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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过往细数三
昨天真的很抱歉，因为我的稿子都是存在电脑里的，结果昨天刚想要上传的时候发现竟然断网了，结果弄了一个多小时还是一筹莫展，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就用了手机上传，然后又发现，我不知道怎么把稿子从电脑里传到手机里，迫于无奈只好用了原来的稿子替代，今天找师傅来维修，还好现在能用了，就想着赶紧修改过来，希望大家见谅，还有就是麻烦各位刷新一下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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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模样越来越激动，忍不住就害怕，她却忽然打了我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打的我左脸顿时肿了起来，说我跟我爸爸一样，没出息！
我被打了一巴掌，心里自然有怨气，但是看到她几乎疯了的状态，再多的怨气也烟消云散了，被浓重的疑惑代替，然后就听她凄惨的说。
她原本是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儿，家里做些小生意，收入不错，我的兰姨就是跟她从小长到大的贴身丫鬟，两人感情非常好，情同姐妹。
那年正是她情窦初开的年纪，就忍不住幻想自己以后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模样，瞒着家人和兰姨说好了偷偷地去城外月老庙上香，兰姨还有点害怕，如果被人知道了，肯定要被说不检点，她也就罢了，不过是个丫鬟，但是小姐不一样，有心想劝几句，但是看到小姐兴致勃勃，到嘴的话也说不出了，兰姨年龄虽小，成熟稳重。就想着自己多看着点就行了。
据说那个月老庙很灵验，人来人往，而且大多数都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兰姨也就放心了，暗想，现在的人跟以前可真不一样了，真开放。可不像太太说的。女儿家就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此当小姐问她要不要求一签的时候，她竟然应下了。
拿去解签的时候。两个人的都是下下签，大凶之兆，说兰姨要孤独而亡，命理无爱。一辈子嫁不出去，即使兰姨想要求签只是随性而起。但是听到这样的结果是非常叫人扫兴的。
等解妈妈的签的时候，说妈妈的更是大大凶之兆，妈妈不以为然，说什么样的凶兆还能比一辈子嫁不出去更大。那个解签人面目凝重，摇着头说，他解签二十四年。只有一个人抽到过此签，那个人就是妈妈。签的内容是说妈妈要一辈子被爱所累，还会连累身边人，还说兰姨嫁不出去就是被她连累的，最后更会因为爱自缢而亡，那个人好心的提醒妈妈和兰姨，说什么要想解此为难，下午三点之前快快回家，千万不可在外逗留，等三天后可以重新来此求签，为难自然化解。
妈妈气的小脸通红，翻了他的求签摊子，“一派胡言，真是一派胡言！”然后气走了，那人不仅没有生气妈妈的举动，反而在她背后大喊，“下午三点之前，定要速速回家。”
兰姨听那人说的若有其事，看了日头，差不多一点多钟的样子，就劝妈妈，“那个人说的太吓人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赶紧回家吧。”
妈妈脾气上来了，摆着手无所谓谓，“凭什么他怎么说我就得怎么做，不过就是个神棍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偏不回，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说我是大大凶之兆，哼！”
然后又耐人寻味的看了兰姨一眼，“兰儿，你不会是怕了吧？”
兰姨赶紧摇头，“我的命就是小姐救的，要不是小姐把我从街头捡回家，说不定早就饿死了，只要小姐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妈妈满意的抱住了兰儿，“就是，我们可是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嫁不出去就一块嫁不出去，大不了我们以后就陪着爸和妈一辈子，做两个老姑娘。”
美丽的誓言往往产生在无忧无虑的日子里，真正大难临头，纵使携手向前，也无法躲过。
那天妈妈和兰儿在外面闲逛，势必要等到三点后再回家，他们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基督教门前，也就是在那里，妈妈遇到了刚留学回来的爸爸。
