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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圣,他在哪儿?”谷贝哭着乞求,“告诉我,快告诉我。”
她扔下遮寒的毯子向树林外跑去,脚下的力气不足以让她用最短的时间从这里出去,谷贝盯着极远处飞升而起的一道白光划破了寂静的天空,‘寻找姜木城’。
“顾圣,求求你。”谷贝哭喊着对电话那头儿的人乞求。
“我去接你,你别乱跑。”顾圣挂了电话驱车赶来。
圣塞何寂静的夜晚注定要因为姜木城的失踪而变得不平凡。他是‘伪装者’,那个人是‘模仿者’,他想要抓到他就要变成他,这一点姜木城很在行。裘德洛消失在视野的那一刻起,姜木城也要一同消失。
两个人的竞技从此刻开始。没有人质的牵绊,没有警察特工的干扰,只是两个疯子肆意妄为的对决。
‘基础运作’废气仓库的爆炸不是裘德洛所为,是姜木城亲手干的,他要裘德洛慌张,要他以为马西违背了他的意愿,马西背叛了他。
新闻铺天盖地地传来,关于裘德洛在圣塞何做出的一系列疯狂举动,传入人们的耳朵。姜木城伪装成裘德洛奔跑在这座城市,他,要裘德洛来找自己。
而新闻上到处都是关于裘德洛和爆.炸案的事情:
“里塞街的一座空置民房被炸.毁,消防队员正在全力扑火,所幸附近居民报警及时,没有造成更大面积的损伤。”报警及时的居民正是程严飞。
“华尔立德街的一间黑.赌.坊被炸毁,由于圣诞节将至,这座赌坊并没有太多的人聚集,当他们得知有炸.弹时也全都从地下室冲出,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消防队员已经控制了火势。”
“裘德洛宣称,下一场爆.炸将在安德小学的医务室,且有一名叫做查理的女性护工作为人质。目前警方已经赶往了安德小学。”
裘德洛,你听到了吗?这是姜木城约你见面的地方。真真假假都是你想要制造的问题,都是你想要引起的混乱,都是你想要做的事情,怎么样,姜木城是不是很了解你,为你一一都做好了。
只是困在安德小学的不是你囚禁的金恩熙,而是你和马西利用的傻女人查理,这个消息是不是很意外。刚刚变成卢西安诺的你此刻是不是已经抓狂了。你想要让卢西安诺看到的辉煌被人抢得所剩无几,连最后的人质他都选的比你完美。
裘德洛,你输了。
圣诞节即将到来的日子里,圣塞何迎来了团团火光,人们聚集教堂祈祷上帝让这一切不幸和灾难早早过去,要他们生活在圣光普照的日子里,如同以往一样。这里有‘基础运作’的庇佑,他们不该遇到这样心惊的挑衅。
为了安抚民众的情绪,‘基础运作’的灯台调整了信号发射器,一道道圣诞绿光、红光相间传出,刺入黑暗的夜空,如同摇着铃铛、拖着圣诞树、穿着鲜红衣服的圣诞老人从远方赶来,为哭泣声里的圣何塞带来一股力量和一丝安慰。
人们走上街头,盯着天空的光亮为‘基础运作’和米国政府许愿。
一辆黑色的车子冲入警戒线,谷贝从车上跳出,向着漆黑的安德小学跑去。手上电话响起,是姜木城。
“阿木。”谷贝满脑子都是姜木城的样子,她连担心都没有了,只想见到他。
“谷贝别过来。”
“我要陪着你。”谷贝继续向前,一声枪响划破寂静,大家纷纷朝黑暗看去,子弹落在谷贝的脚边,是狙.击.枪。
“谷贝,你让我暴露了。”
“对不起,阿木。”
对方沉默,良久,淡淡回:“我是危险的人,你要懂得害怕我。”
谷贝摇头。
电话里轻轻一句,“谷贝,要小心我。小心,姜木城。”
姜木城。谁是姜木城?
还没问明白,电话已经挂断,对面高墙上似是站着满身泥泞的人,随着一声爆.炸响起,他慢慢消失在浓浓的烟尘中,掉入未知的黑暗里。
他要对付一个疯子,所以,他也疯了。
“go!go!go!”身后的特警已经就位,接到命令后立刻越过谷贝冲入校园。
耳边虽然嘈杂,谷贝的心里却是死一般的寂静。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姜木城无法控制局面,要他引爆了炸.弹,他可以示意救援进入,为什么要炸毁这里。
‘谷贝小心我。小心,姜木城。’
姜木城,谷贝惊得跪在地上。他的名字,是姜木城。
耳后是警车内的通讯器传出声响,“目前只看到三个人,生命迹象不明显,伤亡情况还在搜查中,一个人左腿被炸断。”
情况很惨烈,谷贝呆呆听着。
姜木城只要你能活着,哪里被炸断都可以。
“报告长官。”身后是一名警员在汇报情况,“在查理女士的家中成功抓获马西和他的儿子。在马西所开的车子的后备箱内找到了金恩熙女士。”
谷贝稍稍松了口气。盯着面前蹿升的火光和扑入大火中的救援水枪,谷贝慢慢低下头。姜木城,金恩熙很安全,你一定要活着见到她。
几个人被医护人员抬了出来,断腿的那个人,是......
