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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鸣的飞机,划过夜空,张卓文很快找到了海面上的扫雷艇;一海里外的那艘渔船,背上了一口大黑锅,十几发炮弹的狂轰之下,已经变成了一支大火炬。([书] )
“到了,就是它,”张卓文一眼盯住下方的舰船,兴奋地刚喊了一声,随即倒抽口凉气;这艘舰船他太熟悉了,正是停驻台北军港的大型扫雷艇。
瞄了眼下方船桅上的红灯,张卓文不安地着身旁的老板,老板和美方的关系,他是清楚底细的。
“老板,咱们撤吧,”今晚罗家山已经是大获全胜了,没必要再和美**方纠缠不清。说着,他摆动驾驶杆,让飞机斜斜飞向远处。
扫雷艇上没有对空武器,但要是被艇上的人员见这架直升机,也是个麻烦事。
“不行,敢到老子碗里抢食,不留下一颗门牙,记不住教训。”罗二皱着眉头,嘴里强硬地说道;虽然他现在不能和老美翻脸,但要是憋屈地退让,指不定哪天人家就窜上海滩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只要一次给他打怕了,往后的日子也宽松些。
“帝国主义是纸老虎,你怕什么?”紧紧下巴上的钢盔护带,鄙视了张卓文一眼,“给我飞回去,我是老板。”罗二说着,把身上的枪械弹药,一股脑解下来,丢在座位后面。
双手捏住外套衣襟,使劲一拉。碰、碰。衣服上的金属衣扣,掉落在脚下,罗二这玩命的架势一出,张卓文明智地不再阻拦了,拦也拦不住。
“下降到二十米高度,你从船的上方飞过去,其他的不用管。”伸手指点着,罗二打开了身旁的舱门。
呼呼的寒风,让张卓文浑身一个冷战,“不行。太危险了,我靠近后甲板。”一压操纵杆,直升机平缓地向海平面飞去。
“听我的,如果你还想开飞机的话。就飞过去,”罗二一拍张卓文的肩膀,“老美不傻,要是有一个漏的,咱们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我下去后,你马上开回罗家山,给玛丽发报,不要说这艘扫雷艇的事,”罗二诡异的一笑,“他们装糊涂。咱们也是坚守城堡,没有下海的机会。”
“哦,这样啊,”张卓文开始不忿罗二刚才的鄙视了,感情你也不想把老美弄急了,偷摸着下黑手。
“靠,赶紧的,等会他们就跑了,”摸出口袋里的雪茄,罗二神道地叼着。“今个,我得练练游泳了,记得给我备好姜汤,要烫的。”
“得嘞,”张卓文笑道。飞机已经压低了高度,沿着海面上扫雷艇的尾部。交叉航线一个俯冲。
“嗡,”飞机滑到十五米高的位置时,罗二推开舱门,手按头上的钢盔,果断地跳了下去;见老板跳下后,张卓文使劲拉起操纵杆,轰大油门,让直升机急速抬起,转眼间消失在茫茫夜空。
纵身跳下的罗二,捏着厚重的大衣,尽力张开双臂,瞪圆了眼睛,眼巴巴着自己砸向舰艇的后方;要是张卓文掌握不好角度,那他就是第一个扑向船身的肉饼了。
好在,罗二的运气不错,张卓文计算的角度也合适,缓缓行进的扫雷艇,用宽大的后甲板,迎接了当空而至的外来户。
“通”,双脚挨地的瞬间,罗二丢掉大衣,曲身倒地,把自己卷成一团,顺着冲击力不断地翻滚;他这一滚,从甲板上一直滚到了通道外侧,咣地撞在了船身护栏上。
突来的撞击,让罗二直接咬断了雪茄,吃了一嘴的烟沫子,呸呸吐个不停。
