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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样也好,帝王最不该有的便是情义,自己身边,怎么能将自己的弱点在身边。
“这时辰也快到了,众位姑娘,一起过去吧。”太子一走,戚侧妃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左右也瞧不了什么好戏。懒懒的说了句,自己带头朝殿里走去。
不过,既然戚侧妃都开了口,余下的人自然也要跟着。
到了大殿,里头已经有不少人了,因为今日是赏荷宴,这大殿的对面,就有一条小河,里头开满了荷花。而这殿里头,男女分开而坐,不过,却也是能看到对方。
不过,奚云妆进去以后,倒是意外的发现,奚曼锦也在这里,正与几个新妇一起闲聊。不过,明显的,整个人脸色不好,瘦了不说,脸还变的蜡黄,没有一点血色。
一双眼睛,也没有以前水灵了,总觉得是一个干枯的井,已经失去所有的生机。
不过,想想也是,冯氏这会儿估计都还下不了床,而卫喻苏现在也不是什么大姑娘了,只是一个奴才,就冯氏那么小心眼儿的劲,自己的女儿便的这么惨了,怎么会让旁的庶女的脸。
最后,好歹不说,奚曼锦是长媳,她来了虽然丢脸,可总好过让一个妾,来参见这样的场合,好的多。
似乎察觉到奚云妆的视线,奚曼锦一抬头,一眼就看到奚云妆。瞧着对方穿戴整齐,皮肤也姣好,再一想自己的狼狈,牙咬的咯咯响,不过,这个时候,她却猛的低头,似乎是怕泄露出她真正的情趣来。
一直以来,她以为,她活着就是为了嫁给卫上风,虽然她被赶出了奚府,她也明白,一个没有娘家的人,嫁到夫家,一定会过的不顺,可是她一直觉得,她有能力让卫上风爱上自己。
可现实,却是狠狠的抽了她一个嘴巴。
从进门后,先是冯氏,根本就没有了以前的温和,对她非打即骂,想着法的折磨她。而卫喻苏,一个下贱的奴才,也敢对她百般刁难。
这一切,奚曼锦都认为,是因为奚云妆。是她将事情做的太绝了,才让冯氏将对她的恨,放在了自己身上。
奚曼锦手一下下的握着,一下下的送开。就连旁人与她说话,她似乎也都听不到了,耳朵里一直都是冯氏的声音,她说,今日已经要想办法让奚云妆万劫不复,不然,等她回了到卫府,就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一想到冯氏的手段,奚曼锦浑身都打了个寒颤。
终于,她还是站了起来,不过,腿都有些拐。旁边有几个妇人,一瞧奚曼锦这样,都忍不住发笑。毕竟,新婚妇人,这般摸样,很容易联想到,是不是年轻人,太贪房事了。
当然,这里头,也只有奚曼锦知道,这该有的苦涩,从成亲到现在,卫上风别说碰她的了,连面都没有让她见过。这腿成现在的摸样,其实就是被冯氏给打的。
“大姐姐。”快到奚云妆跟前,奚曼锦忍不住喊了一声,似乎生怕奚云妆不理她,几乎是小跑的过来。
可是,跑的太急,再加上她的腿脚不利索,快到的时候,脚下被裙子一绊,眼瞅着就要朝前头倒去。
站在一旁的奚红瑜,忍不住的伸手扶了她一下。她赶紧两个手都抓住奚红瑜,这才让身子没有狼狈的倒在地上。不过,倒与以往的骄纵不同,这次,她还知道,要低头感谢了奚红瑜。
“大姐姐,对不起。”不过,很快奚曼锦又将目光放在了奚云妆的身上,再离奚云妆有两步远的时候,她直直的跪下了。“大姐姐,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她说着,手紧紧的抓着自己心口的衣服,面上带着浓浓的愧疚。“当初,母亲中毒,是我陷害你,是我害的你五年有家回不得。五年后,也是我想要夺了你的亲事,设计了相公,让他与你解了婚约,也是我威胁相公,说不接我离开,我就继续害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奚曼锦说着,直接给自己了一巴掌,似乎,表现出一副,要痛改前非的表情。
奚云妆的眼微微的一眯,她自然是不轻易相信奚曼锦会改变,毕竟,瞧奚曼锦那话,虽说将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可是,不仅在替自己辩解,却也是替卫上风开脱了不少。
“对不起,大姐姐。”奚曼锦,说着,一个头一个头的用很大的力气,在地上叩。
不过,做了这样的事情,纵然她的态度再好,也少不得被人直直点点的。不过,瞧着她的额头都一片红肿了,也有一些个心软的人,偷偷的摸着眼泪。
