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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陶将军所指的是什么?”薛长官接着非常关切的对陶平说道,毕竟做为一个职业的军事家,一个后世历史书上被人尊称为“抗日军神”之称的超重量级人物,他的眼中是绝对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一切都力求完美,要知道,在他的眼中,哪怕是任何一点瑕丝——那都将是非常制命的错误,因为这都将是要用他手下官兵们的鲜血和生命前去填平的,他是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的。
虽然薛长官平时为人桀骜不训,就是蒋某人,他都敢不买帐,但这并不代表他听不进去别的人意见,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从保定军校的三千多名军校生中脱颖而出,从而成长为一代军神,成就一代传奇
而坐在薛长官一旁的第九战区参谋长廖成全廖参谋也是非常紧长的看着陶平,显然,他也是非常吃惊,心想:
“难道,我与薛长官研究了那么时间的这个做战方案还有什么破绽不成,我道要听一听,这个小子还有什么高见”
陶平知道,后世的历史教科书中都明确的记载着,在第二次长沙会战中,正是由于日军在交战的某一段时间内成功的破译了国军内部的通讯密码,才使得国军一度痛失战机,让本来该被歼灭的一部份日军的主力得以逃脱。
而前一段时间,张自忠将军的殉国与国军内部指挥系统无线电密码被日军破译也有极大的关系,正是由于日军及时的破译出了国军内部指挥系统无线电通迅密码,才使得张自忠将军的所有军事布署全部被日军所掌握,使得日军顺利的得知了我军的布置和张自忠将军指挥部的位置所在,并最终导致了张自忠将军以身殉国这场悲剧的发生。
于是,陶平干脆直奔主题的说道:
“我指的是情报方面?”
“情报方面”一听到是自已主管的老本行,廖成全廖参谋马上紧张了起来,他吃惊的说道。
接着陶平一字一句的说道:
“就在刚才,我还一直在想,我们现在最为容易让日军突破的弱点是什么?现在我终于想通了,那就是——密码,国军内部指挥系统的通迅密电码。
不瞒两位长官,我曾仔细的研究过了前一段时间张自忠将军殉国的经过,我现在非常的怀疑,张自忠将军之所以会殉国,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因为日军当时已经破译了第五战区国军指挥系统的无线电通讯密电码。”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国军各战区的无线电通讯密电码都是国防部统一编制的,它是我们国军中的最高机密,而且还会不定期的进行更换,日本人想破译它简直是痴人说梦。那些编制无线电通讯密电码的人,都是国军中绝对可靠之人,绝无泄密的可能。”不等第九战区的两位主角发言,大公子蒋主任就信誓旦旦的对陶平说道,显然陶平刚才的观点对他的刺激很大,让他一时无法的接受,更让他忘记了官场应有的礼数。
而与蒋主任极力为国军无线电通迅密码安全性辨解不同的是,第九战区的两位大佬级人物,却出奇的沉默,显然是陶平刚才所提的观点对他们两人触动很大,勾起了他们两人的某些回忆。
见到第九战区的两位大佬级人物薛司令和廖参谋一脸凝重的表情,陶平接着对蒋主任说道:
“这世间根本就不存在不可能之事,一件事情只要它有百万分之一发生的可能,它就会发生,只是发生概率的大小而已,一旦真的发生了,对于当事者而言,那就是百分之百。
蒋主任您可能有所不知,这世间根本就不存在不可破译的无线电密码,就像这世间就根本不存在能绝对防住贼的锁一样,再好的锁总还是有贼中高手能把它打开。无线电密码的破译与反破译,好比是矛与盾,根本就不存在谁一定能战胜谁的问题,关键还是在与看你对什么人而言。
请怒我直言,正如刚才蒋主任所讲的那样,国军指挥系统的无线电通迅密码,是国军的最高要密,普通人是根本不可能完全破译的,但是您不要忘记,我们面对的是日本的军国主义者,他们根本上就不是人,而是一群疯子,对于一群疯子而言,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对理解他们。
而且更为令我担心的是,自汪逆精卫公开投降日本后,他将一大批国军的作战部队带了过去,成为了二鬼子——皇协军,而这些曾经的国军作战部队,他们指挥员的手中是掌握着国军的某些通讯密码的,而这些废弃的通讯密码与现在国军正在使用的通讯密码,都是同一批人的编制,他们中必然会有所联系。
这就好比是一个人写字,无论你是左手写,还是右手写,你或许可以别出心裁的写出一个、两个不同笔顺、笔划的别人签名出来,但你却不能将文章通篇都写成别人的笔迹,总归你写到最后还会露出马脚,将自已的笔迹写出来。”
“可——可我们也都已经按时按了密电本了,这并不能代表着日军一定能破译的了国军的无线电通迅密码啊”蒋主任有此不敢相信的对陶平说道,显然陶平刚才所言的内容,令他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见到第九战区的两位大佬还没有表态,陶平接着对蒋主任说道:
“任何密码的编写最后都可能归结为一道较为复杂的数学方程式,这一点上天下所有的密码都是如此,因此,它们都是有迹可寻的,而日军通过日伪手中所持有的原国军无线电密码,使他们能很快的找到突破的方向,找国军密码的某些弱点,从而展开破译,从这一点上讲,如果说是日军想刻意的破解国军的无线电通讯密码,应该还是能办到的,他们有这方面的人才,就好比我们在某些时候也可以破译他们的一些无线电密码一样。”
在听完陶平的话后,蒋主任终于无奈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脸对刚回过神来的廖成全廖参长谋求助似得说道:
“廖长官,情报这一方面,您是专家,您认为呢?”
