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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真瞪了小黄鸢一眼:“组建军队?你当鸟王上了瘾,还想当将军呢!我又不要跟人抢地盘,要军队做什么!再说了,你以为马的身形跟你一样迷你啊?千百匹,把空间挤得密密挨挨的,你还有苹果树吃吗?”
小黄鸢听得“苹果”两字,立刻改变了主意:“对,不能让它们进来,如果把我的苹果吃完了可怎么办?”
“马要吃苹果吗?它们是吃草的!”严真真对小黄鸢的孤陋寡闻狠狠地鄙夷了一通,“只是马匹太多,空间里呆不下,所以种不了苹果树而已,它们不用抢,你的苹果就没了。”
“那就更不行了。”小黄鸢严肃地摇头。
“你的主意,本来就是馊到不能再馊了。那么多马,我要了也没用啊。”严真真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忽然眼睛一亮,“成千上万匹当然呆不下,但是一两匹还是没问题的啊。那匹马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去把它收进空间。”
说着,她一跳而起,便打算闪出空间,去拯救那匹将要因她而亡的马。
“你现在出去,怎么解释你的活蹦乱跳?”小黄鸢懒洋洋地又落到她的肩上。
“我又不是死鱼,怎么不能活蹦乱……呃,是啊,我的脚伤了哎。”严真真说到一半,才醒悟过来,尴尬地朝着小黄鸢笑笑,又惊喜地动了动自己的脚腕,行动自如,甚至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根本就像是没有受过伤的模样。
空间,果然是个宝贝啊!严真真热泪盈眶,决定要更严密地保守关于空间的秘密。若是让杀手们知道了,不就等于多了无数条命么?那还不前赴后继地奔来抢夺啊!
“不会有别人也懂鸟语吧?”她担忧地问。
小黄鸢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以为自己懂鸟语么?那是因为有了空间好不好?”
严真真虚心地点了点头:“是,我不算。”
“放心,我们鸟类的语言,怎么可能会有人类懂得?再说我是鸟王,我说的话,它们敢不听么?若是说出去,得有多少鸟儿要奔来啊!在空间里的鸟没有一只是会说出去的。”
“那就好。”严真真听它说得斩钉截铁,这才放心。
她也难以想像百鸟来投的胜况,自己又不是还珠格格里的香香公主。再说,一群蝴蝶绕着飞,那是美感。若是一群乌鸦飞之不去,那是什么景象?光是想想,便觉得不寒而栗。
“我也去扬州看看免得你担心抱冬。要等那只懒天牛传回休息,大约已经天老地荒了。”小黄鸢见严真真拍了拍衣服上的金屑,急忙栖在她的肩上。
“有鸽子呢,你不用去。这不是要回临川了么?齐红鸾和太妃那里,还要你去大显身手。虽然总让人家病恹恹的,似乎有点不大厚道。不过一旦她们缓过劲儿来,实在是让人吃不消啊!既然我不想入地狱,只能让她们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了。”
“难怪人家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果然如此………………”小黄鸢叹息。
严真真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我是恶人?”
“也不是大恶,小小的作恶,还是很可爱的。”小黄鸢急忙大拍马屁。
“像我这么善良的人从古至今都很少的。”严真真咕哝着,悻悻然地出了空间。小黄鸢笑嘻嘻地轻轻啄了一下她的面颊,然后飞到窗台上,蜷着身子打了个呵欠。
严真真放走了两只鸽子,才重又躺回床-上,瞪大了眼睛看向天花板,脑袋里却紧锣密鼓地积极筹备起临川的璀璨珠宝。开业的时间和规模,都大有讲究啊!她暗自盘算了一阵,又闪回空间里把自己的银票点了一遍,才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你成了守财奴了?”小黄鸢忍不住笑话。
“我不是守财,只是想要花银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想象中的富有。唉,螺儿把临川的联华超市,开得规模太大了些。单是搁置的存货资金,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如今要再开间璀璨珠宝唯有两个选择,一是暂缓,待联华超市的资金回笼。二是变卖这些珠宝……可是这些都是严夫人当年特意留下的,作为女儿,总得留个念想罢……三是典当,及时获得营运资金,但资金成本太高。”
“不用开什么铺子,你赚回来的银子,也足够花用一辈子的了。”
严真真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继续赚银子有什么意义,只是除了赚银子,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琴棋书画,我虽然在空间里也苦学不辍,可毕竟不甚喜欢。也许,跟螺儿一样,还是赚银子,更有乐趣。”
