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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世界的节点,人类,你将在此获得穿越的资格。拒绝提问,拒绝放弃,你所能够做的仅仅只有范围内的选择……那么,时间,地点,能力。”
很确定自己已经在病床上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父母三年终于死去的少年人微微抬起头,眯了眯眼,外表疑似无限恐怖里的光球鸡蛋造型的主神悬挂在空间里。转换了观察的角度,周围给与自己的感觉只有虚无。
“……时间,地点,能力。”
“在这三样的选择里有什么限制?”少年人认真地望着鸡蛋光球,表情里有着奇异的执着。
“没有限制。”依旧是机械般毫无感情的的声音。
“那么,久保带人作品《BLEACH》,我希望可以进入的是死神界初开前,婴儿穿,能力是可以赋予无法成为死神的魂魄以死神化的资格……在我没有决定死去之前,任何非人力的因素都无法在我身上起作用。”
“滴,以上条件均可成立,传送开始……”
“谦也,谦也,等等我!”
穿越者秋本谦也现在已经是一位十多岁的少年,此世的家庭并不像前世一样是独生子,子女众多,父亲作为一位传统的日本男性所处的婚姻是所谓的“问妻制”,即男方前往女家访问的制度,夫妻不同住,男方每隔一段时间来探望住在娘家的妻子。但是很可惜,自己的母亲貌似是出于“妾”的地位。
后面追着嚷嚷的少年终于将爪子搭上了谦也的肩膀,微微有些喘气,他从田埂的那头追到这头,才堪堪赶上秋本谦也:“啊,谦也你也真是对剑术执着,每天每天从来都不愿意在学习后多呆一会,你也应该改一下了,你看大家都没几个和你交好……”
“明年我会离开……”秋本谦也不在意地打断了身边人好意的规劝:“作为一个妾生子,多才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我也只需要到达识文的地步也就可以了,我的目标是作为一个武士守卫家族就够了。”
“诶……”身边的少年有些惊讶:“但是伯母其实是很希望你可以走上从文的道路,虽然她从来没有对你说过……”
“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禀明了父亲,他也同意了。”秋本谦也丝毫没有动摇的样子。
“这样啊……”
“没错,这已经不会再改变了,那么,再见了,物部守君!”他扬起手,加快了步伐,将有些失意的少年甩在了身后,没有回头。
在这个时代的现世,我以人类身份降生,死神界仍然未有任何出现的征兆,死去人的魂魄从尸体中冒出来都会化作青烟消失,没有死神,但同样的也没有虚。佛教还没有在日本扎稳脚跟,正在追求朝廷两大势力的苏我家族的支持,而另外一个势力的物部氏貌似应该支持的是本地的教派神道教。不仅仅历史上是这样的记载,从刚才那个称自己物部家族偏远旁枝的物部守也有如此的倾向……
那么,如今应该是影射真正历史上的飞鸟时代了。
秋本谦也在前一世并不是一个多么观察入微的人,但自从躺上病床以来,突然间变得万分敏锐的他让自己都很惊讶,在医生亲人都试图隐瞒病情程度以来,他都顺从地接受了这种善意的欺骗。他并不想失去生命,所以他近乎自私般在这些善意里挣扎,只要他依旧可以露出微笑,他的亲人就不可以放弃他!只要他依旧抱有希望,你们就要寻找哪怕只能吊着生命的医疗方法!
他学会了以前从未想过的察言观色,从照看自己护士小姐眼里怜悯的态度里来判断,他在自己年轻的主治医师面前黯然落泪,仅仅是希望他告诉自己的确切病情,并且希望他可以将这件事隐瞒下来,他的原因是希望可以在最后的日子里依然可以看着微笑的父母一起渡过……
曾经的他是如此地执着于生命,哪怕是到了这一世依旧没办法洒脱地蜕去这身臭皮囊,再加上许多的不确定,所以他选择了在已经死去的魂魄上试着施展能力,但不知道是否现在还不是死神界出世的时机,他顶多只能拉长他们作为青烟飘去的过程,没有一个成功。
但不可以放弃,秋本谦也迈开坚定的步伐,若是时机未到这也无可奈何,但也有可能是因为魂魄的特殊?每个新世界的第一人总是要特殊一些的,就像那些魂魄消散时间的延长,说明能力的可用,并非因为自己仍然身为活人的原因,而施展能力时也并没有任何阻碍的感觉……
就像中国神话里的盘古开天,希腊神话创世神卡俄斯……难道我还要等待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死神界自己孕养一个?还是这个第一人需要得到世界的认同?
秋本谦也有些头疼,他的身份只够他接触到草根阶层的民众,日本在此时的历史自己能够阅读的也不过是寥寥几笔的大势方面的带过,若是身有大气运,也更多的是在最高的大贵族阶层,草莽的英雄大部分都是书里才有的,而且哪怕是在书里也不过是万千民众里的奇葩!
而现今他能够接触的也不过是身为一个小家族幺子没有继承权的父亲……和物部家族的旁枝的物部守!
物部氏的嫡系哪怕秋本谦也再会利用自身的优势收集情报也是无法得到任何的确切消息,它和此时谦也所处的阶层太过遥远,但是依靠另一个世界的讯息,他所能知晓的还是很多,包括历史上留名的物部守屋!
这个带领着物部家族在皇位争夺战中失败的著名政治人物。
他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日本有没有避讳这种说法,但这仅差一个字的名字确实令他遐想万分,并且在之后的观察中怀疑也逐渐加深。
那么,这个人可不可以?