虽然有钢盔防护,但巨大的冲击力,把罗二震的头昏眼花,下巴上的帆布护带也撕裂了;“我的个娘呦,”咧着大嘴,四脚朝天的罗二,费力地摘下脑袋,眼睛随即被一束亮光照花了。
“你是谁?”一个陌生的声音吗,在罗二的上方问道,手电光左右一照,罗二没听见那熟悉的枪栓声。
也许,是他全身的打扮,让对方迟疑不定。
直升机越过扫雷艇的同时,也被艇上的瞭望手,机警地发现;不过,美式飞机的声音,水兵们几乎一耳能辨。
饶是如此,警觉的船长还是派出武装水手,到湿滑的后甲板上,查一番。
一脸青涩的年轻水手,背着步枪,正狐疑地着甲板通道上,仰面朝天的“战友”,“我说,伙计你睡觉呐?”水手不悦地问道,他可不愿意待在阴冷的舱外。
“噢,不小心摔了一跤,”罗二尴尬地答道,他现在脑袋里还是嗡嗡乱响,只见一个淡红色的人影,在眼前晃动。
要是他清了面前学生兵的摸样,或许会心下一软,但他躺在那里,浑身酸痛难忍;说着话,罗二举起手里的钢盔,手电光照在上面,面前的水兵“斯”地一惊。
这是什么样的钢盔啊,原本规整的钢盔,正当中深深凹下去一道,犹如被铁棍狠狠地砸了十几下,还是原地猛砸的那种。
“你是什么人,告诉我你的姓名军衔?”水手大喝一声,背上的步枪也顺在了身前,手指摸在扳机护圈上,枪口抬起。
今晚的行动,不光是陆战队员,艇上的水手也换装了苏式武器装备,而这个穿着本贵制服的家伙,不能不让人起疑。
后甲板上的动静,引起了前舱的注意,五名海军陆战队士兵,咚咚踩着沉重的步伐,快速冲了过来。
哗啦,一阵枪栓拉动,五支ak47,绕成一个半圆形包围圈,指向正待起身的罗二,“不许动,原地抱头,”“蓬、蓬。”两盏雪亮的探照灯。同时打开。
灯光下,罗二身上撕裂了口子的绿色绒衣,显露无疑。如此狼狈的躺在那里,绝对有问题,六名士兵,丢下手电,打开了枪身的保险。
呃,罗二脸上一僵,悻悻地靠坐在栏杆旁,耳边。又有脚步声传来,敌人的支援来了;低头,捡起身边断了一截的雪茄,罗二随手把破碎的钢盔。扔下了船舷。
他的举动,激怒了围上来的士兵,大声咒骂着挥动枪托,要把这个陌生的家伙,狠狠教训一顿。
随让你大晚上的跑出来,还搭理问话,简直是目中无人了。
就在枪托落下的时候,罗二嘴角带笑,“你丫的贼喊捉贼,老子服了。”酸痛的左腕。随意放在甲板上,“收吧。”
躺在地上的罗二,灵光一现,既然护腕连人都能手进去,那何不一起手,也不必麻烦了手尾;当然,要是收不进去,只有拼着受伤,在艇上打游击了。
眼前探照灯光芒微微一滞,罗二直接扑通掉进了海水里。“呀喝,成功了,”大喊大叫地他,赫然环视,身下的扫雷艇。已经没了踪影。
这艘没挂旗帜的扫雷艇,现在安然地待在护腕空间里。一个个通明的光芒飘起,冉冉飞向空间四壁;不一会,密密麻麻的医疗能量点,的罗二手舞足蹈,呛了几口水。
赶紧的,拿出五个能量点,先把身上、脑袋上的疼痛,直接治愈复原,罗二这才四肢摆动,以标准的狗刨姿势,向东面的海滩上游去。
无月的海水,仍是冰凉刺骨,罗二的心里,比之更甚,他现在是清了,自己一股脑地把四方势力给得罪了。
大力那边还好说点,这艘扫雷艇算是不小的礼物了,大不了以后他有了难事,自己出力帮上一把,做兄弟到了这个地步,也尽力了;谁让你先来算计我的,手脚扑腾着,罗二不住地嘀咕。
至于苏联人、日本人,还有不请自到,未打先撤的美军大兵,那可管不了了,狗抢窝头,就得有挨砖头的念想。