其实,这种事情,在大宅子里,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谁家内宅,也少不得勾心斗角的事情。
“有些事情,过去了便也过去了。你做没做过,我也一样熬过来了。卫夫人,有些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耿耿于怀了。”奚云妆说的很大度,却也是很疏离。
一声卫夫人,将两人分的清清楚楚的。没有抱怨,也不表示原谅她。毕竟现在,只是两个陌生人。
而这一刻,奚曼锦倒是落下了眼泪。“奚姑娘说的是。到底是我唐突了。”说完,她黯然的起身,倒也能表现出一副,悲伤的感觉。
倒也引得旁人,有几分唏嘘。
“如此,便不打扰两位姑娘了。”说完,黯然的退到一旁,似乎在细数自己的哀伤。
“大姐姐。”奚红瑜不由的拉住奚云妆的手,眼中也闪着泪光。
奚云妆知道,奚红瑜素来是个心软的。不过,却也不想解释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回到自己位置上的奚曼锦,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跳陡然加快,她赶紧捂着心口,似乎不按着,这心都快跳出来一样。
因为奚曼锦闹这么一出,奚红瑜的神情多少也是有些失落的,她坐在位置上,一下下的敲打自己跟前的桌子,而奚云妆坐在一旁,手撑着身子,陪着她。
奚红瑜越敲,似乎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她以为是刚才有些悲伤的事,不由的用手揉了揉眼睛,可是头也晕了起来。奚红瑜的心一沉,“大姐姐,我的头晕。”奚红瑜压低了声音,凭感觉,拉住了奚云妆的手。
奚云妆的眉头紧锁,手指轻轻的放在奚红瑜的脉搏上。而身子却不由的压低了。从远处瞧,似乎是两姐妹在轻声低语,实际上是奚云妆正低头闻奚红瑜身上的气味。
竟然是玉扣,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毒,气味不浓,甚至有些清香。不过,若是动了它的人,就不能碰檀木的东西,不然就会中毒,是一种能让人忍不住想要对旁人交欢的毒。其实,说白了,也是媚药的一种。而,今日眼前的桌子,正是檀木做的。
也许,因为从一开始德静师太就打着想让奚云妆勾引凤湛的心思,对这种东西,倒也教了她不少,就怕她被人陷害吃亏。不然,像这种在青楼常用的东西,她又怎么会知道。
只是,在奚云妆思考的时候,她的头也不由的一晕。“该死!”奚云妆气的念了一句。
不过,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朝着奚曼锦望去。奚曼锦与奚云妆的眼神对视,身子一动,慌忙避开。可是,却让人觉得是心虚的表现。
奚云妆咬着唇,这奚曼锦是越发的阴险了。若是她没有猜错,定然是她觉得,若是直接下在自己的身上,肯定会被自己察觉。索性,就先下在奚红瑜的身上。因为自己对奚红瑜不会很防备,反而会中了计。
不过,想要下毒,奚曼锦肯定不能在自己的眼皮下头做小动作。若是奚云妆猜到没错,奚曼锦的手上肯定要这药。用自身做引子,吓到对方的身上。
奚云妆轻轻的摇了摇头,这种毒其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解的,一是,直接与人交欢,另一种,就泡冷水。泡上几个时辰,等药劲过了,也就没事。
可偏偏,她现在,两个东西,都无法具备。
“奚大姑娘,皇后娘娘有请。”这个时候,一个小公公悄悄的过来传话。
奚云妆心中一喜,无论如何,先离开这里再说。
她点了点头,拉着奚红瑜,赶紧跟着离开。只是,出了外头,一吹风,头似乎愈发的沉了。
奚曼锦看着奚云妆跟着那个公公走了以后,就再也坐不住了,看着四下没有人注意她,也拎着裙子,快步的跟了过去。
不过,看着奚云妆与奚红瑜跟着那公公,进了一个院子的时候,她激动的都想笑了。不,是激动的哭了,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仿佛是盼了很久,才盼到了今日。
“奚云妆,奚云妆!”她低低的念叨,好似心口里的那股闷气,也舒展了不少。
突然间,她眼前一黑,软软的倒在一旁。
这个时候,原本跟着那公公离开的奚云妆,这会儿里面走了出来。其实,在她走到路一半的时候,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因为这药是提前准备的,也就是说,奚曼锦要提起知道,宫里头的人,今日会用檀木的桌子。
