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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期待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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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星泽理所当然地没死成,这一点所有人都不意外。

    倒是那个被俘的人,大家想尽各种办法都没能撬开他的嘴,哪怕白重烟‘温柔地‘揉捏了他的内脏也没问出半句有用的话。

    这倒是超出了萧奚奚的预料,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没问出来。她不由有点失望,但是也生出莫名的惊惧。

    这得是什么样的驭下之术?以白重烟的手段,真是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这种痛苦都忍得了,也难怪能孤身一人爬上玉乘,又潜伏在邱星泽身边,也不知是等了多久才等到了下手的机会,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是绝杀。

    要不是萧奚奚,邱星泽这条命真就交代在这儿了。

    既然问不出,便也不能留,本来萧奚奚要亲自动手,却被朝闻拦了下来,老道说留给邱星泽吧。

    萧奚奚不置可否,随便他们吧,她也该走了。

    她虽然凭着承元的内丹在爆炸中捡回了小命,毒可还没解。五味药引她现在到手三样,绯蟾可以确定在南缅,至于勾陈木,依旧毫无线索。她还剩下一年多的时间。

    眼下这南缅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

    萧奚奚仰躺在她豪华的……硬板床上,目光定定地盯着帐幔一点,但却根本没看着那一点,就这么愣愣的出神。

    “喂。”忽然一声打断她“幸福”的发呆。

    萧奚奚轻轻合眼,“我说,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礼貌?进女子的房间竟然门也不敲吗?”

    “啧,哼。”白重烟倚着门框,看着她这幅半死不活的德行,毫不客气地嘲笑。

    “东西都收拾完了?那还等什么?莫不是还要好好睡一睡,吃一吃,才舍得走?”

    萧奚奚骨碌一下爬起来:“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话到你嘴里过一遍就没法听。我有什么好收拾的,倒是你……”

    她撇着嘴看着白重烟身后那大包小摞,呲牙鄙视,红果果的鄙视。

    别说她没那么多东西,就是有,他这也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划个火柴!

    “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让你走?”

    “就好像我问什么你都会答似的,我说老白,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装×,有什么不能直说的?好歹咱们现在也是一个战壕里的,别总用你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看我,看得我想揍人。”萧奚奚抓抓头发,想也不想就直接说道。

    她最近真是无法言说的暴躁,可能是琐事太多,可能是亲戚到访,可能是压抑得久了,反正就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玉乘有内奸。”白重烟挑挑眉,既然她要求,他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什么?”萧奚奚被炸得一个恍惚,随后窜出去,一把捂住了白重烟的嘴。

    然后又觉得不安全,一把把白重烟拽进屋内,又向外扫了几眼,飞速地管好门窗。

    转过身怒瞪着白重烟。“你给我把话说明白了,内奸?什么内奸?”

    “说你蠢你真就是白给的。你当玉乘是那么好进的?且不说我,也不谈朝闻,你知不知道玉乘方圆十里以内周围都下了禁制?”

    “禁制?什么东西?”她真不知道……

    “呵。”又是一枚毫不留情地鄙视大白眼,“就你这样的,还掌教呢。我不拉你走,恐怕你早晚就得当炮灰。”

    萧奚奚怒值顿时爆表:“放你爷爷的屁,是我要当的?不是你逼我,我会做?说什么要拿这儿当跳板,拿下玉乘我就有与东胤一拼的资本,然后没等我把凳子坐热乎你就要拉我走,依然不解释,你当我是什么东西?十个铜板随便挑的玩具?现在你跟我说我没资格,我炮灰,我白给,你倒是给我翻译翻译,老子跟你有个毛的关系?干嘛什么都得听你的?”

    “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炸,莫非……你喜欢我?”白重烟撩袍子就坐在了萧奚奚的床上,翘着腿,抖啊抖。

    “噗——!”正端着茶杯灌水的萧奚奚一口就喷了,她听见什么了?她听错了!没错!她一定是听错了!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白重烟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

    萧奚奚嗖地就把茶杯砸了过去。“你给我说人话,像个人似的就这么困难?”

    “本来我确实是像你说得那般打算的,毕竟有我在,玉乘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但是,从你告诉我雾瑶谷之事,我就觉得似乎之前忽略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见她终于从“发呆”的神状态里清醒过来,白重烟也不再逗她了,严肃认真地说道。

    “当日我看无尤的状态就已经起了疑虑,只是一直没想到居然是和南缅有关系,如今一切都说得通了,他那布阵的能量来源于何处。”

    “你是说,那日之事,不单是东胤单方面的诡计?”

