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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了好一会,阮处雨才开口道,“娘,你是不是在逃避什么?”
“你在说什么?”宁氏不解的问。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这几天你一直不肯出门,又不怎么跟爹他们说话,你这态度就是在逃避什么,你是不是在逃避那天自杀的事?”阮处雨直接戳破窗户纸问。
宁氏脸一僵,冷冷的说,“我听不懂,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吧,一个被咱们家赶出去的闺女要是常待在咱们家,会让人笑话的。”
“那天的事已经过去了,而且事情都解决了,娘没必要如此。”
“出去!”宁氏不耐烦的喝。
“娘,”阮处雨眉头微锁,“你是怕事情传出去,让人知道了没脸是吧?你放心,那事不会传到咱们阮家村来的,况且那天的事对于朱家村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会传出来。”
宁氏脸一沉,不悦的大吼,“你给我出去!”
阮处雨抿了抿唇瓣,轻声道,“你要我走,我这就走,娘,我只想说一句,事情过去了就没了,不会像日子一样没完没了,你不能老纠结着已经过去的事情,你该想想未来。”
话落,阮处雨提步离了去。
待她走后不久,宁氏突然红着眼眶跑进了屋。
“咋样?”阮青天走到阮处雨身边问。
阮处雨垂眸,幽幽的道,“我觉得娘肯定是钻到死胡同去了,我劝了娘几句,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你多注意着点,我先回了。”
“哦。”失落的应了声后,阮青天目送她离了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阮青天才收回眼,慢慢吞吞的进了屋,一进屋就发现不对,听着屋里头忽隐忽现的哭声,阮青天心一沉,轻悄悄的走了进去。
宁氏正趴在床上哭,阮青天进屋的动静没惊到她,直到他走近出了声,她才知道屋里多了个人。
“你究竟是咋了?”
“没事。”宁氏带哭腔的声音回。
阮青天拧眉叹着气,“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我是你相公,是和你最亲密的人。”
闻言,宁氏鼻头一酸,哽着声音道,“当家的,我该怎么办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什么不能办的?你告诉我。”阮青天听得糊里糊涂的。
宁氏咬着唇瓣道,“那天我自杀,那么些人看到了,这也就算了,还有那么些人听到那朱三辱我,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哪还有脸见人啊。”
“你又没怎么着,那天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处雨都让他当众道歉了,这事是他不对,人家不会说你什么的。”阮青天安慰着。
宁氏轻泣着摇头,“你说的是一回事,真要背着面啊,谁知道那些人会说出什么来,这一传出去,我可怎么活啊?”
“没事,这事没传出去,我这都没听到风声。”阮青天坐到床边开口。
“说不定是没传到你耳中而已。”宁氏嘀咕着。
阮青天拧眉,“怎么可能只是没传到我耳中?要知道咱们在这村里认识的相好的人家不少,这事要传出去,人家少不得会来问上一问,可我这几天都没见着人来问,这说明什么?说明你那事没传出去啊。”
“真的?”宁氏不相信的问。
阮青天点头,“准是这样错不了。”
宁氏垂下眸思量了半晌,好一会才道,“真是这样倒好。”
小心的打量了她一眼,阮青天道,“那你心里的结开了吗?”
宁氏瞥着他,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并没有接声。
见状,阮青天抿了下唇,“要不,明天咱们一道出门去逛逛吧,你老是这么待在家里容易胡思乱想。”
“上哪去逛?”宁氏问。
阮青天拧眉,“去镇上逛吧,村里头也没什么好逛的。”
“成,明天咱们一道出门。”
*
“三儿,最近没见你出门啊,都做什么去了?”
瞅了眼说话之人一眼,朱三摇头,“没什么事。”
“呵,跟哥我还瞒着?没事你会待在家里不出门?跟哥说实话,究竟是杂回事。”男人咧嘴笑了笑,从盘中抓了一粒花生米开口。
朱三犹豫的看了看他,忽又叹气,“没什么好说的,真没什么好说的。”
男人眯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别怕,有事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什么。”
闻言,朱三眸光闪烁了下,恨恨的道,“事情是这样的,那天……”
他将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闻言,男人拍桌叫,“哪来的妇人,竟然敢如此嚣张!”
