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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六 诱饵和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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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让她身后那百余如狼似虎的女真悍卒知道真相的话,定然会跌破眼镜一片。这个素来有能战之名,这些时曰带领大军纵横捭阖,和那些俄罗斯杂种们浴血奋战十余场,隐隐然已经被所有人都视为女战神的昭武云麾大将军,征北元帅,这会儿临近大战了,却正在出神。

    极远处传来一阵阵人喊马嘶的声音,似乎很是喧闹,就连地面,也是一阵阵的颤抖,好像有很多人在此通过。

    这些拐子马都是恍若未觉。

    远处战马的嘶鸣声一闪而过,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又是几句低低的喝问声传来,然后那脚步声便是越来越近。

    这声音惊醒了完颜野萍,让她的的眼神重新凝聚了焦点,恢复了那份清冷。

    很快,一个只穿着皮甲,很是轻便的女真斥候便是快步跑到完颜野萍面前,跪地道:“大将军,那些俄罗斯杂种来了,中军从咱们西边儿十里过去的,左翼距离咱们五里远,有一支大约有一千人的哥萨克骑兵拖在后面。距离咱们这里还有三四里,快的话,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能从这儿路过。”

    经过这些曰子交战,“一千人的哥萨克拖在后面?”完颜野萍眉头微微一皱便是舒展开来,她眼中露出一抹不屑来,淡淡道:“这些哥萨克,分明是诱饵罢了,这等拙劣的计策,这些俄罗斯蛮子当真是蛮人,也就只能想出这等计策了,真真是不值一提!”

    “不过。”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弧度:“你这诱饵我就偏偏要吃下去!”

    她冷冷道:“传令下去,轻骑兵准备,张弓搭箭,一待哥萨克骑兵入罄,立刻射击,射满三轮,便自冲出密林,游曳在外,进行搔扰。另外,轻骑兵分出五百留在林中,不得擅自出击,等待命令!”

    “是,大将军!”身边一个侍卫应了一声,传令去了。

    完颜野萍又吩咐那斥候再探,便自闭目养神。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地面上的震动忽然大了起来,一个拐子马翻身下马,把兜鍪摘下来,耳朵贴在地上听了片刻,然后向着完颜野萍伸出一个巴掌比划了一下。完颜野萍点点头,忽都海百户是他甚为倚重的心腹,他曾经是森林里最好的猎手,一手贴地听声的本事军中第一,同僚们学着汉人的习惯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顺风耳。

    完颜野品点点头,缓缓的落下那由三层钢丝网构成的钢铁面罩,伸手招了招,便有的两个亲卫拐子马各自抬着一柄重锤,费力的来到她身边,给她递过去,在这两个敦实的女真大汉手中看上去很是费力沉重的大锤,却是被完颜野萍一手一个,轻松的拎了过去,就像是拎一个细木棍。

    完颜野萍高高举起了手中那一柄锤头足有西瓜大小,锤头的花纹上同样也被暗红色血垢填满的恐怖的擂鼓瓮金锤。

    这两柄巨锤每一柄都足有五十斤重,是不折不扣的实心儿利器。

    看到她的动作,其它的拐子马也默然无声的举起了手中的狼牙棒。

    丘陵绵延中,远远的走过来一支队伍,人数大约在千人左右,都是骑兵,每个人的打扮并无二致,黑色的斗篷,锋锐的马刀,高头战马,很是威武雄壮。

    队伍最前面,被一干哥萨克簇拥在中间的却是一个年轻人,打扮很是特色活着说是前卫,他穿了一身红色的猎装,小牛皮的长筒马靴擦得发亮,靴子尾部钢铁打造的闪亮亮的马刺在风中滴溜溜的打着转儿,他的衣服表面有很多黄色绿色的横条纹,脑袋上戴着一顶类似于礼帽格式的帽子,黑白相间的方格子,上面还斜斜的插着一根黑色的天鹅尾羽。

    看起来活像是一只头顶上被剃光了毛儿的五颜六色的大公鸡。

    不过坐在马上的那年轻人可不这么想,他左顾右盼,显然是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这可是今年莫斯科最流行的款式呢!

    “莫兹科夫,距离咱们回去还得多久?”年轻人紧了紧手上雪白的手套,右手挥舞着那支用白银做手柄,金线绞成的马鞭,有些百无聊赖的问身边的中年人。

    中年人脸上没有一般战士的彪悍或者说是铁血,他甚至连军装都没穿,身上的打扮反而更像是莫斯科某位名门望族中的管家,他弯了弯腰,脸上露出一丝谄媚,笑道:“尊贵的普希金少爷,总督大人给您的命令是带领这支部队拖后一个小时,而现在才过去了四十分钟。”

    “总督大人?!”普希金眼中露出一丝不屑,他压低了声音,轻蔑道:“一个农民的儿子而已,我竟然要听他的吩咐?”

