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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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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颜,板嘉东,商儒白这三人的状态颇有种三足鼎立的意味。

    板嘉东大步走过来,上下左右打量着施颜,她穿着黑色小靴跟,黑色小脚裤,小香的外套,再加一头齐肩短发,在他眼里看来,精致小巧了许多。

    “瘦了哎。”板嘉东轻笑了一声,接着忽而抬手,一手按头,一手按腰,把施颜搂进了怀里。

    施颜下意识挣扎,“别闹板嘉东——”

    “嘘嘘。”板嘉东哄小孩儿安静一般地拍了拍施颜的后脑勺,“跟个七岁小孩似的,谁别闹,嘘。”边向商儒白挑衅一般的扬了扬眉。

    许蜜来了兴致,拍拍管欣彤的手,呶着嘴叫管欣彤一起看车窗外,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场景啊,表示强势围观。

    施颜拧着眉,在板嘉东怀里有些郁闷,周围这么多人呢,他干嘛呢这是?!

    但板嘉东力气太大,她再郁闷无奈也拿他没辙,想踩他的脚,可看他皮鞋太亮又不好下脚,只能动嘴上的功夫,“什么七岁小孩,当我是你儿子呢?!快快,放开我。”

    板嘉东终于放开施颜,“我要真当你是祝宇轩,我现在就不只是抱你而已了。”一边看向商儒白,“你好?”

    商儒白与板嘉东四目相对,前者目光平静,一手插兜,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车钥匙,面上含着笑,姿态仍旧那么优雅;后者则轻揽着施颜的腰,满面挑衅的桃花笑。

    “施颜,不介绍一下?”商儒白偏头问道。

    施颜捶着板嘉东的胸,终于挣脱开来,抓了抓被他揉乱的头发,尴尬一咳,“咳,这位是,是我学长板嘉东。这位是,是我朋友商儒白。”

    两个男人本就认识,让施颜做介绍自然不过走个过场而已。

    商儒白伸手,“板爷吗?有所耳闻过,既然认识了,以后还希望板爷多关照,幸会。”

    “关照什么?”板嘉东伸手回握,意味深长地说:“关照事……还是人?”

    “自然是关照人,”商儒白同样意味深长,“和事。”

    板嘉东高深莫测,商儒白智周万物,这么在这打哑谜,施颜深知她的智商被他们甩了好几条街,不太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感觉到她的头发尖儿都在发麻。

    施颜心神不定的,不想再在这停车场里变得更加尴尬,便对板嘉东点头笑了笑,“我和我朋友一起,我们先走了,改天再请你吃饭吧。”

    “你们是要去哪?”

    “去柏氏商场。”

    板嘉东一点头,一微笑,“正好顺路,坐我的车吧,有事要和你说。”

    施颜:“……”

    “哎我说你……”施颜又要拒绝,许蜜突然伸头出来向她摆手,“他既然有事要和你谈颜颜你就坐他车吧,没关系我们又不是不认识路,咱们在商场见。”说着冲板嘉东眨了眨眼。

    神助攻出马,万事亨通。

    板嘉东乐了,抓住施颜的手腕,跟商儒白耀武扬威般点了下头,上车,离开。

    几步路走得十分潇洒,如同胜利截取了新娘一般,眼梢嘴角儿都是笑。

    施颜手心有点儿出汗,不停往腿上擦,坐在板嘉东的欧陆里,竟感觉空间狭小,胸口憋闷,渐渐生出一种不安来。

    两个月不见,先是几次说要请他吃饭没有兑现,再是招呼不打地逃之夭夭,今天又是头天回来竟在派出所门口的停车场上碰见。

    施颜自知理亏,很没种的不敢看板嘉东,低头默不作声地等着板嘉东对她兴师问罪。

    然而却出乎意料的,板嘉东只是侧头笑了笑,说:“晚上少喝点儿。”

    之后并没有说其他任何的话,没有任何施颜想象中的责备或是质问。

    “你叫我过来就是要说这个?”施颜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晚上会喝酒?”

    “许蜜和管欣彤都在车里,又是你回来的第一天,肯定要聚一聚的么,你以为我要说什么?像你说的,我是你学长,还不是其他称谓,我当然就只是对你表示一下关心而已,怕什么。”

    施颜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还调了调座椅,坐得更舒服了些。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不是路过吧?”施颜问。

    板嘉东答:“商儒白都能过来,我怎么不能过来了?只不过中间出了点事,晚来了一会儿。”

    施颜叹道:“你们都是英雄。”

    “所以你们三个女人被我们两位英雄瓜分了,你归我了。”

    施颜忍不住斜了板嘉东一眼,但语气仍旧很轻松,“大人您这是强抢民女。”

    “不吧,”板嘉东回头看了她一眼,“是您这位民女自愿的吧?”