‘基础运作’的医务室内,谷贝牵着姜木城的手,定定地望着他。他长那么好看,如果谁是她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忙,会想要牢牢看紧他。
他的眼睛闭上时看不到瞳孔的冷意,原来可以这么温柔。修长的睫毛划着弯曲的弧度,偶尔一动。有高挺的鼻梁和柔柔的鼻尖。谷贝在他的鼻头轻轻点了点,她可以这样欺负他,他也不能反抗。
削薄的唇已经裂出深纹,有淡淡血迹从纹路渗出,谷贝一只手轻轻沿着那抹唇色滑动,指尖上沾染了他的血迹,柔柔黏黏。
谷贝慢慢起身,凑近他的唇边,闻了闻他呼出的气息,唇瓣轻轻贴上他的唇,软软而黏稠。谷贝闭眼感受着让她窒息的感觉,仿佛可以放弃全世界的去爱一个人,四周的事物都不存在,只用这样的拥吻着他。
眼帘轻启,撞上了他已经睁开的眼睛,就那样看着大胆的女人。眼中的冰山终于又被看到,却不再刺眼、不再寒冷。
谷贝猛地一惊,准备起身时被他大力按下,调转姿势将谷贝压在了床上。深吻霸道落入唇边,几乎要吞了她一样,毫不顾忌地亲吻着身子下面开始僵硬的女人。轻咬着她的唇瓣,舌尖触碰着她要躲避的舌头,似是一场追逐,他又是完美的猎人,身下的女人逃脱不了。
“阿嚏”,这样美好的气氛,谷贝不争气地打了个喷嚏,她立刻推开面前的人坐起,“阿嚏”。穿得太少,她感冒了。
万恶的病魔,怎么办?她要不要再躺下来让那个人继续。
可是,那个人已经自己先躺了下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闭上眼睛。
多么尴尬的一刻。谷贝灰着脸从病床上跳下,整了整衣服,“阿嚏。”
“傻女人。”那人闭着眼睛冷声一句,“你的冬天很热吗?”他看了看她,从床头拿起电话拨通了顾圣的号码,“拿一件厚衣服过来。”
“阿木,你醒了......”不等顾圣啰嗦,姜木城挂断了电话。他全身疼得厉害,好不容易想补偿对那女人的愧疚,却被她成功破坏了气氛。
而他的愧疚是不该引爆.炸.弹,丢下那女人独自活着。
裘德洛及其同伙被成功抓获,金恩熙也只是受了些小伤。裘德洛被炸断一条腿。查理被烟尘呛昏,很快就醒了,得知未婚夫是恐.怖分.子后,她非但没有失落,反而觉得自己魅力无限,连这样有风度的恐怖分子都会喜欢自己,她显得比往常更加自信。谷贝本来想为她安排心理医生,现在是用不到了。
本不该引爆.炸.弹的姜木城突然炸毁了安德小学的医务室,而他并不作解释,鉴于没有造成不可估量的人员伤亡,总部给了他情节较轻的三级处分:关禁闭室半个月;扣除年终奖励;交一份深刻的检讨;半年内必须带着‘基础运作’的定位器不得离身一米,即使他在洗澡;电话被全面监听,即使是打给谷贝。
而他不愿说出的理由是因为傻女人谷贝。
那天,他为了阻拦谷贝跑入学校,在她脚边开.枪,从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裘德洛手中也端着狙.击.枪,本来想要向他射.击,却在半路转了方向,对准了门外的谷贝。他不能看着他伤害谷贝,却也来不及举起手中的枪,只得按了引爆器。
姜木城不说,只是不想要谷贝内疚。
詹姆斯回到了‘基础运作’的总部,大家为他举行了‘重生派对’。在顾圣、程严飞几乎要跪地的请求下,谷贝决定不告诉詹姆斯他们使唤自己的事情。
姜木城休养的半个月都在禁闭室过,这次他要顾圣为自己偷来了一部只可以借助无线视频的电话,每天都给谷贝布置各种整理摘抄的工作,自己悠闲地盯着她忙碌,只要她一提要和陆明去吃饭,铺天盖地的工作便接踵而来。
这半个月,谷贝是一顿大餐都没有吃成,她比姜木城还要期盼他从禁闭室快些出来,这样他就会有其它事情做,而不是折腾自己了。
还有三天圣诞节就要来了,姜木城终于在平安夜那天走出了禁闭室。见谷贝没有来接自己,他不太高兴地回到玻璃城堡,见她正在忙碌的准备贺卡和礼物,走过去盯着她。
女人,没有来接我,内疚哪里去了?
谷贝抬眼看了看他,“阿木,回来了。”
这是什么态度,上次不是抱着自己要哭了吗?
“z国有句古话叫做‘尊师重道’,作为徒弟,为什么不来接我?不是半个月没见吗?”姜木城按下她忙碌的手。
“我们不是天天见面吗?”谷贝推开他的手,“别捣乱,这几天只顾得完成你布置的任务,都还没有给大家准备礼物和贺卡呢。”
“有什么意思?又不是一辈子只过一次的节日。”姜木城转身准备去洗澡,他要被自己身上的药味儿熏晕了。
一辈子只过一次的节日?生命完结日吧!
谷贝不理他,继续忙碌着。
“陆哥。恩?给陆哥的贺卡呢?”谷贝趴在地上寻找,“刚才明明还看到了。”
浴室内,姜木城面无表情地撕毁了手中的贺卡扔进了坐便器,‘陆明’两个字被无情的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