这样一想,恐怕宫里头有内应。
是以,她多了一个心眼,四处留意着。眼瞅着地方越来越偏,她的心就越来越沉。最后,她绝对,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冒险一次。就算这人真是皇后的,为了一个小公公,皇后也不会将自己如何。
是以,在一进院门的时候,奚云妆一下子砍在了对方的脖子上,然后,用尽全部力气,将他拉了出来。不惊动屋里的人。
不过,她的头已经很晕了,现在又杀了人费了不少的力气,再加上要照顾奚红瑜,一出来,就赶紧靠在墙头,大口的呼吸,可越是这样,越觉得头晕。
至于奚曼锦,被砸晕了以后,男子走了出来,看见奚云妆现在的摸样,心中闪过一丝的异样。
奚云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是太子走了过来。她咬着牙。努力让自己身子站直了。“太子殿下。”
太子摇了摇头。“不必多说,本宫会帮你!”说完,将奚曼锦交给自己的人,而他的手却拉着奚云妆。
这是他第一次与奚云妆这么亲密的接触,不过,在走到奚曼锦的时候,他手一挥,让人一下子将奚曼锦扔到了那院子中。
不过,太子并没有将奚云妆等人带到东宫,而是到了冷宫,让自己的人先准备好水,让奚云妆与奚曼锦泡在里头。
这个时候,奚云妆几乎没有了理智,不过,也因为如此,她一直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手一下下的扭在自己的身上,似乎疼痛才能让她有理智。
“不必如此,本宫不会,趁人之危。”听了太子的话,奚云妆才放松了不少。
太子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离开屋子。
就坐在屋门外,亲自为奚云妆守着。
其实,他在看到,奚云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冷静的做出判断,心中自然有多了几分钦佩的感情。
不过,他到底是男人,看到自己心中的女子,变成这样,多少肯定是会有感觉的。可是,想想江山,他需要鹤王的支持,而现在,凤湛明显的对奚云妆感兴趣,所以,无论他有多么的在意,为了大业,他只能拱手让人。
奚云妆因为自己功夫,在冷水里头,用内力将毒给逼了出来,大约是用了一个时辰左右,就走了出来。
听到门动的声音,太子才缓缓的回头,一瞧见这样的奚云妆的,眼不由的眯了起来。头发上的水还在滴答,那发鬓也散了开来,太子的心头,就只有出水芙蓉四个字。
他赶紧的站了起来,“奚姑娘。”一本正经的喊了一声。
奚云妆微微的福下了身子,“今日,多谢太子殿下。”她说的沉稳,不见有意思的羞怯,或者是紧张。
太子笑了,奚云妆与他也没有男女之情。
“你那妹妹?”太子似乎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恐怕还需要一些时辰。”奚云妆淡淡的说了句,不过,一想到奚曼锦,嘴角就噙着些许的冷意。这样来看的话,奚曼锦应该也中药了,她倒要看看,谁会为奚曼锦解毒。
“我会派人一直守着的。”太子往后退了一步,却听到有脚步声从他的身后传来。
太子与奚云妆同时回头,就瞧着凤湛黑着个脸,手里拿着一套女子的衣服,就这么走了过来。不过今日凤湛一袭玄色的衣袍,倒是让人看着少了几分阴柔的气息。
“时辰已经到了!”凤湛这话,也分不清是对谁说的。天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嫉妒,明明他一直派人暗处看着奚云妆。等奚云妆出来后,他的人都还没有动手,太子就先了一步。
不过,看着太子对奚云妆倒还算守礼,至少是一直守在门外的,这心情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你们想必还有话说,本宫先走一步。”太子看了凤湛一眼,利索的离开。
“你怎么这么没用?”太子一走,凤湛就露出了以前的性子。本来,他是打算,等皇后去了他在出现。然后,让奚云妆看看,自己是多么的受欢迎。
奚云妆的脸一沉,被奚曼锦算计,她自己也觉得,怎么这么没用。不过,并不代表,她愿意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奚云妆冷冷一笑,“你倒是有用。”然后,懒得理会凤湛,直接朝外走去。
