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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真急忙摇头:“我也不爱吃苹果和梨的……”
“难怪从来不见你有王府果盘里的水果呢”龙渊失落了。
冏,她不吃王府里的水果,是因为自己有空间水果可以享用,当然不会舍好求次。她的嘴被空间养得刁了,等闲的水果还真瞧不上眼。
“你还要吃些什么,我下回给你带来?”龙渊想了想,继续诱惑。他需要一个借口,能够往返于王府的听风轩。
“汗,你当我真是个吃货呢对了,你明儿给我带两本医书来,最好是关于药材方面的,配药啊烘药啊什么的都行,我想看看。”
“想当女医师了?”龙渊好笑地看着她像星星一样闪闪烁烁的眼睛,只觉得喜悦漫漫地涌上来,是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从未有过的体验。
“我可没这么大的雄心壮志,不过是想看看药材的烘焙办法。如果能配点儿什么治风寒的速效药出来,就阿弥陀佛了。”严真真很严肃地摇头。
虽然穿越女做个女大夫什么的,是很有前途加钱途的,但她一不是出身医学世家,二非就读医学院,就靠着穿越以后零零碎碎得来的这些药草知识,给医生当助手都不够格。
龙渊也不敢久留,怕她晚上睡不好,白天没了精神,便匆匆地告辞而去。留下意犹未尽的严真真,不满地嘀咕:“什么嘛,什么嘛……就送了四个水果……”
目光落在池塘边,忽然玩心大起。第二日一早,就让碧柳在梅树边架上了一副秋千。正对着池面上的拱形木桥,荡起来的时候,可以看到半个王府的面貌。
“王妃小心一点啊,别荡得这么高”碧柳胆战惊心。明明自家的小姐从前是个胆小的性子,玩秋千的时候,也只是意思一下,什么时候敢玩得这么高了?万一不小心脱手甩出去,那可就出大事了
“才不怕呢,我喜欢”严真真甩下了一串银铃似的笑声,还故意在秋千架上摆了个超酷的PE,把秀娘吓得脸色发白。
“碧柳,你还真听王妃的架上秋千架啊都多大的人了,反倒起了玩心。”她沉着脸把碧柳好一顿数落,碧柳自知理亏,垂着头一句也没反驳。
孟子惆进来的时候,就正看到一群丫环七嘴八舌地劝严真真,而某人却还笑声飞扬,得意非凡地把秋千荡得更高。
平日里看着柔和的五官,在裙裾翩飞中显出另一种清劲。唇边的笑容那样的大,若有若无间竟让他觉得,世间再美,不过此笑。
他不由得忘了举步,站在木桥上有些痴了。而严真真一转头,看到了他,吓得差点一个倒栽葱就掉下秋千架。手忙脚乱地抓住了绳结,才算踉踉跄跄地站住。
人吓人,要吓死人的啊她不满地朝他瞪了一眼,可是因为笑意还没有完全收住,看在别人的眼里,却成了媚眼,于是脸色便温和了下来。
“王爷今儿怎么会过来?”严真真虽然没有什么好气,但对着手握王府生杀予夺大权的B级人物,还是显出几分恭敬。
“听闻你收了芙蓉诗社的帖子?”孟子惆看着她褪去了活泼,换上端庄的神色,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怏怏。
“没有啊”严真真想也不想便摇头,“我常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去收什么芙蓉诗社的帖子……咦,等等,我好像是收到了一张诗社的帖子,是桑小姐送来的,可不知道是什么诗社……”
“桑子涵牵头的那个诗社,就是芙蓉诗社。京中诗社虽多,但多为文士才子,才女们建的诗社,也只这么一个。”
严真真不以为然道:“哦,那就是芙蓉诗社罢。”
“你去么?”孟子惆的问话,让严真真顿时紧张了起来。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誓要把她培养在古代的“宅女”,不让她去赴约?虽说她对吟诗作词的兴趣并不太高,可她需要一个出府的借口啊
明天,可是她的联华超市开业的日子,就算不能亲自坐镇,去看看开业的盛况,也是好的嘛
她考虑了很久,才字斟句酌地回答:“桑小姐的措辞写得十分客气,还邀请了其他一些夫人们,不去的话,恐怕会让人非议。”
孟子惆点头:“嗯,我也是这么个意思,你往常也不爱出去,不过桑子涵的芙蓉诗社城,倒还真有几位才女,你不妨结交一二。”
严真真急忙点头应了:“是。”
“怎么想到装个秋千架?”孟子惆看向秋千,忍不住笑问。
“也只是兴之所至,忽然想起,便让人装上了。这处梅林,有了些花苞,眼看就快盛开,若在秋千上看,可不是若人间仙境?也只是我突发奇想,让王爷见笑了。”严真真赧然。作为一个两世为人,加起来的年龄颇为可观的大龄女青年来说,这种行为确实可笑。
不过,孟子惆的眼里,她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正是爱玩的年纪,倒有些怜悯。她也被关得久了,是该放出去透口气。
“明儿就带上齐侧妃同去罢”
“啊?”严真真瞪大了眼珠子,难道她去赴个约,还要带上个拖油瓶?
