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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老道如约而至,和承元商量了一下,传了萧奚奚约十年的精纯真气。
也不知老道给她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她腿上的伤已皮拢肉合,虽然还不能做剧烈运动,恢复得却也是神速了。她厚着脸皮一顿“好师公,师公好”,敲肩揉腿顺胡子。硬是从老道手里讨来一瓶。
此等良药,行走江湖必备啊。老爷子在山中又用不上,便宜谁不是便宜?
又是三日后,萧奚奚痊愈。
老道和承元制订了一套三个月高手速成计划,草包萧将之命名为“百日工程”。
她说了一套现代的科学计时方法,想搞出个“双休”来,两老一个吹胡子一个晃尾巴,驳回上诉。
萧奚奚默,瞪着一双水眸、瘪着嘴眨眼装可怜,就看她一颗豆芽菜,细细弱弱的,怎么能舍得?
一道一狐背过身叽叽咕咕半天,批准一旬有半天休息。
萧奚奚含泪谢过--有就比没有好哇,压迫永无止境,呜呜。
※※※
第一日:拉筋。劈叉下腰。
萧奚奚正暗自庆幸她一直有锻炼身体,应该不至于太惨。老道一甩拂尘,带着萧奚奚一条腿奔着后脑勺倒踢而去。
“啊啊--啊”变调儿的惨叫惊得扑棱棱群鸟乱飞,哗簌簌走兽四散。
老道呵呵笑道,“不是要你静态慢压,要动起来。”
拂尘从各种刁钻角度扫过,伴随着各种痛呼,不是被带着以诡异角度弯折身体,就是躲闪不及被抽了个正着。
如此持续一天,晚上,承元给她备好了药汤沐浴。她不由感叹还是狐狸贴心。
半个时辰后,她蒸得一头汗,直呼酣畅淋漓。回手要抓衣袍,却摸到一把凉腻---“啊~~有蛇~~”蹭地窜出浴桶,一翻身滚上石床,裹着被子惊魂未定,耳边一痒。
“啊~~~蜘蛛”滚下床直奔洞外。唰地一道暗光擦着脸颊就过去了,顿时一道血印浮现。
老道背身而立,手上握着一根光秃秃的树杈--叶子都扔出去当暗器了。
“承元!”萧奚奚欲哭无泪,嗓子都哑了。
狐狸君托着一块干绢布,轻轻罩在她还在滴水的头发上
...
第九日:马步直拳基本功。
但是是在梅花桩上,老道在地上铺满了半寸长的冰钉。
萧奚奚不敢再托大,小心翼翼,但是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腿肚子抽筋,她微微直起腿。
“嗖--”叶子镖又至,她一个趔趄就掉下去了,那冰钉的长度不够入肉,却足够疼。还粘在皮肤上,不能硬拔,只好等它自己化掉。冻得萧奚奚哭那挨千刀的爹喊那不存在的娘。
一天下来,萧奚奚觉得当乞丐的时候都比现在穿得完整...
晚上药浴之后,虽然没了虫蛇,却在半夜睡得正香时被一拂尘抽醒了,起来,跑步。
...
到了那半天假,两老不知从哪儿给她变出来一桌大餐,萧奚奚啃着蹄髈抓着鸡翅爽得呜呼哀哉,然后跑了十多次茅厕。
...
第二十一日起:鞭法。
三丈外,挂着一个小铜铃。萧奚奚手握着一条足有十斤的钢鞭。
第一步,击响。
以挨了一百一十四下拂尘和听了三百零七句“废材”为代价,达成。
第二步,铜铃换成了巴掌大的宣纸,要求击落而不碎。
以浇了五十六桶冰水和二百三十一句“笨蛋”为代价,达成。
第三步,宣纸换成了一笼子小鸟,要求漏飞在三只以内。
以受了三十一枚叶子镖和七十一句“蠢货”为代价,达成。
期间,每一天承元都会给她准备药浴。她闻着味道判断,居然每天都是不一样的。
惊吓、跑步、穿插着,一天不落。她都佩服老道的体力,真能折腾!
她甚至深觉自己已经贱兮兮地习惯了每天的节奏...
每逢旬假,大餐里的“药”更是五花八门,甚至还包括最下九流的那些。
总历时,三十六天。
...
第五十七天:轻功。
萧奚奚简直是摩拳擦掌,她想“飞”很久了。
一个半月了,终于道重头戏了,不过她也肝颤,老头子折磨她的办法层出不穷,她郑重地怀疑她师公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在江湖上也这么被虐过...
人家都是放狗追,那已经很过分了。他放狼,还是一群。
...
山中无甲子,转眼第一百天。
短短三个月,萧奚奚的身高硬是拔出了一头,她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师公夜以继日的“摧残”,承元宵衣旰食的补药,都功不可没。
萧奚奚虽然时常苦哈哈地抱怨,却从没退缩过,不管有多累。她知道她辛苦,但是二老更不轻松。
如此费尽心思,如此“不择手段”。
师公为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是,承元被上次的事惊着了也动了真怒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感激,她只能拼命如海绵吸水一般成长,才能不辜负这一番师恩友助。
老道依然如仙尊临凡一般立在那里,重逾山岳。承元以原形站在他旁边。
最后一天,应该是考校验收了。
萧奚奚挺直腰杆,一身黑色短打,简单利落。灿亮的眸子闪着坚定,双唇微勾,轻露两颗可爱的虎牙。晨曦薄洒在少女身上,她的一头黄毛被承元硬生生地养回到青丝墨染,泛着健康的润光。
老道向她微微点头,迈前一步,将承元给她的鞭子扔过来。
“逼我对你出手,就算出徒。”
“是,徒孙尽力,师公无须留手。”萧奚奚也想试一下自己到底是什么程度。
说完也不等老道回答,唰地一抖鞭花,白影向着他的脖子就窜去。
如此不礼貌的行为,老道竟然满意地点点头,行走江湖哪里有人容你摆事实讲道理,先下手为强。但是实力相差毕竟太过悬殊,面对抢袭他依旧原地未动,甚至连拂尘都没用。一挥衣袖,鞭尾就改了方向横飞出去。
萧奚奚不慌不忙的一蹲身,顺势收回鞭子。绕过头顶,抡一个大圈又抽了回去,这回奔的是对方脚下。你不是不动吗?我偏要你动。
老道呵呵一笑,收袖翻掌一压,身前蓬地暴起一道土墙,非凝砌的结实状态,而是烟尘状。鞭子裂风而至,微微穿过土墙。却似被抓实了一般,再难进寸毫。
防得这么滴水不露?萧奚奚一咬牙,她就不信他这么华丽地“砌墙”没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