奚曼锦这种了毒,迷糊之中,她似乎看到了太子将奚曼锦扔到了那院子来,想必现在,奚曼锦的感觉并不比自己好过。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凤湛看着奚云妆似乎真的恼了,赶紧在旁边小声嘀咕。
奚云妆回头狠狠的瞪了凤湛一眼,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做到,处处都占上风。这也就罢了,还被人训,肯定会不好过。
不过,奚云妆看着凤倩在不远处看着,想过来,似乎有害怕什么,不敢过来。嘴角轻轻勾起。奚曼锦,这次你真的完了。
她继续朝前头走去,凤湛看着奚云妆的目光,似乎也能猜到她的打算。“我帮你一次如何?”他一脸讨好的看着奚云妆。
奚云妆轻轻的碰触额头,这个凤湛!“不用!”奚云妆冷冷的回绝,不过显然凤湛不就此罢手,还是很狗腿的跟在奚云妆的身边。
这一幕,宫里不少人的都看见了。
到了正殿的时候,皇后都已经到了。瞧着她们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两个人的身上。
“皇后娘娘恕罪。”奚云妆跪下后,凤湛也在旁边行礼。
皇后先是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若是奚云妆真的能与凤湛成了,她自然也是了乐见其成的。当然,前提是奚云妆没有二心。“也罢,今日本就是你们年轻人的节日,原本就该自然些。”皇后这话,肯定是不打算追究的。
至于太子,这会儿也已经坐在了自己的该在的地方。看见凤湛,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奚云妆的身侧,眉头不由的紧锁,心中似乎有一股嫉妒之火,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了下去。
坐在一盘的戚侧妃,看着太子的目光一直在奚云妆的身上,心里也恨的厉害,看向奚云妆的眼,更像是刀子一样,一下下的剜着。
“这往年都是以荷为题,不知今年,皇后娘娘是以什么命题。”韦小月看着太子的目光,笑意也越发的浓了。看来,太子与奚云妆之间,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特别的东西。
难得有人转移话题,皇后先让奚云妆与凤湛,两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后又笑着看向韦小月。“今年,也依然是用荷为题。”
对于这样的结果,其实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不过,为了这一年一度的赏荷宴。众位千金可谓都准备妥当,就等着今日大展风采。
当然第一个开口的,自然都是比较有身份的。比如韦小月!她听皇后说完,站起来身来微微一副,“臣女不才,只会做画,还忘皇后娘娘点评。”往年,大约都要选出一名最优秀的,由皇后娘娘亲自决定,然后赐与京城才女之号。
往年,大约都是韦小月,再往前据说,戚侧妃都还得过一年,旁的,大多也已经嫁的良婿。
韦小月上场,自然最引人注意。大家,也乐得见,京城第一才女的风采。
前些年,韦小月也跳过舞,吹过笛,唯独没有做过画。人们都是猜测,韦小月也许是不擅作画,在从未展示过,今年的时候,有不少千金动过这个念头。
做一副好画,也许能压倒韦小月的风头。可惜,如今韦小月一开口,旁边的千金们,一个个的低头叹息,看来今年,她们又白准备了。
很快,就有宫人准备好了笔墨,因为之前在这笔墨上出过事,这一次,皇后还提议交代人,一点要好生看着。
韦小月低头,手中的笔很慢的移动,似乎没一点,都要力求完美。她本来就生的好看,这认真的摸样,似乎谁都不忍心打扰。大殿之上很静,静到就算有微风吹过湖面,她们都能很清晰的感觉到。
韦小月画的很慢,过了良久,这画才画好。宫人将它架起来,众人才看的明白。荷花池上,一个少女泛舟湖上,她眉目含情,唇半张着,似说话,也似轻轻的呼吸。
湖面吹起点点的风,有几只蝴蝶似乎在池边戏耍。微波荡漾,好似少女的心,乱了一波池水。当然,在画的边角,有半个船边已经露了出来。
倒是让人不由的想到,也许这船上,站着是以为俊美的少年郎。才让这少女,眉目含情。如今,韦小月已经被定为是太子妃,众人也不由的想到,也许韦小月是借此机会,像太子述情。
因为韦小月的身份特殊,若是画的大气了,没来的让人怀疑韦府人的动机,若是画的悲伤了,又会让人觉得,她是对这门亲事的不喜。而今日,画的这少女情怀,刚刚好!
