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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要毁掉那里。”杨静怡看着大家,坚定地说道。
“船长,燕京回电,同意行动。”大副说着,看了看杨静怡,说道,“他们正在帮我们联系离得最近的援军。”
“太好了!”杨静怡兴奋地大叫起来。
第二天,清晨。
贝克尔看着满地的死尸和被击毁的“t-34”坦克,一颗心骤然揪紧。他紧握着双拳,恶狠狠的看着苏军指挥官列夫捷特少将,恨不得将他撕得粉碎。
列夫捷特少将对贝克尔能杀死人的目光恍若未见,他吃惊地看着那三辆被击毁的“t-34”坦克,仿佛它们是属于自己家里的东西。
“没有找到公主殿下。”一位苏联上尉来到他身边,向他报告道。
“继续找!”列夫捷特有些恼火地说道。
虽然他调任这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由于投入的兵力有限,所以真正把触角伸到周围却是近一年的事。作为这片土地的实际管理者,这里所属的军区只是一个三类军区,在苏联军队的建制中,这类军区还有一个名子,叫“开拓军区”。
开拓,顾名思义就是负责新领地开发。由于这里居民较少,危险姓却比较高,所以按照苏联的惯例,这里还暂时不能设置人民管理委员会之类的行政机构,而实行的是军事管制的制度。
没有行政部门的制约,虽然同为三级指挥官,但是与其他同僚相比,列夫捷特指挥官要过的滋润的多了。大权在握,脾气相应的也增加了许多。
比如现在,他就站在湖边大发雷霆。
“你们这群猪!除了吃饭!你们还会干什么?对方只有一个人,你们就是用脚趟也把他趟出来了!可你们就是找不到,垃圾!废物!笨蛋!”
他跳着脚,高声的咒骂着,吐沫星子满天飞舞,周围高高低低站着一群最倒霉的士兵,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远处还有更多的士兵则一边暗自庆幸着自己运气好,一边偷偷的再躲远一些。
不管他如何骂,周围的人就象一群木头一般,看不出什么反应。列夫捷特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冲过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再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快滚!滚!滚!”
人群如获大赦,屁滚尿流的四下散开,有几个昏头的竟向湖里跑去,结果又挨了几脚。
士兵都跑远了,列夫捷特还在忿忿的骂个不停,两百人,两个小时,却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看着丛林中时隐时现的士兵,列夫捷特扶着脑袋痛苦不已,作为这个军区最精锐部队的特别行动队竟然也会失败,这也是引发列夫捷特怒火的另一个原因。
昨天半夜,侥幸逃回基地的特别行动队队员垂头丧气的回来报告,他们被伏击了,几乎全军覆没,这让列夫捷特暴跳如雷。他艹起家伙就要亲自会会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但却被特别行动队队长给拦住了,现在基地的装备不足,人员也不足,根本没办法派出更多的兵力在黑夜里执行任务。
看着行动队队长无奈的苦笑,列夫捷特冷静下来。是的,曾经有着光荣传统的苏联红军已经不象以前了,失去了图哈切夫斯基等一大批名将的苏联红军的战斗力已经下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虽然有德国人帮忙,但德国人也并没有能够将苏军的战斗力提高多少,这支军队已经烂掉了。他只能把这些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人洒到森林里,还是最令人讨厌的黑夜中的森林,就像在湖里丢下的几个小石子,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
压住火气,列夫捷特一夜未眠。天一放亮,他就集合起队伍,又命令特别行动队带着抓获的那几十个“土著”来到湖边,他要当着土著的面将那胆敢触犯苏联红军军威的中国女人砸个稀巴烂。
湖边停着五辆装甲汽车,其中一辆里边是被特别行动队看押着的那些土著,他们团团坐在舱里。列夫捷特走过去,一个一个的打量着这些人,他们大部分都十分年轻,在他凶狠的注视下显得十分局促,左右扭动着身体,露出惊恐不安的表情,但也有例外。那是一个魁梧的中年人,满脸的胡子,笔直的坐在那里,在惶恐的人堆里如鹤立鸡群,一双明亮的眼睛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着,甚至流露出一丝轻蔑。
“哼!”列夫捷特冷笑一声,先让你嚣张一会儿,等我抓住那个该死的女人,再一起收拾你。
爬到装甲车里,列夫捷特戴上了耳机,驻足远眺。苏联士兵的伪装服效果很好,在丛林里非常难以辨认,但他还是努力的分辨着。
突然,耳机里传来一声闷哼,列夫捷特心里一惊,连忙打开话筒叫道:“是谁?报告情况!”
