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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昆仑学院历一零零年六月的某一天 ; 地点:昆仑六合院中某处; 出场人物:通天和红云“嗬……嗬……我们这个样子……嗬……嗬……真的没有问题么?……嗬……嗬……”
“ 呼……呼……相信我……呼……呼……没事的!……呼……呼……”
“嗬嗬……,可我们现在这么做,我始终觉得有点对不起镇元子啊。”
“呼……呼,别担心,相信我,没事的!真的!”
“ 那好吧,可是……我始终还是有点担心呢。”
“你太让我失望了,交往了那么久,你竟然还是这么信不过我,看来在你心目中,我果然还是比不上镇元子啊。”
“不是的,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担心以后镇元子知道了真相会恨我们的……”
“ 你想的太多了,以镇元子的性格,我相信就算知道了真相,他也一定会理解我们的。”
“那好吧,可是这样会不会很痛苦啊”
“这种事情,第一次痛苦一点是难免的,以后习惯了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怎么还有以后啊,我以为这种事情只要做一次就够了呢。”
“切,治疗心理疾病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啊。”通天听了红云的话,忍不住切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镇元子路痴的毛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上百年的老毛病,哪是我们两个人随便糊弄糊弄就能治好的啊。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是看看我们之前讨论出的这个办法到底有没有效,如果有效的话我们便多做几次,要是没用的话,那我们也就只能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了。”
“哎,那好吧。”红云闻言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朝着亭子外面的小树林看了一眼,然后忍不住又担心的问了一句,“也不知道镇元子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们突然间消失,他现在一定在急着找我们了。”
“还能怎样,肯定是又迷路了呗。着急是难免的,不过这不是我们本来就计划好的么,我相信他越是着急,就越有可能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从树林中找到一条正确的出路。” 通天在亭子中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对着红云安慰道。
“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红云无奈的说了一句,便也在通天对面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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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一天以前。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 在和红云一起把镇元子送回房间以后,忍无可忍的通天对着红云一脸痛苦的说道。
截止到这天为止,通天认识镇元子和红云并和他们成为好朋友、好兄弟已经差不多快有五个月了。
通过这五个月的接触通天在感觉到自己和镇元子、红云二人的感情不断升温的同时,却也同时他领会到了镇元子路痴属性的可怕以及红云这个镇元子最好的兄弟的“伟大”。
在和两人成为朋友的当天下午,通天便向二人表示,自己是在昆仑中住的时间最长的几个人之一,而镇元子和红云二人虽然已经加入了昆仑,但是才在昆仑中呆了一个月的他们绝对是新人中的新人,对昆仑的了解如此之少的他们与其说是昆仑的主人翁之一,倒反而像是客人多点。
在这里通天还特别向镇元子和红云说明了什么叫做主人翁精神,“先生说过,大家既然上了昆仑,那么大家便都是一家人,昆仑有先生和学生的区别,但是绝对没有主人和仆人的差距,身为昆仑的一份子,先生和学生一样,都是昆仑的主人翁,先生要求昆仑中所有的人都必须树立主人翁精神,处处为昆仑着想,一切行动着眼于昆仑的利益。先生在一百年前曾经对着昆仑的新老学生说过这样一句话,‘昆仑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年轻人(妖)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就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昆仑的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先生是我最尊敬的人,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以后你们能够像我一样、像先生所要求的那样把自己当做昆仑的主人翁。丑化说在前头,万一有一天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昆仑的事情,那么从那一天开始,你们便不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通天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介绍完什么是主人翁精神以后,通天接着表示作为昆仑主人翁中的主人翁的他,非常有必要尽一尽地主之一,带着他们这两个还没有正式成为昆仑主人翁的“客人”好好的见识一下真正昆仑,同时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们介绍一下昆仑中真正的重要人物。