朱三见他没有怪自己生了坏心,小小的松了口气,瞧他如此说,他幽幽的吐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你知道那妇人是哪里人么?你也真是的,那妇人都害你娘下跪了,这口气怎么着也该报回来!”男人愤愤不平的说。
听他说得正中自己心头,朱三抿唇道,“我也想报这口气,可我报不了啊,我没什么能耐。”
男人瞅着他道,“你是我兄弟,这事你早跟我说,我早帮你报仇了!一个小小的妇人敢站在咱们大男人身前嚣张,活得不耐烦了么?亏得你忍下去了,要是我,有人敢让我老娘下跪,敢这么打我一顿,我就是豁出命也要报复回来。”
朱三听着激动了,看着男人道,“兄弟,你真要帮我报仇?”
“当然是真的!”男人肯定的点头。
朱三忙道,“我只知道那妇人是阮家村阮青天的闺女,至于她的具体情况,我还没打听过。”
“走,咱们现在就去打听。”男人站起身道。
“现在就去?兄弟,吃了这顿酒再去吧。”朱三呐呐的说。
男人摇头,“等报了仇回来,要吃多少酒都成。”
“成,那成,咱们现在就去打听去。”朱三应声,起身跟着男人离去。
集市上,小鱼儿拽着阮处雨的手兴奋的叫嚷起来,“吃烤鸡啰,要吃烤鸡啰。”
顿了下,他突然问,“娘,咱们有多久没吃那好吃的烤鸡了?”
“忘了。”阮处雨摇头答。
小鱼儿哦了声,垂下脑袋扳着手指开始数着数。
看他那认真的模样,葛休忍不住发笑,“有什么好数的,管他多久没吃呢,现在你不是正要去吃么?”
“也是。”小鱼儿手指一放,笑眯眯的看向阮处雨,“娘,快点,咱们快些去吧。”
“别急,这不是快到了么?”阮处雨扫了眼前方的酒楼开口。
小鱼儿心急,拉着她就往酒楼面前跑。
进了酒楼,三人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上菜便开始等着,然而,几个菜还没上来,店小二便走过来开了口,“夫人,麻烦结个帐。”
“咱们饭都没吃呢,结什么帐啊?你见过谁没吃饭就先结帐的?”阮处雨还没开口,葛休便冷冷出声。
店小二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道,“我说的不是让你们结这个帐,而是结另一桌的帐。”
“另一桌?哪一桌?咱们才来不久,为什么要结另一桌的帐?”
店小二抿唇,指着离他们不远的那桌正在吃喝的三人说,“你们要结的就是那桌的帐,他们说夫人你欠了他们的钱,请他们吃一顿饭是应该的。”
“我欠了他们的钱?”阮处雨看向那桌人,顿了下起身走了过去。
见状,店小二忙跟着走。
“我何时欠了你们的钱?”走到那桌前站立,阮处雨冷冷的开口。
那桌前坐着的三人中,有一人长得又黑又瘦,跟猴子似的,这人有些面熟,其他二人都长得十分白净,不胖不瘦,仔细思量了下,阮处雨确定不认识他们。
听到阮处雨的话,面相白净的二人之一开了口,“你忘了?前些天你欠了我兄弟十多两银子,咋的,现在装不认识了?”
“你说我欠了他的银子,那我要问你,我为什么欠了他的银子?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借银子我?”冷笑一声,阮处雨问。
“想要咱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为什么欠了他的银子么?”听她这样问,另一长相白净的人笑眯眯的问。
阮处雨挑眉,淡声道,“我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让人听的理由。”
“那好,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不怕了。”这人悠悠的开口。
阮处雨捋着衣袖,冷瞧着他,想听他道个分明,哪知道,这人一开口,阮处雨便忍不住想生气。
“你和我兄弟是姘头,前些日子你说要做笔买卖,让我兄弟借钱给你,我兄弟对你那是极好,听到你说借钱,立马将全身的家当给了你。”
“你兄弟是哪位?”阮处雨怒极反笑,沉着的声音问。
这人伸手朝那瘦猴子一指,道,“可不就是他。”
阮处雨定定的看了那瘦猴子好一会才道,“你是朱三?”
“敢情你认识他啊,我还以为你要当作不认识他呢。”听她喊出名字,第一个开口的男人立马接声。
扫了眼三人,阮处雨看向店小二,面无表情的道,“谁吃的饭你找谁付钱,他们说我欠了他们的钱,你就让他们拿出证据来,要是他们没证据还赖着要别人付钱,你们完全可以去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