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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良生!你站住!”冷若飞的心跳加速,越来越慌,她追着跑过去。
终于,牧良生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的笑容十分灿烂,眼中却是浓浓的不舍。
他的声音从遥远的天边传来:“飞儿,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飞儿,我走了,你不要哭,照顾好自己……”
冷若飞的血液瞬间冰凉,泪水肆意地滑了下来,她发现自己的双脚仿佛被定住了,一步也挪不动了。
张牙舞爪地想要拔起腿,却怎么也拔不起来崾。
“牧良生!你要去哪里?我不允许你离开,你快回来!”冷若飞哭喊着,地上的枫叶统统被卷起,在她的周围形成了一道一道的“飓风”,牧良生的模样越来越模糊了。
“不要!牧良生!你回来!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冷若飞的头上脸上到处都是树叶,她拼了命摘除,却总也看不清他的身子躏。
突然,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枫叶一动不动地停在半空中,牧良生站的位置发出了夺目的光彩,他的周身也跟着染上了一层光芒!
牧良生挂在浅浅的笑容,深深地凝望着她,一只手臂伸向她。
冷若飞激动地拨开枫叶群,奔了过去,她跑呀跑呀,跑呀跑呀,总是在觉得要投入他的怀抱的时候,又拉开了距离。
泪水肆意地在她两颊流淌,她奋力地擦干它们,不肯错过任何凝视他的哪怕一秒钟时间。
突然,牧良生的笑容不见了,换上了一双恋恋不舍的眼。他的嘴唇微启,说了什么,冷若飞仔细听也没听见。
“你说什么?牧良生……”看到他转身欲走,冷若飞大喊,“别走,你要去哪里?!”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冷若飞发现自己飞了起来,她从他的身后紧紧地拥住他的身子,彻底缴械投降了:“不要走,牧良生,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答应你,跟你去陌城。我什么都答应你……”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冷若飞投入他结实的胸膛,不断啜泣着:“我答应你,什么都听你的,不要离开我……”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神情地凝视她紧闭的双眼,亲吻她晶莹的泪花,充满磁性地声音说道:“别哭,好丑。”
冷若飞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啊——”
冷若飞倏地坐起身子,惊恐地瞪大眼睛,与此同时,“啪”的一声房间倏地亮起。
萧逸阳皱着眉头站在门口,一只手放在开关处,一双眼中满是担忧……
冷若飞下一秒已经将被子拉至胸前,脊背死死地抵着床头,汗湿的发,还有噩梦惊醒后的慌乱,让她看起来太过令人怜惜。
“发生了什么事?”萧逸阳眯着眼审视着她,看不出她是故意而为。他只穿着宽背心,光着脚就跑过来了。按着开关的手慢慢回到胸前,交叉在一起。
冷若飞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梦中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尤其是“牧良生”变成“萧逸阳”亲吻自己的那一刻,她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
冷若飞一只手爬刷了下潮湿的发,半真半假地说道:“梦到你了!”
萧逸阳的眼亮了下,看她丧气的表情,只当她是开玩笑,把他和鬼等同了。
“既然没事,那么我去睡了。”转身欲离开,忽然又想到什么,“你不会每天晚上都会这样吧?”
冷若飞白了他一眼:“放心吧,我不会梦游到你的房间的!”
将枕头翻了个个儿,倚在自己的身后,冷若飞了无睡意。
“那就好!”萧逸阳看着被她蹂、躏的枕头,皱了皱眉,“你是不是辨不清方向?”
冷若飞抬眼,不明所以。
“这个房间是我的,而你的在对面。”
“啊?”冷若飞一脸尴尬,她昨晚走错房间了?西侧……的确,她辨不清方向。
“这个床,看起来还不错。”冷若飞顾左右而言他。
萧逸阳扫了她一眼,这女人似乎并没有要将房间还给他的意思,嘴角邪魅地扬起:“如果你想跟我睡在一张床上,我也可以牺牲一下。”
嗖了一声,一个白色物体被抛了过来,萧逸阳眼疾手快稳稳接住,是她睡过的枕头,竟然也有一股抹茶香味。
冷若飞冷冷地声音响起:“枕头留下,你出去。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他狭长的眼深沉地看了她半晌,好吧,姑且原谅你的不谙世事。
萧逸阳将枕头扔回她的脚边:“如果你想睡到明天,那就等今天晚上回来再睡吧!现在是凌晨三点十五分!”