秋本谦也其实更想要的是一场战争,最好的是所谓的夺位之争。但他实在不想再花上许多年在出人头地上挣得一个参与资格。他所有的期盼都是在死神界,他的时间将会在那个新的世界延续。
物部守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依靠着前世的眼光,秋本谦也非常想要赌这一次。
他扮成奴仆的模样,涂黑了自己还算白皙的皮肤,将手泡在水里一个晚上直到起了褶皱,带上了包的严严实实的帽子,佝偻了身体,来到一家屠肉的店铺。
这是这里的地头蛇池田的暗哨,它更大的作用是收集情报。
他用低沉喑哑的嗓音“无意”中提起了物部守的身份,失去了双亲,可怜的被赶出本家的旁枝,也许还带着为数不多的“遣散费”?
能够建起一个虽然规模很小却覆盖此地面面俱到的情报网的池田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但耐不住他目光短浅,追随的都是一些地痞流氓。
若是池田也许会收集更多的情报才会动手,但很可惜他有的是猪一样的队友,贪婪的家伙采取了一贯的政策,在夜黑风高的晚上围堵貌似无可依靠的少年,并且成功地划伤了他。
尽管付出的是己方所有人的阵亡,但毕竟物部守被划伤了。
秋本谦也在这么多年里一直致力于接近尸体这一项伟大的工程里,不仅仅是灵魂上的研究,还有身体上的利用,他暗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沾染过死去人尸体上的腐肉,病死人身体上的□,甚至还有腐烂的各种肉类。这是一件万分危险的利器,连他自己都只是将之埋在离村庄遥远的树林里,但用上它的时刻已经到了。
诚如他所料,物部守在随后的几天便开始病倒了,紧接着蔓延开来的是在这个医疗手段无比低下时代人人谈之色变束手无策的瘟疫,在这个村子里猖狂蔓延。
这是一场席卷而来的死亡盛宴,秋本谦也从来没有像这样使用能力用到手软的地步,他在发动如此大的动作以前就已经决定抛弃现有的身份,日本在此时并没有制定类似于户籍制度的条文。但最后的结果到了令他也为之惊讶的地步,这场死亡之舞竟然波及到了这个小岛国的大部分地区。
速度太快了,那么是谁来到了这个封闭的小村庄,并且将病毒带到了如今最为繁华的都城藤原京么?这样会让我更为期待的啊,物部守君!
“嘿,守君你怎么样了?”秋本谦也推开木门,攒着眉头,目光中流露出担忧焦急,尽管他谈话的另一个对象已经没办法撑起自己的身体。
物部守屋淡淡地瞥过来一眼,话语虚弱无力,不仔细听甚至会误以为是呻吟:“离开……”
“守君你还在纠结这一点么,我在你刚刚生病的时候就已经来看过你,就算要病也早就染上了,你不用担心啦,也许我就是这样一个天煞孤星的命,你看,父母亲都死掉了,唯一的好友你也在病床上,就只有我一个人,呐,守君,就让我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秋本谦也蹲在角落里,埋下了头,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传来,物部守屋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秋本谦也一直都以为自己在所谓的主神面前要求的能力都是为了站在至高点更好地活下去,但他却在这场夺去了这个国家绝大多数人的性命的瘟疫里才发现了自己隐藏的更深的野心,所谓地活下去不过是在最初的世界被病魔强力压下的*的最低的表现,在这个世界里反弹到了最高点,什么灵体与死神之间可控制的转换,什么为了担心提出太过离谱的条件会在之后的世界里受到等价的因果的索取所以才提出不过分的能力。你看,我连斩魄刀都没有任何的要求呢!
其实,这不过是自己在那个奇异空间里所能够想到的最佳的捷径呢,人类直接成神的不可控因素太多,埋伏在这身份转换之间的隐患就像是破渔网上的漏洞,而且在内心深处也隐隐约约担忧着如此奢华的要求会让自己因为代价的问题而万劫不复,那么,找出其中的捷径吧!
死神世界他所能够想到的最接近规则的不是死神灵力的开发利用,而是魂体与死神之间的转换,这个能力就像是运用了世界规则的结果,而自己所要做的仅仅是抓住这个结果反过来去推导之前的过程,就像是拿着答案来解题,终点已经确定,就让自己来找准方向吧!
也许只用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才可以过上自己最低要求的生活,但是没办法啊,已经膨胀的野心简直无法控制,在最初的选择时便已经为自己留的捷径,果然还是自己最了解自己啊。秋本谦也埋下的脸上无法抑制地露出微笑,他的双肩耸动,看上去就像是在哭泣。
物部守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了无能为力的悲哀,他在生命力最后时刻想要告诉秋本谦也的话也仅仅酝酿在喉咙里绕了一圈又咽回了肚子里。
就像是秋本谦也永远也不会告诉他这场瘟疫的始作俑者是自己般,物部守也永远不会告诉他自己不过是看到了名为秋本谦也的少年在对那些死去之人魂魄的奇异的行为而离开了本家的大宅,以物部守之名接近他,交好他。
而在不知道多少年后已经踏上了神座曾经名为物部守的存在洞彻了这整个世界的所有,但生前的点点滴滴却已经没办法牵动他一丝一毫的心神,这些曾经极力隐瞒下来的是是非非终在时光的洗涤下什么也不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秋本谦也:蓝染什么的,简直是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