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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就是了。”小薇也不解释,拉扯着我继续往公园里走去,我说不要拉着我了,我跟你去就是了,她才吐了吐香舌放开了手。
此时公园里的人比较少了,也许是天冷的缘故吧,相比白天多了一种凄静的氛围,一阵寒风吹来,小薇打了个哆嗦,我赶紧把她搂在怀里抱紧,结果又吹来一阵寒风,我也被冷得瑟瑟发抖。
“晚上来这不大好吧,咱穿的还不够,会被冻坏的,要不咱回去吧,等过些天暖和再过来逛。”我确实觉得冷,总觉得还是回去两人一起做运动暖和一些,可小薇还要拉着我往里边走,她说:“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穿越了许多游玩的店面,来到一处蜿蜒的小径旁,那些店面已经关门了,只有树上的彩灯发出五颜六色的光亮,把凄冷的夜晚点染得绚烂多彩,南城的冬天不算太冷,更不会下雪,天空中依然晴朗,还能看到寂静的夜光,以及那流转的星河,抬望间,我觉得此刻的竟是如此的浪漫。
月光伴美人,这是一种多么难得的时光,小薇想去哪我就哪吧,再次穿过眼前的这些小径,左转右拐,最后来到了一处河流旁,走上那象牙白的拱桥,小薇忽然高兴地叫道:“到了。”
“这里呀,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确实知道公园的边缘有条小河,可我不知道这里竟然有条拱桥,仔细观察此刻我们所处的位置,离那些玩乐的设施都很远了,怪不得以前没逛过这里。
“我呀,有时候我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来公园逛,这个月我来过三次了,上次乱逛,就找到了这里。”小薇自豪地说着,我不由得惊叹一句,“原来如此,”又想起了什么,我问道:“然后呢,来这里干嘛呀,这边好像连路灯都没有诶,没啥玩的吧。”
小薇依然笑着摇摇头,靠近我身边,一头倚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坐在桥墩上,耳边传来她甜甜的话语:“我只是想和你多呆一会,我们有两个月没出来逛过了吧?”
“好像是。”被小薇这么一说,我确实有些内疚,算了,现在就由着她吧,反正现在的感觉也很不错。
小薇指着远处,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高高的摩天轮,摩天轮在这晚上不运营,黑漆漆的,仿佛一座废墟,小薇在我耳畔轻喃道:“小日,还记得吗,三年前的那天。”
我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便点头,“记得,那天,我带你去坐过那摩天轮,话说咱还没老吧……怎么就开始回忆起来了?就好像我们马上要离开人世了似的。”
我和小薇开玩笑,小薇狠锤一拳在我肩膀上,怒嗔道:“别打扰氛围呀,你听着我说不就行了。”
“哦,你继续吧。”我干笑了两声,又咳嗽了两声,聆听着她甜蜜的话语。
“三年前,我和你第一次坐摩天轮,其实那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以前没奢望过爱情,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班里的男孩就是不喜欢我。”小薇开始讲述她的往事。
我疑惑道:“不会吧,你那时候没现在漂亮,但也不差吧,怎么会没男生喜欢你?说不定他们是暗恋你,不敢说出来吧。”
小薇摇头,“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我在班里性格比较古怪,也不爱说话,或者说,我不爱和她们说话,我和同班的女生们都和不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一直都针对我,成天欺负我,还骂我臭婊子,其实我还是个处女,她们也清楚,但这名声在班里传开了,本来对我有好感的男生也渐渐地疏远了我,我真的,好孤单。”
小薇的神色有点无奈,不过又开始从忧转喜,“后来,我为了证明我是处女,也为了证明我是非主流,所以我就出来找破初的男生,我到处张贴广告,附带上我的电话,后来,我就遇到了你,然后你就和我在一起玩,话说……那天晚上你都进去一半了,怎么没下狠心呢?”
“我当时不忍心。”我回想起当初她在床上痛苦的表情,而且初还是送给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男生,实在是太悲哀了,至少,初夜要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虽然这句话我最没资格说出来。
“哈哈,你一定是不敢,担心我还不够十四岁,到时候挂上个强奸的罪名吧?”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怕,要是我真要强你,用手机给你拍几张裸照足矣。”我不屑地说道。
“难道这事你还干过?”小薇惊讶地看着。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我其实想说,那种事情我还真特么干过,所以最好别得罪哥哥,后果不堪设想。
“哈哈,开玩笑。总之呀,在那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发现你虽然也挺坏的,但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坏,会考虑对方的感受。”
“原来是这样呀。”我抬头看着月光,不语。
“而且我也知道,你是个很优秀的男生,家穷志不穷,我知道你将来不会是什么平庸之人,这点我不会看错,你相信我。”
“我后来打听到你是在三中念高中的,于是我就考进了三中,可进了三中以后我发现,三中原来是女校,我当时觉得,你骗了我,我还为此郁闷了好几天呢,呵呵。”
“不过我没有放弃,我还是觉得你不会骗我,于是我就到处地问,后来终于知道,你确实在三中念过,而且还是男扮女装,后来被发现了身份就被开除,然后你就去服兵役了,当时,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我相信你会回来的。”
“然后你果然回来了,还去了盘龙,我就去盘龙找你,可发现你和小媛姐好上了,可我还是不放弃,可能是我太自私了吧,我想占有你,不论用什么手段,虽然觉得挺对不起小媛姐的,可我们还是在一起了,我真的觉得,我好幸福。”
说道这里,小薇的声音竟变得沙哑起来,“然后我们就一起过日子,能够经常在一起,我偶尔去你家,你也偶尔来我家……我们互相关照,这份感情经营得不错,虽然我也知道你一定在外面沾花惹草,可我能够理解你,也在埋怨自己做得不够好,但我相信,你还是爱着我的,对吧,小日?”
这时,我听着她说得很动静,便转过头去看她,结果却发现,她满脸都是泪水,连衣服都沾湿了,可一直都没发出声来,我竟然一直抬头望着月光没注意到,我焦急地拿出纸巾帮她擦着眼泪,担心地说道:“小、小薇……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日,我爱你!”
“诶?”
下一秒,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趴在我怀里“嗷嗷”大哭,哭得撕心裂肺,我被吓得不知所措,但不管怎么安慰,她还是不说一句话,我只好静静地抚摸着她的发,见没有作用,我就搂住她,然后吻在了一起。
接吻是男女之间抚平伤痛最好的办法,所谓相濡以沫,大概说的就是这个吧,我们都互相珍视对方。但是,小薇的眼泪还是不住地往下流,那一晚夜光很动人,她哭得动情。
这天晚上,我们莫名其妙地就分开了,她回了家,我觉得好可惜,本以为今晚她会和我爱爱。
第二天早上,手机里多了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这样了,“小日再见,我把你还给小媛姐了,不要怪我,希望我们还会再见面。”
小莉告诉我,小薇和他叔叔出国了,去了米国,具体原因不知道,当时我大骂了一句,“万恶的资本主义。”然后躲进房间关着门“嗷嗷”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