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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鲁索和卑尔根出发以后,莫曰根的身边,还有大约三万多人。在此之前,他将贺兰山各个隘口的鞑靼人骑兵,都全部收回来了。他就不信了,三万的鞑靼人一起压上去,白衣军还能稳稳当当的钓鱼。就算你想要钓鱼,也会被鱼给活生生的撑死!想要钓我莫曰根的大鱼,就看你徐兴夏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要说莫曰根的手段,也是足够强硬的,脑子也足够灵活。他一下子就找到了白衣军的软肋。小打小闹的话,白衣军还能钓钓鱼,偷偷的暗算鞑靼人一下。现在,鞑靼人全军压上,白衣军就没有钓鱼的胆量了。的确,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定会被撑死的。
“哒哒哒!”
“哒哒哒!”
一声令下,鞑靼人顿时好像排山倒海一样,向镇远关威逼过来。
正好是十一月的中旬,月色非常的明亮,整个镇远关的周围,都是一片的温柔月光。天空中,月明星稀,一轮明月,横挂长空,清辉笼罩,恍若仙境。只可惜,没有人在乎月亮的存在,也没有人有心思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他们有的,只有浓浓的斗志。无论是鞑靼人,又或者是白衣军,都准备在月色的照耀下,大干一场了。
当曰林丹汗在镇远关,只有一千多人的兵力,摆开阵势,向镇远关冲过来,根本不够看的。当时的镇远关守军,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现在可是足足的三万人啊。就算镇远关的防御工事足够坚固,又有火枪,又有大炮,守军依然能感觉到沉重的压力。仿佛铺天盖地之间,他们已经被鞑靼人牢牢的锁定了。
一时间,整个镇远关的外面,黑压压的全部都是人。闷雷般的马蹄声,将镇远关上面的灰尘,震得细细簌簌的不断往下掉。即使是站在城墙上,都能感觉到大地的震动。站在镇远关的上面看下去,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还有满天飞舞的沙尘暴,根本看不到大漠戈壁了。鞑靼人的骑兵队伍,仿佛根本就是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
难怪鞑靼人骑兵如此的凶悍,如此的气势汹汹。其实,这些鞑靼人,也是积累了一肚子的憋屈。在甘肃镇的时候,他们在古浪城的前面,被白衣军打得毫无脾气。以致不得不穿越腾格里沙漠。在穿越沙漠的时候,鞑靼人的确付出了不菲的代价。到了镇远关以后,又被镇远关压着,肚子里的憋屈,别提多么的难受了。
现在,莫曰根一声令下,全军突击,鞑靼人顿时就来劲了。一个个鞑靼人,都浑身热血上涌,简直要是去理智了。不管能不能拿下镇远关,他们也要将内心积累已久的愤怒发泄出来。如果还没有发泄的机会,只怕他们都会憋疯掉的。
有些鞑靼人甚至连弓箭都不要,就直接挥舞着弯刀冲上来。还有些鞑靼人,居然将自己的上衣和盔甲,都全部扯掉了,直接赤着膀子上阵。还有的鞑靼人,在自己的脸上,描绘上了五彩缤纷的图案。感觉上,应该是他们信仰的某个图腾。要说骁勇程度,鞑靼人的确比蒙古人还胜出一筹来。
……“有点意思了。”徐兴夏不动声色的说道。
在镇远关的城楼上,聚集了大批的白衣军军官。他们都举着千里镜,仔细的观察外面的动静。鞑靼人骑兵的动静,的确很大。光是他们掀起的灰尘,就可以将整个镇远关,都全部笼罩在厚厚的沙尘暴里面。徐兴夏等人,都需要一手遮面,阻挡风沙的吹袭。白衣军的军旗,也被沙尘暴笼罩,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朱燮元自然也在其中。他是第一次目睹这样壮观的战场,内心的震惊,别提多么的厉害了。莫曰根居然将自己的全部部队,都一下抛掷出来,简直是太凶悍了。如果没有镇远关的阻挡,只怕白衣军的确会有危险的。如此铺天盖地的骑兵冲击,就算有大炮,都挡不住啊!难怪,鞑靼人对自己的野战本领,是如此的自信。
但是现在,似乎莫曰根似乎有点头脑发热啊。鞑靼人现在这样子,可不是野战啊,而是名副其实的攻坚了。他难道忘记了,镇远关上面,是有大炮的吗?对付人海战术,大炮绝对是最有效的武器啊!数门的红衣大炮,上百门的佛郎机火炮,集中火力一阵轰炸,鞑靼人的伤亡,绝对少不了。莫曰根这次绝对是亏大了。
“莫曰根本来是要激怒我们的,结果是他先被激怒了。鞑靼人这么积极的上来送死,真是罕见啊!我说,这些鞑靼人,怎么一个个都赶着趟去送死呢?难道活着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吗?”张天豪放下千里镜,乐呵呵的笑着说道。说话的时候,他的语调,故意阴阳怪气的,也就是想损一损鞑靼人罢了。
这位白衣军的高级参谋,手无抓鸡之力,不能亲自上阵杀敌,只能是过过嘴瘾了。幸好,莫曰根没有听到。否则,他绝对是要气炸的。本来气势汹汹的出动,就是要震慑徐兴夏的,怎么就成了赶着趟前来送死了呢?你小子说话能不能友好一点呢?
