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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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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子用笸箩将床褥上的红枣、花生、栗子等吉祥物收了,喜娘上前将被褥铺设好,而后嘻嘻地站在一旁。如锦身旁的白芍忙过去递了个大大的红包,喜娘接过,同另几个人一同说了几句吉祥话才退下。

    不知何时,两位宫嬷嬷也退出了新房,屋子里很是安静,除了唐子默和如锦,前后不过四个丫鬟。如锦自镜中望着伺候唐子默梳洗的两个丫头,二人均是中等身材,瞧着她们服侍的动作,还有唐子默手足间的随意,想是用惯了的婢女。

    新婚之夜,其实本该如锦亲自上前服侍才是。但是方才,也不知为何,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一层。这倒不是说如锦不愿去接近唐子默,而是心底的那股慌乱,让她的大脑一下子寻不着思路。此刻突然察觉失礼,便是不用自己,但也该上前有所表示,如锦心生愧意。

    瞧了瞧背对着自己的唐子默,也不知他此刻心中是怎么想的。

    伺候夫君宽衣的行为,如锦还真是没经验的。她虽是第二次穿着喜服,站在红光摇曳的新房内,但上一世……可是根本什么都没开始,就出了那个事。

    因而,虽然场景熟悉,但如锦依旧是寻常新嫁娘的心情,紧张、惶恐,隐隐地又夹了一丝期待。不知不觉中,已然收拾妥当,如锦由白芍和白英扶着坐于床上。

    白芍二人转身,见唐子默那边也洗漱好了,同另两个婢子给如锦和唐子默行礼,将屋内的其他灯烛都吹灭·只留长案上一对红烛热烈的地燃着。

    四人退了出去,新房内顿时一片寂静。如锦坐在床上,着了绣着大红牡丹绣花鞋的脚在床踏板上轻轻着移动。但等了一会,却不见唐子默那边有动静,如锦抬起头来,只见着唐子默坐在桌前·眼神盯着那喜炷。

    如锦先是一愣,转瞬却对上了唐子默投过来的余光。二人脸庞均是一红,如锦移眼低头,唐子默咳了咳先道:“时辰不早了,咱们、歇着吧。”

    “嗯。”

    如锦觉得双耳都在发热,站起了身掀起被角钻了进去。唐子默复又望了眼那滴着烛泪的喜烛,长长吐了口气才往床边走去。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这怎么就紧张了起来?越想着脑子越发清晰,唐子默暗暗后悔方才没有多饮几盅。

    如锦上了沉香木的大床·心里慌成一团,才躺进去就摸到身底下一块长方形的绢巾,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她曾经也期盼有一份举案齐眉、相亲相爱的婚姻,她曾经也幻想过和陈浩宁白头偕老。

    但此时此景,身旁躺进来的却是他人。

    虽然此瞬·如锦心中对陈浩宁早就已经没有了期盼,没有了幻想。之前在平易王府的浓情蜜意、花前月下都成了过眼云烟。但现下,这么快地接受另一个人,一个自己还不完全了解的人,她做不到完全放松。

    前后,其实也不过一年光景。

    唐子默不知如锦心中那么多的想法,他坐着将红色的床幔放下,床内便是一片暧昧的旖旎。慢慢地躺下去·很明显察觉到身旁的忍往里移了移。

    如锦平躺着·感受到隔壁的身子慢慢地挪向自己这边,她却没有勇气去侧首看他。望着大红喜纹的锦被·如锦一点点感受温热的身子朝自己靠近。没过一会,又感觉到一双微颤的手臂试探性地搂过自己左侧的腰际。

    如锦整个身躯似是钉在了床板上一样,动都不敢动一下,胸口却跳得激烈。还没缓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唐子默整个人都倾覆了过来,如锦搁在身侧的两只手顿时不知该放在何处。

    身上徒然而来的压力,呼吸间都是陌生的气息,男子温热的吐气近在咫尺,如锦觉得此刻的自己似是在一点点地燃烧。事实上,二人的身躯仅隔了两层寝衣,男子偏高的体温传来,如锦只觉得后背都隐隐渗出汗水。