无论是意境,还是画工,都让人无可挑剔。
“妙!妙!”太子看了奚云妆一眼,然后带着笑意,轻轻的拍手,似乎很欣赏韦小月。而韦小月,也似害羞的低头。郎情妾意,似乎比画中还要美。
当然,如果没有出现之前在宫门口的事情,众人会觉得,他们真的对彼此有这份心意。只是可惜了,这人生啊,都在演戏。
“臣女不敢当,臣女一直觉得,只有在佛们清净地生活过的人,才能真正的有平静心,才能做出最美的画来。臣女听闻,奚姑娘也最擅作画,不知可否让我等见识一二。”韦小月含笑着看着奚云妆,似乎真的仅仅只是为了切磋画意。
“云妆丫头?”皇后也含笑着喊了一声,毕竟,她觉得,奚云妆能风华夺目,对于他们与凤湛的婚事,更是有帮助的。
奚云妆看着笑的一脸无害的韦小月,今日看似简单的局,其实却也很复杂。首先,韦小月已经是定下来的太子妃了,所以,奚云妆不能赢。可偏偏,皇后意在让奚云妆出彩,而奚云妆又不能输!且,这意境,比看韦小月只是画了少女情怀,可是也只有少女情怀,才不至于让人抓住把柄,不至于让人猜测意思。这些,想要把握好并不容易。
也就在这个时候,奚云妆清楚的感受到韦小月的挑衅。
“那臣女就献丑了。”奚云妆一笑也站在了台子中间,明明对手是京城第一才女,却丝毫感觉不好,奚云妆身上有一点压力。
如果说韦小月,是人间绝色,那么奚云妆就是天上的仙女,美的让人似乎只能远观。
与韦小月的慢不同,奚云妆的画素来是很快。不过,手法却不含糊,很快这画就做成了。同样是一片荷花池,不过,现在荷花已经不知主要的东西,而是一点配成。
池上,菩萨站在七彩祥云之上,手拿玉净瓶,眉目带笑。就算是离的很远,也似乎能感觉到,佛光普照。
奚云妆到底跟着德静师太修行五年,她能话观音,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出彩的事,可是她的速度很快,而且,整个画风不显轻浮,若是论画工,似乎,奚云妆更胜一筹。可是,又觉得,韦小月更费些心思。
一时间,胜负难分。
“奚姑娘心思灵巧,臣女甘拜下风!”就连台上的人都还没有抉择,而韦小月地头认输。多少也能显出些大度来。不过,这似乎并不是显风度的时候。
在众人诧异的时候,只见奚云妆的画颜色渐深,隐隐的能看出一个漓字来。
漓这一个字,本事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可偏偏当今太子就叫凤漓。这么一来,似乎奚云妆的心思,就昭然若揭。
“奚姑娘大好的心思。”最先发难的却是戚氏一门的人,瞧那样子,似乎是因为,韦小月即将成为太子妃,奚云妆今日的举动,似乎是在挑衅太子妃的权威。不过,奚云妆可清楚,韦氏一门对这一桩婚事,并不看好。
奚云妆看了一眼这画纸,心中却了然于心。能提前在这画上做手脚的人,必须要有把握,一定会是自己在这纸上作画。
而能确定的人,肯定就只有韦小月!因为,她打定主意让自己在她之后作画。当然,韦府的人能有能耐在这纸上动手脚,这一点,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不过,太子殿下,也确实少了一位侧妃。”韦英侯夫人在一旁笑着说。看样子,是怕有人动摇了韦小月太子妃的位置,不过。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若是奚云妆真嫁给了太子,其实对韦氏而言,也是好事一桩。
一来,可疑防备有人给凤湛吹枕边风,而来,有韦小月压着,奚云妆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只不过,戚侧妃的脸却难看极了。
奚云妆冷笑着看了眼韦小月,盯了一会儿,又看向韦英侯夫人。“想必夫人误会了。此漓非彼漓。”
