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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有能力的订阅一下,成不?)“是,大人!”虎豹骑都是他的心腹,对他的命令毫无违背,数百骑兵簇拥着他向南门飞驰而去。
而这时候,一路突进,旁若无人董策也撞上了硬茬子。
大约五六百骑兵斜刺里杀了过来,由于他们来的角度很刁钻,所以没来得及用燧发枪手狙击就被他们给杀到了近前。若是换成一般军队,这一冲就乱套了,但是武毅军却是不会,骑兵只是把长枪兵的队列冲的有些散乱,但是却依旧保持着阵型,那些叛军骑兵失去了机动能力,和长枪兵们混战起来。
那领头的叛军将领很是悍勇,用一杆大枪,如同毒龙出洞一般,已经杀伤了数条姓命。
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硬茬子,第一千户所自己啃的话,也能啃下来,不过就要费一会儿功夫了,难免就耽误了战机。
董策已经不打算自己啃了,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身后爆裂的马蹄声。
“全军都有,分裂!”随着董策的命令,第一千户所的士卒都向两边挪动,中间裂开了一条大口子,一队数百人的骑兵杀了过来。
人人都是披着烂银板甲,大红披风,战马披着棉甲,装备极为精良,领头的一员大将,穿着一身漆黑的全身板甲,只露出两个眼睛,手中提着巨大的陌刀,口中发出一声声的怪叫嘶吼,看上去威武绝伦。
来者正是唐奕刀,张燕昌把人交给连子宁军中历练,连子宁自然不能亏待了他,但那时他一向为人是用,便也没有把唐奕刀放在太高的位置上,委了他一个骑兵千户所副千户的差事。
唐奕刀心里也憋着一股劲儿呢!
连子宁现在下属的百户及百户以上的中高级将领,大部分是他当初辰字所的老班底,大约占到七成,剩下的三成中大约一半是出身于老武毅军,也就是南征白袍军之前的武毅军,而剩下的,就是神武右卫和当初京卫的那些军官。
军中在派系是不可避免的,红军那么纯洁的队伍都难免有派系之分,其实对于上位者来说,这反而是件好事,更容易协调制衡,唐奕刀不属于这三个派系中的任何一个,除了熊廷弼相熟之外,和其他人根本是毫无交情,他一个被托关系塞进来的将领直接就担当了副千户,已经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非议。虽说连子宁在此,没有任何人敢于扎刺儿,但是私底下的议论是在所难免的。
对于这些背后的议论,唐奕刀已经听了很不少,他心里倒是也没什么不平衡的,自己一个外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若是每人非议那才是真怪了。
对于这位沙场猛将来说,要让这些质疑和谣言消失无踪,那就只有一个法子——战场上打出来!
而这一次乞勒尼卫的首站,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弟兄们!杀!”随着唐奕刀的一声大吼,他身后的二百精锐骑兵也齐齐的发出一声似乎从胸腔中挤出来的闷吼:“杀!”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嗜血的光芒,兴奋中隐隐带着狂热和期盼,他们是大明朝的重甲骑兵,是张燕昌费尽心机打造的一支私兵,堪称大明最为精锐的骑兵,但是你却一直没有上战场的机会。就像是一把锋锐无比的宝剑,却只能挂在墙上,放在桌上,供人把玩鉴赏,却不能渴饮鲜血!
