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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云妆的心一沉,甚至在那么一瞬间,就忘记了反应。
怎么会不见呢?能让下人这么慌张的过来,不见的就只有王氏了。
这是,奚云妆自认不会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将他们突然的决定泄露出去。
而且,沿途也安排了那么多人,怎么就不见了?
“说清楚!”奚云妆回过神来,也管不了凤湛有没有在跟前了,毕竟,这是凤湛的娘,若是出了什么事,她还真没办法与凤湛交代。
那人一低头,“回王妃的话,奴才们无能,等到了鹤王府外的时候,奴才们请夫人下轿,才发现里头没人。”
说完之后,也觉得不合适,赶紧又叩了个头,“请王妃责罚。”这下也是心甘情愿,毕竟就这样的结果,别说是奚云妆了,就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
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丢了?
这算什么?一个大活人,消失了?
奚云妆抿着嘴,心里头肯定也是窝着火的,她将王氏送出去,就算王氏被人害了,总是有个什么线索吧,现在,根本都没人察觉。
奚云妆的身子微微的一晃,心里肯定也是难受非常。
“夫人?你是说娘?”凤湛也都不敢相信,担能让人称之为夫人的,也就只有王氏了。
奚云妆看着凤湛,“对不起。”奚云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底,王氏也是因为她说的话,才出去的,现在王氏丢了,她总是欠凤湛一个交代。
凤湛的脑子嗡的一声,真的是王氏消失了?
他的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想说句不怪你,可是心里紧张的很,到底王氏的身子也不很好,被人带走,是要做什么?如果是谈条件还好,可若是就是为了要王氏的命该如何?
凤湛的心里也是乱哄哄的,无论两人发生什么事,王氏到底是他的娘。
这一点,就够了。
奚云妆看着凤湛的表情,想说也不能说什么,本来张嘴想要安慰,可是也只能张张嘴。
凤湛看着奚云妆也内疚的表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相信,奚云妆不是要害王氏,凤湛一把将奚云妆抱在怀里,紧紧的,似乎是因为怕失去,而抱的很结实。
奚云妆的眼眶红了,至少,在这个时候,凤湛还想着自己,已经是非常的难得了。
也不过是瞬间,凤湛赶紧松开了奚云妆,“我要去找娘。”不等奚云妆说什么,凤湛快步就走了出去。
留给的,是奚云妆一个背影,连头都没有回的背影。
奚云妆站着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了,腿都有些发酸了,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自己,心里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
若是王氏真的出什么事,她与凤湛肯定再也没有办法好好的过下去了。
人命,躺在中间,不是说谁想跨就能跨过去的。
就算凤湛说不在意,自己心里头也会有阴影的。
“王妃,地上凉。”奚云妆坐的太久了,丫头不得已只好在一旁提醒了。
奚云妆抬了抬头,嘴角微微的勾起,“我倒是没有注意。”说完,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就好像刚才有些失神的不是她一样。
奚云妆看了看时辰,没想到过的这么快,都要到用午膳的时间了,奚云妆本来想说等等凤湛吧,可又一想,凤湛肯定是不会回来的。
奚云妆自己用膳的时候,嘴里头不住的嚼动,可是总觉得无味。
奚云妆本来想放下碗的,可是一想到肚子里头还有一个需要自己的孩子,她努力的多吃,现在,她不仅为自己活,还要为孩子活着。
都说母爱是伟大的,可是,孩子的威力也不容小窥。
就好像现在一样,奚云妆本来情绪非常不好的,可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心里竟然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甚至能够冷静个分析问题。
白氏的消失,一定会是提前预谋的。
这一点,奚云妆必须自信的告诉自己,王府的人,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肯定对方已经提前知道,王氏一定会去鹤王府,所以在路上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给王府的人,来一个措手不及!
