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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三妹妹,真的做出让人不耻的事情来,那我奚府女儿,便常伴青灯,永不嫁人!”奚云妆说这话,更有气势!这赌明显是奚云妆赌的大。她说的可不是她自己,或者是奚红瑜,而是说奚府的女儿。就连奚将军,日后有了女儿,也都逃脱不了常伴青灯的下场。
凤倩激动的都拍起手来了,她根本就不会觉得自己输!只想着,只要奚云妆不能嫁人,她就不能缠着凤湛。这可是顶顶的好事。
“求皇后娘娘查明此事。”破天荒的,奚云妆与凤倩,一同跪在了下来。
不过,皇后并没有马上应下来,毕竟,这赌似乎太大了,万一,真是凤倩看见了,该怎么办。
“母后,既然郡主与奚姑娘都同意,若是不将此事查清楚,众人心里也放着事。”太子从一旁劝了皇后一句。
皇后不由的转过头去,刚刚下人禀报,这凤倩是与太子的人起了冲突,若真是如凤倩所言,这人恐怕是太子藏起来的。他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当然,皇后觉得,只要不是与奚云妆牵扯,旁人都是无所谓的。
“好,既然如此,本宫亲自主持,怡梦你前出带路,本宫也要瞧瞧,到底此事的真像如何。”皇后说完,扶着嬷嬷的手就站了起来,领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就跟着凤倩往前走。
凤倩走的很急,其实她也是怕有人从中搞鬼。
不过,到了屋外的时候,凤倩的人对着她点了点头,也就是说,里头并没有任何人出来。
“就在这屋内。”凤倩一指,便退到一旁。
皇后扫了凤倩一眼,然后让嬷嬷先去瞧瞧。等嬷嬷回来以后,脸上噙着几分的笑意,在皇后娘娘跟前,微微的福身。
“怎么样,里面确实是有奚红瑜吧,当然,也许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也忙完了。”凤倩说的急促,其实是怕,万一奚红瑜穿戴好了,再说是在屋里歇息,岂不是白忙乎一场了。
那嬷嬷好气的看了凤倩一眼。“郡主多虑了,里头根本就没有什么奚府姑娘。”
嬷嬷一说完,凤倩先愣了一下。“不可能!”说着,自己就跑了进去。猛的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宫女,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后面还放了一个竹楼,里头放了一些花。
这宫里,有不少娘娘们,都喜欢摘些个花瓣,晒干后做茶喝。当然,这采花瓣的事,大多都是宫女们去做。这里,空荡荡的,除了几张桌子,与椅子,根本就没有旁的东西。很明显,这屋里,是寻常宫女们,歇脚的地方。
“不可能!”凤倩不敢置信的摇头,怎么什么都没有,她明明看见奚红瑜跟着奚云妆走进来的啊。
“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这个时候,奚红瑜让人扶着走了过来,脸色有些苍白,倒也附和奚云妆的话,身子估计有些不适。
“母后,因为奚大姑娘说奚三姑娘在外头歇着,儿臣就让人,在宫里的亭子里四处找找,没想到,还真是寻到了。”太子赶紧在一旁解释。
奚云妆好笑的看着凤倩,这下该如何收场。不过,对于太子,奚云妆倒也没有百分百信任,才估计说下那赌,也是让太子,不得不全力帮忙。
“你胡说,你明明是在这里的,怎么会这样!”凤倩说着,一把将奚红瑜拉的跟前。
奚红瑜本来身子就还没恢复,被凤倩这么一拉,险些摔倒。
“放肆!”皇后的脸一沉,马上有人将凤倩与奚红瑜给分开。
“皇后伯母,我不信,肯定是有人帮她们!”凤倩指着奚红瑜。“验身!对验身,只有验身在能证明,她什么都没有做!”
“够了,你还要怎么丢脸!”皇后没好气的打断她,现在就因为凤倩的一人之言,先是打赌,再来在随了她验身,岂不是让大臣们都觉得心寒。
“希望郡主,愿赌服输。”而奚云妆在一旁凉凉的开口,嘴角噙着,只有胜利者才有的笑容。
“不,我不!我是郡主,凭什么要与你道歉!”凤倩明显是在撒泼!