    唐子默亦是小心翼翼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一张洗了铅华的素颜,极好的五官毫无遗漏地呈现在自己面前。淡淡的细眉如诗如画,那微张的眼眸,几分羞涩,几分紧张。

    满头青丝在鸳鸯枕边散开,红光照耀下,显得无限妖娆。

    唐子默从未这么近距离这么直接地观察过如锦,目光贪婪地自上往下,等到触及那上下起伏的胸口,锁骨处裸露出的一片玉肌,呼吸渐渐变得沉重。

    如锦本是望着那红色的帐顶,脑海中想着引教嬷嬷的话,自然知道接下来事什么样的情况。在心底对自己道,自己同他已经拜过天地了,今后他便是自己的夫,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且早前二人也不是素未谋面,自己要放开。

    如锦不知何时握紧了的拳头蓦然松开,一开始逃避对方的目光迎上眼前的人,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相视了一会,如锦就只见唐子默饱满的嘴唇一点点压下,那水色的唇瓣压上自己。

    唇间传来的湿润,让如锦顿感一阵酥麻。

    唐子默起初只是慢慢的描绘,但等后来舌头探入如锦口中,只觉其中隐隐地似是还残留着方才花雕酒味,亦或是夹着汤圆的芝麻味。唐子默在脑中细细品味,似是被那股香甜所惑,呼吸慢慢粗重了起来。

    搁在如锦左侧腰际的手慢慢往上,另一只手伸向如锦的胸前,先是轻轻碰了碰,后来便是四下摸索。如锦本就绷直的身子因他的手不由动了动,口中的呼吸似是被夺尽,如锦“嘤咛”出声。

    唐子默听后,滚烫的唇瓣离了如锦的唇,而后自嘴角滑向耳畔,含糊着道:“锦儿,吾妻。”

    如锦被吻得大脑一片空白,此时听到这话,心中不由起了一片涟漪。衣襟不知何时被解开·抚在自己肩头的手带着寝衣往下,那白嫩丝滑的肌肤顿时裸露在空气中,如锦身子微微一颤。

    唐子默子弓了弓,将被子往上挪了挪,张口含着如锦的耳垂,沙哑地问道:“冷?”

    耳边传来的阵阵湿润·如锦忍不住将脑袋往旁边侧了侧,轻道:“没、没有。”待话出口,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细如蚊呐。

    唐子默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不过一会就将如锦的寝衣除去,本流连在腰际的手也自小衣探入,用力微微一扯,大红色绣了并蹄莲的肚兜被弃在一旁,没有丝毫准备的两处樱红就这样出现在唐子默的目光中。

    唐子默支起了身子,望着眼前因为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的胸脯·抬头看着如锦,少女因为含羞而涨红的脸变得越发妖媚。唐子默的眼神变得越发幽深,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许是因为受了寒意刺激而有些颤抖的樱红。

    男人的喉结处忍不住咽了咽,伸出手三两下将自己身上的衣衫除去,也不挂在帐外的架子上·只随意丢在一旁。俯下身咬住了其中的一点樱红,另一只手自如锦的腰际滑向那平坦的小腹。

    胸前突然传来一阵湿润,如锦身子忍不住就扭了起来,本无所安置的双手抓住身下的床单。伴着那舔舐轻咬的动作,不禁咬住了下唇。转而还不等适应这种酥麻的感觉,便觉得下身一凉。

    如锦本似晕了一层水雾的眼眸骤然睁大,往下却只瞧见唐子默染了汗珠的发丝。

    唐子默挤进如锦双腿之间,复艰难的自如锦的胸口移开·抬头望着面前的少女·只见对方此时眼眸半湿半润,带着几分紧张·几分羞涩,还有微微的几分惶恐。

    唐子默凑上去,轻轻吻上她的眉心,一只放在她的胸前,肆意揉捏,另一只手自如锦后背的蝴蝶骨往下,一直到那圆润的翘臀处。

    全身无力,似是躺在了云端处一般,如锦的身子忍不住贴紧身上同样赤/裸的唐子默,下巴微微扬起,一股温热的湿意自脸庞转至耳垂处。起初觉得还好,但胸前的胀痛感袭来,如锦便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声音又娇又媚,让本就难以忍耐了的唐子默身子微微一怔,转而双手扶住如锦细细的腰肢,将自己的火热顶住少女的私密处。