而这世上,能提前算到王氏会去鹤王府的人,就只有已经死了的韦王妃。
因为,只有她留下的线索,值得王氏去跑一趟。
当然,奚云妆也不会想象力丰富的觉得韦王妃是假死的,能在湛王府手上假死的人,还没出生,这一点,奚云妆可是非常有把握的。
那么,就是真的有人与韦王妃勾结了。
奚云妆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既然韦王妃能算到,王氏一定会去找鹤王,而又肯定鹤王不会找王氏,这只有一个可能,而那个可能,却让奚云妆的脸沉了下来。
韦氏一门的人果真是狡猾,没想到,她到死了还能摆自己一道!
或许,如奚云妆所想的一样,韦王妃就是想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到,与韦王妃合作的人,到底会是谁。
奚云妆出去慢慢的想着,脑子里倒是有几个人选,马上就派人监视这几家。
当然,嫌疑最大的,肯定就是戚相府,不现在只能算是戚府了,谁让他都不是相爷了。
到底,对王氏下手,要的不仅仅是势力,还有仇恨,有勇气,一般人,还真没有这个胆子。
凤湛去寻王氏,肯定会掉所有人的出来,京城里头,就算是掘地三尺都要将人给挖出来。
当然,王氏因为与奚云妆单独说了话之后,才想要去鹤王府的事,肯定也能查出来,不过,凤湛还没有时间去管王氏去鹤王府的原因,他要亲自指挥人去找人。
就算用最笨的办法,也要去找。
总好过,在府中呆着,等待消息的强。
当然,出城的城门,也已经用最快的时间控制住了,所以来往的人,都要经过仔细的盘查,才能进出京城。
而自从王氏出事后,凤湛再没回过湛王府。
原因并不是为了与奚云妆赌气,只是觉得,王氏都始终了,他还儿女情长的,着实不是人之子该有的样子。再来,王氏消失,他相信奚云妆与他一样着急,现在,即便回去了,也都是大眼瞪小眼,平白的给彼此制造压力罢了。
都说有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其实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就好像现在,明明刚打了胜仗,可是边关那边又来了消息,呼延王那边换了战术,在第二轮的时候,大宇惨败!
凤湛在王氏消失以后,根本就没心思顾着边关,自然也不会及时的部署,输了其实也在预料之中。
可是,刚升起来的士气,若是再败的话,恐怕,可不是一个好苗头。
京城的局势,又再次的紧张起来。
现在,相位悬殊,百官对于责任这种事,直接就推来推去的,谁也不给一个实质性的建议。
凤漓每天早朝都气的一肚子的火,只觉得朝廷养的都是一些废人。
当然,凤湛没有功利理会朝堂之事,奚云妆不能不管。
她不会让凤湛的名声就这么一落千丈。
奚云妆直接进宫去找奚红瑜。
奚红瑜也知道现在的局势,如过放任不管的话,对说而言都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所以,一听奚云妆要来找自己,直接就在外头迎着。
“大姐姐。”一看到奚云妆,奚红瑜快步走了过去,手顺势就拉住了奚云妆的手。
“戚府给戚贵嫔送信,让她想办法离开。”奚红瑜也没有说一些矫情的话,直接将打探来的消息,告诉奚云妆。
现在,宫里头,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效忠奚红瑜的,这消息奚红瑜得到之后,但并没有让人拦下,而是,还是送到了戚贵嫔的手中。表面不动声色。
这个消息,是非常的重要的,听到之后,奚云妆直接眯起了眼睛。
看来戚府对凤漓是彻底放弃了,这是要举家离开?可是,既然要离开,手中一定会有自己的王牌,奚云妆甚是已经肯定,王氏的消失,一定会与戚府有关。
奚云妆点了点头,奚红瑜做的很好,一定不要打草惊蛇。
两人说话间,就已经到了宫殿里头,奚红瑜马山摈退所有人,只留姐妹俩说悄悄话。
“大姐姐,谢谢!”人一消失,奚红瑜直接跪在了奚云妆的跟前,一个响头就跟了过来。
奚云妆知道奚红瑜还是对之前她出手救人的事,心里头过不去。