奚云妆对着皇后福了福身,这才又继续说道。“都言水厚德载物,是万物之本。而佛门以慈悲为怀,以度天下人为己任。自然,也只有水才能配形容佛门之人。至于这一个离字,却是小女儿的心思,凡事看不破,才会面临这个离字。与父母离,与佛门离,放不下,念不起。”
奚云妆的声音很平稳,就好似那阵阵佛音,带着救赎的空灵,穿透每个人的内心。
想想却也能理解,奚云妆也算是出生佛门,可是她却也有父母,也不过是带发修行。而现在,若要继续修行,就要离开父母,若是不能,就只能离开佛门。
其实,真正的佛们是离不开的,只要佛在心中,心存善念,那么就一直在佛们。偏偏有很多人看不透。
不过,奚云妆说的大气,倒是符合她修行五年的样子。、当然,奚云妆自己倒觉得讽刺,五年里她是学了不少,可是,佛法却是修行最少的一门。
韦小月半垂着头,她以为能控住奚云妆,不想却给奚云妆做了嫁衣。至少这画面上缓缓出现的漓字,就能让人特别的留意。
“不过。”奚云妆笑意盈盈的看着韦小月。“倒是韦姑娘,我倒觉得,这舟上的人,不必掩着。”说着,随手指着韦小月的画。
不过,想想也是,她已经是太子公布下来的太子妃,若真要表明心意,其实大可不必,藏着掖着。当然,除非,她的心里,另有其人。
当然,一旦另有其人,就是对皇家的蔑视。
韦小月的眼微微的一眯,没想到,倒是被奚云妆将了一军。
不过,偏生在这个时候,有公公匆匆的进来,看了太子一眼。又跪在中间,“禀皇后娘娘,怡梦郡主在外头闹了起来。”
有凤倩一出事,韦小月倒是松了一口气,不然,她还一时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皇后知道凤倩是个爱惹事的,主要是当初玉翠公主给惯的。清静了六年,现在,一回来就不安生。
“胡闹,将她过来。”皇后的声音明显是有些生气,韦小月与奚云妆都福了福身子,然后退到一旁。
很快,就看见凤倩,一脸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
“参见皇后伯母,参见太子哥哥。”凤倩行的礼,倒还算规矩。
“说。怎么回事?”皇后的口气有些不好,左右也不过是看在玉翠公主的面上,才对她慈言悦色的。刚才,那公公倒是没说多,不过,在低下,还是禀了皇后,这凤倩闹起来,还打人,打的还是太子的人。这便是让皇后,有些受不了的。
“禀皇后伯母,因为臣女发现,有人白日宣淫!”凤倩说着,这目光可是直直的看向奚云妆。
“放肆!”皇后想也不想的就训了一声。毕竟,看到凤倩的眼神,她自是以为在说奚云妆。可奚云妆现在是一直在这里,就是刚才来晚了,那也是与凤湛在一起,如今打了太子的人,皇后怎么也不会,让奚云妆与太子搅合在一起。
凤倩有些委屈的低着头,“若是皇后伯母不信,那奚府的红瑜,现在怎么不在这里。”
一听凤倩说的是奚红瑜,皇后才松了口气。不过,目光总是要落在奚云妆的身上,等待她的回答。
奚云妆扫了凤倩一眼,果真如自己所想的这样。不过,奚云妆面不改色,“回皇后娘娘的话,三妹妹身子不好,这会儿正在外头歇息。”奚云妆回答的不紧不慢,倒是从容。
“胡说!”凤倩想也不想的就打断了奚云妆的话。“分明就是她与人交欢,毕竟,你们奚府,可是有这传统。”凤倩刚才,其实就在打探奚府发生的事情。这奚曼锦与奚弦月的事,闹的京城沸沸扬扬的,她想不知道都难。
至于刚才,她明明看见奚云妆与奚红瑜一同进去的,而且,那摸样,宫里头有经验的嬷嬷,一瞧便能看出些端倪。
后来,奚云妆出来了,奚红瑜没有出来。这也许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却是她看到,奚云妆是与凤湛在一起。这一点,她怎么也无法接受。
甚至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估计太子,那个时候就应该将事情闹大了。