“够了,来人,将她压下去,一个皇家郡主,没得让人丢脸。”皇后有些气恼,凤倩还想说什么,明显皇后就不想听了,一摆手,赶紧让人将她压下去。
“贱人,奚云妆你就是给贱人,本郡主是不会给你道歉的,死都不会!凤湛哥哥,你不要被她诱惑了,她比青楼的人都脏。”凤倩边挣扎着边喊了起来。
其实,她对奚云妆的讨厌,也都是源于凤湛。在还没有离开京城的时候,有一次,她从鹤王经过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要出门的凤湛!那个时候,凤湛的脸很白,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儒雅的书生气息。
那时候,虽说凤倩并不知道,什么是男女的情爱。可是她却想着,将来,等她长大后,她一定会嫁给凤湛,做世子妃!
这六年来,她无数次的梦到她俩成亲的画面。现在,她也到了可以成亲的年龄,这些日子,她几乎是数着指头过来的,就是回到京城,嫁给凤湛。
可谁知道,回来后,却听说了奚云妆,她承认,那个时候,她气的要发疯。恨不得,将奚云妆,不将整个奚府的人,都除了!
可偏偏,奚府又不是小门小户,可是将军府啊!所以她忍,忍到今日,她要亲自教训奚云妆。可等到真正看到奚云妆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以前的嫉妒,根本就不算嫉妒,现在才是嫉妒。
上天给了奚云妆一个好的出生,这也就罢了,还给她一副好容貌!原本,她也听说,奚云妆是弑母毒女,可到头来,毒女的名声没有了,又添了才女的名声,似乎真的,连老天都在帮她。
本来,她看着太子似乎对奚云妆不错,想着,将来奚云妆若是真进了东宫,她也懒得与奚云妆计较!可是上天就是那么奇怪,又让她看到了奚云妆与凤湛在一起的场面。那么的亲密!
这次,奚云妆倒是没有理会,而凤湛的脸色却异常的难看。
他猛的回头,总觉得那一个贱字,无比的刺耳。“是吗,我瞧着你也贱的很,来人,给她脸上刻一个贱字,免得旁人不知道。”
凤湛说完,只瞧着一个身影瞬间真了出来,一身的白色,若是站在不远处,还以为是大理石的地面。
然后,就听到凤倩的一声声惨叫,等那人影消失以后,就看着凤倩捂着脸,指缝里都是满满的血迹。
不过,这也是说明,鹤王府的势力,对付一个皇家郡主,也只是一刹那的事情。
“好了,此事以后本宫不想听到再有谁提起。”皇后扫了众人一眼,其实,虽说凤倩是该受到惩罚,可是凤湛这样,对一个人女孩子而言,实在在是太重了。
当然,没有谁敢质疑凤湛的决定,包括皇后自己,也不会自讨没趣的说上风湛几句。
不过,出了这样的事,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皇后便恢复了正常的脸色,含笑着带着众人又返回宫殿。
奚红瑜看着奚云妆,身子都有些发抖,她从来都不知道,奚曼锦会这么狠毒。她们在泡冷水的时候,奚云妆就告诉了奚红瑜真像。
奚云妆朝着奚红瑜点了点头,奚红瑜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随即又睁开了。有些事,并不是她做的太绝,而是,旁人逼她的。
“皇后娘娘,臣女在歇息的时候,听到有宫女讨论,卫夫人她。”奚红瑜说到此处,脸微微的有些红,似乎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皇后微微的拧眉,她自然知道,这卫夫人说的便是奚曼锦。
“母后,今日出事倒也不好,儿臣觉得,还是先寻人找回卫夫人。”太子又帮着开口。
凤湛倒是有些不乐意,不过,却倒是没有说什么。
今日接连出事,的确也不是什么好兆头,皇后心里也是不高兴的很。“去寻!”她吩咐了旁边嬷嬷一声。
不过,奚曼锦不能在宫里乱走,只是将听来的全数的告诉宫人,再由宫人去寻。根据奚红瑜描述的,很快就寻到了那个地方。就是奚云妆与奚红瑜险些进错的屋子。
不过,皇后的人去以后,旁边倒是什么都没有,就是奚曼锦一个人,孤零零的光着身子,躺在那里。
眼睛还睁的很大,嘴角也不知道是吃什么什么东西,都裂开了。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就连下体也留着血。
双腿明显是被绳索勒过,淤血都还看的清楚。而旁边,放着被人丢弃的东西。这东西,皇后身边边的嬷嬷也是认识的,这是宫里的头的宫女与太监,对食用的东西。
