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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办公室内,谷贝拿起桌面上的一本《圣经》,“这就是‘文件’?”
“对。”维森点点头,交给她一部手机,“上面有导航示意你去交易的地方,用这部手机和交易人通话。他是一个白胡子的米国人。”
白胡子的米国人?这样简单的特征,交易真的安全吗?
开着‘小东西’忐忑出发,一旁是交易的‘文件’,厚厚的书。谷贝盯着手机导航驶向ny维克街230号,这是个老街区,四周洒满了碎纸屑,破旧的铁皮垃圾箱已经被填满,偶尔散发出腐臭味。
这是要被遗弃的街区,听说即将被规划,选择这样的地点交易,人影稀少,很适合。
一旁有个废弃的汽车修理厂,导航上的小红旗就停在这里,是目的地。
这样一辆红色的漂亮座驾驶入这样一道破街很是显眼,谷贝穿着黑色连衣裙,披着黑色风衣,刚刚走出车子,一辆巡查的警车从街道口冲出。她,必须被检查。
出示证件,警员看了看她的学生证,严格盘问,“来这里做什么?”
“一条系着蓝色玻璃的项链,朋友们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我只有带着项链回去,才能加入女生宿舍组织。”
这是米国校园常常进行的恶作剧,逗趣那些不合群的人,或者外来人员,让他们选择挑战的项目来考验他们的胆量和勇气,再决定是否让他们加入自己的小帮派,许多留学生因此很吃亏,因为米国人善于玩笑,而且内容过分夸张。
另一个警员围着她的车子看了一圈儿,开始打开车门、后备箱检查,可能针对的是毒.品。
“你看这个?”警员从副驾驶座位上拿起《圣经》。
“我是教会的人。”谷贝从容回答。
另外一个警员向查询她身份的警员摇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两人走回警车,“女士,找到项链赶快离开,这里不安全。”
“谢谢。”谷贝从车内拿出《圣经》走向废弃的工厂。
四周寂静无声,废铁制作的房屋支架已经锈迹斑斑。垂落的铁链能够被风力吹动,偶尔传出与铁架的撞击声。谷贝那样站着,等着传说中的白胡子米国人。
五分钟后,一个男人扛着霰.弹.枪走来,宽大的绿军装遮住了他健硕的体格,翻起的袖管可以看到胳膊上绷出的肌肉,“东西呢。”他没有白胡子,是个光面光头的彪形大汉。
“什么?”谷贝回问。
“汉让你带来的东西呢?”他有些不耐烦,肩膀上的枪晃了晃,是警告。
“我是来找项链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谷贝向后退了一步,“宿友告诉我,这里有条项链,如果我拿到了就可以参加宿舍会。”
枪口对准她,谷贝惊慌坐地。
手上的《圣经》掉落一旁,她慢慢向后移动,身上的挎包却护得紧。
男人走上前,一拳打在她的脸上,在她迷迷糊糊时,抢走了她手里的挎包,口朝下倒出了化妆的东西和手机,没有看到想要的东西,“在哪?”他再次用枪口对准了害怕的女人。
“布绅,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的客人。”不远处传来另外一个声音,有些沙哑。
谷贝揉揉眼睛,依然头脑昏沉,那个人下手真狠。
“我的朋友,东西乖乖拿出来,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谷贝终于看清,面前走来一个白胡子的米国人,体态臃肿,眼角有几道深深的皱纹。这个人,是吧。
谷贝慢慢站起身,踉跄地向前一步,“我是来找项链的。”
“我就是项链。”白胡子并不生气,挥了挥手,几个墨镜男径直走到谷贝面前,放下了两个黑色皮箱,“你的,拿走。”白胡子微微一笑,“这样可以交给我了吧。”
谷贝看了看面前的箱子,知道里面一定是钱。她慢慢蹲下,当着白胡子的面将皮箱打开,果然,满满两箱子的米元,看来维森要自己找的人就是他。
起身,谷贝拿起地面的《圣经》朝白胡子走去。经过健硕的肌肉男时瞪了他一眼,见他没有阻止自己,继续向白胡子走去,“给你,汉说这就是‘文件’。”
白胡子皱眉接下,翻了翻圣经,从袖口滑出一个小刀,对着圣经的封皮划去,一张文件纸出现在眼前,被小刀划出了细痕,白胡子却笑了起来,看来并不影响这份‘文件’的有效性。
掌声从极远处传来,维森出现在黑色的铁门后,身边是一脸严肃的汗。
“很好。”维森挥了挥手,包括健硕男和白胡子都恭敬退下。
“你派人演戏?”谷贝惊愕,这才卸下一身的刺和防备,只觉得脸上有些肿痛,再摸摸右脸,已经鼓了起来。
维森的办公室内,他命人送来医治的药品,用冰块儿轻贴谷贝的脸颊,“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本事,因为那份文件很重要,绝对不能有差池。”
这个心理变态。
“没关系,我通过了吗?”谷贝依然善良。
“通过了,表现的很好。”维森很满意。
“那么警察呢?也是假的?”