之前通天已经听到镇元子和红云提起过他们从山下的胡九妹那里得到的昆仑重要人员资料。
听完之后通天对这些胡九妹经过多年收集自觉非常准确的资料嗤之以鼻,“外人就是外人,哪怕和昆仑中人接触的再多、再久,她所能了解的昆仑始终不是真正的昆仑。”
“但凡在昆仑中呆过一段时间的人(妖),哪个不知道,昆仑之上最重要的人除了先生和法力与先生差不多强大的杨柳阿姨之外,首当其冲的便是以我通天为杰出代表的三清了。论重要性,便是黄松伯伯、赤木叔叔和水冰月阿姨一家和我们三清相比都要差上一些,帝俊和太一重要?切,别人不知道,我通天还不知道么,他们俩人根本就是先生找到祖巫以后,顺手带回来的附属品。论地位,他们便是和祖巫相比却还要差上许多。”
想到这里,通天看了镇元子和红云一眼,摇摇头在心里面又叹了一句,“哎,罢了罢了,谁叫他们现在是我通天的好兄弟呢,为免以后他们被那些错误的引导,把之前在我身上做过的事情,在别人身上重演一次,我实在是非常有必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们,要知道在这昆仑之中除了我通天以外,可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这么宽宏大量,不拘小节了啊。”
按照先生之前定下的规矩,第二天正好是初中生休课的时间,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一天用来温习功课的通天一大早便先后敲开了红云和镇元子的房门,然后带着他们出了宿舍楼,开始以他通天为导游的昆仑一日游之旅。
原本通天的计划是先领着他们在昆仑转上一圈,转完以后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拜访昆仑中的重要人物,一方面是让镇元子和红云记住昆仑中的重要人物的长相;另外一方面却也是帮他们俩在昆仑各个大大小小的势力面前备一个案,让大家知道这俩个人是我通天新收的小弟,是我罩着的,算是给我通天一份薄面,你们以后遇到他们的时候都给我客气一点。
结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来的快。
通天带着红云和镇元子两个人,出了宿舍理楼还没等走出六合院,便已经有些傻眼了。
一路之上,每走到一个拐弯口,通天便会发现,只要镇元子走的稍微慢了一点,红云便会立刻停下脚步,等着落在后面的镇元子跟上。
等到镇元子跟上以后,红云却也不急着赶路,而是指着路旁的岔路问通天,左边是通向哪里,右边是通向哪里,前面又是通向哪里。
等到通天苦思了一番把答案告诉他们以后,红云却还要担心镇元子没有听明白,然后自己再和镇元子复述一遍。
复述完一遍以后,红云一定要问镇元子一句,“你清楚了么?”
这个时候镇元子要是表示清楚了还好,但凡只要镇元子表示有一句没弄清楚,红云便立时会再重新由头到尾复述一次,一直到镇元子表示完全清楚了,红云才会跟通天示意可以继续赶路了。
天可怜见,六合院里面的道路通天确实是非常熟悉没错,但是你要让他每到一个路口便能立刻清楚的回答出这个路口会通向哪里,通天一时之间却也没有办法立刻便想清楚,况且朝着一个路口的一个方向走上一小段的路,大多都会再次出现一个新的路口,然后路口后面又有路口……
而每当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一遇到镇元子的事情责任心便极为强烈的红云,便绝对不允许通天的回答中出现一丝的不明晰,不准确。
每次只要红云觉得通天的回答不够明确的时候,他便立刻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不断追问,要是通天在他的连番追问下能够把问题回答清楚那也就罢了,要是遇到通天实在说不清楚的情况,红云便立刻提出要求,让通天带着他们把说他不清楚的路走上一遍。
一个路口、两个路口、三个路口……
等到好不容易走出六合院的时候,通天实在有些痛不欲生的感觉,他开始第一次痛恨这六合院中为什么要种那么多的树,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岔路;他甚至开始怀疑,他对自己生活了一百多年的这个六合院是不是当真已经非常的熟悉了。因为在遇到镇元子和红云之前,他从来都不知道六合院的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除了自己以前经常走的几条路之外,竟然还存在着许多种其他的走法,而这些走法通天相信不但自己没有走过,昆仑中其他任何人也不可能走过。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从六合院的大堂走到六合院中间的亭子,通天习惯性的走法是出了大堂直走,然后在第一个路口左拐,接着在下一个路口右拐,然后再左拐便可以到达了。
可是经过红云的尝试和总结,这条路愣是多了十二种走法,通天习惯的走法最简单只需要拐三个弯,红云发现的十二种走法里面最复杂的一种是拐七七四十九个弯。
通天被红云雷的有些无语了,他不解的问道“你这四十九个弯下来,整个六合院的里面的小路几乎都被你走了一遍,简单的事情有必要这么复杂化么?”
红云一脸平淡的回答道,“简单的方法是用来给正常人来用的,镇元子是路痴,他不是正常人,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万一镇元子走错了方向,那么他只要弄清楚自己所在的方位,便能够从我总结出的不同走法里面找到一条合适的走法来带着他走到最终的目的地。 ”
“……”通天无语地呆了半天,然后才开口说道。“据我所知,镇元子除了分不清楚左右以外,更严重的问题好像是记不住路,你一下子给他那么多的选择,你确定他能够记住么?”