爸爸那时正意气风发，玉树芝兰，清风朗月，妈妈一下子被他吸引住了，爸爸也看到了妈妈，眼里不加掩饰的惊艳，就那样深深遥望着对方，好似穿越轮回的相逢，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谁也没有上前，直到被妈妈差了去买糖炒栗子的兰姨回来，打破了此刻的气氛。
妈妈小脸通红，连糖炒栗子也顾不得吃了，手慌脚乱的招呼着回家。
兰姨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后来妈妈每天失魂落魄的，时常每天自己出去，就想着能不能还可以遇到那个人，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三天的黄昏，夕阳浓艳，西边的天空通红一片，像熊熊燃烧的烈火。
又是在基督教门前，他的脸比天边夕阳还要夺目，一下子撞进了妈妈的视线，他们也就在那里说上了话。
之后，妈妈每隔几天都要跑出去，兰姨觉得奇怪，问妈妈她也不说，老爷和夫人叫兰姨过去问话，兰姨自然一问三不知，夫人就支招说，要是妈妈再出去的话，就让她偷偷地跟在她后面。
那一天，妈妈打扮的光彩照人，她本来生的就漂亮，以前并不在意着装，也会有人夸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如今的她更是美丽的如九天玄女，令人移不开眼睛。
兰姨跟着妈妈一路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看见她蹑手蹑脚的进了一个门，然后兰姨悄悄过去趴在门边听到妈妈和一个男人在说话，兰姨慌了神，就去推门，也可能是妈妈忘记把门在里面锁上了，兰姨很容易就推开，然后就看到妈妈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
妈妈也没想到会被发现。害怕浮上她美丽的面庞，她央求兰姨，千万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求她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不然她以后再也没办法跟画堂往来了。
兰姨很纠结，明明知道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妈妈会越陷越深。但她要是说了的话。妈妈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而且她也不希望妈妈会不快乐。
于是兰姨左思右想总算答应暂时瞒下来，不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一定要快点提到明面上。爸爸也再三保证，很快就会告诉家里人，迎娶妈妈。
回去的路上，妈妈对兰姨说。她是在那天去月老庙的时候遇到的爸爸，她说她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那是她一辈子要爱的人。还把那个解签人又骂了一顿，还说我一辈子被爱所累，纯属胡说，还劝兰姨。千万不要听了那人的话，她也一定会遇到一个知心人，会幸福的。
兰姨见她说的高兴。本来想劝她的话也无奈放下了，不忘告诉她。一定要那个人快点迎娶她。
妈妈幸福的点头，说，“他会的。”
只不过妈妈没想到这一等就是等了半个月也没见到他的踪影，而且她发现她怀孕了，她把这个消息告诉兰姨，哭着说，“我该怎么办，画堂不会骗我的，他一定不会骗我的。”
兰姨很是气愤的外出打听，没想到那个长相清秀的小少爷竟然是江南第一魏家的唯一长子，魏画堂，他们不过是平常小户，如果他不认账的话，他们也只能吃死亏。
兰姨大着胆子去魏家悄悄打听魏画堂，好在他还有良心出来见她了，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阿梅呢，阿梅怎么样，我告诉爹我要娶阿梅，可是他不同意，但是你让阿梅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说服我爹的。”他真心实意的说。
兰姨放了心，告诉他，“小姐怀孕了，人能等，肚子不能等，你一定要快点娶小姐回家。”
又是等了十多天，那天晚上，家里有人敲门，兰姨问是谁，他们说是魏家的人，老爷和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妈妈就赶紧开了门，“是画堂让你们来的吗？”
“你是梅小姐吗？”那个客气的问道。
妈妈重重的点头，“我是，画堂呢，他在哪里。”
那人笑了笑，“这就没错了，梅小姐，得罪了。”说着，那人就冲了进来，紧接着又有三个粗壮的大汉冲进院子里，把所有人都吓的不知所措，然后那个人就把一包药粉强灌进了妈妈嘴里，威胁她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就是想勾引我们家少爷的下场，你们最好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否则的话我们魏家不在乎让你们滚出江南。”
