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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翔见那冲出大厅的侍女容貌清秀,有几分姿色。
她雨带梨花,上衣让人撕裂,仅有一件通红的抹胸,她的右手上有着明显的血渍。
侍女见院子里满是愕然看着自己的大男人,更是忍不住的惊呼了一声,双手赶紧捂着前胸,哭泣着从侧面走廊跑开了。
这一变故立刻吸引住了所有人的心思,将他们从李翔的那一枪的震撼中拉了回来。
郑智最先反应过来,高呼一声道:“二哥在里面……”
他神色巨变,疾步往大厅走去。郑经也跟着变色,随后跟上。
李翔以及一干文武跟在后方,也陆续的走进大厅。
大厅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傻眼了,郑家的老二,台湾赫赫有名的监军御史郑聪。此时此刻光溜溜的在大厅上跳舞,满地都是他脱下的衣裤,那一身的肥肉随着他身体的左右摇晃,上下的抖动。那白花花的肉左右甩着,随便从哪里割一刀,都能取下二十斤肥肉。更不堪的是两腿间那话儿一柱擎天,虽然粗壮不足,但坚挺如枪,也左右晃着。
他的脸上有着五道血淋淋的抓痕,血慢慢的渗出,可他似乎毫无所觉,正如芙蓉姐姐一样努力的卖弄着“风情”。
整个场面丑陋不堪。
“成何体统!”郑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怒喝:“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两个兵卒奉命慢慢的靠近郑聪,他们行动缓慢,打算以最轻的手法将郑聪擒住。
但是便在左边那位兵卒挨近郑聪的时候,郑聪突然来了一个棕熊展臂,将兵卒抱了住。然后像饿了三天的猪一样,在兵卒的脸上啃着,口中还哼哼的说着“肉麻”的情话,叫着美人儿,口水糊了兵卒一脸。
兵卒让那一身肉味熏得头昏脑胀,满脸的口水,让他几乎作呕,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反抗。如果这个时候他手上有一把刀,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刺进郑聪的胸膛。但一切都是想象,两人身形的差异实在太大,在他被抱着的那一刻显现了出来,他的身子几乎要镶入郑聪的肥肉里,只觉得松松软软的,就像被挤进了棉垫里,动弹不得。
郑聪一边亲着,下体的那根长枪,还不断的往前顶。撞击着兵卒的大腿,似乎将那大腿当作了女人身上桃源洞,犹自一脸**。.李翔一张脸都揪在了一起,生怕自己失礼的笑出声来。左右一看,发现除了郑家人,大多数都憋着张脸,以深沉来压着笑意。
“太搞恶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想着,突然记起了百灵儿的那句“有好戏看喽”。忙在厅中找着她的身影。
百灵儿这小丫头躲在人群最后。双手捂着双眼,但不时的张开一些缝隙瞧着,脸上幸灾乐祸,还带着几分的得意。
“这丫头……”李翔几乎肯定了这是她的杰作,当即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陈近南突然出手,他以鬼魅一般的身法出现在了郑聪身后,抬手一记手刀,斩在了郑聪的颈部。将他打晕。
郑聪的身子往前倒下,陈近南伸手去拉。却发现自己的手掌只能抓着一块肥肉,肥肉弹性十足。拉了足足五寸长,最终从他手上滑了下去。
“砰!”就如巨石落地,一阵地动山摇,厅中的人都有一种脚下震了震的感觉。
郑聪如死猪一般的倒在了地上。
又来了三名兵卒,他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郑聪移开,可怜的最先前的那名兵卒已经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了。
整个过程,郑经一直铁青着脸,脸上满是震怒,这时道:“今日之事,不可传出去,都散了吧。”
驿馆。
“你这恶作剧,会不会太过激了点。”
李翔一路拉着百灵儿,怕她逃跑,直至驿馆房间,确定四周无外人之后,问出了憋了一路的话。他没有问是不是她做的,而是直接认定了她是唯一凶手。
桂仲明一样讶异,显然没有想过这场闹剧的主谋是因为百灵儿。
百灵儿嘟着嘴儿,轻轻的揉着被抓的有些疼的手腕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要不是我,刚才在大厅里跳舞的就是你了。”
李翔一愣,想起了宴会上郑聪给他带来的违和感,忙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百灵儿嘻嘻一笑道:“他们打算在你的酒里下药,让我听见了,就来了一个偷龙转凤,将你的酒壶与郑聪的换了……”
原来在郑克臧领着李翔,给他介绍台湾文武的时候,百灵儿闲着无聊,一个人溜了,在延平郡王府逛着,也许是本能,或者是生来具有的天赋。她只是随便走走就来到了王府厨房。
闻着那扑鼻的芳香,小馋虫闹腾了起来,见厨房里的大厨都在认认真真忙这忙那,一盆盆诱人的佳肴就在她的不远处,口水几乎要涌出小嘴,按捺不住,趁着大厨不注意,偷偷的溜进了厨房,偷了一个香火腿,一只烧鹅,在府邸角落美美的品尝着。
这还没吃几口,耳中却传来了脚步声,有数人正向她这里走来,慌不择路之下,见附近有一处屋子,想也没想的就躲进了去,屋子是摆满了一坛坛的酒,是藏酒室。
百灵儿先前不经思考,后头一想,暗叫不好,脚步声往她这边走来,这里又只有一个屋子,来人肯定是取酒的,躲在这屋子里不等于是送上门让他们抓?但藏酒室只有一个出口,现在出去会碰个正着,只好蹲在藏酒室深处的架子后面,心中不住祈祷,别被发现了,心道:“如果被发现,还不让那个大坏蛋笑死了?”
