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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所以拥有的一切,都是沈家赐予你的,要是没有沈家,你就什么都不是,明白了么?”沈青山看着沈琴瑟,冷声的说道。
沈琴瑟尽管心里很是不服,但面上再也不敢忤逆父亲,小声的答应着知道了。
沈青山看着跪下地上的母女二人一身饭菜,不耐烦的皱眉:“你们都下去吧。”
洪氏连忙拉着沈琴瑟离开了,沈浩也跟了出去。
沈青山处理完沈琴瑟,才回过头,拱手像连诀致歉:“老夫教女无方,实在是让王爷见笑了。”
连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沈将军说笑了,本王觉得,王妃就很好,本王还想好好谢谢将军,把这么好的女儿嫁给本王呢。”他顿了一下,收起笑容,话锋一转:“只是王妃未出嫁前,在沈家过的日子定然是极不好的!刚刚太子侧妃对王妃口出恶言,想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沈青山见连诀变了脸色,心里不由一惊,连诀头半句夸沈向莞,没想到后半句就追究刚刚沈琴瑟的对沈向莞的称谓。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诀的话。
沈向莞微微一笑:“王爷不必在意,姐姐性子单纯,总是有口无心,倒也不是真的这么想的。”
沈青山把目光投在沈向莞身上,见沈向莞仪容得体,脸上带着一抹从容的微笑,即使沈琴瑟对她口出恶言,甚至要打她,她还出言相互,果然是更大气拿得出台面。以前,他确实是太忽视这个女儿了。沈青山又看了看一旁的安冉若,想起安冉若也是一直的温柔体贴大度,当初为了他,甚至让出正妻的位子,甘愿做妾。又想起洪氏一向善妒,得理不饶人,心中不由的感概了一番。他向沈向莞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沈向莞并不是为了沈琴瑟,她知道,在连诀面前维护沈家的脸面,沈青山会感激她的,也会觉得她是个识大体的女儿,这样,也会重视安冉若和沈念宸,他们在沈家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王爷,您看,光顾着说话,饭还没吃呢,我这就让人把这收拾好,咱们开始宴席吧。”沈青山说着,就要叫人。
连诀说:“算了,在这儿吃饭似乎没有什么食欲。我听说王妃一直住西苑,我们不如去西苑开席?”
连诀都开口说了,沈青山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连忙安排把宴席摆在了西苑的小堂里。
洪氏一房都没有参加,只有连诀沈向莞夫妇,沈青山,安冉若和沈念宸。吃的倒也清静。
吃过了饭,沈向莞就要跟着连诀回王府了。
沈青山把他们送到大门口。
沈青山说:“向莞,这些年委屈你跟你母亲了,你在王府好好的,不要担心家里,为父会给你母亲和弟弟换一个好点的院子。”
沈向莞微微一笑:“父亲不必如此费心,母亲住惯了西苑,换了地方恐怕不习惯。”如果安冉若一下子受到了沈青山的重视,想必会再次成为洪氏母子的眼中钉。安冉若一向柔弱,没有她在沈家照应,一定斗不过洪氏,还不如在西苑安安静静的生活安全。
沈青山听她这么说,点头说:“也罢,那我派人把西苑好好修葺一番。”
沈向莞这次没有拒绝。她知道安冉若对沈青山一直有情,沈青山能对安冉若好一点,她也会开心些:“那就多谢父亲。向莞先回去了。”
沈青山笑着点点头,目送着沈向莞回上了马车。
马车里,连诀手捧着一本书翻看着。沈向莞见他看书,也不好跟他说话打扰他。她想起母亲和弟弟还在沈家,眉头就不由得轻拧起来。
连诀看在眼里,问道:“王妃怎么了?”