他们像一阵风似的来，一阵风似的走，老爷和夫人至今被蒙在鼓里，错愕的看着妈妈，这时候妈妈腹痛难忍，大量的鲜血从她身下流出来，染红了衣裙。
他们着急把妈妈送去医院，兰姨这下子再也不敢隐瞒了，把经过从头到尾的讲出来，老爷脾气一向最好的，把兰姨当作另一个女儿看待，却在此刻打了她一巴掌，夫人瘫坐在地上哭泣，“这是造了哪辈子的孽啊！”
妈妈醒过来后还不能被事实接受，她心心念念的画堂，她一生最爱的人，他说过要为她铺十里红妆，要娶她为妻，还说不管艰难险阻，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一辈子相知相守，不离不弃，他确实跟她说过，也许他的父亲不会答应，但是不要紧，一切都交给他，他宁愿不要魏家的一毛钱，带着她天涯海角。
可是才转眼间，什么都没有了，她的孩子没有了，画堂也不在她身边，还有那些给她灌药的人，一定是他父亲派来的，画堂失败了没有说服他，可是为什么他不能像他保证过的那样带她远走天涯！
妈妈身上很痛，心里也很痛，即使她父亲进来想要训斥她几句，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身体好好的养好，你的路还长着呢。”他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哽咽，余下的话说不出来一句，妈妈更是泪如雨下。
一个月后，妈妈养好了身体，心上的伤再也好不了了，每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谁劝她都听不进去，眉间缭绕着挥之不去的忧愁。
那一天，兰姨出去买菜，半路上遇到了魏画堂，她冷哼一声转脸就走，魏画堂却赶紧把她拦住了。问她。“阿梅怎么样？”
“我不跟狼心狗肺的人说话。”兰姨瞪大了怒气冲冲的眼睛。
他亦是满脸憔悴，颓废不已，祈求她。“你怎么骂我都没关系，只求你告诉我，阿梅她怎么样了，她是不是还恨着我。”
“恨你？！哼。你配吗？”兰姨转脸欲走，被他死死拉住了袖子。“你告诉阿梅，如果她还愿意的话，今天晚上十二点，在基督教门前。让她悄悄过来，我要带她走。”
“你说什么？”兰姨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魏画堂一字一句坚定的说，“我说我要带她走！”
兰姨回去的一路上忧心忡忡。她看得出来小姐还没有忘记魏画堂，她还是深爱着他。如果她把这句话告诉小姐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他离开的，但是小姐会幸福吗？那个人把小姐害的这么惨，值得小姐再次原谅他吗？
兰姨犹豫不决，做饭的时候竟然把油锅打翻了，幸好没烫着人，夫人见状，大惊失色，关切的问她，“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一向最是细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兰姨不由的红了眼眶，摇头说，“没事，没事。”
“算了吧，你回去歇一会吧，今天的饭我来做。”夫人说道。
兰姨心乱如麻，便也没推辞，夫人和老爷都对她那么好，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她不能做对不起他们的事，不能让他们辛辛苦苦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就这么跟人走了，但是小姐又该怎么办？她那么爱魏小少爷，每天看见她眉头紧锁的样子，兰姨心如刀扎，她希望她能一辈子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她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沉死了片刻，兰姨就有了主意，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不是她能决定的，还不如先去找夫人拿个主意，夫人听完了她的话，吓的也差点把油锅翻了，再三的问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小姐吧？”兰姨摇头保证说，“没有。”
夫人也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是女儿的守护，一方面是女儿的幸福，大多数母亲肯定会选择后者，夫人也是如此，可是她不能够保证那个魏画堂的话，他已经把女儿害的那么惨了，因此她就不能够保证此幸福会不会真的幸福。
她又去找了老爷商量，老爷连考虑都没考虑，就否决了，“不行，如果她敢踏出这个门一步，就一辈子不要回来了！你们要是谁敢帮她，谁就一块滚出这个家！”
老爷的态度非常坚决，让兰姨和夫人心里一沉，却不想，一直呆在房门不出的妈妈今天竟然出了门，而且还让她听到了这番话，她义无反顾的就要离开家，要和魏画堂私奔。
老爷大发雷霆，“要滚就给我滚，一辈子都不要回来，我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女儿！”
