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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姬的话语带着一丝自嘲,她以一种只是对自己说的语气说道:
“确实,在我拥有命运的那一刻,那个改变我命运第一步的人就告诉我,我的任务,将是服务于某个贵人,也许我会沦为性奴,也许可能成为别人的妻子,或许更好,这完全取决于我们的努力……”
“为什么选择走这样的路?”
“还是那一句话,在法改变的命运面前,谁都法抗拒。【】我这样选择是因为没有比这条路更差的选择了!”
鳞姬那问心愧的语气,不禁让希娜沉默了一阵,继续安静地听着鳞姬的话语。
“这一个多月来,我们确实没有多少交集,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但我却休息的比舒坦。至于对于你的评价,是那种为自己活着的人,这种感觉让我很羡慕,也很向往。既使你的任务如其他人一样,只是负责保护我的安全,但你和他们不同,你有着更为高傲的灵魂,你只是选择性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我一直也希望,自己可以像你那样活着,既使再累,也没有遗憾过……”
鳞姬沉下头,似乎觉得有点冷。
着那层透明的薄薄轻纱,希娜想将被子帮他铺上,却被鳞姬扯开,她对着希娜说道:“能抱我一会儿么?”
希娜的动作有些迟疑,面对眼神这个柔弱的女孩,她确实有种本能地呵护感,但心却告诉她,眼前的是鳞姬,是艾尼路的手下,陛下的妃子……
到希娜迟疑的眼神,鳞姬自嘲地说道:
“怎么,嫌我这样一个不需廉耻的妖媚女人,是怕玷污了你那圣女般高傲的灵魂,让她染上污垢?”
被说出心里的部分想法,希娜心多少有些愧疚,她本只是以男性的思维思索着这件事,她更接受于像艾琳及卡丽雅这样的女孩形像。而且心里本能地区分着这不该是与自己生活相关联的女人,这是一个别人的女人……
希娜不得得心自叹一声。
“你说了,这只是一个拥抱,不是么?”
希娜再没闪躺,迎向前方,张开的双臂将鳞姬搂在怀。
鳞姬闭上眼,舒逸地将脑袋缩至希娜的胸前。那柔软的发丝,一点点蹭着希娜的脖颈,有点痒痒的感觉。
“真暖……”
鳞姬团了团身子,让身体可以贴得希娜更近,眉头也展现出一丝轻松。
“虽然你的肩膀并不宽厚,却让人感受到难有的放松,我想,能做你的女人一定会很幸福。”
似乎回想到什么,鳞姬睁开眼,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刚才自然而然都就说出来了,忘记你也是一个女人。”
“没关系。”
希娜的语气再没之前的冰冷。
“说真的,我从没相信过男人,虽然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世上有好男人,但至少我的世界里不曾出现过。我的世界只是感受过贫困、鞭子与阴谋,所以,我一直觉得我是个活得很悲观,所以,我总想着要破坏点什么,因为,我不习惯别人比我幸福……”
“有一个故事,很久以前,有些白袍之类的牧师教育我们贫民小孩子要懂得贡献与分享,要感谢上苍的恩赐。当他们留下一些面包后就自我感觉良好地离去,认为自己做到该做的事,留下一群穷苦孩子各自争抢着手里的食物。那时你唯一能做到的,只能是趁那些牧师离去前将手的东西尽可能地塞进自己肚子里面。自私,也只是保护自己的一些手段……”
“在我十二岁前的时候,我差不多都在贫民窟度过,那时的我,几乎生活在饥寒交迫之。人的一生,总会有几个自己最深刻的人,那时就有一个,虽然那个人我并不是很喜欢……”
“那是一个比多大两岁的男孩,一口烂牙,长得也不怎么样,因为身体长得还算结实。每当牧师们发面包等食物的时候,我因为长得太过瘦弱,总是受到更多的欺负。那时的他会帮我占位子,事后他会多抢些别人没有吃完的食物,最后露出那口崩缺的破牙笑着将吃的东西递给我。他曾对我说,‘鳞,长大后,稼给我好吗?’虽然我并不怎么喜欢这个人,但那时迫于生活,我答应了他的话,毕竟未来这东西太过虚,虽然我一直幻想过某个英雄带我走出那片困境,但至少我也得活着等待,我怕饿……”
当听到鳞姬那句“我怕饿”的时候,希娜心间不由得生起另一丝情绪,仿佛当年艾琳在沙漠缩在自己怀,孤单地说着“我怕黑”的那一句。
这时,希娜的神情也不由得更是舒展了几分,语气多了几分温柔。
“那个男孩后来怎样?”