奚云转叹了口气,也许,到底是没有看错人,就算是贵为皇后,对自己的这颗心,已经还是如初。“罢了,我也是为我自己。”
其实连奚云妆自己都想不明白,她处事一向冷情,真的不觉得,有什么可以这么感激的。
奚红瑜起来之后,奚云妆直接说明了来要,她要奚红瑜一件贴身之物,并且上头是要有血的。
奚红瑜知道奚云妆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奚红瑜竟然将自己的肚兜给拿了出来,这份信任,让奚云妆还是很感动。
奚云妆也没有耽搁,取了东西,马上书信一封给边关,让人想办法将这东西,送到呼延王世子那里。
说利用也好,还是缺德也罢,只要能打赢仗,什么都可以。
只是,在奚云抓过回去之后,过了没一会儿,东西直接退回来了,凤湛因为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寻到王氏,直接让人封了城门,任何人不能进出,包括他自己的人。
所以,这信根本就没有办法送出去。
奚云妆接过信件之后,什么话没说,直接让人点了烛火,将信与肚兜全都烧了。
既然,想玩,那她就奉陪到底。
只是,到最后的结果,可不是谁能承受的。
奚云妆转过身,直接躺在床上休息。这一次,要玩就要玩大一点。
这一次的沉默,奚云妆好像就彻底放手一样,无论外头有多乱,根本就不管不问,该吃吃该喝喝,这样的态度,甚至连湛王府的看不懂了。
奚云妆与王氏的关系是不怎么好,可是,到底有凤湛的在中间啊,在她们看来,奚云妆就算是不想救王氏,可是为了凤湛,也不能彻底放手啊。
是以,所以人都觉得,奚云妆,深不可测?
奚云妆的转变,肯定也有人禀报凤湛。
也不说湛王府的人不忠心奚云妆,只是奚云妆与凤湛比起来,他们更知道,他们是凤湛的人。
所以,凤湛回来了,是急匆匆的回来了。
奚云妆不吐之后,还是保留了爱写字的习惯,她正写的入神,门突然就被推开了,她看到了,好几日都没有看到的凤湛。
凤湛憔悴了,眼底都是一片乌青,胡茬也许是太急了,都没有刮干净,眼睛里都是血丝,嘴角也起泡了。
凤湛是真急了,奚云妆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可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她放下笔后,伸出手来,想要感受一下,凤湛的温暖,可是凤湛的身子没动。
“娘在哪?”凤湛一开口,奚云妆才听出,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甚至带着浓浓的鼻音。
奚云妆突然笑了,凤湛是病了,也许是因为怕将病气传给自己才没有过来。奚云妆觉得幸福,有一个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这么挂着自己,她真的是觉得,应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我并不知道。”奚云妆说话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点点的笑意。
“你不是冷情之人。”虽然凤湛知道,奚云妆不会骗他,可是,看到奚云妆这个样子,凤湛还真是没有办法相信,奚云妆真的一无所知。
奚云妆摇了摇头,“一定会找到娘的。”她坚定就如同发誓一样。
凤湛一愣,随即也跟着摇头,“你这女人。”这语气,分明就是无可奈何的宠溺。
既然,奚云妆说不知道,凤湛现在也确实信了,所以,凤湛又赶紧离开。
就算生不见人,那死也要见尸!这是现在,凤湛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奚云妆看着凤湛又急匆匆的离开了,嘴角的笑容也慢慢的冷却。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倒,两个人,总要有一个,努力的活着,笑着活着。
为了孩子,她要坚强!