在水中费里地扑腾着,头顶月光的罗二,浑身哆嗦地吐着苦涩的海水,“来吧,你们都来吧,我不怕,我要与全世界为敌。”深埋心里的苦闷,终于在孤独中呐喊出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抢我口中食,就得被我咬,脑海清明的罗二,大笑一声,再次把头扎进海水里。
在海水里倒腾了两个小时,喘着粗气的罗二,即将迷失方向的时候,被一束亮光指引着,回到了海岸上。
“老板,”还没从水里站起来,罗灵晃动着手电,连喊带哭地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罗二湿漉漉的身子;她的后面,张卓文慢悠悠跟上来,眼睛四下乱瞅。
独自驾机返回的张卓文,差点引起众怒,要不是他指天喊地的发誓,这回已经被林涛关押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就是出去透透气嘛,”罗二抱着小秘书,没口子地安抚,眼角一扫,不再吭声了,手臂却是紧紧地箍着罗灵。
张卓文来了,他的身后,朴姬善抱着孩子,远远地站着,不清面目,但罗二能感觉到她深深的担忧。
林涛来了,王猛来了,任小森也跑了过来,着这些和自己绑在一起的同伴,罗二低下了头,“啥也别说,我错了,错了还不行。”
回到城堡一楼临时医务室,罗二身上破烂的军装,被林涛不客气地扒下来,脊背上大团青紫的瘀血,让担心的重任舒了口气,还好有受重伤。
只有角落里的张卓文,隐隐地抽搐起嘴角,他可是明白那跳机的危险。
蹬蹬蹬,脚步声传来,大力裹着一身的酒气,摇晃着闯了进来,“哈哈,你小子,行啊,把两帮恶狗都打跑了。“使劲怕怕罗二的帮子,大力忍不住脸上直乐;自家弟兄本事了得,他面上也有光不是。
“大力,老武咋样了?”对于城堡里的伤亡,罗二还是很纠结的,尤其是远道而来的武蒙国,简直是无妄之灾。
要不是自己强行征用了他们,明天他们就会欢蹦乱跳地撤回国内。
“伤的不轻呀,罗二,我的弟兄可是栽了个跟头,”一语双关地说道,大力的眼皮子乱跳,“补偿什么的,你着给吧,我说不出口。”
闻声,挤满了医务室里的人,飞快地躲了出去,只把手艺酸涩的医护兵,孤零零丢在里面给罗二消毒后背。
一套干净的制服,已经被朴姬善拿了过来。罗二上扫雷艇的事,张卓文已经简洁地交代了。
“咳、咳”,被呛得脸红脖子粗的罗二,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力地指点着自己的老上司,自己这是何苦啊,碰上铁脸皮还要靠上去。
“别激动呀,都是自己人,”安慰了罗二一句,大力笑眯眯地坐到了对面,挥手把医护兵打发出去,“老武和阿海,我就先留在这里了。”
见罗二淡淡地着自己,大力哈哈一笑,知道压榨这家伙暂时不行了,“明天我就带队回国,本次山地夜袭演习结束。”
“那你的任务?”罗二忐忑地问到,他可不想大力因为自己坏了前程。换上干净的军衣,一边穿着军靴,罗二一边转动脑筋。
“狗屁任务,就凭你杀的那些日本兵,老子败了,怎么滴吧,”全然无视那些破碎的苏联士兵,大力不屑地说。
把大脑袋凑过来,大力神秘地压低声音,“你那个京城里的死对头,马上要完蛋了,乡下老婆把他的小娘子,一刀攮死在军区大院,天大的丑事。”
“我擦,还真是想啥来啥,”罗二惊喜地眉飞色舞,赶忙殷勤地给老上司,递上一根上好的雪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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