“不瞒蒋主任,在枣宜会战结束之后,薛长官和我两人也曾对于这场会战进行过兵棋推演,发现在整个会战期间,日军的所有排兵布阵每每都早于国军一步,当时我们也都非常不解,现在看来问题就是出于此处。”廖成全廖参长谋面带悲伤的对蒋主任说道。
“现在看来,事实可能真如陶将军所说的那样,唯有用第五战区军事指挥系统的无线电密码被日军破译,才能合理解释我们之前的所有疑团。”这时一直在一旁眉头紧锁的薛司令终于开口对众人说道,他这一席话,令刚才还对陶平的话有所置疑的蒋主任一下子惊呆了,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廖参谋,救兵如救火,马上至电重庆长官部,我部得到可靠情报,第五战区通迅密码可能已为日军所掌握,为了安全期间,请求长官部马上给第五战区换发新无线电密码,请情后述。 第九战区薛、廖。”就是蒋主任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薛司令马上对廖成全廖参谋长命令道。
“是”廖成全廖参谋马上起身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对薛司令说道。
“陶将军,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问题的?”薛司令突然转过话题对陶平问道。
“报告薛长官,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之前我也只是在进行兵棋推演的过程中对于日军的布属反应之精准有所不解。”陶平马上起身立正说道,说着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坐、坐,不必这么拘束”薛司令连忙对陶平挥手示意说道。
“之前我和廖参谋,对于日军为什么能那么精确的找到张兄的指挥部所在,并且以重兵围之都感到十分的不解,现在看来,事实应该真是你所说的那样。
通常我军出动一个师兵力的时候,日军仅仅出动一至两个大队迎战,而这一次张兄渡河而战,只带了两千多人而已,日军却出动了两上师团外加四个大队,兵力是张兄的五至六倍以上,这不能不令人生疑。”薛司令一脸忧伤的对陶平说道,显然他还没有从对张自忠将军殉国的伤感中回过神来。
而接下来的几天里,陶平等人得到了薛司令前所未有的礼遇,直叫第九战区的那些师长们眼红,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看来过薛长官会对一个年轻军官这么礼遇。
以至于薛司令亲自将这么一个异党的年轻军官请进作战室,让他给他们这些中将师长们分析敌我态势,当然了,像这种军中的大事,很快的也传到了重庆的最高长官部了和延安的最高领导层。
最终五天后,陶平与蒋主任结束了对第九战区的访问,踏上了回重庆的飞机。
临行前,薛司令拉着陶平的手说道:
“年轻人,好好干,你很有军事天赋,将来一定会是中国军界的一个新星”
“请长官放心,属下定当全力杀敌卫国,绝不辜负长官期望”陶平马上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对薛司令说道,面对着眼前的这位爱国抗战将领、抗战的军神,陶平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敬意。
重庆,黄山官邸那位蒋某人的办公室。
“你说什么?薛司令让他给第九战区的中将师长们分析敌我态势?”蒋某人非常吃惊的对其大公子蒋主任说道。
“是的,父亲大人,不但如此,薛司令在我们临行前还拉着他的手说他很有军事天赋,将来会是中国军界之星。”大公子蒋主任小心意意的对父亲蒋某人说道。
“伯凌这个牛脾气是个从来都不服人的主,就是我对他有的时候都感到很难驾驭,国军中的很多军事主官他甚至连瞧上一眼的心思都没有。黄浦和陆大那些陆军师生们看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这一次却对这个小子这么看重,不能不说明问题,看来这一次,我们是找对了人了。”蒋某人感叹的对其大公子蒋主任说道。
“禀报父亲大人,孩儿无能,这一次并没有能说动陶平投身父亲麾下”大公子蒋主任小心意意的对父亲蒋某人说道。