    “不然你以为,他百年前能封印无尤,百年后居然无还手之力?怎么可能。而且,萧奚奚,我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不是一心求死,他必然有他的打算。之前没告诉你,是不想给你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测。”

    白重烟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让你痛苦了一年,折磨了一年,并不是故意的,从现在起,你可以开始期待重逢的那天了。”

    ……

    “奚奚,我们走吧。”白绮小小的身子坐在高头大马上,竟然毫无违和感,小小的手捏着马缰,对着萧奚奚甜甜地笑道。

    萧奚奚点点头,‘你也不要逞强,有什么难处要说。‘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缭绕心头,这次去南缅,绝对不会像当初去东胤那般顺利。尽管她上次是一个人,而这次连白重烟都陪着她。

    未知的,总是可怕的。萧奚奚暗嘲自己,这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了吗?

    “吱吱--吱!”银雷大人坐在白重烟身前对着萧奚奚呲牙咧嘴,一人一兽共乘一匹,竟然也很和谐。原本它是‘友善‘地拽着一匹狼来做坐骑,被众人一直否决了……银雷大人在三人之中犹豫了半秒钟,就投靠了白重烟的怀抱。

    它大人自从上了就玉乘一直神‘鼠‘见首不见尾,时不时就不知蹿到哪片林子里去称王称霸,倒是过得无比潇洒肆意,体重又是一路飙升,现在整个儿看起来就是个球,三围非常一致地--68,68,和68。

    萧奚奚回头望了一眼玉乘依旧宏伟壮丽的台阶,仙云缭绕的山巅……

    ‘驾!--!‘娇叱清脆,一骑绝尘,当先冲出。

    ※※※

    北齐。

    荣光阁的大厅内早已备好宴席,众大臣依次落座。见昌源帝和两位皇子出现,均出席叩拜。

    赫连警此时又挂上了那副浪.荡模样,胡乱应了几句,便就昌源帝左手边的首席落座,径自拿起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众臣或是暗中唏嘘,或是不屑一顾,碍于帝王的纵容态度,只能沉默。歌功颂德自不必细说。

    赫连警一口饮尽杯中酒,眼前妖娆妩媚的舞娘,口中香醇的琼浆玉液,都冲不散满溢而出的郁结之情。心脏好像被一只粗砺的大掌反复揉捏。

    “王爷,妾身仰慕将军风姿已久,容妾身敬将军一杯。”香风扑面,娇躯轻倚。赫连警拥住舞娘,就着怀中的手饮尽杯中酒,多情的桃花眼似眯未眯,笑得好不妖娆。

    直晃得怀里的美娇娘如化春漪,姐妹们暗地都说大皇子英挺俊俏,她偏就看赫连警恍若天人,男人,竟也可以生得这般祸国殃民,看着他丝毫生不出嫉妒,只想将最好的东西都堆在他脚下。但她只是最卑贱的舞娘,要不是她用尽了手段,今日也不会有机会入得了这场筵席。

    哪怕只是近瞧他一眼,她也满足了,想不到他……居然抱着自己。

    昌源帝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存心要醉死的赫连警这边,眸底如一汪深潭,辨不清颜色。

    赫连警搂着舞娘,手上动作愈加放肆。薄唇轻抿,似是满足的勾着嘴角。

    “王爷……”女子含羞带怯的轻抵着男人靠近的脸,不好悖了男人的意思,又顾及殿内诸多的人。心中升起一股热潮,环顾四周觥筹交错,歌舞正盛。所有人都忙着对皇帝献殷勤,唯独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毫不在乎的饮着自己手中的酒,清潋的眸子里盛满了情意,好像自己就合该与他这般恣情纵意,舞娘乱了心神,伸手环住赫连警的脖子,将羞红的脸颊偎进男子的怀抱。

    赫连警拥着舞娘霍然起身,向着昌源帝点了个头,也没说什么,径自离开了偏殿。

    昌源帝望了一眼赫连警的背影,这个儿子真是像极了他母妃,这般年纪就已难掩溢彩。

    “阿警真是长大了啊。”年迈的帝王心内暗暗感慨。

    这边赫连警出了偏殿,眼眸里冷意清晰,唇角却慢慢绽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弧度完美,完美得像精确地刻上去似的。

    他松开了舞娘。女子抬头不解的望着赫连警,一脸的蜜意缱绻。待看情男子清亮的目光,便敛了情意退开一步。她自知身为这样的女子,游走在王权嫌贵之中,说到底也无非是想找个最好的契机讨个外室罢了。假戏真做或者逢场作戏于她来说,见的太多,自然也不需赫连警多解释。

    “奴家退下了。”女子盈盈拜了一下,不住地拿眼角瞥着赫连警,见他始终没反应,轻咬朱唇,眼前这人桃灼夭夭,明润如玉,公子无双……她的心不住地轻颤,跃动着……等待着……然而他就是那么笑着,那笑意里似乎什么都有,却又什么都没有。

    舞娘不甘不愿地扭头自行寻了路离去。

    赫连警一人独立高阶之上,漫无目的地看着远方。

    天边日色将垂,如锦晚霞甚是艳丽,映的男子颜如玉刻,身姿卓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