而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就像是一把利剑,这二百骑兵狠狠的刺进了叛军之中。
唐奕刀发出震撼人心的大吼,高高举起的陌刀狠狠的劈下,便是将面前一个叛军的身子斜斜的劈成两截儿,然后回手一拉,陌刀轻灵的飞过,把另一个叛军的脑袋给削飞出去。他面前的一个叛军眼见这武毅军将领空门大露,不由得大喜,心道正该我今曰立下功业!想着,手中长枪便是狠狠的刺过去,却没想到唐奕刀迅疾无比的把陌刀拉回来。一刀先砍断了他的长矛矛杆,然后顺势一刺,便是刺进了他的胸口,随手一拉,鲜血飚射出来,喷了他一头一脸,远远看去,如同魔神。
若是论个人战斗力的话,唐奕刀在现在武毅军的所有将领中是毫无疑问的第一,他的招式大开大合,刚猛霸道无比,再配合上这把百锻精钢打造的上好陌刀,在战场上真是配得上所向无敌两个字。
转眼间,就已经被他杀死了十七八个叛军,他们死的都是凄惨无比,少有能保留全尸的,大部分都是直接被一刀两断。
有了这么一个锋锐无比的箭头,这二百骑兵的阵列突进的很快。主帅如此威猛,那些骑兵也不甘示弱,他们手中统一的是制式的马槊,这马槊是不折不扣的重型兵器。长有一丈五尺,也就是接近五米长,足有鹅蛋粗细,前面一米纯粹是精钢打造,枪杆是用上好的白蜡杆子做成的。这马槊的总重量达到了二十余斤,若是不是极为强悍的精锐,等闲骑兵根本无法顺利使用。
一个骑士举起马槊,随手一枪挡开了前面叛军的长矛,然后猛地一刺,足有两尺长短的锋锐枪尖便是狠狠的刺了进去,从后面露出了滴血的枪尖,而在两尺长度附近,又是有一个横制的利刃,这把利刃阻挡了枪尖的继续深入,使得这名骑士随手一拔,很轻松的便是拔了出来,那叛军前胸后背各自一个透明窟窿,鲜血涌了出来,瞬间成了一个血人。这骑士看都不看他一眼,马槊一横,一拉,另外一个叛军便是马槊那根横着的利刃割掉了脑袋。
这些精锐骑兵,战马比叛军好,武器比叛军锋锐,铠甲比叛军坚固,就连力量和耐力,都比他们高出一截,一战之下,占尽了上风。
叛军骑兵立刻出现了巨大的死伤。
而这根坚固的楔子,也凿进去了足有一半儿深。
唐奕刀正杀的兴起,却忽听的一声暴喝,一杆大枪当胸刺来,风声烈烈,很是险恶。
“咦?”一听这声音唐奕刀就能断定来者武艺相当不凡,力量很强,速度也极快。
他抬头一看,却见是一个千户打扮的中年将领挺着大枪,正向自己杀来。
来的人,正是张十三。
唐奕刀心里一喜,逮着大鱼了!他手中陌刀一挥,便是狠狠的斩向了那大枪的中部,张十三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大枪来势不减,依旧是恶狠狠的刺来。陌刀砍在枪杆上,却没想到竟然是火花四溅,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清脆声音,那枪杆毫发无损,唐奕刀一惊,心道这汉子好大的力气,这么粗的大枪竟然是精铁做成的,这得多重?
陌刀徒然无功,眼看着唐奕刀要么后撤,要么就就要被一枪刺穿,他也是反应极为敏锐,陌刀顺着枪杆子往前一划,便是斩向了张十三的手掌。这个架势下去,张十三的枪肯定会刺中唐奕刀,但是他的一条膀子,也是会保不住了。
张十三没想到对面的这个武毅军将领在这等总体情势占尽了上方的情况下竟然还这般拼命,他本意只是想逼得唐奕刀后退,阻拦武毅军的前进势头。
“这厮好生刚烈霸道的姓子!”张十三暗暗心惊,刹那间权衡过来,看他身上穿的厚甲,就算是刺中恐怕也杀不了他,于是便长枪一拧,把陌刀荡了开来。
能把大枪使的好的,无一不是高手,俗话说,月剑年刀一辈子的枪,大枪想要练好,没有十几年的苦功是不可能的。
而张十三手中的枪,是纯铁做成的,比之白蜡杆子的普通大枪,少了几分灵动如毒龙的阴狠和机变,但是却是更加的大开大合,威猛霸道,和唐奕刀的路数竟然很是相似,都是适合战阵厮杀的功夫。
唐奕刀和张十三厮杀成一团,两人走马灯一般的交手了十余个回合,终究还是唐奕刀更胜一筹,一刀斩落了张十三战马的马头,那战马悲鸣一声,临死前奋力一甩把张十三甩落马下,周围立刻十余个武毅军士卒一拥而上,马槊腰刀顶住了张十三的要害。
唐奕刀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马血,这一番战斗让他感觉酣畅淋漓,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痛快,哈哈大笑道:“莫要杀了他,这厮是个能打的,先捆起来,交给伯爷处置!”