“真的。”维森示意谷贝用冰块捂着另外一半脸,“最近跟我接触的人都被盘查过,没想到他们连你都不放心。不过现在好了,你是清白的,他们拿你没有办法。”
清白?他怎么可以这样说。
“那我帮了你的忙以后,是不是就不清白了。”谷贝问了关键的问题。
维森嘴角挑起笑意,“不被抓到,就是清白的。”
维森.哈灵顿,你就是凭借着这样一个理论一直保持清白的吧。所有事情,都没有抓到你,所以,所有人,只有你是清白的。
谷贝的任务被定了下来,后天出发,坐飞机前往菲城交付一份她不必知道的文件,然后文件会由别人交给‘屠夫’里一个叫做‘杰克逊’的男人。
从维森的办公室走出,她开车到了一家超市,买了一顶遮阳帽和一次性口罩,再驱车赶回公寓。心情反而因为维森的一次测试开始平静。维森展示给自己看的就是可能面对的问题,或许地点会变,可是情节类似,她只有无谓,那些人才会惧怕她。
因为维森是他们的共销商,他们需要他,所以不会轻易动他的人,动手打应该是最重的惩罚。
推开房门,姜木城已经等在了监视器前,却见女人带着遮阳帽和口罩走了进来。她低着头经过客厅的吊灯,径直走入房间,再也没出来。
电话响起,是姜木城。
谷贝关了静音,对着镜子打量自己,脸还肿着,这个样子不可以被姜木城看到,他会生气的,然后给自己打分‘及格’。
第四个电话打来,那个男人执着,会这样打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谷贝,必须接了。
“阿木。”
“出来,站在灯底下,我要看你的脸。”
犹豫,再犹豫,支支吾吾,“过敏了,不想让你们看到。”
“过敏也漂亮,出来。”
这个人,夸得这么不走心,会没朋友的。
大约两分钟后,谷贝贴着面膜走出,为了防止腮帮子的肿块儿被姜木城察觉,她吸着嘴巴,模样奇怪。电话贴在耳边,对姜木城招招手。
“说句话。”听筒内是命令的声音。
低头回答,“阿木,我最近遇到了一个问题,需要向你讨教。”
“失败的话题转移,抬起头说话。”
“......”
“拿帽子的手给我放下。”
扔下帽子,撕了脸上的面膜,谷贝抬头盯着吊灯,“对,我被打了。”
监控器前没人说话,大家看了看一旁冷冷坐着的姜木城,挑挑眉,低着头继续干活。
一个世纪以后,谷贝耳朵边因为举着电话开始有热气冒出。
“疼吗?”声色很冷,如同他的那双眼睛,和他的脸。
“有点。”坐在吊顶下终于可以低下头,谷贝揉了揉脖子,“现在没有刚刚被打时疼,可能是冰敷的效果,我回头也要准备些冰块,以前从没想过需要这些......”电话里的女人滔滔不绝,好像讨论的不是自己的伤,她怎么可以这样没心没肺。
电话还没挂断,门铃响了起来,“去开门。”姜木城一声命令。
谷贝起身开门,面前是一位满头大汗的快递员,“女士请签收。”
将包装盒打开,两包医用冰块儿出现在眼前,“快点放在你‘过敏’的脸上。”依然声色冷淡,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从监视器前离开,一只手放在兜里保持一直的高冷。
姜木城,你是生气还是担心?为什么每次都不说明白。小小的谷贝很讨厌猜你的心思,因为和想象的总会不一样。
这是个难熬的夜晚,没有人告诉谷贝,脸被打肿以后还要经历淤青和刺痛。她左右调整着姿势,怎么都睡不着。明天请了假,怕是不能这样去学校了。唉,日子真难熬,还是有姜木城的生活才会精彩。谷贝轻轻捂着脸,看来自己是中毒了,离不开他了。
终于,困意慢慢袭来,她闭上了眼睛。姜木城,梦里见。
谷贝,危险。
喧闹的ny城华灯霓虹,直升机偶尔飞过城市上空,一个人顺着直升机的绳子降落公寓楼顶。又借助腰上的伸缩绳开始沿着墙壁和玻璃窗下落。四十八层,谷贝房间的窗户。
笨女人,即使再高,窗户也要锁,姜木城曾经告诉过你,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安全,即使是有他在的地方。你,能不能偶尔听话?
推开玻璃窗轻松进入,悄无声息地落地,身上的钩子取下挂在玻璃窗边缘,这是他一会儿离开需要借用的工具,他用的娴熟冷静。解下腰间的装备,脱下光滑的夜行上衣,像是走进了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