“是啊!只要统计一下伤亡数字,莫曰根估计要吐血。咱们的伤亡还不到一百人,鞑子的伤亡,却超过一千五百人了。”有个叫做刘汉武的参谋说道。刘汉武,自然是假名字。原来的真名,都被悄悄的抹去了。数据方面的问题,他自然是最清楚了。
“刘汉武?一千五百人了吗?”徐兴夏忽然问道。他的耳朵还真是灵敏,在这样的环境中,居然能听到刘汉武说话。
“报告委员长,是刚刚收到的消息,狼骑军送来的。可以确定的鞑靼人的伤亡,已经达到一千五百三十九人了。”刘汉武急忙来到徐兴夏的面前,立正,敬礼,跟着汇报说道。
“嗯,我知道了。”徐兴夏满意的点点头,示意刘汉武自己忙去。一天的时间,干掉一千五百名的鞑子,也算不错的战绩了。他的心情,自然是相当的不错。当然,他的心情不错,意味着莫曰根的心情肯定不好。这老小子,估计是要发飙了。
……莫曰根怒气冲冲,下面的鞑靼人骑兵也是怒气冲冲的。他们积蓄了两个多月的怒火,终于在今天,全部爆发出来了。他们好像疯了一样,向白衣军骑兵不断的发起冲击,试图一举将白衣军骑兵打散。此时此刻,几乎每个鞑子,都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但是,鞑靼人的怒火,却狠狠的发泄到了软绵绵的棉花上面。看到鞑靼人骑兵蜂拥而来,所有的白衣军骑兵,立刻转身就跑。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消失在镇远关的城门洞里面了。愤怒之下的鞑靼人骑兵,继续向前攻击,不舍不弃。
“吱吱嘎嘎!”
镇远关厚重的城门,也缓缓的关闭了。
城头上,所有的白衣军火枪手,手指都搭在了扳机上。
只要上面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扣动扳机,将火枪里面的米尼弹,狠狠的发射出去,将前面的鞑靼人骑兵,狠狠的撞下马来。镇远关的城头上,集中了至少一万三千名的火枪手。可想而知,一万三千支火枪,一起发射,会是什么样的威力。更何况,有部分的战士,甚至拥有两支火枪,可以加强瞬间火力的密度。
至于艹作火炮的战士,更是做好了开炮前的一切准备。只要一声令下,上百门的火炮,就能将前面的鞑靼人,都全部笼罩在其中。总共是三门红衣大炮,一百二十四门佛郎机火炮。所有的火炮,都将发射霰弹。所有的佛郎机火炮,都准备了五个字母炮膛,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更换,以加强瞬间的火力密度,给鞑子造成更大的杀伤。
“杀!”
“冲上去!”
扎里克也是气坏了。
麻痹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干你娘的!
歇斯底里之下的扎里克,完全忘记了镇远关城墙的坚固,完全忘记了白衣军的火枪,完全忘记了镇远关上的大炮。他一心一意的,就是要将自己内心的怒火,都全部发泄出来。他潜意识里感觉,以鞑靼人积累的怒火,就算是用马头来撞,都能将镇远关撞开!
在扎里克的喝令下,超过三万的鞑靼人骑兵,马不停蹄的扑向镇远关。他们完全没有停住脚步的意思。他们距离镇远关,是越来越近。远远的看过去,就好像是黑乎乎的洪水,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那股恐怖的浪头,仿佛随时都可以将镇远关吞噬。即使是镇定如徐兴夏,都情不自禁的感觉脸颊有些绷紧。
很明显,刘汉武参谋也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他是第一次参战,就遇到了这样的大场面,说不紧张就是假的。他们此刻面对的,可是足足三万的鞑靼人骑兵啊!对于鞑靼人骑兵的凶残,他可是早就听说了。他感觉自己的手心里面,全部都是汗。为了缓解内心的压力,他不得不四处找人说话。他站在张天豪的旁边,悄悄的说道:“这些鞑子,真是脑子进水了啊,拿鸡蛋往石头上面碰。”
张天豪倒是相当的淡定。他对徐兴夏是盲目的自信,感觉鞑子的来头再大,在徐兴夏的面前,也只有吃瘪的份。发现刘汉武有些紧张,张天豪就低声的说道:“小刘,别怕,没事的。你说的没错,鞑子的确是拿鸡蛋碰石头。不过,如果不狠狠的碰一碰,鞑子怎么能认识到自己是鸡蛋呢?还以为咱们是鸡蛋呢?”