    “你……赢了。”施颜没有被板嘉东耳提面训,似是从定好归程机票的那天起直至今天早上,连日来的担心俱消失,问板嘉东,“车里都有什么歌?”

    板嘉东打开音乐,是加拿大歌手michaelbublé的《closeyoureyes》,他的声音里总是充满浪漫与美妙,施颜一度很喜欢听他的音乐。

    施颜看向板嘉东,板嘉东也刚好转过头来看她,四目相对,他目光柔和,眉眼带笑,而小布温柔的嗓音萦绕在耳边,closeyoureyes……

    旖旎,温柔,暧昧。

    “看车!”施颜猛地开口道。

    板嘉东轻松躲过,车速依旧平稳,瞥了一眼尴尬低咳的施颜,喟叹道:“啧,不解风情。”

    施颜脸红了红,侧过头去看路边风景。

    春天呵,真是个容易躁动的季节。

    板嘉东对掌控气氛这种事来说游刃有余,音乐声音调小了些,没有问任何施颜关于感情的问题,语态随意地问她这两个月在路上的旅行都有什么趣事儿。

    趣事儿委实很多,只要不关乎于暧昧话题,施颜肾上腺素迅速增加,来了情绪,开始一路上不停地跟板嘉东分享她那些有意思的事儿。

    板嘉东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不是配合的问“然后呢”,而是带着兴趣问“之后呢”,板嘉东给施颜的反应,施颜十分满意。

    一直到柏氏商场,施颜还意犹未尽的,像是没有说尽兴,跟板嘉东道:“下回继续跟你说。”

    板嘉东却摇头,“不信了。”

    施颜急了,“真的,这次保证!”

    板嘉东这才笑着点头说好,目送她和许蜜管欣彤会和,方驱车离去。

    派出所这一趟走的,管欣彤回来被经理训了一通,但也到了下班的时间,管欣彤完卡换好衣服,三人直奔酒吧。

    管欣彤起初情绪不好,但自我调节能力很强,刚一迈进酒吧的门,便恢复了情绪。

    酒吧位于柏氏商场附近,但位置稍微有些偏的地方,隐秘得总是让人不注意便发现不了。

    许蜜在商场上班的时候,就总来这喝酒,是个文艺气息浓郁的清吧,很清净,椅子统共加起来也不过二十把,老板是个年纪不太大的小伙儿,弹吉他的,自己有个乐队,几个人拼了些钱就开了个这样的清吧,每天就图高兴,被经营得生意也出乎意料的好,很多外地来旅游的都会奔着名声来看一看。

    许蜜跟老板混熟了,就经常三点下班就过来,人家晚上七点才开门,因为许蜜的关系,特给开了绿灯,敲门便让她进。

    她喜欢跟调酒师聊天,久而久之,就跟调酒师学了一套手艺,调酒师没上班呢,她就自己进去调酒,老板看见了也不会阻止,反正许蜜会给钱。

    后来许蜜辞职不干了,自己开了店,就很少再来了,但偶尔还会跟老板微信聊天,似是大家的骨子里都是缺爱的人,常聊以后,倒是互相多了慰藉,关系依旧很好。

    今天才三点多,仍旧没营业,三个女人都不是那种很爱疯闹的人,许蜜跟老板打了声招呼,就自己进去调酒。

    大概是许久未见许蜜的关系,老板还十分给面子的在台上弹起了吉他。

    三人舒服地坐在吧台前拉长战线的喝喝聊聊,偶尔欣赏欣赏虽然颜值不高偏就弹起吉他多了魅力的老板,小酒怡情,十分惬意。

    过了两个小时,老板不知何时走了,响起了悠扬的老唱片的声音。

    酒精这时也起了作用,管欣彤沉默片刻,对施颜和许蜜说:“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故事不美好,很不美好。

    管欣彤上初一时,父亲在工厂里出了事故,死了,家里得到了少得可怜的赔偿金,母亲开起了小卖店。

    上初二时,家境渐好,母亲再嫁,嫁给了手中有几十亩地的王金熹,那时管欣彤十六岁。

    王金熹表面上对管欣彤十分关心,给她买吃的买穿的,不打不骂,有时还会辅导她学习,管欣彤那时候还只是个天真的小女孩,哪里能看清一个人的好坏,便以为她失去了亲生父亲,老天慈悲地赐给她一个疼她爱她的继父,直到她母亲去县城里上货,被暴雨拦截,要第二天才回来的那天夜里。