他对着她指了指墙上的钟表,提醒她认清形势,现在已经是她口中的“明天”了!
转身“duang”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响之后,是一片寂静,偶尔听到对面的门掩上的声响,然后就是钟表渐渐清晰的滴答声。
冷若飞靠在床头回想着刚才的梦境,想不全,但是最后的情景太吓人了!
她是怎么了?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自己最近跟萧逸阳走得比较近,所以就把他胡乱地做到梦里去了。
而似乎是一种影射,牧良生走了,萧逸阳来了……
冷若飞抓住自己的发使劲扯了扯,想什么呢!
萧逸阳一晚上其实没怎么睡,一是换了床,需要很长时间适应,再者自己的家中突然多了一个人,习惯了三年独身的他突然不适应起来。还有就是冷若飞凌晨那么一声喊,刺痛了他的睡眠神经,好容易才在早上睡了一会儿。
起床之后,他盯着自己卧室紧闭的房门看了三十秒,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又看了看腕表,已经是八点了。
这个女人……他不由得在心中打了折扣,洗漱过后,他必须要把她喊起来。
今天要带着她去家中,也是要跟芩岚女士摊牌的时候。
芩岚那天打电、话给他,说今天晚上让他务必回家,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全家人宣布。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萧夜的事情。今天是个好时机,他想萧正淳和萧逸晨夫妇也一定会被喊回来。
洗漱完毕,萧逸阳敲了冷若飞的卧室门,里面还是没有声响。
他有些不耐烦,在他的地盘上,他突然有种被遏制住了的错觉。
不再敲门,他直接推门而入,不由得一愣。冷若飞竟然不在!床上的被子好好地,铺得平平的,枕头也都摆放整齐。
萧逸阳连忙下了楼,一股清香传来,他的脚步也跟着放慢了。
还不错,知道做早饭!
踏进客厅,就能看到在开放厨间忙活的身影。
冷若飞穿着T恤衫,外面套着他的围裙,像模像样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牛奶和煎蛋,她似乎正在搅动着什么。
萧逸阳阴郁的心情豁然开朗。
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过去,萧逸阳不由得吹了声口哨:“早!”
冷若飞刚刚就听到他的脚步声了,回身一笑:“早。”
萧逸阳坐在餐桌前,对她手里搅拌的东西充满了期待:“那是……”
“哦,三丁,好了,稍等。”她转身将拌好的三丁倒进了盘子里,又从烤箱里拿出了刚刚烤好的面包。
她的马尾随着她麻利的动作在身后甩来甩去的,萧逸阳满脸快意。
冷若飞将面包切好了片,端上餐桌。然后坐下来笑着说道:“起来得晚,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点儿。尝尝看。”
萧逸阳俊帅的脸上漾起一抹笑:“麻烦你了。”
他拾起一片面包,吃到嘴里,眼中满是惊喜:“这面包烤的不错。”
“是吗,谢谢!”冷若飞也不客气,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吃着面包。这是她的独门绝活,连牧良生都说她的面包烤的好,“我拿手的其实是手撕面包,不过那个需要的时间太久。”
“多久?”萧逸阳吃了一口煎蛋,点了点头不由得又咬了一口。
“哦,最快八个小时。需要将发好的面团放在冰箱里醒。”冷若飞将面包咽下,笑着说。
“八个小时?那么这种面包呢?”他扬了扬手中的面包。
“这种三个小时就好。”
“三个小时?”萧逸阳惊讶地看着她,“你醒来再没睡?”