奚云妆又低下头,慢慢的写着刚才还没有完成的字,一个静字,奚云妆却写的非常的艰难。
写完之后,奚云妆额头竟然布满了汗,奚云妆到底还是没有想象之中的淡然。
奚云妆在想,如果现在消失的是白氏,她会不会也这么紧张。
也许,自己的娘与旁人的娘,到底是不一样的。
一想到白氏,奚云妆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这么些日子了,还是没有找到白氏,也许她就藏在一个,让人根本无法想到的地方,而且,若是找不到白氏,根本也就没法去查,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奚云妆突然想到了,也就马上行动。
她穿好了衣服,今日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衣裙,既不会显得喜庆,毕竟,王氏消失了,凤湛将事情闹的这么大,穿的艳丽了,肯定会让很多人觉得无法接受。
又显得庄重,尤其是那刺绣,更是显得身份尊贵。
奚云妆上了马车,马上里头也没有安排人去准备礼物,直接吩咐去奚府。她记得,上次四姨娘就提过,老太太要接奚佐译回来,现在过了这么久了,应该也接回来了。
奚云妆突然来奚府,倒是将奚府的人都吓了一跳,毕竟,当初传出奚将军消失的时候,奚云妆都没有过来瞧瞧,谁这知道,就这么来了。
奚云妆站在门口,也不急着进门,就等着老太太带着人过来迎接。
她是将王妃的架子,摆的十足。
老太太本来就不想出来了,可是,又没有旁的办法,奚云妆要摆架子,她也只能给奚云妆摆的资本。
老太太带着四姨娘出来,身后如奚云妆所愿果真是带着奚佐译。
“恭迎摄政王妃,王妃千岁。”若不是他们提醒,奚云妆都差点忘了,是啊,她现在都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了,地位就仅次与皇后,她想到这,将头更是微微的抬起来。
虽说,奚云妆不喜欢这么肤浅的表达方式,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这种最直接的态度。
“免了!”奚云妆让人起来之后,再没有旁的话说。
瞧着奚云妆要进来,众人赶紧将路给让出来。
奚云妆是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来了,看着算是已经萧条的奚府,奚云妆说是没有感触,肯定是假的。
这里,曾经都太多的欢声笑语,可现在,奚府一门出了皇后,出来摄政王妃,可是,却依然给人冷冷清清的感觉。
奚云妆突然没有再走下去的*了,她突然的止步,后头的人也赶紧跟上。
“奚佐译?”奚云妆转过身来,目光就直接落在老太太身后的男孩身上,一年不见,倒是长了不少,看来,庄子上的生活,倒没有想象中的辛苦。
“王妃,佐译孩子在庄子呆久了,怕生。”老太太不知道奚云妆打的什么主意,可是,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奚佐译护在了身后。
现在,奚将军生死未卜,奚府一门就指望奚佐译了,所以,老太太觉得,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护着奚佐译。
“怕生?”听到这个说辞,奚云妆就笑了,不过也确实可笑,小小年纪,就胆敢算计奚府全府的人,这样的人,会怕生。真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谁许你回来的?”奚云妆的目光似乎放在的远方,声音也少了刚才的凌厉。
“回王妃,是我让他回来的。”老太太将所以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没长嘴,还是就没长耳朵?”奚云妆冷冷的扫在老太太的脸上。
以前,奚云妆对老太太还算是客气那么一点,虽说态度不恭敬,但至少没像现在一眼,直接骂了起来。
老太太就觉得,那脸烧的火辣辣的疼。
奚云妆的走到奚佐译的跟前,奚佐译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看样子,是有些怕奚云妆。
“王妃,奚府就这一根独苗了,求王妃放手。”老太太赶紧跪了下来。老太太这么一跪,奚府的人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奚云妆看着四周的人,轻轻的一笑,这样子,好像自己的恶人一样。
可就算是恶人又如何,自己还真不怕。
“独苗?所以,在庄子就活不下去了?”奚云妆态度,依然是非常的强硬。
她可以饶奚佐译一命,但是,绝对不允许奚佐译再回到京城,再回到她的视线中。
当下,老太太眼眶都红了。
现在,奚府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奚云妆还是容不下奚佐译,难道,还能指望日后会饶了奚佐译吗?
奚府唯一的男丁,难道要一辈子窝在庄子里种地吗?