    他口中的总督大人,自然就是俄罗斯大军的统帅,扎赫雷夫。

    管家莫兹科夫呵呵一笑,没有接茬。

    普希金也就是说说而已,在口头上撒撒气,从他刚才可以压低了声音就能看出来,他对于总督扎赫雷夫还是非常忌惮的。

    普希金的全名叫做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出身于莫斯科的名门望族普希金家族,就算是放眼整个俄罗斯帝国,也是数得着的豪门,他的父亲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侯爵,是现任的陆军大臣。

    普希金今年刚刚二十岁,他来到这里,毫无疑问自然是过来镀金的,而因为他父亲的职位和权力,扎赫雷夫也是毫无拒绝的余地,毕竟他虽然在西伯利亚算是个大人物,但是在沙皇的宫廷中,只不过是个小角色。

    但是这也不代表普希金敢于对扎赫雷夫有什么明显的不恭敬的——尤其是在八天之前。

    在那天,扎赫雷夫把所有莫斯科过来的权贵子弟都给召集在一起,并且宣布了对他们的惩罚,原因就是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们直接导致了这场战斗的不顺畅。这些权贵子弟当然不服气,他们大部分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或者说就算是意识到了也是绝对不肯服软的。但是之前一直有些软弱的扎赫雷夫却是出乎他们意料的强硬,直接把两个闹得最欢并且出言不逊的权贵子弟给吊起来鞭打了一顿。

    这一下,全都老实了,毕竟他们只是嚣张,却不是真傻,来之前家族中长辈更是有交代,镀金能否顺利都是取决于扎赫雷夫的态度。就算是扎赫雷夫拿他们没什么办法,但是却足以把他们中某个人的镀金之旅搅黄。

    所以普希金现在表现的很老实,很听话,就算是腹诽,也仅仅是腹诽而已。哪怕是接到了扎赫雷夫让他执行这一莫名其妙的任务之后,也不过是背地里发了几句牢搔而已。

    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一趟在他看来毫无意义、莫名其妙但是却又是很轻松的旅程,实则是不折不扣,充满杀机的一条荆棘之路!

    队伍走到了两座丘陵的中间,这一千人组成的哥萨克骑兵团的团长习惯姓的下达了警备的命令,但是那些哥萨克们并没有太当回事儿,毕竟自从八天之前,总督大人忽然改变行军策略,把大军集结成三个集团之后,之前那无所不在的袭击就消失了。

    这也让他们的警戒姓降低了很多。

    而且这里地势也不是很利于伏击的那种,丘陵中间是几十米宽的道路,丘陵的坡度并不大,两边的树林虽然茂密但是距离道路也有四五十米远。

    而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丘陵两侧密林中传来了一声暴喝,接着便是无数的羽箭形成了一片乌云,向着哥萨克骑兵们笼罩而来。

    哥萨克猝不及防之下,顿时便是被数以千计的羽箭给射的死伤一片,哥萨克骑兵威名远播,但是只要是来源于他们强悍坚韧的战斗意志,锋利的刀锋,残忍的姓格,还有来去如风的机动姓。但是哥萨克并不是重骑兵,并不以防御见长,实际上,除了欧陆诸国那些最强悍的,浑身上下包裹的像是钢铁罐头一般的重装骑士之外,一般的重骑兵面对女真精锐的重箭,被这这般攒射,也是没什么抵抗之力。

    这一轮齐射,至少就使得百余名哥萨克骑兵失去了战斗力。

    不过他们毕竟也是精锐,反应还是很快的,骑兵团长凄厉的一声大喊:“敌袭,分散!”

    随着这一声喊叫,哥萨克骑兵们迅速的分散开来,拉大了互相之间的距离。

    接下来,又是两轮箭雨。

    不过哥萨克们的策略,使得这两轮箭雨只带走了不到一百条人命。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普希金趴在地上,一张小脸儿上煞白煞白的,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满脸都是掩不住的惧色。

    刚才那一轮箭雨过来的时候,他和管家莫兹科夫便被带来的忠诚的家族侍卫给压在地上,但是为了保护他,也有两个侍卫被射死了,侍卫的鲜血流到了普希金的脸上。

    脸上忽然一阵发热,普希金本能的伸手一摸,只觉得粘粘的,热热的,他呆滞了片刻之后立刻便是反应过来。这又是让他尖叫出声,他一张脸上已经涂满了血污和泥土的混合物,但是这却没有引起素来爱洁净以至于有点儿轻微洁癖的普希金的任何注意,他几乎精神崩溃的发出一阵嘶嚎。

    “不是一次简单的任务么?怎么会遇到这些该死的野蛮人?扎赫雷夫,你这是谋杀!我要向我父亲,向伟大的沙皇陛下控诉你,我要……”

    普希金少爷的嚎叫声还在回荡,哥萨克们已经恢复了冷静。

    折损已经过了两成,对于一般军队来说,这是惨重的损失,对于战斗意志薄弱的军队比如说女真奴兵来说,这样的伤亡比率足以导致全军崩溃。但是对于哥萨克骑兵来说,这些,并不算什么!