“额……”红云闻言便怔了一怔,想了许久才愁眉苦脸的说道,“好吧,看来这也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通天表示他彻底无语了。
通天很幸运自己及时的提醒了红云他的办法是行不通的,因为相比于对六合院的,六合院外面的昆仑实在要大上太多了,而随着面积的扩大,六合院外的昆仑的地形也要复杂上许多。如果由着红云这么纠结下去,通天觉得自己这个昆仑一日游的计划,很可能要被拉长成昆仑七日游……
可是即便通天及时的顿悟,成功地挽救了一日游变七日游的命运,鉴于之前在六合院中实在耽搁了太多的时间,等到已经被刺激的有些意兴阑珊的通天,带着镇元子和红云二人草草的在昆仑逛完一圈以后,却早已是夜深人静之时了。
匆匆赶回六合院,还没进门,他们便被昆仑的“优秀好门房”将臣以晚归的理由堵在门口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训斥完以后,将臣一脸严肃的表示,“这次念在你们是初犯,我便绕过你们了,要是下次你们还这么晚回来,我一定会……我一定会向先生汇报,到时候你们可不要怪我!”
“切,长舌妖,就知道打小报告。”侥幸被将臣放过一回的通天却还是有些不甘心,一边拉着镇元子和红云速速离开,一边忍不住在肚子里面骂了一句。
接下来的五个月中,既然已经成为了好兄弟,加上通天又是一个闲不住的好动少年,自然少不得会经常拉着镇元子和红云一道在昆仑中游玩。
好在经过了第一次以后,红云倒再也没有缠着通天再给他详细的分析地形。 不过即便是这样,通天还是觉得痛苦异常,“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跟着镇元子在一起,小爷我分分钟觉得与其说是他们的大佬,反倒更像是先生口中所说的那传说中的导盲犬了。”
活泼好动的通天,走路向来风风火火,一早习惯了顾头不顾腚的闷头向前冲,可是自打和镇元子红云走在一起以后,他便不得不耐住性子,放慢脚步,不但要放慢脚步,还要停下来回头看看镇元子有没有跟上。
可即便是这样,只要通天稍不注意,镇元子和红云就会消失在拐弯口,要是两个人一起消失,通天倒也没什么担心的,当红云虽然是仙,但神仙累的时候也要打个盹不是么,一旦红云和通天同时发生疏漏,镇元子便立即迷路。
本来你要迷路也就迷路吧,呆在原地不动等着我们过来找你便是了。
可是镇元子不这么想啊,“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镇元子不明白通天和红云每次发现自己丢了,便希望自己老老实实的呆着别动的心情,通天和红云自然也不能全然明白镇元子迷路之后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
镇元子是个路痴,镇元子还是个好人,好朋友,好兄弟。作为红云和通天的好朋友、好兄弟,镇元子深深的为自己给他们带来的麻烦感到懊恼。
“我没有机会像通天说的那样为兄弟两肋插刀,但至少也不能老是让兄弟担心我啊。”抱着这样的想法的镇元子,每一发现自己跟丢了俩人,立即便焦急万分,一陷入这种焦急万分的状态,镇元子的心立刻就乱了。
虽然红云和通天叮嘱过他很多次,“要是跟丢了千万不要着急,呆在原地不要动我们一发现马上就会回来找你的。”
“不要着急?”通天和红云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镇元子怎么可能不着急呢,通天当初把镇元子的路痴和白痴相提并论,其实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把路痴两个字拆开来解释就是找不对路的白痴,既然路痴里面也包含了白痴这两个字,人(妖)脸上的五官都能想通,那想来路痴和白痴必然也有相同之处。
于是路痴镇元子一着急,就犯白痴了,犯了白痴以后,镇元子和红云的叮嘱便立刻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行,我一定要追上他们,不能让他们为我担心。”
“可是?他们刚才是往左拐,还是往右的呢?应该不会是往前走的吧?”
“对了,我好像记得他们是往左拐的!”想到这里,左右不分的镇元子便立刻拔腿朝着右边飞快的转了过去。
五个月下来,通天虽然没有兴趣一次次的计算镇元子走丢的次数,但是他大致的估计了一下,一百次,应该只会多不会少。
“欧迈天道嘎嘎。”无语的通天心中又一次闪过了先生的口头禅,“我是很喜欢玩躲猫猫没错,可是躲猫猫就算再好玩也不能天天玩啊,一口气晚上一百次,我就算真的是只想的猫,天天这么找也找腻了,找烦了啊!先生说的没错,躲猫猫好玩,但是玩多了也会出仙命,我真的觉得我快要窒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