“哦,没什么。”沈向莞这才回过神来,她想起吃饭前连诀护着她,不由的一笑:“刚刚在沈家,多谢王爷。”
“哦?谢什么?”连诀放下手里书,有些好奇的看着沈向莞。
“要不是王爷出手,刚刚那一桌子菜汤就都洒到了我身上。”
连诀一笑:“本王答应过你大表哥,不会让你受任何人的欺负。再说了,你也是为本王抱不平才跟沈琴瑟理论的。”
沈向莞笑了笑,原来他看出来了。
连诀眼中现出一抹柔色:“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是无需说谢字的,所以你以后不必跟我客气的。”
沈向莞第一次听到连诀在她面前称自己为“我”而不是“本王”,不由的一愣。
连诀笑了起来:“怎么了,难道你想咱们之间要一直互称王爷王妃么?”
沈向莞觉得在别人面前讲究礼数也就罢了,私底下还这样称呼,确实很麻烦,实在是不符合她的本性。可是她不叫他叫王爷,还能叫什么呢?
她正想着,就听连诀说:“我以后就叫你莞莞,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莞莞?好像从小到大没有人叫她莞莞。不过挺着连诀嘴里叫出来,她觉得还好,就点了点头。
连诀一笑:“莞莞。”
“连诀。”沈向莞也忍不住笑了。这也算是他们夫妻关系往前迈的巨大一步了。
不过这样还是很符合沈向莞的节奏的。
青阳在外面赶车,听到车厢里两位主子的笑声,对坐在另一侧的青宁说:“我看咱们俩打的赌你要输了。”
青宁哼了一声:“怎么我就要输了?”
“你说王爷一个月之内爱上王妃,就把那柄雨痕剑给我,现在才三天,王妃和王爷就这么融洽了,你岂不是输定了?”青阳自信的说道。
“我是说爱上,爱上!青阳,你小子懂什么是爱么?”青宁鄙视的看了一眼青阳。
“怎么不懂,爱不就是什么郎情妾意,情意绵绵,亲亲相印,如胶似膝这些么?”青阳一介武夫,竟然一口气说出四五个成语来,觉得自己是在是太厉害了,不由得意洋洋:“你没听刚刚王爷跟王妃笑的多开心,这不就叫郎情妾意么?”
“切,你懂什么!”青宁其实也不懂什么情爱之事,不过他不愿意把雨痕剑输给青阳,就嘴硬说道:“爱上要每天都睡在一起才算,你看王爷跟王妃,不是还分院住着呢吗?”
“好啊,那咱们就重新打赌,王爷和王妃要是住在一起了,你就输了!”青阳很不服气。
“行,不过咱们也得定个日期,一个月之内!”
“就这么说定了!”
外面打赌打的热火朝天,里面正喝茶的两个人差点被呛死。
沈向莞觉得很是无语,连诀平时里看起来挺威风的,没想到他身边的随从竟然拿她跟他的事儿打赌!而且赌的是连诀会不会爱上她!还赌他们会不会睡在一起!
真是岂有此理!
连诀也是脸色发黑,这帮小子,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编排他,真是欠收拾了。他伸手捡起茶几上摆着的两个茶宠,腕上用力,“嗖嗖”两声,瓷质的小物件就打透车壁穿了出去。
然后就听到青宁和青阳齐齐发出惨叫。
连诀冷冷的说道:“再嚎一声,本王就把你们舌头拔了!”
沈向莞吐了吐舌头,刚刚她还觉得他管教下属不严,不过现在看来,连诀这个老板还真的挺恐怖的,动不动还要拔人的舌头。
下了车,沈向莞才知道连诀刚刚点了青宁青阳二人的痛穴。只见两个人疼的脸色都发青,却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叫一声。
坐在后面小马车里的灵儿枣儿和周嬷嬷过来服侍沈向莞,看到青宁和青阳的脸色,吓到叫了一声:“小姐,这二位是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难道是中毒了吗?”灵儿躲在沈向莞身后,怕怕的说。
青阳咬着牙关,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小的说错了话,被王爷点了痛穴!”
“痛穴?那得有多疼啊!”周嬷嬷心善,看不过去:“小姐,您跟王爷求求情,让他饶了这两个孩子吧!”
沈向莞知道,这痛穴只是疼一些罢了,并不伤身,而且青阳和青宁都是武术高手,这点疼痛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就一笑:“谁让他们说本王妃的坏话来着,我看啊,还是让他们多痛几个时辰才好!”
