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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子。”秦宝怡见萧少康并未远离,及时的跟了上来,也坐到一边。“这位是?”
她此时才看见石凳上的杜云锦,不是她故意装看不见,而是她方才眼里只看见了萧少康,哪里还能留意到远处的杜云锦。虽然女子样貌并不出色,也未施粉黛,身上也随意地穿了件普通的锦衣,但那周身散发出的气度却是不容人小觑的。秦宝怡自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是跟她抢苏公子,她可是不会轻易地放过。
“她是……”
“我是惊尘的姐姐。”杜云锦抢在萧少康的前面开口,淡笑着看向身侧的秦宝怡。
“原来是苏公子的姐姐啊。”秦宝怡瞬间变了脸色,要知道她可是个贤良的女子,既然是未来相公的姐姐,那就是她的姐姐,自然要不一样的对待了。她殷勤地给杜云锦斟茶,又热烈地说起来:“姐姐真是好气度,小女在安城见过很多的女子,还未见过像姐姐一样气度的女子呢!”
夸奖的话是一套接着一套地说着,逗得杜云锦也难得地笑出声。
萧少康却闷着头喝茶,看来他的情路还持续坎坷,哎!可让萧少康没想到的,今日的饮茶只不过是一个开端,接下来的日子更加让他过得水深火热。
自从苓丹回谷后就彻底地接过每日做饭的工作,其实这也赖不得杜云锦高傲,实在是她做的饭菜比萧少康还不如,在苓丹看见她惨不忍睹的一次下厨后果断地将她赶出厨房。
杜云锦拍拍手,一脸的无奈,阿福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脚边,丝毫不见狼的野性,抬起狼脸都是满脸讨好的笑容。它最开始的计划不过是觉得苓丹的计划一定会失败,为了避免被她拖累早早地就找个靠山,但是现在……
阿福摸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唉,今天看来又吃多了。再这么下去,它极有可能提前发体。不过它望着在厨房内忙碌的苓丹,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它宁愿饱死在杜云锦的手里。
“阿锦。”萧少康大步地朝杜云锦走了过来,一边走着还一边不停地朝身后望去。他从未见过像秦宝怡这么能磨人的女子,真是悔不当初会听苓丹的话没将她直接给扔出去。
每日的这个时候都是萧少康给杜云锦诊脉的时间,杜云锦被“梦断”大伤过身体,虽然毒已解,但身子总归还没有完全康复,更何况当初胸口还中过一箭,还从山崖上摔了下去。他每每想起那个场面都忍不住握紧双拳,那个人怎么能这么狠呢?要不是有阿福,如今的杜云锦哪里还可能活生生地坐在他的面前!
杜云锦将衣袖轻轻地挽起一部分,放到萧少康的面前,安静地等待着他的例行诊脉。
比帝都闺秀的肌肤稍黑,却渐渐地透出健康的光泽。萧少康满意地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手腕,这正好说明杜云锦在逐渐的好转。他微笑着将手搭上去,却忽然被大力地一推,差点跌坐在地上。
“你!”
萧少康在杜云锦的面前吃瘪,脸色自然是不好的,但推开他的人丝毫没有胆怯,反而睁开了双眼对着他不停地眨巴眨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秦宝怡,从自己的衣袖内掏出块帕子搭在杜云锦的手腕上,再柔情万千地对萧少康说道:“尘哥哥,纵使云锦姐姐是你的亲姐姐,但男女大防也是要遵守的。”
还男女大防呢!苓丹拿着锅铲,默默地在心中鄙视着秦宝怡的一举一动。她哪里是在乎男女大防,分明是害怕萧少康被杜云锦吃了豆腐。唉,她又那里知道,萧少康怕是巴不得被杜云锦吃豆腐来着。这个仇怨怕是越结越大了,苓丹提着锅铲努力地思考着,自己要不要也变节投靠杜云锦,免得日后被萧少康满山谷的追杀。
萧少康被秦宝怡赌得半点话都说不出来,铁青着脸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坐回石凳上。他这刚一坐下,秦宝怡又贴了过来,关切地给他擦着光洁的额头。
“尘哥哥,你热不热啊,宝怡给你扇扇。”
那小眼神媚得出水,那小身段扭得**,那小挑逗柔得刚刚好。要说以秦宝怡的姿色在安城和医仙谷这样的小地方那是数一数二的出挑,当然她也明白自己的优势,正将它发挥到极致。可这样的场景看在萧少康的眼里,却是另外一种画面。
萧少康的眼里,只是一堵会自行移动的令人十分厌恶的厚墙挡在他与杜云锦之间,他烦恼地想将这堵墙推开,或者更直接点地敲开。
如果要论姿色,普天之下的绝色怕是没有皇帝后宫里多,而他自幼就是在美人堆里长大的。所以秦宝怡自认为的最大武器在萧少康这里其实什么也算不了。
“尘哥哥。”秦宝怡挨着他坐了下来,望了望对面的杜云锦,忽然羞红了脸地说:“我已经将我们的事情写信告诉家中了,想必不久之后家中就会来人送嫁妆……”
嫁妆?萧少康刚喝下的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去,于是瞬间就喷了出来。“什么嫁妆?”