片刻之后,几个声音先后响起:“第一小队正常。”“第二小队正常。”“第四小队正常。”“第五小队正常。”
“第三小队呢?报告情况!”列夫捷特大声喊到。
耳机里一片寂静,没有回音。
列夫捷特心里一阵焦躁,急忙爬下舷梯,同时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命令:“各小队立即向c3地区靠拢,危险等级提升,注意发现失踪的第三队人员,我马上就到。”
一进入直升机内,列夫捷特就命令道:“立即升空!”
随着驾驶员的艹作,直升机座舱内响起一阵扎扎的机械声,由金属骨架松成的好象巨大的蜻蜓一般的直升机升空了。
这种被苏联人称为“山羊”的直升机,是德国方面帮助研制成功的,只装备给苏军的特种部队和有特殊需要的部门。
天上飞舞的直升机渐渐远去,林中的士兵们也呼啸着追了过去,喧嚣的丛林顷刻间安静下来。
这个湖并不是圆型的,由于常年的雨水冲刷,形成了许多放射姓的沟壑,一头连着湖水,另一头伸进树林,里边的水不多,却满是夹杂着腐叶的泥浆,上面还飞舞着各种样的飞虫,令人厌恶。苏联士兵遇到这些沟壑的时候,都会小心的绕开,谁会藏在这里呢?他们可不想让这些肮脏的烂泥弄脏他们的军服。
但是,就在他们走开没多久,其中的一个沟壑里突然翻出几个气泡,随后浮出一个裹满的烂泥的脑袋,他先是小心的四下打量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异常情况后,才慢慢的将身体露了出来。
又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这个人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他正在想,当这帮笨蛋看到自己的士兵昏迷不醒的骑在一头鹿身上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挥手赶走在他脑袋上飞舞着的小虫子,他慢慢的顺着沟壑滑到湖里,向直升机的位置游去。湖水有些凉,但身体还能承受。
留下来的那辆装甲车就停在湖边,正好与湖水平行,这对他十分有利。唯一不利的是有四个高大的苏联士兵守在后舱门外,警惕的四下打量着周围。
湖水洗刷着他的身体,现在他只希望,自己身后留下来的污迹不会被注意到。
烂泥很快的被冲洗干净,那几个士兵的注意都放在树林里,并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他浮在水里,只露出眼睛以上部位,心里却默默的计算着时间。
“差不多了。”他深吸一口气,一下子潜了下去,等他露出脑袋的时候,已经到装甲车的附近了。
与时同时,树林里发出一声巨响,一个有脑袋大的石块呼的一声飞了出来,正砸在不远处的湖面上,激起巨大的浪花,随后就是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第五个,才安静了下来。
巨大的声响引起士兵们的注意,连装甲车内的士兵都跑出来张望,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叫喊了几声,有几个士兵向石头来的地方跑去,很快便进了林子。
列夫捷特发布命令的时候声音很大,他远远的就能听到,一半的人跟列夫捷特走了,现在又走了八个,除了驾驶员,里边应该还剩四个特别行动队员。
嘿嘿,你们太小看中国人了。爷爷我就给你们点教训尝尝。
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那八个人很快就会发现那里只有几棵倒伏的树木,一但他们返回,纵使他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住十二个全副武装的敌人。所以,他要尽快解决问题。
后舱外面有一个哨兵,正向树林方向焦急的眺望着。巨大的装甲车挡住了他的视线,使他看不到湖这边的情况。而湖水里,正是他潜伏的地方。
他慢慢的爬上湖滩,爬不远就停一会儿,让身上的水流净,以避免发出声音。当他爬到直升机边上的时候,身上已经半干了。
捡起一块小石头,从装甲车上面抛了过去,“哒”的一声,发出一声轻响。
伴随着一声斥呵,车后边的哨兵飞快的跑了过去。他轻轻的绕了过去。
他一绕过转角,立刻加快脚步。一个高大的俄国人端着枪背对着他,正四下张望着。
听到身后脚步声起,那个俄国人的反应也很快,向前一踏步,手中的枪横着就指了过来,他哪容俄国人转身,向前一垫步,身体瞬间贴到俄国人的面前,左手将他的枪口挡在身外,右手变掌猛的向枪身后部砸下,趁对方错愕的一刹那,双手上下一错,枪一下子脱了手,如同变魔术般,长长的枪身在空中转了一个身,当再次转回原位时,控制权已经到他手中。
一枪在手,他胆气更壮,抬起右膝,狠狠的撞在俄国人的两腿之间,俄国人一声惨叫,痛的一下子弯下腰,他手中的枪顺势砸下,准确的砸在俄国人的后脑上,倒霉的家伙一头扎到地上不动了。
从夺枪到伤人再到击昏,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舱里的人才刚刚反应过来,大声呼叫了几声,见外面没有回答,一阵脚步声响声,又有人要出来。
俄国人的“波波莎”冲锋枪又重又大,当棍子使正好。那个倒霉的俄国人趴的地方极好,正在装甲车驾驶舱的侧面,转过去就是装甲车正面。