冷若飞尴尬地笑了笑,算是默认:“我睡不着就起来了。”
一道深沉的目光锁住她,萧逸阳真不知道该说什么。细细咀嚼热乎乎的面包,面前这个女人的身上有一种气质浑然天成,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想要探究她的***。
萧逸阳今天公司有个会议,他临走时嘱咐道:“下午四点我来接你,去见一下我父母。”
冷若飞点了点头:“中午你要回来吃饭吗?”
站在玄关处的萧逸阳似乎是没有料到她会有此一问,顿了下说道:“哦,中午不回来。你要是想要出门,这张卡随便用。”
冷若飞看着那张曾经使用过的副卡,手臂上的汗毛站立起来,她当时使用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见到它的一天。
“不用了,我有钱。”冷若飞账户里的钱也不少,除了牧良生,她还没有养成花别人钱的习惯。
萧逸阳没说话,卡也没收回。就那样走了出去。
冷若飞看了看那张卡,拾起来将它放在了萧逸阳卧室的床头柜上。
她不想花他的钱。他们两个人现在是契约关系,她不想等到离开的那一天弄得不清不混的。
想到契约,她便想到两个人至今还没有签协议。于是,拿出了纸张,开始起草。
本就不是个较真的人,写了几条就写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该如何约束双方,除了让他不要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之外,她想不出其他的来。或者说,他恐怕还担心自己对他有什么非
分之想呢!
写好的几行字被她撕成了条,扔进了垃圾桶。
要见萧逸阳的家长,她想象着他的妈妈应该是个怎样的女人呢?自己只带了个行李箱,是不是应该去准备个行头,以表示对老人家的尊重。
冷若飞突然有些紧张了,她这种感觉就像第一次要见牧良生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很激动,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在见面之前还做了精心的打扮。
于是,冷若飞去了依合城。
萧逸阳站在天骄大厦的落地窗前。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在卧龙山那边,新建的殡仪馆占地面积广。陌城人口老龄化比较严重,很多德高望重的老人去世,势必会牵涉各个阶层的人,他跑那边也勤了一些。
今天回公司,召开了集团股东大会,各部门会议。手下都是得力干将,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看了下腕表,三点半,他该去接冷若飞了。
手机响,瞟了下字幕,是萧夜,他的眼光一暗,若有所思。
待响了第八声才不紧不慢地接听:“喂?”
刻意压低的声音有着特有的磁性。
“在哪里?”连主语都省略了,萧夜的声音腻得不像话。今天一整天她都没心思工作,早早就赶了回来,见芩岚买了很多菜,帮忙摘了一会儿,一颗心小鹿乱撞,说上卫生间就跑阳台上来给他打电、话。
这几天,她没少在芩岚面前吹风鼓劲。
芩岚因为信佛,也笃定了得到那枚戒指的女人就是老二的命中之人。本来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她耳根子软,萧夜说两句甜言蜜语,她就缴械投降了。
前两天试探性地跟老头子提起,萧正淳那个反应呀,她好像好久没看到他那个眼神了。他说是不是芩岚也得了跟虞依然一样的病,或者是更年期综合症。否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芩岚没敢再提,今天这个饭局她已经做好了跟萧正淳斗争到底的思想准备,大不了——离!
萧夜也惧怕萧正淳,有了芩岚给她撑腰,她也豁出去了!她可不能因为他的保守而牺牲自己终身的幸福。更何况,她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很久了!错过了两次机会,错过了这么多年,她不要再等下去了。
既然已经跟逸阳哥表白了,那么她就要趁热打铁。有芩岚在,肯定没问题的。逸阳哥的婚姻,她比谁都清楚。当年娶苏可凡和虞依然都是芩岚撺掇的。逸阳哥根本就不在乎。
苏可凡是什么人呀?除了家世好一些,简直就是一个花瓶。即便是嫁给了逸阳哥,也不过就是在家里豢养的贵妇罢了。除了逛街刷卡就是做瑜伽,她跟逸阳哥怎么可能有共同语言呢?