秦宝怡害羞地看了一眼萧少康,对着杜云锦说道:“姐姐,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人家都已经这样了……”
“都这样了是哪样啊?”萧少康看着对面的杜云锦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心中的怒火腾地升了起来,他将紧紧靠过来的秦宝怡用力地一推,呵斥道:“在下与姑娘并不熟悉。”
“还不熟悉啊,”秦宝怡娇弱地捶打了他几次,柔声说道:“我们不是已经很熟悉了吗?”
萧少康看她那副花痴入脑的模样,烦闷地将被她拽紧的衣袖扯了回来,扭头对杜云锦解释道:“阿锦,我与她并不熟悉,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杜云锦含笑地喝着茶,并不打算搀和他二人之间的风流情债。
“都这样了还不算熟悉,那尘哥哥要怎样才算熟悉呢?”秦宝怡并没有因为萧少康的抗拒而停滞不前,因为在她的心里将萧少康的举动自发地归结到害羞。
被秦宝怡烦到不行的萧少康最终黑着脸,从秦宝怡的扯拉中起身,烦躁地朝远方走去。秦宝怡随即也跟了上去,两人在路上还不停地打打闹闹。
杜云锦依旧笑着,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另外伸出只手扔了颗红玉果给阿福。本来已经吃撑的阿福在看见那红闪闪的身影后,还是按耐不住心中深刻的渴望,再次冲到果子面前大口的撕咬起来。
好撑,可是果子的美味却是难以抗拒的。阿福吃得眼泪汪汪,却听不下口。
苓丹望着这诡异的现象,阿福喜欢吃红玉果,但不能吃太多,皆因红玉果虽然味美却难以消化,一旦吃太多积食的话就会遭更大的罪。这点苓丹是听萧少康提过的,可现在她却看着杜云锦给阿福吃了过多的份量。
这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难道是……她望着她正准备逐步走向的杜云锦,忽然一股凉意窜上心头。
“小姐。”她在离杜云锦不远的地方驻足不前,声音也变得微弱,哪里还有前几日挥舞锅铲质问她空空如也的碗柜时的英勇气质。
杜云锦缓缓地将手边的茶盏搁在桌上,这才施施然地转过身,含笑地看向低头的苓丹。“怎么着,终于记得起我这主子了?”
她本来就是荣景成买来伺候杜云锦的丫头,可没想到的是她从一开始主意都是打在萧少康身上的。
“小姐,我,我错了还不成么?”苓丹哭丧着脸,她千不该万不该地认为她伺候过得这位主子是只病猫,她的这位主子可是运筹帷幄的女将,什么算计能从她眼皮下溜过。
“你错在哪里了?”杜云锦气定神闲地询问着,仿佛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晴得刚好。
“我,我不该私自做主把秦姑娘带回谷里。”
“嗯。”杜云锦没有半点的松动,淡淡地应了声:“那是你对医仙谷主人做错的。”
“我,”苓丹偏着头,仔细地想了想说:“我不该冲您大吼,那天在厨房。”
“我从来不是个计较这些不着调礼数的人。”
“那是……”苓丹左思右想,自己的错掰着手指头都数了出来,包括偷阿福的红玉果这些往事,但是还不见杜云锦点头。她哭丧着脸朝杜云锦问道:“小姐,我到底是哪里错了啊?”
杜云锦的目光从远处的身影转回来,脸上的笑容渐失。“你真的不知道?”
苓丹摇摇头,她真不知道她究竟错在哪里了。
“你明知他还活着,却不肯告诉我,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想起往事,杜云锦捏紧手边的茶盏。苓丹是伺候她的丫头,当初见她因萧少康的枉死而痛不欲生,自己才会让她离去,没想到这丫头明明知道萧少康还活着,竟然不设法告诉自己一声,让自己被蒙在鼓里浑浑噩噩地过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