连诀点头:“都听到王妃的话了没?两个时辰后你们再解穴!”
青宁和青阳没想到这个王妃看起来柔柔弱弱,可却比王爷还狠啊!两个时辰,要疼死他们啊!但王爷发话了,他们不敢不从:“是!小的心甘情愿受罚!”
站在沈向莞身后的灵儿跟周嬷嬷不由的满头黑线,她们家小姐本来是很善良的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狠了?不对,一定是被王爷带坏了!
晚饭过后,沈向莞照例沐浴之后才躺在床上。
紫音站在房顶上巡逻。周嬷嬷和灵儿在床边陪着她说话。
白天在沈家的时候,灵儿没仔细问沈向莞为什么要让翠儿做那些事情,忍了一下午,现在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始问了。
“小姐,就算翠儿把菊香的事情传到宫里,又能怎么样呢?”灵儿说:“您要觉得菊香碍眼,我看还不如让那个青宁还是青阳把她咔嚓了得了,或者让紫音去做,肯定留不下痕迹!何苦这么麻烦?”
沈向莞一笑:“你这丫头,咱们是杀人团伙么?还说什么不留痕迹,你跟谁学的?”
灵儿撅嘴:“我是觉得那个菊香太碍眼了,咱们平时里说个什么话,都得小心翼翼的。”
“把菊香做掉了,我们也不太平,皇后会开始怀疑我们。所以,还是要让皇后心甘情愿的把菊香收回去才行。”沈向莞眯着眼睛说。
“但愿如小姐所说,不过,我觉得皇后还会再派人来呢!”灵儿说。
周嬷嬷笑:“灵儿这话说的倒是在理,不过,有句话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皇后再神通广大,也不能一直派人进来,等小姐跟王爷夫妻同心,还怕她做什么!”
沈向莞一听周嬷嬷三言两句把话题扯到她跟连诀身上,很是无语:“嬷嬷,时间不早了,您早点去歇息吧,这儿留灵儿伺候就行。”
周嬷嬷一笑:“说起王爷,小姐就回避,您别嫌老奴啰嗦,今天回门的时候,我看王爷待小姐是极体贴的,想来别人看也是这样的感觉,我看您跟王爷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现在就只差一步。小姐,您要是稍微主动点,这事儿就成了。”
沈向莞瞪圆了眼睛,要她主动?她才不想呢!
周嬷嬷看着沈向莞的模样,以为她还是深闺小姐不好意思,又是一笑:“好啦,老奴也不再多嘴了,小姐您早点休息吧。等明儿个,老奴教教小姐一些床第之事。”
沈向莞觉得自己身边的人简直太关心她跟连诀的关系了,竟然还要教她那些事!周嬷嬷愿意教,她还不愿意听呢!真是的。
周嬷嬷终于走了,灵儿坐到床边,给沈向莞打起了扇子:“小姐,我觉得周嬷嬷说的有道理……”
沈向莞脸色一沉:“你也要说这些,今晚就不用你陪了!”
灵儿撅起嘴:“人家就是担心小姐跟王爷嘛……”
一夜无话。
为了迷惑皇后,沈向莞依然每天派菊香去北院,向连诀嘘寒问暖,一会儿送吃的,一会儿送喝的。
靖王府一向无事,但菊香还是每天都照实把沈向莞和连诀的动态让人送到宫里报给太后知晓。
这天一早,沈向莞刚起来,总管余世明就来东院了。
“王妃,宫里派人来了。”余世明说:“说是太子侧妃生病了,所以太子妃想让王妃进宫看一看侧妃。”
“哦?姐姐生病了?”沈向莞并不信沈琴瑟生病。就算沈琴瑟真的生病,也不会让沈向莞进宫探望的。再说太子妃洪阮儿也不像那种能关心她和沈琴瑟姐妹关系的人。
肯定是皇后以沈琴瑟为借口,让沈向莞进宫问话呢!关于菊香的事情,应该已经传到了皇后耳朵里了。沈向莞觉得,布下的网,也是时候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