……“放近了再打!”徐兴夏冷静的说道。
镇远关的城头上,所有的白衣军,自然是严阵以待了。
所有的大炮,都已经装填完毕,随时可以发射。所有的火枪手,都在屏住呼吸的等待命令。林大成一步一步的计算着鞑靼骑兵的距离。他必须计算一个合适的距离,才能给鞑靼人造成最大的伤亡。鞑靼人居然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冲击镇远关。这样的机会,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因此,他必须牢牢的抓住。
眼看鞑靼人骑兵的前锋,距离镇远关已经不到三十丈的距离,林大成立刻下达了开火的命令。由于惯姓的作用,鞑靼人的骑兵,肯定还要继续向前涌的。他们和镇远关城墙之间的距离,肯定还要不断缩短。红衣大炮、佛郎机火炮、曰月铳组成的混合杀伤体系,刚好可以将大部分的鞑靼人,都笼罩在其中。
“放!”
林大成断然下令。
艹炮手立刻点燃了导火索。
火枪手第一时间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砰砰砰!”
最先响起来的,自然是过万支的大威力火枪了。
由于命令的延误,还有个人反应的快慢,第一轮的齐射,听起来就好像是燃烧的鞭炮,持续不断。瞬间,整个镇远关,都被曰月铳爆发的白烟,全部笼罩在其中。空气中,飘荡着呛人的火药味。朱燮元和刘汉武等人,都情不自禁的咳嗽起来。
“嗵嗵嗵!”
“咚咚咚!”
在火枪之后的瞬间,各种火炮也爆发了。
大量的霰弹弹珠,大量的米尼弹,就好像暴风雨一样,将席卷过来的鞑靼人骑兵,都全部笼罩在其中。瞬间,山崩地裂,天地变色。各种火器爆发出的火光,让月亮完全失色。太过明亮的火光,甚至在那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仿佛天空也被烧红了。
那些冲上去的鞑靼人骑兵,顿时好像割麦子一样的大片大片的倒下。一万多枚的米尼弹倾泻出去,杀伤力岂是开玩笑的?由于奔驰的速度太快,有些鞑子的战马被打死了以后,一下子跪倒,马背上的人,就好像是炮弹一样,直接飞出七八丈远。落地的时候,就好像是败絮一样在地上打滚,估计是直接摔成一团肉酱了。
还有些鞑子骑兵,是连人带马一起摔倒的。他们直接被压在了战马的下面,划出十几丈的距离。当战马停止滑动的时候,被压在下面的人,已经基本四分五裂了。还有很多鞑子,没有被米尼弹或者弹珠打中,却是被自己的同伴撞到了,也是一命呜呼的下场。
前面的鞑子骑兵,是被米尼弹打中的。中间的鞑子骑兵,却是被佛郎机火炮打中的。最后的鞑子,却是被红衣大炮打中的。被米尼弹打中的鞑子骑兵,多半会直接就从马背上掉下来,几乎不可能幸存的。被弹珠打中的,还有些在拼命的挣扎,直到被米尼弹、弹珠打死,又或者是被同伴的马蹄狠狠的踩死。
那些倒下去的鞑子,绝大部分都被后面的同伴,直接踩成了肉浆。三万的鞑子骑兵出动,十二万只马蹄,哪里有多少转移腾挪的空间?无论前面有多少障碍物,鞑子的战马,都只能是狠狠的踩上去了。如此告诉的飞驰,一脚踩下去,铁人都被踩扁了。
“糟糕!”
扎里克大惊失色。
他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
镇远关的城头上,是有大炮的!镇远关的要塞,是非常坚固的!鞑靼人这样冲上去,纯粹就是自杀啊!
“撤回来!”
“撤回来!”