不过瞧这数量,少数也有十几个。可以想象,奚曼锦刚才改是经历什么样的痛苦。
不过,宫里出这样的事,总是不能闹到门面上去的。
嬷嬷叹了一口气,伸手取了一件单衣,盖在来奚曼锦的身上。
而这会儿,奚曼锦也缓过这股劲了,浑身上下疼的厉害,一点都不想动,就躺在那里默默流泪。
“曼锦!”本来,嬷嬷是想将此事瞒下来的,寻个借口也挡过去,事后再与皇后禀报,可偏偏,卫上风冲了进来。一看到奚曼锦这个样子,身子一顿,不知该作何反应。
接下来,奚云妆与奚红瑜也走了过来,毕竟,在一个府上生活了这么久,多少也应该表现出自己的关心来。
不过,这么多人看见了,事情总是不能瞒下去的。
是以,嬷嬷们是以,将奚曼锦的身体,寻个担架给抬到了皇后跟前,当然至于遭遇了什么,只是不能明说,只是猜测,估计是遇到了什么胆大的人。
毕竟,今日赏荷宴,男子是不少的。
其实,聪明的大约也都能猜到了什么。
只不过,好端端的,奚曼锦来这个地方做什么。人家奚云妆出来是因为与鹤王世子在一起,奚红瑜出来是身子难受,想歇息。
奚云妆看着奚曼锦这股惨样,心里只觉得畅快,她为了给自己与奚红瑜下药,肯定自己身上的药更多,是以,这药性更烈。
“怎么回事?”这会儿,皇后也懒得审问奚曼锦,只是,带来了奚曼锦两个贴身丫头,过来问话。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少夫人,她,她不让奴婢们跟着。”那两个婢女哪里知道实情,只是低着头,话也说的吞吞吐吐的。
卫上风似乎是经受了很大的打击,身子慢慢的移动,终于走了过来。“皇后娘娘,臣已经立誓,不能休妻,可臣希望皇后娘娘,能将这个不洁之妇给处死。”
一听卫上风的话,奚曼锦明显是有些不敢置信!她嫁到卫府这些日子来,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卫上风,可是没想到,却是等来这样的一句话。
奚曼锦终于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明明,是冯氏逼的她不得不再次害人。也是冯氏搭上了内务府总管的这条线,也是她比自己献身。因为内务府总管,喜欢玩一些刺激的。
奚曼锦还记得,第一次是多么的痛,可是,她为了活命,为了卑微的留在卫上风的身边,她无怨无悔。
甚至,这一次,她是因为算计奚云妆,让她承受比自己更痛的待遇。然后,没想到还被奚云妆逃脱了,最后,成了自己落这样的下场。
“上风哥哥。”奚曼锦这四个字叫的很苦,为了这四个字,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贱人,我原本还要给你一次机会。”卫上风似乎也不忍的闭眼,可手里拿着一封情诗,似乎是能证明,奚曼锦早就用了异心。
现在,似乎众人是同情卫上风的,因为奚曼锦之前的话,让人觉得,也许卫上风出现在奚府只是个意外。而现在,奚曼锦又给他戴了这么大的绿帽子,卫上风的反应,似乎也非常的正常。
只有奚云妆心却冷的厉害,一直以来,她还以为,冯氏的动作,卫上风也许并不知道。可今日来看,分明就不是这样。就凭奚曼锦今日的那几句话,卫上风不可能不知道,冯氏都为了他做过什么。
原来,最可恶的,并不是真小人,而是伪君子。让别人的手沾满罪恶,然后他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
“卫公子果真是好手段,始乱终弃不说,如今还要杀人灭口,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卫公子的心,却不是常人能比的。”奚云妆还是没有忍住,她是讨厌奚曼锦,可是她更看不惯卫上风,这种伪装的善良。
“奚大姑娘这是何意?”卫上风沉着声,总觉得奚云妆似乎太过份了,竟然处处针对他。
奚云妆轻轻的笑了起来。“当初在奚府,若是卫夫人有二心,直接说是你将她掳走的便好,为何还要应下那罪名,冒着被赶出府的下场,也要与你在一起。如今,不过是一张薄纸,就要消灭这份患难的情意?再来,皇宫是多么严肃的地方,谁会冒着杀头的威胁,在这里起旁的心思,除非是傻子。”
显然,奚曼锦并不是傻子。而奚云妆那一句,患难的情意,倒是让人觉得好笑的很。
不过想想也是,就当时那种情况,似乎也只能用这样的词语。