老太太都觉得眼前都要黑了,湛王府位高权重,皇帝现在又及其的信任,如果湛王老了也算了,可至少还有几时年的活头,根本就盼不到,他死了让奚佐译回来。
老太太就觉得,这老太太对人太不公了。这是要断了奚府的出路啊。
“祖母,大姐姐说的对,在庄子也一样活。”这是奚佐译说的唯一一句话,但是,倒也能称得上掷地有声了。
老太太更觉得,这么优秀的孩子,真的太可惜了。
“那么,走吧。”奚云妆在这里站在,没有走的意思,那就是要亲自看这奚佐译离开奚府。
这样一来,肯定不能收拾太多时间,到底奚云妆怀着身子,不能让奚云妆久等。
奚佐译上了马车,就在奚云妆的注目下,离开奚府。
对于奚佐译的表现,开太太肯定是觉得满意的,而奚云妆也觉得满意。
她不怕奚佐译有脑子,她就是需要奚佐译有脑子。现在,出城的城门都被凤湛封了,奚佐译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可是,若是住客栈的话,奚云妆绝对有的是办法让奚佐译一点银子都没有。
她倒是要看看,在生死面前,奚佐译会不会露出什么把柄来。
奚佐译一离开,奚云妆就直接让人盯着,自己也跟着离开。
看着奚云妆张狂的样子,老太太对着奚云妆的背影,就直接吐了一口口水。
当然,这种动作若是以前,老太太肯定是觉得可笑的。
可现在,她也只能在背后泄愤了。
没有别的办法。
而边关的情况,却不怎么好,首先,粮草问题是最根本的问题。
消息都是到了京城城门口,由凤湛的人送进去的,所以,凤湛也知道,边关那边是拖不得了。
可是,现在王氏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哪怕是尸体呢,都没有!
凤漓现在也急啊,现在,大宇用粮食的地方太多了,他肯定害怕,粮草就算是到了边关,可是,没有良将指挥,还是会落个惨败的下场。那样,说句难听的,还真是白浪费粮食。
可是,不给吧又说不过去,总不能让大军都彻回来吧。
这样窝囊事,凤漓也不甘心啊。
最后,凤漓还是决定,先让人将粮草拉过去,若是再败一次,那他就御驾亲征!
不过,城门都被凤湛封的死死的,要运送粮草离开,凤漓肯定是要先与凤湛说清楚的,因为,就现在凤湛这个不理智的样子,凤漓都害怕,粮草会被卡在城门口出不去。
而凤湛这边,凤漓让他入宫商议,他也会去。
但是,要想开城门,凤湛就两字免谈!
“大宇千千万万的百姓,都要死在你的手上吗?”凤漓怎么跟凤湛讲,都没有办法说通,是以,现在都开始有些急了。
凤湛一挑眉,“关我何事?谁又管过我娘?”凤湛这话,说的那可谓是理直气壮。
凤漓都气笑了,真的,一个王氏怎么能与大宇千万百姓相比,可凤湛就是给人这种感觉,好像,王氏的命比任何人都要尊贵。
“朕会派人一起寻,所有出城的马车,你都可以盘查仔细,所以出城的人,你都可以搜身,朕将话也放在这在,若是你母亲出什么事,朕的人头,就放在你的手上!”凤漓说这话的时候,可以说,足以配的上一个好皇帝的名号了。
他真的,为了百姓,什么都不顾了。
可是,这也表明了他的态度,一定会全力帮凤湛去寻回王氏。
凤湛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他虽然也着急寻王氏,但是也并非没脑子的人,奚云妆的行为他隐隐的能猜出什么来了,所以,他要做的,也就要埋好线,一旦寻回王氏,他会让动手的人,付出想象不到的代价。
此事,最后凤湛还是同意了,从皇宫赶出来他直接回了王府。
凤湛看着奚云妆正在散步,就是散步的时候,奚云妆的手还是捂着肚子,虽然,现在奚云妆什么都感觉不到,可是想到着肚子里头有一个陪伴自己的宝贝,她就觉得,浑身都充满动力。
也许是心有灵犀,就在凤湛看奚云妆的时候,奚云妆也转过头去,四目,在这一瞬间相对。
凤湛快步走了过来,但是还是在距离奚云妆不远的地方站了下来。
“娘为何去找鹤王?”凤湛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虽然,他早就察觉,奚云妆有事瞒着自己,但是他最终选择刻意的回避。可现在,王氏迟迟没有消息,他倒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