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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呵,蔚蓝心里突然觉得空落落的,空得无法形容。
再也没有盛扬歌以前在她耳边提起孩子时候的愤怒嘲讽还有恨。
这件她甚至没有勇气再亲口告诉别人的事,在他说起时,突然就将她曾经有过孩子这件事已经彻底从她的骨髓里剔除,没有疼痛,没有遗憾,只有虚无的空荡感在灼烧心肺。
“孩子?”蔚蓝目光始终停留在变换的楼层上。
盛扬歌一滞,他没想到她竟是这样平淡的语气,他宁愿她骂他也好,恨他也好,她这样的平静,会让他觉得他唯一能唤回她对他哪怕一点眷念的筹码都已失去。
她转过头,目光淡淡,如同她此时的语气和神色般,被画上能与空气融为一体的透明色彩,几乎无法触摸到她一丝一毫的感情。
“盛扬歌,我觉得现在说这些事没有意义你不觉得吗?我对你付出过情感,因为你失去了孩子,你赢得了江山,却又因为我失去了江山,我们也就四舍五入,勉强两讫了,从此你与我无关,我也不再关心你的幸福。”她脸上终于露出了清浅的笑容,像是为曾经道别,为未来做准备,比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更家的决绝。
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爱过,谁没有通过,谁没有如困兽般挣扎过,最后聪明的人选择放下,以此超脱自己。
蔚蓝觉得,自己应该做聪明人,蠢了五年,也该时候了。
她为他倾尽感情,她为他所利用过,她失去过很多,得到了教训,也得到了一段记忆,永生难忘的记忆。盛扬歌一步步满足了野心,他得到了盛世,他心心念念的盛世,却又历经了得到后又失去的痛苦。
她不否认盛扬歌爱着她,但是她确定的是,他更爱他的野心。环境造就一个人,她没有办法改变盛扬歌,那又何苦浪费时间,痛苦了自己。
不是她不爱他,她爱。不过都只是过去式了而已。
那样的表情,看在盛扬歌的眼里,就是如此。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盛扬歌一语不发,唯有猩红的眼神,让他显得如同困兽,想要做最后的斗争,却又无法施展。
因为这个人是蔚蓝,他知道他挽回不了。
“你觉得呢?”蔚蓝看着他的眼睛,也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一毫表情。
“就当你同意了。”蔚蓝重新绽开娇艳大气的笑容,电梯到了,叮的一声打开了门。
盛扬歌眼睛紧紧锁住蔚蓝的脸,你想一想,想一想过去,哪怕不要那么决绝都行。
电梯的声音就像是岔道路口的提示音,这段同行的路结束了,路口处大家就分道扬镳了吧。
她往后拨了拨长发,踏进电梯,盛扬歌还站在外面,她按下了键,朝他微微一笑,“就这样吧,好好对你太太。”
门缓缓关上,她嘴角最后一抹残笑,终于完全消失,只剩冰冷的银色电梯门,里面倒映着一个男人的影子。
盛扬歌看着那人消失在眼前,嘴角抹过残戾,突然握紧了拳头疯狂的砸着电梯门,就像他一直砸下去门就会开一样。
他大吼:“蔚蓝!我没有答应!你说什么都不算数!不算!”
紧咬着牙关,目赤欲裂。
盛扬歌双手支着门,弯着腰,好似背上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得他穿不过气来。自胸腔处发出的闷吼声,逐渐蔓延至整个楼层。
在病床上抱着顾橙打闹的顾心情笑容僵了僵,她看向唐骁珵。
唐骁珵蹙了蹙眉,抿唇继续和顾橙说话。
顾橙扬起头,问:“刚才那声音好像盛叔叔,他怎么了?”
“额,”顾心情想着怎么搪塞她,这么复杂的事,她也不好跟小孩子说,便说道:“他可能是今天心情不好,想要发泄,发泄完就好了。”
“心情不好还可以这样?”顾橙蹙了蹙眉,“可是大晚上人家都在睡觉,这样不道德,不道德……”
“所以你知道你有时候半夜闹脾气,在家里弄得闹哄哄的时候,别人是什么心情了吧?”顾心情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摸着她的头。
顾橙,“……”
她什么时候这样了?她这么温柔可爱的乖孩子怎么可能发脾气?