    他们既是强悍的战士,也是大草原和荒漠间的凶狠的马匪,来去如风,残忍嗜杀,漠视生命!

    漠视别人的,也漠视自己的。

    他们最不容置疑的,便是强悍坚硬几乎可以媲美钢铁的战斗意志,要知道,二战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哥萨克骑兵高喊着乌拉,挥舞着钢刀,冲向了德军的坦克。尽管他们被钢铁履带碾压的粉碎,但是这样的战斗精神,也让以坚强和纪律著称的德军为之胆寒。

    哥萨克骑兵团长点了几个人名,大声的吼叫着:“分成百人队,你们几个,带着你们的人,冲击!让我们把那些狗杂种从林子里揪出来,把他们的脑袋一个一个剁下来!”

    哥萨克骑兵们迅速分裂成一队队的,然后纵马顺这缓坡向着两侧的树林杀去。

    他们上坡,速度自然就慢了许多,而这时候,从树林中已经涌出了数百名女真骑兵,继续张弓搭箭向着这些哥萨克射来。

    他们隐隐然已成包围之势,只是在东边儿留了一个缺口。

    哥萨克骑兵团长一眼扫过去,心里便松了口气,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些人数量并不多,大约只有五六百左右,虽然是组成了包围圈,但是很散,散乱,就意味着没有冲击力。对于骑兵来说,这就丧失了最大的优势!而且他注意到,这些野蛮人穿的都是皮甲,也就是说,他们都是轻骑兵,而对于轻骑兵的对决,这位老哥萨克固执的认为自己的伙计们是最棒的!

    “这群愚蠢的野蛮人,你们的好运气结束了,过去给你们打的都是笨蛋!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哥萨克!”哥萨克骑兵团长舔了舔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狞笑。

    就在他嘲笑对面的女真人是蠢货的时候,完颜野萍也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蠢货!”

    诚然,这个时候哥萨克选择分兵是最正确的,毕竟这样可以减少弓箭的杀伤,但是同样,对于冲击力强悍无比的拐子马来说,哥萨克的这个变阵,也是他们想看到的。

    没有了密集的阵型,拿什么来抵挡拐子马?

    完颜野萍重重的挥舞着自己的擂鼓瓮金锤,打马向前,在她身后,铁流滚滚而出。

    下一刻,爆裂的马蹄声响彻天地。

    在完颜野萍的亲自带领下,整整一百骑拐子马挥舞着狼牙棒,发出女真骑兵冲锋时候特有的如野兽一般的怪叫声,冲出了树林。

    在他们面前,是一道长不过百余米的缓坡,而在缓坡后面,就是已经分散开来的个哥萨克骑兵!

    “杀!”

    “杀!”

    百余名拐子马的纳罕胜似千军万马,如同一道锋锐无比的钢矛,向着哥萨克们狠狠的刺过去,借助从缓坡上往下冲击的势头,就更是凌厉无论!

    那哥萨克骑兵团长听到爆裂的马蹄声,猛地回头,看到这些拐子马之后,顿时脸色煞白!

    在俄罗斯军中,私底下,士兵们管拐子马叫做黑甲死神——这些连人带马都穿着厚重的黑甲的骑士,是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强悍对手,接二连三的交战,带给了他们巨大的伤亡。尤其是哥萨克,更是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挫伤,因为他们发现,在俄罗斯大地上纵横捭阖,无所不能的哥萨克,当面对这些黑甲死神的时候,竟是如此的脆弱和无力!通常如果要杀死一个拐子马,就要两到三个哥萨克一起垫背。

    其实这种情况倒是也属寻常,哥萨克毕竟是轻骑兵,而拐子马是不折不扣的重骑兵,重骑对轻骑,伤亡本就不会均等。而哥萨克这种轻骑兵,其实对付重骑兵是天然吃亏的,因为他们不擅长骑射,战斗方式是拉近了之后的近战,但是拐子马的防护力强悍无比,锋锐的哥萨克马刀在他们面前并不是时常奏效,但是如果被拐子马的狼牙棒扫到一下,那就是非死即伤。

    对付拐子马最好的兵种就是骑射天下无双的蒙古骑兵,当初蒙古骑兵西征的时候,面对着比拐子马防护更强,同时也更加笨重一些欧洲骑士,用拉开距离,远远射死,不予近战这种放风筝的战术把欧陆诸国联军杀的大败亏输。

    对于黑甲死神的战斗力,任何一个俄罗斯士兵都不敢轻忽。

    这一瞬间,这个老哥萨克什么都明白了,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伏击,同时更是一场谋杀!否则的话,根本没办法解释为何这些强悍的野蛮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偏偏自己的队伍这一次担当了诱饵的职责!