不过,她自是觉得现在也不晚,反正奚府已经出了两个这样不洁之人,再出来一个,奚府的名声也就那样了。再说,现在奚红瑜的母亲可是奚府的平妻,奚云妆与奚红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相信,只要闹大,鹤王府绝对不会同意让奚云妆进门的。
“皇后娘娘,臣妇斗胆,请皇后娘娘允许臣妇讲述事情!”四姨娘她心里头其实也是紧张,不过再紧张,对于自己女儿的名誉,肯定也是极为在意的。
话说间,已经站了过来,瞧着皇后点头,她才看向凤倩。“请郡主将郡主的话收回,我奚府从来坐得直站得正,虽说也出现不愉快的事情,婆母已经做了最严厉的惩罚。至于府上的四姑娘,当今二皇子殿下,已经将事情说的明明白白的,臣妇原以为,郡主该明白,四姑娘也是受害人。既如此,何来传统一说。”
四姨娘一字一句,说的非常清楚。不过,也不怪四姨娘着急,明明奚红瑜好不容易做了嫡女,本来想着,今日出出风头,将来好议亲,可让凤倩这么一闹,日后谁还愿意与奚府结亲。当然,四姨娘总觉得,奚云妆是不用担心的,就是剩下的人,倒是要麻烦一些。
“满口胡言。”即是到现在,凤倩的嘴还硬的很。
奚云妆冷笑一声,这凤倩倒是可恶的很,若是性子单纯便也罢了,终归说是被人利用的。可偏偏,先是用尿要浇自己的身上,后来,有闹的分明要毁奚红瑜的名声,真是恶毒的很。
“龙生九子,九子还不一般呢。郡主这话也未免太过于武断了。不过,想想也是,郡主就自己一个人,自然不会了解。”奚云妆的话,也不可谓不毒,直接往凤倩的痛处说。不过,却也是在提醒她,她也不过是皇家的义女,又不是什么真正的皇族人。
“云妆丫头!”皇后瞪了奚云妆一眼,毕竟这话也算是比较难听的。
“贱人!”凤倩自然是受不了的,她只觉得,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让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挖苦自己。
奚云妆的眼神,陡然凌厉。眼睛上下打量凤倩,“果真是贱。”奚云妆冷冷的说了一句。
明明两个人骂对方都是一样的词,可偏偏就是觉得,挨骂的是凤倩,而奚云妆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感觉。
“找死!”凤倩气的一下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就像朝奚云妆赐了过去!
“放肆!”皇后的话音刚落,便出来一个侍卫,一脚踢掉凤倩手中的匕首。
“你看你现在这样,哪里有一个皇家郡主该有的气度,本宫瞧着你这六年,算是白过了!”皇后的脸色不好看,其实也是凤倩太大胆了,当着皇后的面就敢行凶,那可是对皇后的大不敬。
“皇后伯母。”凤倩即便再不甘心,这会儿也不能再闹下去。
奚云妆笑着看向皇后,倒也不是她故意针对凤倩,只是,这样的人,若是今日不好好折了她的性子,将来有的是麻烦,至少,让她长长记性,不是谁,都是她可以随意的骂的。
“常言道,君子犯法该与庶民同罪,郡主今日,没有任何证据,就羞辱我奚府女儿,是该叫到底是该给个交代。”奚云妆也站了过来,明显不想善了此事。
“荒谬,本郡主亲眼所见,那还有假?”凤倩自然不会觉得有错。
“那么,若是郡主看错了又该如何?”奚云妆顺着她的话,就往下说了句。
“若是本郡主看错了,白纸黑字,本郡主写下万言认错书,亲自贴在城门口,与你奚府道歉!不过,若是奚红瑜真不知廉耻,又该如何?”凤倩说话的时候,兴致到是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