    那夜暴风雨骤袭,雷电交加,王金熹借口担心管欣彤害怕,上了她的床,强|奸了她。

    管欣彤若哭,他就把他的袜子往她嘴里塞。

    管欣彤若反抗,他就掐她的大腿根,使劲的掐。

    王金熹一米九,管欣彤才一米五,如何能反抗得了。

    事后管欣彤告诉她妈,她妈不信,说:“你继父对你那么好,别乱说话,有点良心。”

    管欣彤告诉书记,告诉村长,他们也不信,说:“欣彤你怎么这么小就说瞎话,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以后可别瞎说了,快回家去。”

    是啊,他们怎么就不想想,她一个小姑娘,倘若没有发生这种事,她怎的说出口。

    管欣彤若跑,王金熹就把她给抓回来,晚上的力道更狠,折磨到她生不如死。

    就这样,她跑,他就抓她回来,狠狠地干,整整持续了一年半。

    直到管欣彤去外地念了高中,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回过家,才终于摆脱王金熹。

    “那玩意儿真丑。”管欣彤轻描淡写地说:“十天半个月不洗澡,就往我嘴里塞。”

    施颜和许蜜心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管欣彤抬手一弹眼角的泪,笑道:“已经过去十来年了,放心我没事儿,不过你们不好奇我高中哪来的学费?”

    施颜和许蜜都不敢开口了,唯恐又碰到管欣彤的伤口。

    管欣彤说:“刷盘子刷碗赚的。”

    “刷盘子刷碗?”许蜜问,“能赚来学费吗,还有生活费呢。”

    “还要靠小偷小摸啊。”管欣彤支着下巴,看着酒瓶,一脸的平静,“都已经穷途末路了,还有什么不敢,难道还要回去被他继续强|奸吗?”

    “不过还是被抓进去劳教了一年。”管欣彤笑了笑,“该还的总是要还的,做了错事,就要承受代价。”

    施颜和许蜜鼻子发酸,管欣彤说的云淡风轻的,但想一想就知道那种经历该有多苦,她们努力不露出同情来,可还是被管欣彤看了出来,管欣彤歪着头问,“你们俩都不是农村的对吧?”

    施颜和许蜜摇头。

    管欣彤说:“那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有的农村啊,比城市里还乱,卖孩子的,乱搞的……我还看见过我妈被村长干呢,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知道我被王金熹强|奸的,只是她装瞎,因为王金熹有钱……不过现在看来他是没钱了,多好,老天是公平的。”

    恨,施颜和许蜜感觉到了管欣彤身上眼里的恨意。

    “好了。”管欣彤忽地耸了耸肩,摊手道:“这就是我过去的一切了,你们俩不用为我操心,回头我买个防狼器,那畜生再来我也能对付。”

    施颜和许蜜看管欣彤状态真的很冷静,能如此平静地讲出这一段故事来,应该是已经放下许多,动了动嘴唇,说不出安慰的话来,觉着说什么都太轻,便一切尽在不言中,举酒碰杯,“以后会好的!”

    管欣彤点头,“以后会好的。”

    时间晚了些,过了七点,陆续来了人,不再像之前那么安静,不太适合讲*了,施颜想了想,开始问管欣彤对童装是否有兴趣。

    出乎意料的,管欣彤对童装没什么兴趣。

    但是,她对柏氏商场女装更没兴趣。

    以前在欧时力是为了赚钱,后来在柏氏商场是为了稳定,再后来商场那环境她着实不喜欢了,烦了。

    “可我对你感兴趣啊。”管欣彤又说。

    许蜜刚才在车上已经跟管欣彤说过施颜离婚分到财产的事了,这会儿管欣彤就跟施颜直言道:“不过我没多少钱,入不了股,你雇我当你主管吧,还是在你身边舒服。”

    施颜乐了,“给你二倍工资加分红,行?”

    管欣彤点头,“行。”

    “哎欣彤,”许蜜提议道,“现在王金熹知道你工作单位了,虽然你不怕他,但也对你有影响,不如就辞了吧,好开始着手跟颜颜干起来。”

    施颜也道:“是啊,辞了吧,明天开始我要选办公室地点,办营业执照,再就开始筛选品牌了,可能还会总飞其他城市,我一个人不行。”

    管欣彤稍一咂摸,立即拍板钉钉,“辞!”

