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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贝和姜木城的到来,为冬日的b城带来第一场雪。
孩子们下午的课程全部取消,一扫困意,全都跑出来迎接雪精灵的降临。院长女儿和几个护工很是忙碌,要照顾心情同样高兴,肢体却不听使唤的特殊孩子。
席颜和谷贝带着剩下的孩子玩儿老鹰捉小鸡,谷贝作为鸡妈妈很是紧张。
记得小时候,和席颜也这样分配过任务,只是,那时候的席颜又胖又矮,很好对付。现在,真如一只捕食的老鹰一般,难以抵挡。
谷贝身后的孩子一个个叫声响亮,很怕被‘老鹰’抓走,谷贝努力抵挡着席颜时不时地‘扑食’,和他撞在身上强有力的劲头。谷贝被撞倒几次后,抬手投降。
“不行了,你太厉害。”
“快起来。”席颜伸手将谷贝拽起,想要她去休息一下,可是孩子们不愿意,依然要求再来一次。
无聊啊,无聊。姜木城冷冷地看着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大人、小孩,不知道这些游戏的乐趣在哪里?
谷贝玩儿的起劲儿,和席颜对调了身份,作为‘老鹰’开始出击。
每一次都被席颜阻挡,几乎绕不过他的身子,被他一次次地抱入怀里,手也无法张口,更别提去抓‘小鸡’了。谷贝相当苦恼,跑得满头大汗,可是,幼时的许多欢乐回忆慢慢浮现,让她怀念得紧。
“谷贝,小心了。”席颜再次阻拦着谷贝的脚步,抱着她让她不能前行。
“不行,你太厉害了。”谷贝想要挣脱,却发现这人的力气很足,已经再也不是‘冬瓜’了。
一只手突然将谷贝从席颜怀里拽走,拖到自己身后,盯着面前的男人,冷冷一句,“北国的‘冬瓜’都有手吗?”
“阿木,你干嘛?”谷贝想要走上前,却被姜木城很稳的固定身后。
“他抱你。”
“这不是抱,只是在阻拦。”谷贝看向有些尴尬的席颜,抱歉地耸耸肩。
可,在姜木城眼中,这就是抱。
“不玩了,无聊。”姜木城拖着谷贝往走廊移步。
“你本来就没在玩。”谷贝踉跄跟着,“那我们现在干嘛?”
“休息。”
“可你一直在休息。”
“那就接着休息。”
系着红绳的胳膊搭在谷贝的肩膀,将她环入臂弯,进入休息模式。
“坐着很冷。”谷贝动了动身子。
“那就抱着我。”
犹豫,再犹豫,“可我想玩。”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谷贝不想一直坐着。
看了看怀里的女人,再看陪着孩子们玩的席颜,眼中眸色清冷,“那就玩个不抱的。”
蹙眉,谷贝嘟囔一句,“哪里抱了。”
“就是抱了。”态度坚决。
叹一口气,“好吧,那换个不抱的游戏。”
“我也参加。”
谷贝愣怔,“你,要玩游戏?”
“对。”起身,姜木城整了整羽绒服,修长高挺,和一旁谷贝的衣服很搭,映在开始雪白的世界里,即使是黑色,也那么耀眼。
黑色,姜木城。黑色也遮挡不住你的光亮吗?
求求你,能不能变得普通一些。这样,小小的谷贝就可以勇敢地陪着你,自信地陪着你了。
不拥抱的游戏?其实,每个游戏都是不拥抱的,姜木城理论,过分奇怪。
丢手绢。姜木城怎么会蹲着,然后站起来追一个‘疯孩子’。‘疯孩子’他自己的话。
跳皮筋。杀了他吧。
跳房子。要他当着一群‘疯孩子’的面儿蹦蹦跳跳吗?想都不敢想。
‘摸瞎子’。听说可以站在那里不用动,姜木城同意了。
几个男女护工也一同加入,队伍壮大起来。
席颜最先开始,从谷贝脖子里解下她的围巾,遮在了眼睛上。姜木城闭眼呼出一口气,站在一步没有移开过的地方等着被捉。当然,他清楚的知道,席颜不会来捉他。
“绿灯行。”席颜一声令下,大家立刻开始在规定的小圈子跑动。
“红灯停。”声音戛然而止,大伙儿捂着嘴巴不敢再动,盯着开始四周寻找‘猎物’的席颜神情紧张。
呼出一口气,姜木城冷冷地感受着雪花飘落身上的冰凉,不明白这样的活动怎么会引起谷贝的高度紧张,她已经不能呼吸地立在不远处,盯着席颜靠近自己。
“啊,抓到一个。”席颜扶着谷贝的肩膀丈量身高,“个头来看,是个女的。”
姜木城双手握拳看着,如果那个小子敢把手放在谷贝的骄傲上,他就要动手了。当然,只有姜木城做这个游戏时会用这种方法判断谷贝。
喂,矮冬瓜,脸上也不行,把你的脏手拿下来。
姜木城已经不能再忍,刚想走过去打下那个人触碰谷贝的手,突然想起谷贝刚才对自己的警告,“如果敢破坏游戏,我就把你从孤儿院赶出去。”
握拳忍了忍,他盯着席颜的样子十分慎人,强忍着听他对谷贝的挑逗,“个头这么小,鼻子又尖又挺,不会是贝贝吧。”
“猜对了。”大家开始鼓掌。
姜木城斜眼看这些配合的人,冷哼一声,无聊,谷贝是最好猜的人,如果是他,可以不用三秒就完成。
“该你了。”席颜将围巾系在了谷贝眼睛上,扶着她转了三圈,然后是大伙在谷贝耳边跑来跑去的声音。
“你也动动。”院长女儿实在看不下去,姜木城总站在同一个地方,她拽着他的一只胳膊向另外的方向走了几步。
几个女护工对待这个冷傲的人很是看好,三番五次地看向他,这次索性和他来个亲密接触。其中一人将围巾给他挂在脖子里,另外一人拿了一顶贝雷帽给他戴上,姜木城依然冷冷站立,难得这样配合。
原因简单,眼睛里只看到了正在朝席颜走去的谷贝。
“红灯停。”大家四散而逃时,谷贝一声令下。
其中一个女护工看到姜木城不伦不类的打扮后忍不住笑了一声,吸引了谷贝的注意。她慢慢转身,偏离了席颜的轨道,姜木城挑起一抹笑。
小心行走间,谷贝慢慢靠近姜木城,直至指尖触碰到他。本可以一瞬间猜出他是谁,却在触碰围巾时产生了犹豫。
个头,姜木城。衣服,姜木城。轻轻抱了抱他,腰,姜木城。脖子,姜木城。鼻尖、嘴巴、眼睛,都是姜木城。可是,他怎么会戴围巾?会戴帽子?