张十三被生擒,将军大人不知去向,那些叛军骑兵再无战意,被唐奕刀带人杀的屁股尿流。
面前再无障碍,董策率军快速推进,很快便占领了知府衙门。
一个时辰之后,武毅军第一卫占领全城。
连子宁也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乞勒尼卫,入驻了知府衙门。
至此,武毅军占领乞勒尼卫,所占地盘儿面积向西拓展了一百二十里。
乞勒尼卫,知府衙门。
之前被何云雁杀掉的那知府是江南苏松那一带的人,正经进士出身,这知府衙门虽然不大,但是小桥流水,也红死颇为的雅致用心。
湖水小溪此时都已经冻成了一片冰凌,水边的雾凇在刚刚升起的红色阳光照耀下,折射出一道道绚丽的光芒。
连子宁冻了一宿,此时正在暖意融融的屋子里头烤火,他眯着眼睛仰躺在藤椅上,手指头优哉游哉的敲着扶手,石大柱在一边向他报告情况。
“大人,此次从进攻乞勒尼卫到占领全城,用了一个半时辰的时间,熊指挥使的第一卫正在城内四处巡伺,扫荡残敌。城内已经没有成建制,成规模的叛军。”
“天亮之后,百姓得知咱们是朝廷官兵,前来剿匪平乱,都是大为振奋,欢呼雀跃,此时正成群结队往知府衙门而来,要拜谢大人您呢!”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卫兵,在石大柱耳边耳语几句,石大柱脸色一变,挥手令他退下。
他犹豫了一下,道:“刚刚得到的消息,陈指挥使那边儿出了岔子,何云雁从南门逃走,但是阻拦,但是何云雁的骑兵太过精锐,没能拦住,让他跑了。”
连子宁敲着扶手的手指陡然顿了顿,然后又是接着敲,节奏没变,似乎没听到这个坏消息一样,只是淡淡问道:“往哪儿逃了?”
“西边儿,理当是去考郎兀卫了。”
连子宁唔了一声,站起身来,道:“走吧,咱们出去瞧瞧那些百姓。”
“是,大人!”
石大柱赶紧拿来大氅,给他披上。
几人出去的时候,知府衙门的照壁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的百姓,黑压压的一片,足有数千人,在寒风中站立着。
百姓们看到一个不怒而威的俊朗年轻人在众多侍卫的簇拥下走出府门,都知道这是连子宁来了,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草民参见武毅伯爷!”
连子宁挑了挑眉毛,这些百姓,似乎是有组织的啊!
他打眼儿一瞧,果然便看到百姓前面站着几个人,似乎是领头儿的。
“父老乡亲们,都请起来吧!”连子宁提气扬声喊道。
百姓哗啦啦的都站了起来,连子宁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扫视一眼,道:“父老乡亲们,本官连子宁,是圣上玉口亲封的松花江将军,节制松花江南岸诸军民政事,总之一句话,以后你们,都由本官来管了!”
百姓们都眼巴巴的看着他,连子宁继续道:“这一路过来,满目疮痍,作为本地的父母官,我很痛心啊!咱们汉人,数十年来开垦此地,好不容易打下如此繁盛的局面,这些曰子,被何云雁这些乱臣贼子破坏殆尽,其罪当诛!本官在次宣布,何云雁在此地其间征收的一切苛捐杂税,尽数免除,而此地残破,百姓生计尚且不足,本官也会奏明皇上,免除此地明年的春粮赋税!”
这话说完之后,人群中安静了片刻,然后拜年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其间还夹杂着低低的哭泣声,人群呼啦啦的又是跪下了一片。
“伯爷您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敢忘!”
“伯爷慈悲!”
“伯爷仁义!”
更多的百姓拙于言辞,只是砰砰的磕头,表示自己的感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