    三个女人战斗力直线上升,开始畅想未来,自己当了老板,赚了大钱,未来怎么花怎么玩,把男人全部都甩身后去,越畅想越嗨,地上桌子上全是酒瓶,后期喝得有点儿嗨过头了,轮流去卫生间吐,吐完再继续喝。

    仨人酒量差不多,没过多久,全趴桌子上了。

    老板看三个女人喝得里倒歪斜的,虽然清吧很安全,还是过去叫许蜜,让她们好好睡。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上许蜜,就突然被人抓住手腕,整个人被甩开,老板眼睛一瞪,就要喊人,待看清面前的人时,嘴猛地闭上了。

    两个男人站在他面前,一个面无表情,一个面带微笑,气场非常之大,明显不好对付。

    面无表情的陈戬对面带微笑的板嘉东说:“我安置许小姐和管小姐。”

    板嘉东微一点头,过去将施颜拦腰抱起,每一步都走得很稳,离开。

    陈戬待板嘉东离开后,不容置疑地对老板道:“板爷的人,叫两个姑娘来把她们俩扶上车,我送她们回许家园。”

    不像坏人,老板思量了几秒就妥协了。

    还未进入夏天,入夜后有些凉,施颜被板嘉东抱在怀里,出门见了风,脸又贴上了他的皮衣上,凉得她睁了睁眼。

    虽然喝多了,但还是能看得清面前的人是谁,施颜放了心,又闭上了眼。

    她想,板嘉东既然来了,许蜜和管欣彤她也不用担心了。

    板嘉东没有察觉到施颜睁开眼过,将她放好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调好座椅,稳稳地开着车,直奔施颜的公寓。

    施颜的公寓,板嘉东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熟门熟路地开门进来,瞥了眼窗台上开得正盛的花,笑了笑,复将施颜轻放到床上,给她脱鞋,脱袜子,脱外套,盖上被。

    施颜有些清醒了,感觉到板嘉东把手放在了她额头上,她瞬间紧张起来,呼吸都秉住,身体僵硬。

    板嘉东却只是碰碰她额头而已,像是在试探她额头烫不烫,便收回了手,施颜的身体软了些,放下心来。

    然而这会儿施颜放松下来,接着就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天旋地转,恶心,想吐,猛地坐起身。

    哇——

    吐了板嘉东一身。

    “你……”板嘉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外套,头疼地扶住施颜肩膀,揉了揉眉心,“不是叫你少喝点儿了吗,以为你应该听话的,没给你带醒酒的来,我给你做点儿?”

    施颜下意识说:“对不起。”

    一张嘴又满是酒味儿,她眯起眼看他,呵呵干笑,“太对不起了。”

    板嘉东叹道:“绝对不能让你有下一次了。”

    板嘉东把西装外套脱了,将施颜按回到床上,给她倒水漱口拍后背,稍会儿,施颜又捂着嘴坐了起来。

    哇——

    吐了板嘉东又一身。

    板嘉东:“……”

    板嘉东哭笑不得地又将衬衫脱了,裸着上身,继续重复给施颜漱口拍后背的动作,片刻后,施颜猛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起身。

    哇——

    吐了板嘉东一裤子。

    板嘉东:“……”

    施颜:“……”

    几乎胃里吐空了,施颜彻底清醒了,按着头疼的脑袋,觉着自己可能是惹了大事儿。

    板嘉东似笑非笑地说:“故意的?”

    施颜忙摇头。

    板嘉东指着一裤|裆的酒,问:“我脱还是不脱?”

    施颜睁着眼,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板嘉东低叹了一声,抽着纸巾擦裤子,“内|裤都湿了,我真服了你了。”擦了两下,突然又不擦了,把纸扔到一边儿,半笑不笑地看着施颜,“你说这种情况,你该不该负责吧。”

    施颜隐约看见板嘉东那块抬头了,他们二人板嘉东三十,施颜又是离婚女人,对这种情况再熟悉不过。

    施颜脑袋嗡嗡地疼,觉着抱歉,又一时觉着她再抱歉都无济于事,“有,有洗衣桶。”

    “你的意思是把我扔洗衣桶里,让我冷静冷静?”

    施颜舔了舔嘴唇儿,“是说你衣服。”

    板嘉东目光从施颜身上一扫而过,眼睛变得深了些,却无再多表情。

    很尴尬,十分尴尬,施颜指着洗手间的门,“衣服要洗洗吗?”

    估计板嘉东的衣服都不能用洗衣机甩,他摇头,“算了,你还想吐吗?”

    施颜哪还能点头,忙不迭摇头说:“不想吐了。”

    “那就睡吧,我叫陈戬来送衣服,我再走。”顿了顿,板嘉东问,“知道我是谁吧?”

    施颜点头,“学长。”

    板嘉东笑了,他喜欢这个称呼。

    “行,你睡吧,我给你煮点醒酒汤,醒了起来后记得喝,不然头疼几天都缓不过来劲儿。”

    施颜点头,忽而动了动嘴唇儿。

    板嘉东看出那是“为什么”三个字,板嘉东乐了,知道施颜在问什么,拍了拍她的脑袋,说:

    “因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