妈妈生生止住了脚步，眸中含泪，跪在老爷和夫人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爸，妈，请恕女儿不孝！”
妈妈就这样走了，她如愿在基督教门前看到了一直等候她的爸爸，但是两个人还没有走开两步，就被魏家的护卫拦住了去路，不怒自威的魏老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
爸爸看见爷爷，害怕的倒退了两步，神色惊恐。
妈妈不畏的迎着爷爷的目光看过去，眸中闪着愤怒，像喷火的火龙，“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他冷哼一声，“好个小丫头，还真有两分胆色，”他儿子的性格他最清楚，如果把这样的人娶回去，那么他儿子肯定要一辈子被她压一头，这样一想，老爷子抬手令人把他们抓起来。
“扑通”一声，爸爸竟然跪了下去，哀声说道，“爸，爸，我是真心爱阿梅的，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魏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大骂，“没出息的东西，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我下跪！”
妈妈就要拉爸爸起来，凑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画堂，你快点先起来，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回去把眼前这关过去了，以后再从长计议。”
谁知道爸爸从小就怕惯了爷爷，此刻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他有勇气逃跑一次，不一定会有勇气逃跑第二次，他拉着妈妈的说，带着哭腔说。“阿梅。你让我求求他，再求求他。”
在妈妈眼里，这样的爸爸只有让她无限感动。而老爷子最烦他这个样子，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命人把他带回家里，最后警告性的看了妈妈一眼。“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这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爷爷把爸爸带回了家。妈妈心里头升起不好的预感，她赶紧跑回家里去，兰姨正搂着痛哭的夫人，一看见她回来。眼前一亮，惊喜道，“小姐！”
夫人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好好的打量一番，把她拉进怀里哽咽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的爸爸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看得出他紧绷的面容有松懈的迹象，霎时间，妈妈也跟着哭了起来，兰姨就问她，“怎么没有离开。”
话一出口，妈妈哭的更厉害了，捂着脸跑回了房间。
一晚上，她都在回想昨天的晚上，魏老爷子警告的眼神，令她禁不住颤抖，索性一个晚上过去了都完好无事，但是第二天，老爷照常上店里去，他们家是卖布的，正经的江南绸缎。
生意不错，口碑很好，一连开了三个分店，但是这天中午，老爷回来的很早，鼻青脸肿的，被打的去了半条命，妈妈一听到动静顿时惊慌失措。
是店里的一个小伙计把他扶回来的，据他说，今天正常的开门做生意，结果一大早就冲进来一帮流氓，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店砸的乱七八糟，还问他老板在哪，小二当时吓惨了，但是他倒是忠心的很，没有把老爷的家里住址告诉他们，可不想，他们正要揍他一顿的时候，老爷像往常一样来店里的，没想到竟看到了这番景象，就喝道，“你们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那群人中一个痞里痞气的人叼着根香烟，很拽的反问他。
老爷就说了，他是店里的老板，那群人互相对视一眼，大笑出来，喝道，“找的就是你。”
结果，他们把老爷揍了一顿，还把店里的钱都抢光了，没过多久，另外两个分店的伙计都来报告，说店里被砸了，钱也都被抢走了。
老爷顿时气血攻心，晕了过去。
夫人扑到他身上，哭得不成样子，“老爷，你醒醒啊，老爷！”
妈妈这时候明白过来了，肯定是魏老爷子派人做的，她只不过和他儿子两厢情愿，结果他先是派人把亲生的孙儿杀死了，又派人断了他们家里的活路，他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此刻，妈妈怒气冲冲，跑出了家门势要去找他们给个说法，没想到刚来到气派的魏家大门前，就看到魏家家里下人忙里忙出，张灯结彩，只要有路人路过，就会有人给发个红包。
