舟合情合理的当了他们的同党?”涟漪听完这个理由真是觉得哭笑不得。
这俩老头!
“看看,这就是当同党的好处,这酒最烈,我还想着冬日下大雪的时候给你们三人暖上一壶,现在倒是迫不及待喝了,以后别指望着我再给你们弄什么新花样”
涟漪佯装不悦。
“嗨”冯通柱懊恼。
“逗你的了”涟漪捂嘴低低笑出了声。
等冯通柱酒醒了后,父女两人从褚家宅子出来,驴车已经被二柱牵回来了,此刻正仰着脖子嚼枯黄的柳树枝上零落的几片叶子。
“嗨,涟漪你要去哪?我也要跟你去”洪顿紧走两步,跟在两人身后。
“洪顿!”褚越略带警告的声音传来。
“表哥,反正我这人生地不熟的,跟着涟漪姑娘也好四处转转,你就别操心我了”
谁要操心你,看不出我们不方便带着你吗!
最后还是赖不过他死缠烂打的功力,涟漪也不好直接将人驱赶,毕竟在一个时辰前,人家对她表示出了极大的信任。
三人不急不缓的在县里逛着,包了好几样点心瓜果,又从银铺里买了一个长命锁,一对手镯一对脚镯,虽说分量不是很重,但是耐不住人家花纹繁琐,做工细致,更何况,那盒子上可是写着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可是身份的象征呐。
总之,一圈下来,不光是孩子的,就连小姨以及自家姐妹的东西都买全了,也怪那小子的眼光独到的很,很多就是他出谋划策,最终将涟漪兜里的钱掏个精光。
不过,本来就是平白得来的钱,花出去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小姨生了孩子后,身材丰腴了许多,新生娃娃像极了她们杜家人,皮肤白腻,五官精巧。
尤其这第一胎又是儿子,小姨这地位也是站的稳稳地,家里三个女的整日没事就围着金疙瘩转,小家伙吃的肉肉的,配上那黑葡萄似得大眼,咧着无齿的笑容,真要将人心都萌化了。
“来就来了,做啥拿这么多东西“小姨婆婆寒暄道,丝毫没有因为以前拒绝涟漪母女而带有一丝愧疚。
眼睛撇到那紧致的几个大字后,双腿一个发软,险些没站稳,又趁着涟漪父女逗着小娃的功夫悄悄打开盒子。
我滴亲娘老子啊,真真是银子打造的啊,这分量少说也有五两重吧?给一个娃娃这么重的礼,看来真是发达了。
正在晕乎乎不知所以之际,这才看清了仰面交叉双手在驴车后面的洪顿。
“哎呀,这还有个人呢”
洪顿挑眉笑笑,“吓着您了,对不住”也不等她是什么反应,动作灵敏的跳下马车。
算了算了,看在这礼送的重的份上,也不和这小子计较了,翠霞婆婆心道。
客套寒暄完之后,涟漪不舍的将不断抖弄手脚的玉雪娃娃送回了他娘怀里,小姨不放心的将她拉在一处,看婆婆没在跟前,担忧道:“一个小屁娃子你就给他这么重的礼,这要是回去了,看你娘不教训你”
涟漪不停的逗着小娃娃肉肉下巴,看他不吝啬的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笑容后,这才压低声音道:“小姨你忘了?我家前些日子在县里开的铺子可是没少挣钱,要不,我娘能舍得给他外甥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那倒也是”翠霞自言自语道。大姐可真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也罢,等远洪成亲的时候,再多给他添置些东西也就罢了。
天快要黑了,洪顿再也没理由跟着两人,只好将两人送到城门口后,这才依依不舍回去。
两人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只是在冯家门外,依旧亮着两盏明晃晃的灯。
“是当家的回来了?”疑惑的声音从眼前飘来,声影也越发清晰。
“娘,我和爹回来了”涟漪跳下驴车,随后双腿就被小宝扑住,可怜兮兮道:“大姐,你一整日都不在,我好想你啊”
涟漪摸摸他的脑袋。
“姥爷和姚爷爷呢?”涟漪蹲下身子问道。
“不知道”脑袋顶上的头发相对于半年前,浓密了不少。
小宝拉着涟漪的手,直往她身后的驴车看,“大姐,你给我买糖了吗?”
“买了买了,不过娘拿走了,你要吃糖的话,可得听娘的话”这句话说完,小宝带着肉丸呼啸而去。
“那个,回来了?”大哥期期艾艾道。
涟漪看着他想问又不敢问,别扭十足的模样,强忍着笑,“嗯,回来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远弘尴尬的挠挠头,在原地踌躇片刻后,“那个,都等着你们吃饭呢,快进屋吃饭吧”
涟漪忍住笑,庄重的点了点头。
估计是看出涟漪心情不是打好,远弘也不好开口问出下面的话,只是背影显得格外凄凉。
这夜,涟漪没有和任何人说出在县里发生了什么。
是夜,涟漪拿出蓍草,随手占卜了一卦,又拿出两人的生辰八字,仔细推算片刻,感叹一声,“嗨,早就知道的结果,何必再费心一算”舒展了一下身子,拍拍脑袋道:“睡觉去了,明天还有的忙呐”
一大清早,当那鸡窝的鸡还没打鸣的时候,冯家门外就传来了大力的敲门声,涟漪端坐在桌子前,为自己倒下一杯水,耳边尽是那‘赖皮鬼不要脸骗子无赖’之类的话。
早已经穿戴整齐,没给他太多发挥的空间,涟漪打开了院门,让那不断敲门的动作落了空,倚在门上,似笑非笑道:“你说谁是无赖骗子?愿赌服输,你这可就是玩不起了”
“你你你”小强将手中的鞭子仍在地上,脸蛋涨红。
没话说了吧,等的就是你呐,今个可不能再那么容易就放走你了,涟漪朝他身后的温颜安慰笑笑,侧身让开门。
挑眉道:“请吧?”
嗨,这会让你肉包子大狗有去无回!
(明天小强会被出局,这情节也快完了,大家表着急啊,么么哒)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