卫上风气的嘴哆嗦,本来,他有充足的理由反驳,可偏偏,他不能说,总不能告诉旁人,他卫上风不举吧。
“够了,都给本宫闭嘴,本宫这里可不是处理你们家长里短恩怨的事!卫夫人在宫里失洁这是不争的事实,秽乱宫闱的罪名,她担也得担,不担也得担!”皇后一摆手,马上就安静了下来。“来人,将卫夫人送到青楼,今生今世都不得离开。”
皇后都这样决定了,谁也不能说什么。再来,奚曼锦又没有任何的后台,自然不会有人为她求情。
不过,就奚曼锦这样的惨样,回卫府也许比在青楼还惨,是以,奚曼锦还非常认真的说,感谢皇后恩典呢。
倒是卫上风,皇后一口一个卫夫人,而且他不能休妻,只要奚曼锦活着一日,他卫上风的妻子,就是一个青楼女子。这样的惩罚,比直接打在卫上风的身上,还要重。
此事总算是有个定论了,不过闹了这么久,其实赏荷宴,还没算真正的开始。皇后自然赶紧带着众人,又回到殿里。
等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奚云妆才拉了拉奚红瑜的手,“身子如何了?”奚云妆问的小心。
奚红瑜轻轻的摇头,“无碍了!”只是脸上,明显是有些心不在焉。
奚云妆叹口气,奚红瑜是心善的,奚曼锦做这样的事情,总该让她难以接受。
不过,皇后刚坐好,下头人禀报,说是鹤王府的官家又来了。看来,今日这个宴会,是注定了不能平顺的举行完。
“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官家进来,还是面无表情的见礼。不过,旁的府上的官家,可没有资格进入大殿中,也只有鹤王府特别。这也说明,鹤王府的地位在大宇有多高。
“免礼!”皇后一摆手,示意他可以站着回话。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王爷命奴才来接世子回府。”那管家说的不紧不慢。
皇后倒是有些为难,毕竟,凤湛的时候她也做不得做,只好又将目光放在了凤湛的身上。凤湛的脸很黑,他是下意识的看奚云妆。
其实,鹤王为什么这个时候要人接他,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就是因为他为了奚云妆,狠狠的教训了凤倩。
“你先回去。”凤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到底也不能说的太难听了,也不好让旁人看到,其实他与鹤王,也不是很合!
“世子,您该到用药的时间,若是耽误了,恐怕王妃娘娘会亲自送来。”那管家说完,奚云妆都想笑出来。
不过,以前都是传凤湛身子不好,不过,接触了这么长时间,再听凤湛需要用药,心里总觉得滑稽的很。甚至有睁着眼说瞎话的嫌疑。
凤湛的脸变了又变,不过,到底没有再反驳,与皇后禀了一句,便跟着管家走了出去。
他走了一会儿,自然是开始比试,毕竟今日大概是选出第一公子,与第一才女。
不过,刚说完这话,凤湛又进来了。他含笑着看着奚云妆,才有对皇后见了个礼。“今日觉得爽朗,便想在外头多呆些时辰。”
对于这样的结果,皇后自然是乐意的。至少,在皇后开来,凤湛是有些迷上奚云妆的。
不过,在奚云妆看来,真的只想说,凤湛他有病!本来都已经走了,又回来做什么。总觉得他是脑子不清不楚的。
当然,与此同时,还在禁足中的韦贵妃,也得了消息,这凤湛出去后,直接将管家打走了。然后又返回这里。
不过,在韦贵妃看来,这对她而言确实是好事。至少,鹤王让王府管家来寻凤湛,就说明,他真的是不同意凤湛这么对奚云妆好的。可是,凤湛越反抗,对韦贵妃而言,越有利。
她相信,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有时候,面子也非常的重要。他已经在自己的跟前说下了,不屑奚云妆的话,那么,就一定不会这么顺利。
她现在看来,凤湛也是故意的,真要闹起来,鹤王妃也许是会站在凤湛这边的。也许,在不久的将来,鹤王府自己都起了内乱。而皇后,想沾鹤王府的光,也是不可能的了。
韦贵妃笑的很灿烂,总觉得,机会就在不远处。
而韦小月,这个时候,也收到了一个纸条。她低头沉思,最后,将纸条含到了嘴里,免得让旁人瞧去了。
这个时候,女眷这边,也要正式的比试了。
韦小月一下子站了起来。“禀皇后娘娘,以往大多以琴棋书画来做比赛的梗,今年多加一条舞剑如何?”