“他死了……”鳞姬冰冷且没有迟疑的一句顿时让希娜闪过一丝错愕,着希娜的表情,鳞姬仿佛说着一种很平常的事。
“他死了,被其他孩子乱拳打死了。他一人独享了更多的资源,终是引得更多人愤怒。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一伙人暗地里密谋,将那家伙骗到一个人的角落,活活打死了……”
“那时的我,却没有一点悲哀。他和我聊天,就曾开玩笑地说过这种可能,我也多少有种预感,只是没想到发生得会这么突然。那时,我心冷笑,我没有回那片贫民窟,我拖着那个男孩的尸体,来到了那间每周都会为贫民孩子们派发几次食物的教堂,我见到了那名神父,并冷漠的斥责他们所谓的怜悯为我们带来的东西……”
“我说完那一番话后,留下那具尸体便走了。虽然他们显得那么伪善,但我知道他们多少会将那男孩的尸体较好地处理,这也是我唯一能报达那个男孩这些年来的帮助方式了……再后来,当到一群贫民孩子期待地等着教堂再发食物时,那扇慈善之门再没打开过,我记得,那时我笑得很开心……”
“在我十三岁的时候,虽然我一直营养不良,但我知道我算开始发育了,正向着一个女孩成长。十三岁前,脸上脏兮兮的,我长得不过像个和普通人一样的瘦弱假小子,不会有人正眼过我一眼。但当我意识到我正在向着一个姑娘成长时,我反倒愈加升起一丝害怕,我再不敢回那片贫民窟了……我曾亲眼到过那时一名十四五岁的女孩被一众差不多的男孩轮番强暴,虽然一开始可能并不愿意,但是多了几次之后,那些贫民女孩也会习以为常,她们会成为贫民街区随处可见的妓女,靠着身体赚取一些微薄的收入,当年纪更大点时,她们也会收罗其他刚长成的小女孩,重复着同样的轮回……”
希娜承认,自己从没得起那些妓女过,但换一个角度想,除了一些自身享受变态感的女人,谁会愿意天生享受那种为人所唾弃的职业?
但希娜没有怜悯,过去就是过去,毕竟现在的他们已经沉沦了,而沉沦已经不是道理所能解救得了的,那些有着坚强意志的女人,毕竟只是少数。
希娜的语气不由得再度低沉几分,小声道:“后来呢?”
“后来,我走在普通的街区,尽量寻找我可以做到的职业,我相信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可以养活自己。但因为我是贫民窟出来的孩子,一般人都不会收我,因为贫民孩子的成见,大多是小偷骗子,我法解释。我只能找到那些搬运东西的粗活工作,但是我天生力气小,没做一会儿就容易气喘嘘嘘,在做了几天后就被请退……”
到这里,鳞姬依旧闭着眼睛,不过双手抱住了希娜的腰上,手臂不禁更紧了一分。
“我最讨厌冬天,因为我没有足够的衣服保暖,每天年冬天我的冻伤都会很厉害。那一年,下了一场大雪,我只着两身当初做粗活时人家送的不穿的单薄衣服。有时我会去各大饭堂的外面有没有吃剩的新鲜食物扔在外面,甚至于与一些流浪的野狗争抢一些食物。那一天,恰好是某个重要的节日,各家各户都闭门呆在家里过节,开着的饭店很少,我和很多流浪野狗一样找不到吃的东西。我脚步虚浮地徘徊在阴凉的大街,我不敢停下,因为停下后我会很想睡着,虽然这样会更浪费我的体力,但只有这样,我才有找到新食物的可能。当我路过某家小户的时候,不禁从半开着的门缝间闻到一丝烤肉的味道,很香……”
“那时我真的太饿了,我透过门缝到铁板烧着的烤肉,我通过雪地的脚印分析这户的主人应该刚刚出门,脚印正向着不远处的杂货店……”
“我下了狠心,不得已做回小偷,虽然爬抓住了可能会很惨,但我饿。于时我小心溜进了那扇门,爬起那烫手的烤肉,忍不住咬了一口后赶紧向着外面逃去,逃走的同时我顺利拿了一把切肉的小刀,藏在了靴子。只是当我再打开门,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时,我终于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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