果如她所想,来人打开了藏酒室的门,走了进来。她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从缝隙中偷看。缝隙甚小,瞧不见进来的人样子,只能看见他们的胸口以下的地方,有两个人,他们的服饰大相径庭,是王府管事的衣服,一个身着青衣,一个紫衣。
紫衣管事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纸包递给青衣管事,嘴里同时道:“这是我家老爷给你药,将药粉混入李翔的酒壶里,搅拌片刻即可,无色无味,保管不会被人察觉。”
百灵儿本是战战兢兢,但听事关李翔,耳朵登时直竖而起,凝神静听。
青衣管事颤声道:“什么药,不会是毒药,让我杀了李翔吧?”
紫衣管事压低着声音道:“哪里的话,我家老爷岂会干这等事情,只是看不惯李翔的作风,想让他出点丑而已。也不怕跟你说实话,这药粉是一些迷幻药催情药,混入酒里无色无味。李翔将会是宴会主角,众人敬酒的对象。他喝了掺了药的酒会受到药物影响,神志模糊,干出一些顺着**的事情,让人看清他的真面目而已,不会闹出人命的。”
他说的小声,在屋外的人隔着门都无法听见,但屋内的百灵儿却能够听的清楚,听了有人用如此卑劣的下三滥手段,眉头挑了一挑,她与李翔吵吵闹闹像是冤家一般,但实际上关系并不差,只是他们相处的方式与众不同。她听有人用这种卑劣的伎俩来对方李翔,便来气了,心道:“大坏蛋讨厌混蛋,但这些背后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更可恨可恶。”
她想着,顺着空隙发现青衣管事已经将药接过,握在手中,对方犹豫了会儿,叹道:“好吧,我会按照大人吩咐去做的,让他好好照顾我儿子,别让他受委屈了。”
紫衣管事接着发出了一阵微笑,安慰道:“放心,我家大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他刚刚还开口给我说了,他已经安排你儿子做公子的书童,与公子一同学习。他很聪明,也许能够成为一个人才,为东宁效力呢。对了,我家大人身体不适,大夫让他不要喝烈酒,你准备一些果子酒给他。”
青衣管事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走出屋子,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个大盆,盆子里摆满了白玉酒壶。他拿出两个在一个酒壶的盖子上用黑泥做了记号,然后将药粉先一步倒入酒壶里,道:“盛酒人多,不好下药,先下药再盛酒,不会让人发现。”说着,将白玉酒壶放回原位,接着转身走到第二个架子摆放果子酒的酒桶附近,盛满了一壶。
紫衣管事冷笑道:“信管事考虑周全,果然老谋深算。”说着,拂袖离去。
待青衣管事离开后,百灵儿悄悄的走了出来,看着单独盛满酒的酒壶和已经混入所有酒壶中去的那个盖子上有点黑泥的酒壶,灵机一动,将那瓶盛满酒的酒壶里的果子酒倒进了有药粉的那个酒壶,将有黑泥的盖子盖在了原先有酒现在无酒的酒壶上去,想了想,觉得李翔太坏,对着盖子口呸了几口,在将之混在酒壶群里。接着摇了摇手中又有药粉又有酒的酒壶,将没有黑泥的盖子盖上,原位放好。接着回到了李翔的身旁,她藏不住话,一开始就忍不住通知李翔看好戏了。
李翔听着百灵儿得意洋洋的说着经过,听的是瞠目结舌,心底暗自发虚,真是好险,如果不是百灵儿,今日他真的要出大丑了,想起郑聪的表现,顿时哈哈大笑,道:“这叫自作自受,活该活该……”本来他决定百灵儿有些过份了,但知道原因哪里还有半点这个念头,只恨不得把嗓子给笑哑了。
他一拍桌子道:“他不仁,我不义,仲明回头乔装一下,将今日的时候传出去,我要让整个东宁的人都知道这个郑聪大庭广众下光着全身抱着一个男人狂亲猛搞,不黑死他,对不起他的如此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