皇后微微的点头,“这也是不错的主意。”其实,在武将世家的千金们,也有不少懂得功夫的,这样一来,倒也可以带动武将们的情绪。
“那臣女就先献丑了。”今年的韦小月,似乎格外的积极,积极到让人总感觉,她是在极力的表现自己。宫人已经将中间的东西,全都拿开,留了一个很大的场地,而韦小月,依旧是一袭长裙,手中的拿着剑,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不过,一个人总是少了一些激烈,不知奚大姑娘可否赏脸?”她的目光,又放在了奚云妆的身上,今日,似乎格外的注意了奚云妆。
奚云妆不由的拧眉,似乎在猜测什么。她的目光在太子与凤湛之间徘徊,或者是未曾露面的凤易,也许这三人之中,会有一个,让韦小月与自己敌对的理由。毕竟,女人有时候不那么理智,总是与感情有关。
“韦姑娘多才多艺,不过,我倒不擅舞剑,倒是遗憾。”奚云妆含笑的说了句,这语气似乎也极为的诚恳。
韦小月倒也没有在穷追猛打。“既然奚大姑娘不擅,不知奚三姑娘如何?”这一次,明显就是客套了。
奚红瑜轻轻摇头,“我天资愚钝,倒不曾习剑术。”说完,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韦小月笑着点了点头,她又问了几个千金小姐,结果都是一样的。最后,自然是韦小月自己武剑。今日似乎成了韦小月,一个人的天地。
韦小月不愧是被传,是韦贵妃第二,任何方面都有涉猎,且也有模有样,舞姿与剑术完美的结合。也似乎,这样的人,才是当之无愧的京城第一才女。
正看着起劲,奚将军突然派人过来,因为时辰还早,倒是很顺利的进宫,悄悄的走了进来,看到奚云妆与奚红瑜坐的地方,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走了过来。
她低低的在奚云妆的耳边说了句,“大姑娘,夫人不妥了,老爷让您回去一趟。”
一听这话,奚云妆的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了。白氏虽说中了蛊,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事,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这个时候,奚将军派人过来,恐怕。奚云妆越想脸色越发的凝重。
最后,也顾不得什么理解,从后面走到皇后跟前,低低的禀了一声。
皇后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毕竟奚云妆能站在自己这边,其实也是因为白氏。“嗯,且回去看看,让德静与你一起。”其实,皇后也怕是韦贵妃那边动了手脚。
奚云妆点了点头,她也正有此意。很快,她们就走了出去。
凤湛瞧着奚云妆脸色凝重,心中不由一紧,微微的一挥手,让人去打探刚才说了什么。在奚云妆前脚离开后,他也抬起脚,朝外头出去。
韦小月这个时候已经收了剑。虽说她一直动着,可眼睛却一直看着奚云妆等人。“奚姑娘前脚刚走,世子后脚就跟上,果真是情深。”
而凤湛仿佛是没有听到韦小月的话,大踏步的朝外头走去。而韦小月,不见一丝的尴尬,依旧笑的随和。只是,那那些剑柄的手,指尖有有些泛白了。
等凤湛出去后,奚云妆已经坐上了马车。本来凤湛接着要骑马过去的,可是,鹤王妃走了过来。
“母妃!”凤湛低头,不知为何,与奚云妆接触的时间越长,越是觉得难以割舍,恨不得一直呆在奚云妆的身边。
“你父王已经动怒了,你快随我回去。”鹤王妃看着凤湛的眼睛,一直看着奚府的马车。都说什么女大不中留,这儿大也一样。
“母妃,我去去就来。”凤湛没心思与鹤王妃多解释,只是看着奚云妆的脸色,恐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你是要逼死我吗?”看着凤湛不管不顾的样子,鹤王妃的声音陡然严厉。其实心中总不是个滋味,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就这么,为了别的女人,连话都不愿意与自己说。