不得不说唐骁珵的恢复能力简直是神速,可能受伤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的缘故,愈合能力太好,体质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唐骁珵刚醒来的时候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碍于顾心情第一次被巨大的爆炸冲击,头痛了一整天,唐骁珵是陪着她次啊多住了一天医院。
第二天,唐骁珵本来说自己先出院,顾心情再住两天,毕竟这里有专业的护理。
但是顾心情不想住在医院,一大股生理水的味道,刺鼻得很,她很不习惯,而且又没什么重伤,只是皮面伤而已。擦药就会好。所以顾心情跟着唐骁珵一起出了院。
顾心情的脚恢复知觉后一直肿痛,幸好那伤没有伤及骨头,经过一晚上,只是消了点肿,痛楚还是没有下降,脚一沾地就钻心的疼。
她看着床边的轮椅,坐了上去。
唐骁珵换上自己的衣服后,过来她的病房,顾心情也换好了衣服,墨绿色的大衣将身子裹得密不透风,她身形纤细,这样看着也没有冬天穿太厚显出来的臃肿感。
唐骁珵看她有些不情愿的摆弄着轮椅,于是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
“你干什?”顾心情推着他的肩膀,“我做轮椅,你推着我就好,你别忘了你背上还有伤。”
唐骁珵冷哼一声,依旧没把那不痛不痒的伤放在心上,擦了药之后只要用力压伤,一点都没问题。他一直觉得顾心情小题大做来着。
唐骁珵固执得很,顾心情也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抱着。
今天顾心情给顾橙的幼儿园请了假,所以跟着他们一起回家。
顾橙看着无视了自己秀恩爱的双亲,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回到家,顾心情受伤,家务之类的暂时不能做,考唐骁珵跟靠顾橙基本没有区别,所以她在家政服务中心找了临时家政,每天固定的时间来打扫卫生和做饭就行。
顾心情和唐骁珵都不喜欢有陌生人在自己家里转悠,之前唐骁珵一个人住的时候全是让手下找家政在他去公司的时候打扫卫生,做完便走。
回来的这天中午,唐骁珵吃完饭去了趟书房。
他坐在真皮沙发上往后仰着,拨通一个号码。
没一会儿,一道性/感的女声从电话那边传来,性感的英式口音,用英语笑说道:“凌晨好啊,唐少。”
“说人话。”唐骁珵叠着腿,冷不丁的说道。
那人无所谓的切了一声,“好吧,凌晨好啊我亲爱的表哥。”
唐骁珵随意的拿起书架上一把摆设的瑞士军刀,咔咔的开关着。
“你在哪儿?”唐骁珵语气不似平常那般冷硬。
“维也纳。”
“唐双,你什么时候也会去那么有情调的地方了?”唐骁珵嘴角抬起,清浅的笑容似有似无的挂在嘴角。
“啧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来培养情调不行吗?”唐双假笑两声,“话说我你觉得我很没情调吗?比起你和克劳斯这种属性就简单粗暴四个字的货色,我就不说我自己的好了。”
唐骁珵抬了抬眉毛,看着自己的手表,中午十二点过,顿时轻嘲一笑,“你半夜三点过在维也纳大厅一个人培养情调吗?”
此时的维也纳,夜幕笼罩着整个城市,昏黄的路灯在寂静的夜幕下显得极为昏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偶尔一辆车划过夜晚的宁静。
一名女子一身黑色的风衣,里面一条红色的紧身裙,胸前的性/感若隐若现,一顶红色的大帽子,帽檐搭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一张红唇在电梯灯光的笼罩下妖娆无双。
她看着电梯里自己模糊的身影,嘴角挑起一抹高高的弧度,抬起手沾了沾自己线条完美的下巴,白皙的指尖瞬间染上了夺目的红色,一滴猩红的液体,与口红的颜色相差无异。
她唇角的笑越发妖娆。
唐双渐渐太高了头颅,一双天蓝色的眼睛绝美无双,一眨眼,风情万种。
电梯一开,她踩着大红色的恨天高走出去,清脆的哒哒声在此时空荡的大厅里响起。
她手里拿着手机,正和万里之外的某亲戚通话,“谁说要听歌剧什么的才叫培养情调。”
唐双站在酒店外的台阶上等侍者把车开来,对着夜色妖媚的眨了眨眼,“杀人也是一种情调是不是?”
“哼,你最近很缺钱吗?听克劳斯说你最近接了很多单子。”唐骁珵说道。
“缺啊,谁让你和克劳斯老是欠我工钱,我一打工的很憋屈。”车子开到她面前,唐双从侍者手里拿过钥匙,又从钱里拿出一张纸币递给他,顺便抛了个媚眼。
金发碧眼的帅哥侍者深呼吸一口,眼睛在她胸前唇上一阵扫视,顿时口干舌燥,忽然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孔流出,他摸了摸,之间一片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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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二点之后 原谅我的更新规律紊乱了 哭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