    如锦面上娇红欲滴,可似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动作有种莫名的害怕,双手条件反射地就撑住唐子默的胸膛。后者低头,见着双唇微颤,眸中竟是带了祈求的妻子,心中一软,强忍着自己的欲望,低头吻上对方。

    这吻专注而认真,似是为了抚平如锦内心的不安与恐惧。相濡以沫之际,唐子默带着浓浓欲望的压抑声传来,“别怕,抱紧我。”

    如锦的大脑似是短路了一般,依言攀上唐子默宽阔的胸膛,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慢慢闭上了眼睛。唐子默半撑着,女子胸前的稚嫩撩动着他,让他再也止不住,口中轻哼一声,扶着如锦腰侧的双手,下身蓦然一沉。

    “啊~”

    疼痛自双腿间传来,如锦张口想喊,却被男人铺天盖地的吻全部吞下。唐子默听着轻轻的呜咽声,下身一动都不敢动,只一点点舔舐着如锦的双唇。

    疼痛处火辣辣的,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如锦的眸中溢出泪水,本攀住唐子默双肩的手复又抵住。一种潜意识下的排斥,让她想将身上的人推开。

    唐子默抬起眸子只见着氤氲了一层泪珠的双眼,凑过去轻轻舔去她的泪水,安抚道:“忍一下,一会就好。”浓浓情欲的话中带着些许紧张。

    如锦的眉头蹙起,目光瞅向别处,抵着唐子默的双手微微松开。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他。

    痛楚慢慢消失,身上的人却迟迟不见动作,最后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滴在自己身上,如锦才正视眼前的人。只见唐子默额头满是汗珠,一双复杂的眸子望着自己,脸色因为隐忍已经憋得紫红。

    如锦不禁哑然,他在等自己表态?

    便是从前没有经历过,但如锦也知这种事忍不住。可此时的他却因为自己的不适而停滞不前,如锦心中无疑是感动的。伸手勾住唐子默的脖子,对着他满含忍色的眼眸点了点头。

    又一滴晶莹的汗珠自鼻尖滴下,见着如锦点头的一刻,唐子默再也忍不住下身的胀痛,一点点的推进。可因为顾着妻子的感受,唐子默上身慢慢俯下的同时,还满含深情地在如锦耳边问道:“是不是很疼?”

    如锦闭着的眼睛睁开,便是看不见,也知道此时自己的双耳肯定通红,启唇费力地轻道:“已经不那么疼了,我、可以的。”

    这句话无疑是对唐子默最大的鼓励,下身用力猛地往前,顿时觉得下身一舒泰。这种包裹着的紧致,让唐子默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在如锦身前低喘一声,便开始慢慢地运动了起来。

    如锦紧紧咬着嘴唇,眼睛里似蒙了一层的雾气,伴着男子下身的动作,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从中由利剑被分成两半。双手勾着对方的脖子,起初还能忍住,但伴着男子越发显快的速度,一声声的呻吟声自口中传出。

    唐子默听在耳中,内心越发激动,喜悦、刺激、销魂,一系列的词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身下的动作越发的激烈,手上也不似早前那样小心翼翼,更是随意揉捏。

    刺痛感消去,随之而来便是一阵无法形容的感觉。如锦只觉得天地间似是只有身上主宰着的黑人,随着他下身更猛烈的动作,如锦身子扬起,勾着唐子默的双臂越发用劲。

    唐子默一次次的冲击,一次次地感受着妻子的美好。听到因为自己动作而发出的呻吟声,下身便越发的卖力,身体交融,对方的颤栗与扭动,都是趋势他不断深入的动力。

    红光摇曳下,一声声暧昧的喘息声自喜幛内传出,那摆着的送子观音象此时在红烛下显得极为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