看着凤湛的脸色也差的很,鹤王妃才放缓了声音。“从小你父王就教育你,一定要远离后宫是非。就连对外称呼你身子弱,也是为了避开这些争斗!如今,为了一个奚云妆,你主动卷进来,你觉得值得吗?”鹤王妃问的非常的认真。
毕竟,对于此事上,鹤王的态度也很坚决,她其实很理解鹤王的心情,可是,哪个女人,又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伤心。
“值得!”凤湛转过头,慎重的点了点头。
鹤王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凤湛心里着急,恐怕奚云妆会出什么事情。“母妃,你且让开,等我瞧完了,自然会回去与父王认罪。”
鹤王妃不由的苦笑一声,认罪?恐怕凤湛根本就没有这个心,上一次,为了奚云妆都直接与鹤王动手了。儿子痴情倒是随了鹤王,只是,鹤王妃总是有些吃味的。
“你急什么?你去了也不有用的?德静师太都去了,恐怕是那白氏身上的蛊虫有了什么变化,乌那国的蛊虫可没有那么好解,不然你父王。”话说到一半,鹤王妃突然止住了嘴,随即又叹了一声,将身子侧到一旁。
“你父王正在起头上,你去看看,至于奚府那边,我派人盯着,若是韦贵妃做的太过分,我会出手的。”鹤王妃到底还是疼自己的儿子,不过鹤王那边,她想想也头疼,只希望两父子,别又打起来才好。、
这个时候,凤湛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回来了,确定奚云妆没有什么危险,凤湛才随鹤王妃回了王府。
奚云妆下了马车,奚将军已经派人在这里候着了。奚红瑜现在才知道,原来是白氏出事了,不过,她可是记得,奚云妆不是与白氏水火不容吗,怎么白氏出了事情,她这么着急。
不过,奚红瑜也不是多嘴的人。奚云妆没有打算解释,她也不多问。左右一直跟在身后,当个隐形人便可。
到了白氏的院子,明显守着的侍卫多了起来。奚云妆赶紧带着德静师太快步走了进去。而奚将军这会儿,正拉着白氏的手,眼睛通红,眼角似乎还含着眼泪。
而白氏的身子不出的抽搐,嘴角都吐着白沫,脸上因为无比的痛苦,无关似乎都有些扭曲。
“师太。”看到德静师太,奚将军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将头扭到一旁。
在奚云妆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擦拭眼角。
奚云妆的心里也不由的动容,奚将军到底是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如今为了自己的夫人,掉下眼泪,着实难得。
德静师太也顾不得那些虚礼了,手中的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银子,就在白氏人中的地方,猛的擦了进去。
白氏突然一声惨叫,嘴里吐了一口黑色的血出来,没了动静。
德静师太这才拔了出来,手指也搭在了白氏的身上,然后眉头微微紧锁,不过,又掏出了一些小针,封了各大穴道。白氏的脸色才慢慢的缓和下来,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累了,竟然沉沉的睡了下去。
德静师太的脸色也一直凝重,“是母蛊被人动了手脚,夫人身上子蛊才躁动不安!”德静师太从一旁解释。“不过,竟然是母子蛊,五年前根本就不是这样。”德静师太说完这话,面色也更加的凝重。
乌那国的蛊毒果真是不一般,到现在,德静师太都没有看出来,这蛊毒的全部面貌。不过也幸好,这蛊虫得之也不易,不然,恐怕江山也要改了姓!