“别说了,对于这件事,我是早有思想准备,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通常烈马都是难以训化的,这件事先到至告以段落吧,以后再看机会进行吧”蒋某人有些无奈的对大公子蒋主任说道。
“对了,我听说,这一次第五战区无线电密码泄露的事情是这小子最先提出来的。昨天,中统安插在汪伪中的一个情报员发回来的情报也从侧面证实了这一点,张自忠将军的死太令人惋惜了,他现在正处于壮年,为父一直很后悔当初的误判。”蒋某人感叹的对其大公子蒋主任说道。
“回禀父亲,正是这样,之前我们都没有察觉,就是薛司令他们这些军中的大佬们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感到日军枣宜会战中的军事反应过于精准,而是这小子在见薛司令的时候突然提出来的,据他说他也是刚刚才发现的,他好像也是通过兵棋推演找出来的。”大公子蒋主任小心意意的对父亲蒋某人说道,生怕一不小心勾起了父亲的伤心事。
接着,蒋某人感叹的对其大公子蒋主任说道:
“之前我对张将军还有所怀疑,现在看来当初的怀疑都是错误的。孩子,记住了,忠言逆耳,国难见忠臣,像张自忠、薛伯凌之辈都是党国的忠臣,但是他们的性格太过于耿直刚烈,很容易得罪人,往往为同瞭所不容。
而且有的时候,这种人难免叫人感到其过于狂傲,难以驾驭,但正是这种人才是我们党国的复兴的希望所在,那些阿谀奉承之辈与他们绝无法同日而语。
就拿本次守长沙来说吧大家都认为长沙守住,不出半月,长沙必为日军所攻陷,所以当我提出谁去守长沙的时候,那些平日里老子天下第一的中将、上将们没有一个敢吭声的,全都成了哑巴。
娘西皮的,结果还是这个平日里我最看不惯的薛伯凌主动请命,想一想,我们以往国军在用人上还是有很多值地方是值得检讨的。”
“父亲大人,这是陶平与儿这几日所谈中提到的国军战术中的一些不足,我把他总结了下来,现呈给父亲大人过目。”说着蒋主任把一份近十几页的文件递了上去。
“噢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整出什么花样来。”说着蒋某人把那份文件接了过来,仔细的研读着,只见蒋某人的脸色越来越清,气息越来越重。
大约整整过了有二十分钟,蒋某人都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文件,显像这份只有十几页的文件中所提到的那些观点,令他感到十分的心惊,因为这里面所提到的几乎都是国军目前的死穴。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蒋某人拿起手中的文件,终于开口对其大公子蒋主任说道:
“为什么这等人才总是不为我所有呢,真是可惜,真是可惜传令下去,马上将此文件抄写一份送给何部长,让他也看一看。”
“是,孩儿这就去办”蒋主任接着说道。
“慢,等一等有件事我还想向你亲自核实一下。”蒋某人突然喊住其大公子蒋主任说道。
“我听外面纷传,说是本次是那个姓陶的小子冒死背着你,你们才逃过这一劫,可有此事”蒋某人关切的对其大公子蒋主任问道。
“回禀父亲,确有此事,当时日本人的追兵在我们后面追得很紧,大家几乎跑得都要崩溃了,我的秘书更是都跑吐了血,其他的那些卫兵和侍从们更是都自命难保。当时孩儿都准备自杀成仁,确实是陶平冒死背着孩儿跑了六、七里的这才逃出了日本人的追杀。”大公子蒋主任心有余悸的对父亲蒋某人说道。
听到其大公子蒋主任这么一说,蒋某人顿时伤感了起来:
“原来真是如此,原来真是如此想为父当年兵败,也是几乎要拔剑自杀,是我在黄浦的一个学生冒死背着我逃了出来,可现在这个人却又去了延安,跟着那一邦泥腿去鬼混了。
而前些年,西安事变的时候张、杨二将也是准备要杀为父的,结果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最终是为父一直追杀了那么多年的,原黄浦政治部主任救了为父一命,而这个人一直在也在延安身居要职。
看来我们父子俩欠人家延安的人情是难以还清了,也罢,党争先放一边,不管他是什么主义,只要是能真心为国为民,就由他们去吧你带我请陶平明日到家中赴家宴,说是我要感谢他对你的救命之恩。”
“是孩儿,这就去办”大公子蒋主任说道。
于是,两日后,陶平屁颠屁颠的前往蒋某人家中赴宴,一时间令国军军中很多的将领为之眼红,但却又没有办法,人家这可是用命换来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