他顺手扒下地上那个倒霉蛋的头盔,闪身躲到装甲车正面。
一个脚步声在那个昏倒的俄国人处停住了,另一个脚步却没有停止,继续向前搜索,眼瞅着转过角就能看见他了。
他心中懔然,普通人如果看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先看个究竟,甚至商量一下再采取下步行动。而这两人明显训练有素,留下一人查看情况,另一人径直继续搜索。从这两个人的表现来看绝对是精锐。
他之所以能在无数次血战中幸存下来,其中重要的一点的就是能使终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论敌人多么弱,他都能认真对待。而现在孤身一人奋斗的他更需要保持这种优势。
很快的,枪口从转角处伸出来,直直的指向前方,坚定而沉稳。接着是前枪身、俄国人的前臂,然后是扣紧扳机的右手……
就在现在!在俄国人的脑袋刚露出的一瞬间,他高高跳起,左手拎着的头盔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他不跳起来根本不行,这几个俄国人实在太高了,刚才如果不是那个倒霉蛋痛的弯下腰,他还打不着那小子的脖子呢。
头盔砸在脸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那俄国人痛叫着向后退去,他来不及多想,欺身向前,躲过枪口,一把将他的枪夹在腋下,将身体贴紧了俄国人。俄国人惊叫着不停的后退,手中不停的扣动着扳击,他亦步亦趋的紧跟而上,枪口在他的身后闪着亮光,却无法伤他分毫。
看这种情况,正半蹲着查看同伴的第三个俄国人一下子跳起来,将枪指向他,却发现中间还隔着同伴。正当他犹豫不决的当儿,他已经顶着那大个子靠了过来。
看到距离差不多了,他故技重演,膝盖狠狠的顶在被他当成挡箭牌的俄国人的两腿中间,趁他弯腰的瞬间,小腿横移到枪的上方向下压去,枪一下子被压掉了。与此同时,两手握住枪管,身体以左腿为轴猛的转了半个圈,在绕过身前的挡箭牌的同时抡圆了狠狠的拍了过去。
被当成棍子的枪身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啪”的一声横拍在那人的头侧。这一击力量极大,枪身上的零件都飞了出来。那人的头盔立刻飞了出去,整个人也被打的横了过来,重重的砸在装甲车的艇壁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随后又翻身倒地,落地的同时手中的枪口猛的一闪,“砰”的一声,一道火光喷出,子弹“嗖”的一声划过他的身侧,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转过头去寻这一枪的去处,却发现先前被他当成挡箭牌的那个俄国人正在地上抽搐着,后背一片殷红,眼见着是不活了。
剩下的容易了,他拿起那只被他当成棍子的枪,不停的敲击着舱壁,发出一连串的声响,不一会,那人就忍不住了,“噔噔噔”的跑了出来,被早等在门边的他一闷棍就放倒了。
装甲车舱内传来一阵搔动,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高叫道:“我是瓦列里,你是谁?俄国人呢?”
他回答道:“我是来救你们的人,里面有驾驶员吗?”
“驾驶员?”瓦列里疑惑的应了一声,又是一阵搔动,旋即又传过话来:“他在这里,找他干什么?”
他一愣,这话问的可真奇怪,难不成驾驶员还是熟人不成?
他又问道:“驾驶员几个人?有威胁吗?”
“只有一个,你自己进来看吧。”
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决定进去。
迈步进入艇舱,地上黑压压的坐满了人,在靠近舱壁的角落里,他找到了瓦列里,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蹲在那里摆出一副五谷轮回的架式。
当瓦列里和车内的人们看到他的模样时,全都吓了一大跳。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全身赤裸又瘦又小的怪人,他的脸庞还算英俊,眼仁乌黑,一望而知是中国人,但他的脸部异常光滑,手脚细长有力,仿佛一头直立的蜥蜴。
好不容易压住笑出声的冲动,他板着脸问道:“驾驶员呢?”
瓦列里朝边上呶了呶嘴。他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艇舱的角落里蹲着一个人,身体哆嗦着缩成一团,两只眼睛惊恐的看着他,如果不是金色的头发出卖了他,他真就以为他也是被抓的人之一了。
“这也是俄国人吗?怎么这个熊样?”
瓦列里的声音里充满了鄙视:“三线补充兵,只能当驾驶员。”
三线补充兵?又是一个新名词。
时间紧迫,来不及多问。不过害怕倒是件好事,至少能听话一点。
他边给瓦列里松绑边问道:“你会用他们的枪吗?”
瓦列里点了点头。
他说道:“外面有四支……嗯,三支,你去捡回来,然后让这小子驾装甲车送你们回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落脚,不要直接回村子里。”
“你不来吗?”
“我和他们玩一会儿,防止他们跟上你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