在场的三个人,心中其实也都知道,闹这样的动静,肯定是韦贵妃是警告他们。现在,似乎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奚府满上停止与皇后的交易,不再参与朝堂之中。第二条路,就是奚云妆死死的巴着鹤王府这条路不放,让鹤王府为她撑腰,不过,这样一来,白氏的命可就朝不保夕了。
不过,现在闹的这么僵,就算真的撒手不管朝堂之事,恐怕以后韦贵妃真的得了势,也不会好果子吃。
奚云妆的咬着唇,那牙都将嘴唇给咬破了,知道尝到了点点的腥甜,才将唇放开。
然后,不发一言的离开。只是,心中却是冷的厉害。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既然韦贵妃来逼自己放手,那么这一次,就看看谁更惜命。
当然,宫里的热闹,丝毫没有被奚府的事情而影响,今年,因为奚云妆的离开,京城第一才女,还是落在了韦小月的身上。
至于京城第一公子,依然是已经成了婚,毕竟名声不好的卫上风的身上。这一点,倒是出乎了所有的人意料。
德静师太回宫后,皇后才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德静师太的脸比在奚府的时候,还更难看,她自然是将白氏身上的事,如实禀报,只是,在皇后的跟前,她又多加了一句,“这蛊毒发作一次,恐怕印出来的几率就小一成,照今日的情形,十有八九,这蛊虫是引不出来了。”
德静师太说完,两个人同时的沉默。
“本宫想想,你且下去吧。”皇后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
斥退了众人,她自己坐在了皇帝的床榻之上,她的手轻轻的顺着皇帝的头,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只是刚刚睡下了一样。只是,只有皇后知道,皇帝永远也不醒来,就等着什么时候江山定下了,断了皇帝这口气了。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的皇后,脑子却异常的清晰,清晰的感受到,似乎一直以来,有什么问题,一直是她没有想到的。比如,鹤王,比如韦贵妃!
一个是堂堂正正的英雄,一个是只会妖媚惑主的宠妃。
可就这两个人,皇后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只是,现在皇后的这边,其实是节节败退,韦氏一门,肆意的惨害戚氏的门生,以至于到现在,她堂堂一国之母,竟然要靠给凤湛献美人。来打倒韦贵妃,此事说出来,她脸上都觉得羞愧。
可是她真的觉得没有办法了,若是鹤王不出手,仅靠戚氏一门,恐怕,失败是迟早的事情。如今只是借了鹤王的一个名声,就已经赢了韦贵妃好几次了。
皇后的手从皇帝的身上拿开,她躺在皇帝的胸膛,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感受到,原来只是也不过是个女人。不过,皇帝的身上,似乎传来阵阵的汗味。
皇后轻轻的皱眉,亲自端来一盆水,为皇帝擦拭着身子。
就仿佛又回到多年前,皇帝与她也算是能撑得上,敬重吧。那时候,皇后想着,她的脸上,似乎永远都会挂着笑容吧。
可后来。是什么时候变了,也许是从韦贵妃进宫之后,皇帝的心渐渐的从自己的身上转走,她那时候也在想,男人嘛,一时新鲜,也在所难免。她到底是中宫皇后,没有人能动摇她的地位。
可后来,她发现她错了,韦贵妃的手,很快就伸到朝堂,皇帝听信韦贵妃的话,竟然,一个个的屠杀戚氏的人。
那个时候,韦氏的人,似乎比现在还小嚣张。
那个时候,鹤王听闻后,非常震怒,以雷霆之势,搜集了韦氏一门行凶的罪证,她永远记得,鹤王将人,直接绑在金銮殿上,那个时候她是多么的高兴。
她想,也许很快,韦氏的人,就会被满门抄斩。
但是,等来的却是韦贵妃坏有身子的消息,韦氏的人被压到了大牢,容后再审。
而三日后,鹤王又重新回到了战场。据说,当时鹤王仅靠一人之力,一夜之间打下了十座城池。也因为那一场战役,鹤王就如同神明一样,在所有武将的心中。
可是,也正因那一场战役,鹤王的双腿废了,回来后,闭门不出,一直养着身子。想必是因为受了打击,朝中的事也不管不问了。
后来,渐渐的,韦氏的人也被放了出来,开始是白身,后来因为韦贵妃的缘由,也慢慢的也出入了朝堂。也许是因为差点经历的灭顶之灾,韦氏的人收敛了很多。
不过,皇帝的身子却越来越不好,有一阵子,他就成日里在韦贵妃的宫里待着,皇后心中焦急,带人闯了进去。可是,皇帝人是被她带了出来,可是却被皇帝震怒之下,杀了不少她的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戚氏一门,开始走了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