“也有人发了帖子过来邀请齐侧妃去,你人生地不熟的,让她引见一二也好。”孟子惆的话听着在理,可严真真觉得齐红鸾若是到了人生地熟的地方,更容易把自己给陷害了。
“呃……还是各自去罢,我许久不曾上街,正要采买两匹绸缎。若是误了她的脚程,反倒心生不满。”严真真急中生智,即将开业的“联华”超市旁边的两间,可不就是绸缎铺子么?
孟子惆皱了皱眉:“一府出去,还要分两拨儿,未免让人看了笑话。纵然你与她不和,这种场合也不能表现出来,知道么?”
严真真的脸,果然苦了起来。欲待不去,又舍不得自家超市的热闹。可若是去了,她怎么找机会开溜呢?
“可是……”她垂下头,“齐侧妃每每总要给难题我做,一回两回的,我已经做得腻了,不想再应付。”
“怕什么,你的才华胜她不止一筹,再怎么折腾,也不会是你的对手。你是我的正妃,她只是侧妃,在外头你压她一头。”
严真真微微嘟了嘟唇,这话什么意思?在外头压她一头,在王府里,自己便只能看到她便绕道走?
“那我不去了罢。”她忍痛放弃了这个大好机会,却想着到了明天再动脑筋。或者暗地里指个小厮,假装拿了桑府的请帖,再度请她去赴诗会什么的……这可得好好地谋划好了。
“你往日里也没什么机会出府,去罢。”孟子惆温和道。
一想到是为了他那位小妾来求情,严真真的心情便好不了。
不能生气,为这种男人,太不值得了
严真真给自己做得心理建设,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只怕让齐侧妃心里不高兴。”
“理她作甚”孟子惆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让严真真怔住。他不是把齐红鸾一直捧着么?虽然明知道他心里恐怕打着别的主意,但平时那两人手携着手,可是在下人面前大秀恩爱的。
“我的意思是说,不用太关注她的感受,既然嫁作侧妃,便该有身为侧妃的自觉。王妃若是教训一二,反倒是她的福气。”
“呃……”严真真对这番话,有点难解。
孟子惆却没有再进一步地解释,而是微微颔首:“我这便过去,今日厨下炖了狍子肉,你若是喜欢,到主院去吃也使得。”
“不用了。”严真真下意识地想要回避,“让齐侧妃伺候着王爷用饭罢,她惯常做的,想必王爷也被她服侍惯了。我这人素来粗手粗脚的,太妃都颇有微辞,哪敢去服侍王爷……”
孟子惆脸上的笑容,悄悄地隐没了。凝视了她半晌,才沉沉地说了一句:“随你罢。”
然后,招呼也没打一个,便转身袖着手走人。
严真真嘟囔:“真是个没礼貌的小孩……”
在她看来,小正太似的孟子惆,还真的只能算是个孩子。
一俟孟子惆的衣角在木桥边消失,碧柳便喳喳呼呼了起来:“王妃,王爷邀请您去主院用餐呢,为什么王妃不去?”
“他那哪是邀请啊,是施舍,我稀罕一顿狍子肉吗。”严真真不屑,不过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能怪她没出息,这可是正宗的野味儿。
“王妃”碧柳有些怒了,“王妃到底想不想跟王爷好好过日子呢?难怪齐侧妃三天两头地留在主院伺候,可不是王妃有意给她的机会?”
“谁天生愿意伺候人啊”严真真咕哝,清了清嗓子,“王爷不过那么一说罢了,我可不愿意和齐侧妃那样,站得跟木桩子似的。在自家院里用饭,可不自在?”
碧柳愤怒:“奴婢这就去告诉孙嬷嬷和秀娘……”
严真真急忙一把拉住她,开玩笑,这两位碎碎念的功夫,足可以达到九段。
“好碧柳,你就莫去了,你看螺儿便不声响。王爷再好,也不是我独个儿的。要我跟齐红鸾抢个丈夫,我还不屑为呢”
碧柳张口结舌:“可王爷他……不会只有王妃一个的呀”
螺儿在一旁接嘴:“所以王妃也不稀罕。”
唉,知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