“阿木?”谷贝有些犹豫,轻轻问了一句。
轻吻缓缓落下,压在她有些冰凉的唇边。
“这两个孩子。”院长女儿立刻指挥护工带着孩子们离开,“走了孩子们,雪下大了,要回屋躲雪了。”
谷贝蒙着眼睛,但能听到四周传来的窃笑声,和那熟悉的吻。真的是,姜木城。
轻吻并没有随着大家的离开而停止,伴随着缓落的雪花,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谷贝的脸颊,鼻尖。纤瘦的指尖与谷贝的脸颊轻触,又将红润的脸颊轻轻托起,寻着她微弱的喘息慢慢咬着她的唇边。
雪中的谷贝很诱人,脸颊被冻得冰凉,却是透着粉色的红润。唇瓣微微张开,可以让姜木城轻易的寻找到她不再逃避的舌头。慢慢,轻吻变成深吻,将谷贝揉入怀中。
气息声也越来越大,传入谷贝灵敏的听觉。
“谷贝......”姜木城,你想说什么?
离开谷贝唇边,盯着眼睛被遮挡的女人,将她抱入怀中。她身上有雪痕的湿气,有头发的香气,有谷贝独特的气息。
给她解下遮挡眼睛的围巾,她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突然笑了起来。
“你戴的什么?”
这样有气氛的时刻,女人,你在做什么?
盯着面前的姜木城,谷贝已经笑得不能直立,“你果然适合女人的东西。”
只顾得看眼前的女人,姜木城没有打量此刻的自己,粉色的长毛线围巾,橘色的贝雷帽,配着一身的暗黑,十分扎眼的伫立雪中。
面无表情地扯下围巾和帽子,抬手整理着头发。即使被随意折腾,依然的傲视而俊朗。其实,这就是姜木城,站在哪里,都是最亮的一颗星星。
只是,他可以改变任何人,却只能被谷贝改变。
忍不住紧紧环着他的腰,抱得几乎要窒息,谷贝的心意,希望姜木城能够感受到。
冰花夹杂着湿气,让头发很不舒服。姜木城冷冷地整理着。
“阿木。”
“恩。”
“女人这样抱着你时......”
在谷贝说完之前,紧紧地回抱着她,揉入身体的力度,足以温暖整个冬天。
女人,我喜欢下雪,喜欢有你的寒冷里,只和你在一起。
席颜被姜木城警告,不许再叫谷贝‘贝贝’。当然,这个警告是面无表情的冰冷,却足以奏效。
“去我家里吃饭吧。”席颜关了办公室的门热情邀请,“谷贝还不知道吧,我十六岁的时候被一家人收养了。”
“十六岁?”谷贝惊愕,难得有人家肯要这么大的孩子。
“是啊。”席颜领着两人走出孤儿院,来到一辆黑色的奔驰面前,示意两人上车。
谷贝、姜木城对视一眼,同时察觉这很不正常,对于一个孤儿来说,对于一家孤儿院的院长来说,一辆过分豪华的车辆不该归他所有。
“放心,不是贪来的。”看出了谷贝眼中的惊讶,席颜开着车解释道:“这是我那个寄养家庭送的生日礼物。说来也巧,父母家的亲生儿子出了车祸,父亲就去孤儿院给伤心的母亲寻找安抚她情绪的孩子,后来发现,我和他们的孩子很像,就收养了我。”
“是很有钱的家庭吗?”谷贝看了看车子。
“不是,只是普通的家庭,他们是大学教授。但是父母认为,男人开这种车子会很快交上女朋友,所以攒了很久的钱买给我的。”
谷贝浅笑,“他们很爱你。”
“是啊,所以我才很用心的喊他们‘爸妈’。”
“真好。”谷贝微微低头,再看向窗外。曾经的她,也希望有人能来收养自己,所以很用心、很努力的做一个好孩子,可是,她没能等到他们。
透过后视镜,看到谷贝眼中的羡慕和期待,席颜继续道:“我经常跟父母提起你,虽然没和你见过面,但他们早就将你当成了家人,一会儿到了家你别拘束,他们会更开心。”
点点头,谷贝觉得很温暖。席颜这样说完,谷贝总觉得像是回家看父母,心情也好了起来。
姜木城牵起她的一只手,放在手掌里,又放进口袋里,脸上看不出表情,眼睛也不看她,冷得让车内浮起一层冰霜。
他,为什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