她怀着满腹的心事闪出了空间,又怔怔地出了会儿神,孟子惆便回了房间。只是看他系着披风,想必还有活动。
“可睡着了么?”他替她支起窗格。南屏晚钟,从遥远的寺庙传来,竟让她觉得悠扬悦耳。
“嗯,睡得很好。”严真真下意识地堆起一个笑容。
“疼得睡不着?我让冰荒去买了点心,你将就吃一些。”孟子惆说罢,身后的冰荒已是拿了一个半人高的提篮进来。严真真看他像掏着百宝箱似地从提篮里不断地掏出些东西来,眼珠子都快瞪圆了。
“你觉得………………我长了几个胃?”她无奈地看向孟子惆。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不过作为天皇贵胄的他,是不会明白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当然,如果是在空间里耕耘,那又是一说。
严真真自己也不好意思,辟出来栽种水稻和小麦的土地,只占着空间的一个小小的角落。饶是如此,也三不五时便能大丰收。如今的小木屋里,已经堆满了收割下来的稻子。
保守估计,严真真觉得只要把稻米运出去,她也可以一辈子饿不死了。
唉,财产多到了一定的程度,只是成了一个代号罢了。严真真很哲人地想着,有些自嘲地笑笑。
“也不是给你一个人吃的你把爱吃的留下,剩下的分给外头的侍卫。”孟子惆笑着解释,“今儿大伙儿要忙上半夜,当作宵夜吃的。”
“又要忙?”严真真意外地问。
“等我回来。”孟子惆无意多说只交代了两句“早些安歇”之类的体贴话,便带着冰荒离开了。
“叉去做什么事啊………………”严真真疑惑地嘀咕。
死皮赖脸跟着她出来的小黄鸢精神抖擞:“那还不简单?我跟去瞧瞧。”
“小心些,他的功夫可高得很,一掌便把马都差点劈死了!”严真真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我在天上飞,他的掌风再厉害,也扫不着我啊!”小黄鸢笑嘻嘻道。
“他手里有弓有箭的。”严真真又再交代了一句,才放小黄鸢翩然飞去。唉还说什么怕自己寂寞,出来陪自己的呢!一看到好玩的东西,立刻便跟出去了嘛!
严真真有心想放两只鹦鹉出来陪自己说说话,可没有小黄鸢在这里当翻译,以鹦鹉们的智力,还没有开化到能与她自由对话的程度。
“对了,我得把马儿收进空间,要不然可真要死了。”严真真无聊地数着手指头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正经事。问题在于,她如今可是“伤残”人士,从阁楼走到楼下的马棚不容易啊。
她才推开房门,立刻便迎上来两名侍卫:“王妃有何吩咐?”
“没有,我想下去透透气儿。”严真真回答得有点心虚,急忙把一只伤脚提了起来,却忘了自己受伤的到底是哪一只脚。幸好旁人也不会没事便注意到她的双脚,所以她装得理直气壮。
“王妃受了伤,原该卧床休息为宜。”侍卫赔上了笑脸。
“我要去看看碧柳,还我的马。”严真真决定上演野蛮王妃,反正孟子惆离开,这里数她最大。只要不是祸国怏民想来没有人敢阻侍卫一脸难色,果然不敢阻拦:“可王妃的脚………………”
“我只伤了一只脚而已!”严真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再说,那郎中医术不错,这会儿我已经不觉得疼痛。呆在房间里,闷也闷死了!闪开让我去看看碧柳。”
“可是……”
“怎么,你们敢拦着我?”严真真似笑非笑地问。
侍卫的额上沁了一层汗珠,看着一侧根本不答腔的搭挡,迟疑了片刻,决定自己也不独做这个恶人,于是躬身退后了两步:“小的不敢。”
“嗯。”严真真把下巴一抬,勉强要挤出几分气势来。可惜她扶着墙装成腿脚不便的模样,实在显不出来。
“王妃别忙着走。”侍卫又追了上来。
“怎么?还要拦着?”严真真瞪了他一眼。
“不是的。只是王妃伤了脚,若是下地行走,难免会落下…………那个什么…………王爷回来知道,怕是一怒之下把小的们给杖毙了。”
严真真失笑:“王爷几时这样残暴了?在这里败坏王爷的名声,小心真被杖毙!”
侍卫的冷汗出得更多,额上油亮亮的一层。严真真想,跟着孟子惆混,至少这口腹之欲是不愁的。这不,临时加个班,他还叫人买了大堆的宵夜。虽然这些宵夜,是她拣“剩下”的。可在封建社会的古代,哪怕主子咬过两口的东西,也是一种恩赐。
不过,侍卫的意思,却是让她坐了肩舆下去。尽管严真真认为没有必要,但做戏也只得做全套了。
悄悄地把马收进了空间,虽然这么个庞然大物,原不是那么容易掩人耳目。不过因为奄奄一息,并没有拴起来,就是明儿发现它不见了,也只当是趁着夜色偷偷离开了。
严真真心满意足,不顾侍卫战战兢兢的劝阻,坚持己见扶着楼梯“艰难”地往上走。
“啊……”
PS:小猪今日要参加CA的考试,结束时间为晚上七点整。再加上路途遥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家。明天继续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