妈妈皱紧了眉头，凑近了门前想要一看究竟，却被人拦了下来，那人带着礼貌的微笑，客气的塞给她一个红包，然后道，“小姐，今天还不能进去呢，要明天才有喜酒吃。”
“喜酒？”妈妈疑惑。
“是啊！”那人喜气洋洋的说，“我们家少爷大婚，老爷决定大办三天流水席，明天就开始了。”
妈妈瞪大了眼睛，内心如潮水来袭般惊涛骇浪，手里捏着的红包滚烫滚烫，似乎要把她的手烧出个窟窿，结婚了？他竟然要结婚了？昨天他还信誓旦旦的要带自己离开不是吗？为什么变化那么快，他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难道他把他们之间的美好都忘了吗？
不，她不信，她不信！！
妈妈疯了似的冲着大门内叫喊，“魏画堂，魏画堂你给我出来，你不是说过要娶我的吗，为什么你要骗我，你出来！你出来！！”
那个发给她红包的家丁，顿时变了脸色，再让她喊下去，他迟早得丢了工作，于是赶紧上前拦住她，“小姐，你冷静点，有什么话好好说。”
妈妈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她现在只想见到魏画堂，想要问清楚，想要看看他的心是不是真的比翻书翻的还快，“魏画堂，你给我出来！”
这么大的动静，终究是引起来外面和里面的人注意，渐渐地魏家大门前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看好戏，魏家院子里，魏老爷子大步流星的赶过来，脸色阴晴不定，走到大门前一甩袖子，冷哼了一声，“给脸不要脸，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她给我撵出去。”
啊？众人都有点犹豫，原本人群都是在指责妈妈的，现在老爷子一出来连半句客气的话都没说，就要赶人，别人看向他也不由得带上异样，不过他位高权重，没有人敢议论他罢了。
一时间，人群间经由刹那的寂静。
妈妈一看见他就扑了上去，“魏画堂呢，你让他来见我，你让他跟我出来。”
魏老爷子一脚把她踹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你算什么东西，还不给我滚，我告诉你，这就是你勾引我儿子的下场！”
哦！！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么个漂亮又可怜兮兮的小姑娘竟然小小年纪就学会勾引男人了，也难怪魏老爷子会这么生气，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比之先前更加不屑，鄙夷，甚至有人小声的骂了起来。
妈妈此刻什么都顾不得了，尊严，脸面，她都不在乎，心里的痛比这些都要深的太多，她想见魏画堂，疯了的先要见他，她想要问他为什么要娶别人，她为他甚至连父母都抛弃了。
“你们都不想干了是不是，还不把她拉走，像什么样子！”老爷子吩咐家丁把她拽走。
这个时候，兰姨过来了，她当时看到妈妈跑出家门后就知道她要去哪里，赶紧马不停蹄地就追了过来，此时，她看到妈妈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心里很不是滋味，还有些愤懑，她冰清玉洁，完美无瑕的大小姐，什么时候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样了。
真的值得吗？
兰姨上前要把妈妈拽走，但是她就像是长在了地面上一样，死活不肯离开这里，面对众人指责的目光，兰姨实在看不过去，她不能容许再有人诋毁小姐了。
兰姨见实在拉不开她，就站起身冷冷的看着魏老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魏老爷子，我敬重你是这方圆百里有名的大善人，乡里乡亲的都曾受过你恩惠，不知这是真是假？”
老爷子别过头，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很得意，他没有说什么，而已经有人替他回答了，“小姑娘，你说的不错，前些年发了一场洪水，我们家的粮食颗粒无收，要不是魏老爷子的一袋米，我们全家恐怕就得乞讨了。”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应和出声。
兰姨翘了翘唇角，“你们都说的不错，魏老爷子乐善好施，心地慈善，我曾经也是这样认为的，只不过今天我才知道你的真面目，一个假仁假义，心狠手辣，满口仁义道德的小人！”
此言一出，如一颗响雷炸在众人耳边，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有人不服了，想要为魏老爷子正名，“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就是啊，魏老爷子是什么人，大家都看在眼里，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遭雷劈哦！”
“?????”
越来越多的人看向兰姨带上不满神色，放佛她是天地间最大的罪人般，不可饶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