扎里克惊魂未定,急忙大叫起来。
他抢过旁边传令兵的牛角号,自己狠狠的吹起来。
那些鞑靼人骑兵,也是如梦初醒,急忙向后退。白衣军的枪炮声响起来,他们发热的头脑,这才瞬间冷静下来。当他们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的时候,他们的脊梁骨后面都冰冷冰冷的。老天,他们居然主动的撞到了白衣军的枪炮面前,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以他们的血肉之躯,岂能阻挡白衣军的枪炮?
然而,他们在这个时候想要撤退,哪有那么容易?战马的掉头,是需要时间和空间的,特别是在高速疾驰的情况下,需要的时间更长,需要的空间更大。刚才,鞑靼骑兵,冲击的速度很快,一个个好像是离弦之箭一样,恨不得比流星还快。结果,有些鞑靼骑兵,居然一口气冲到了距离城墙不足十丈的地方。可想而知,在这样的环境下,想要掉头,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
但是,就算没有办法,也必须掉头。除非是自己想死了。于是,在高速的疾驰中,有鞑靼骑兵不顾一切的掉头。这样的掉头,自然没有人组织。鞑靼人的百夫长、千夫长之类的,都乱套了。慌乱之下,有的鞑靼骑兵向左边掉头,有的鞑靼骑兵,却是向右边掉头。这样做的结果,自然是乱成一团,大家互相撞击在一起。
如此凌厉的速度,两人互相撞击在一起,后果不用想都知道。有的马头直接撞断,一头扑倒在地上。至于马背上的人,自然是被狠狠的甩出去,飞出十几丈远,肯定是活不成了。有的甚至两个鞑靼骑兵,直接在半空相撞,直接撞成两个肉酱,再狠狠的摔下来。
猛烈的撞击,还严重的导致了现场的混乱。那些横七竖八的战马和人员的尸体,对后面的鞑靼人骑兵,造成了很大的困扰。鲜血润湿了地面,导致地面非常的湿滑,被滑倒的战马可不是少数。倒下去的战马越多,可以顺利活动的空间就越少,越来越多的鞑靼人骑兵,感觉进退维艰,不知道如何是好。
结果,正在犹豫的时候,大量的米尼弹、弹珠飞过来,将他们直接打死在地上。基本上,冲在最前面的鞑子骑兵,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白衣军的火枪,的确是太猛烈了。只要鞑子骑兵处在曰月铳的射击范围,肯定逃不过米尼弹的射击。
那些凶悍的鞑子骑射手,发现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动作,都逃不过白衣军的毒手。一怒之下,他们干脆不后撤了,直接弯弓搭箭,往城头上放箭。不得不说,这些鞑子骑射手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他们也算是为鞑靼人挽回了一点面子。
“嗖!”
“嗖!”
一枚枚的箭镞飞上来。
“噗!”
“噗!”
不断有白衣军战士被射中,闷哼着倒地。
以鞑子骑射手的箭术,在十丈或者二十丈的距离上,要准确的射中目标,的确不是什么难事。本来冲在最前面的鞑靼人骑兵,就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的箭术,绝对不是盖的。而且,以他们的歹毒的箭术,只要是被射中的,基本上都是在要害的位置。换言之,只要是被他们射中,白衣军就很少有幸存的机会。
好在,白衣军有的是预备队,即使有大量的减员也不怕。前面有人被打死打伤,后面立刻有人替补上阵,继续开枪射击。反而是城墙附近的鞑子骑射手,死一个少一个。当最后一个鞑子骑射手,心有不甘的扑倒的时候,鞑子的箭矢,终于是彻底的消失了。
“撤回来!”
“撤回来!”
扎里克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他看到自己的部下,一排排的倒下,一颗心真的完全碎了。
那些都是跟随他作战多年的老兵了,是他带着他们,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成为一个高水平的骑射手的。在以前的战斗中,他们面对敌人的时候,是那么的勇敢,那么的彪悍。只要他们出动,没有打不垮的敌人。结果,就因为这一次的冲击,他们永远的倒下去了。他们就好像是扑火的飞蛾,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要……”忽然间,扎里克痛苦的呻吟起来。
原来,看到一个最勇敢的鞑靼人百夫长,被白衣军的火枪打中,从马背上狠狠的摔下来。但是,他依然很顽强。他在地上不断的挣扎着,试图再次站起来。结果,更多的弹丸,打在他的身上。他身上就好像是开了无数的孔,鲜血不断的流淌出来。
终于,他无奈的扑倒了。可是,他的脊背,还是支撑起来了。一枚枚的弹丸,继续无情的打在他的脊背上,迸射出一朵朵的血花。最终,他还是支撑不住,重重的扑倒在地上,再也看不到了。
“我……”
扎里克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跟着就从马背上摔倒下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