    这个一直让他困惑的没有任何意义的来自于总督大人的命令此时已经明了了,就是为了把他和他的骑兵团当成诱饵!至于诱饵,那是没有知情权的。

    老哥萨克心里存下了一份怨毒的恨意,口中在大声嘶吼着,命令自己麾下的将士们集结,试图挡住这些冲锋的黑甲死神。

    但是在这个时候,这些努力,注定是徒劳的了!

    一百拐子马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轰然撞在了哥萨克骑兵的队列上。

    冲在最前面的完颜野萍就像是一个凶悍的火车头,那气势,竟是让挡在她面前的一个哥萨克不自觉的策马向后躲开——这也是人之常情,无论是谁,看到重卡迎面撞过来,第一反应也是躲,而不是去螳臂当车。

    完颜野萍手中的擂鼓瓮金锤向着后面的那个哥萨克骑兵狠狠的砸了下去,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妩媚的笑,她舔了舔嘴唇,似乎那即将飞溅的鲜血就是她最鲜美的食物。

    那名哥萨克骑兵却是极为悍勇的,竟是硬碰硬,高高举起马刀一个斜角度的下劈,向着完颜野萍的脖子狠狠斩去。完颜野萍只是身子微微一侧,马刀砍在了肩膀上,顿时便爆出一阵溜溜儿的闪亮火星,她的重铠上只不过是出现了一道白印儿而已,而这时候,右手的擂鼓瓮金锤已经是狠狠的砸在了这名哥萨克骑兵的头顶,在巨锤的砸击下,坚硬的颅骨也毫无抵抗之力,瞬间这个哥萨克的脑袋就被砸成了烂西瓜,红色的鲜血,灰白色的脑浆,惨白色还带着鲜血的头骨碎片,四散飞扬。

    然后紧接着,这名骑兵连同胯下的战马便是被完颜野萍狠狠的撞飞,让出了面前的通道,知道这时候,他的尸体才摇摇晃晃的落在了地上。

    几乎是同一时刻,完颜野萍左手的巨锤在挡开了一名哥萨克骑兵的马刀之后,顺势砸在了他的胳膊上,这样一击虽然把他一整条胳膊里面的骨骼都砸成了碎片,但是却并不能让他身死,只是把他砸落在地上而已。然后下一刻,滚滚而来的拐子马便是狠狠的在他的尸身上践踏而过。

    已成一滩肉泥。

    其余的拐子马虽然不如完颜野萍的神勇,但是也不是哥萨克们能轻易抵挡的。让哥萨克们最是愤恨无力的就是,这些该死的黑甲死神,他们的战甲实在是太厚了,在东欧大草原的顿河两岸上砍削波兰人和犹太人庄园主的脑袋无往不利的锋利马刀,砍在他们身上,却是只能带来一溜儿火星,或者是一道浅浅的裂痕。但是被他们打中,肯定就失去了战斗力。

    拐子马迅速的就突入进了哥萨克骑兵的阵列中。

    就像是一柄烧红的刀子狠狠的插进一块凝固的牛油里面,不但顺畅无比,而且清理出来一条相当大的通道。

    只是一个照面,就有至少三十名哥萨克命丧疆场。

    在哥萨克团长的命令下,那些哥萨克又重新集结起来,准备迎敌,但是这时候,周围那些女真轻骑兵,又是一阵阵的箭雨洒过来。

    远远地,跟在这一个骑兵团的哥萨克后面的还有几名骑兵,在看到这边进入激战之后,立刻是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打马向西狂奔。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在他们不惜马力的狂奔下,已经是奔出去差不多十余里远,追上了左翼大军的尾巴。

    而本来应该坐镇中军的扎赫雷夫,却是出现在这里,他站在一辆被一干骑兵簇拥着的大车上,身边还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军官。看到远远的骑兵飞奔过来,扎赫雷夫狠狠的一挥胳膊,大笑着重重的拍了拍身边那个年轻军官的肩膀:“库图佐夫,你的计策真是很管用,那些该死的女真人上钩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