再说虞依然,尽管虞浩然跟逸阳哥的关系铁,但是并不表示逸阳哥爱虞依然。他对她迁就对她好,还不是因为她肚子里怀了逸阳哥的孩子?!她的抑郁症都是有家史的。她妈妈不就是有抑郁症吗?
她们跟逸阳哥在一起才多久,自己可是逸阳哥最亲最亲的人!她有信心让逸阳哥爱上自己。
萧夜双颊微红,听着逸阳哥的声音就能够心跳加速。
萧逸阳深邃的目光看向楼下的车水马龙,微微掀动嘴角:“天骄,有事?”
自从那日在飞机上,萧夜胆大妄为的举动之后,萧逸阳便对她刻意冷了三分。他爱她照顾她一切行为都是哥哥对妹妹的行为,他不想让她对他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怎么你忘了?妈妈没有告诉你吗?今天大哥大嫂都回来,我们全家人一起吃晚饭,妈妈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萧夜的声音异常兴奋,说的神秘其实更希望听到萧逸阳的表态。
“知道了。”萧逸阳不动声色,却又于心不忍,“夜,那枚戒指晚上回去还给我。”
对方不吭声。
萧夜的笑容从脸上消失,嘟起了嘴。逸阳哥真是的,他思想那么开放的人怎么就非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都已经是结过两次婚的成熟男人了,难道自己配不上他么?她可是个黄花大姑娘呢!
萧逸阳又说道:“晚上……要是有什么出乎预料的事情发生,希望你能够理解二哥。”
萧夜突然就紧张起来:“什么出人预料的事情?逸阳哥?你不会是不回来了吧?”
萧逸阳砸吧了下嘴,叹了口气:“回去,一会儿去趟如意园就回去。”
萧夜的声音立刻恢复了阳光:“好嘞,我去帮妈妈准备晚饭了哈。逸阳哥,你要是不回来,我可真生气了!”
挂了手机,萧逸阳的眼神更加深邃。手指已经在玻璃上划了无数个道道。
从萧夜被带到他们家的那一刻起,芩岚和萧正淳就告诉他,她是他的妹妹,他必须要照顾她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萧逸晨从小就很沉稳,话不多,而他呢就成天带着她东跑西颠的。长大了以后,萧夜还是喜欢粘着自己,他也没多想,总是惯着她。只要是她想要
的,他都会满足她。
连芩岚有时候都看不惯,怕他把萧夜惯坏了。
当年,她想迷上了T台,想要去做模特,萧正淳坚决不允许。还是他据理力争,让她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做了一名职业模特,现在已经是很有名气了,连时尚杂志的封面都上过。
可是,要她做自己的妻子,萧逸阳摇头,这怎么可能?!亲情怎么可能转化成爱情?再说,让他对自己的妹妹……他想起来就会觉得龌龊。
可是他更了解芩岚,心肠软的不像话。她一定拗不过萧夜的软磨硬泡。今天晚上这个饭局,说是开家庭会议,实则就是要宣布他和萧夜的事情。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那个时候的场面:萧正淳定会是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萧逸晨肯定是默不作声,宋晓雪可能会起到缓和的作用,芩岚女士最擅长的哭戏定少不了……
然而,今天,自己如果带了冷若飞去,那会是什么样?
萧逸阳嘴角微微弯起,他竟然有些期待。
拉开办公室的抽屉,他拿出了那本红色的结婚证书。这个是他制胜的法宝。他的嘴角邪魅地扬起,对付芩岚,他有的是招数。
按了内线,几秒钟的时间,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急匆匆走了进来:“萧总。”
“牧家那边接洽得怎么样?”萧逸阳坐下,双手扶着办公椅,双目炯炯盯着来人,他的得力助手温子健。
“已经达成协议了。萧总,牧家那边似乎对您这次干预有微词。”温子健跟在萧逸阳身边也有七八年了,俨然已经成了兄弟了。但是温子健从来都不会造次,在公司还是毕恭毕敬的。
萧逸阳笑:“有微词又怎样?如果不是手中又短,牧羽凡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罢手?!”
——亲们都还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