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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爸爸和小熊跳舞，跳啊跳啊，一二一，熊爸爸和小熊跳舞，一二一……”顾然一边用充满童稚的声音唱着儿歌，一边在客厅的地毯上跳着圆圈舞。
他乖巧可爱的样子让顾定邦想起顾朝小的时候。小时候的顾朝很听他的话，不像现在这般我行我素。
等顾然跳完舞，顾定邦将他抱进怀里，让他坐到自己腿上。顾定邦用他带着胡茬的脸亲吻上顾然的小脸：“然然的舞跳得真棒！”
“幼儿园的阿姨教的。”顾然听到赞美，笑得很可爱，唇角微微显出两颗不易察觉的小酒窝。
荣绍看着顾然嘴角的笑，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的目光移到林染身上，认真观察下，他发现顾然似乎并没有遗传林染让人惊艳的美，反而有一种纯真。不过，这世界上长得不像母亲的孩子很多，他就是。小时候大家都说他不像爸妈的孩子，反而像舅舅舅妈的孩子。从外貌上说，他跟顾朝倒有许多相像之处，只是性格不同，一个沉冷，一个洒脱。所以他不能因为顾然长得不像林染，就去怀疑什么。
“幼儿园阿姨把咱们家小然教这么好，外公，你得给人家奖励！”荣绍半开玩笑地说道。
“给她发张奖状！”顾定邦今天倒不像平常那么严肃，也随着荣绍打趣地回答。
林染见小然今天这么讨顾定邦欢心，心里非常高兴。她笑着说道：“小然随我，能歌善舞。”
“我还以为表嫂要说‘长袖善舞’。”荣绍眨了一下精明的双眸，洒脱地笑了笑。
林染有些尴尬地咳了一下。
荣绍在讽刺她是个长袖善舞的女人。长袖善舞怎么了？这只能说明她的生存能力很强。这个社会就是一个狮虎丛生的森林，你若不会左右逢源、不会长袖善舞，就只有被狮虎吃掉的命。
顾定邦精明的眸子看了眼荣绍，便对林染说道：“我带小然上楼休息。荣绍，你上来帮小然洗澡。”
“好的。”荣绍从沙发上起身，大步追上顾定邦。
他有件事要求证，外公的提议正合他的心思。
当他给顾然洗澡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以为会有的伤口，他只在顾然的屁股上发现几块淤青。他不着痕迹地问道：“然然，妈咪是不是很凶？”
“没有！”顾然像是被他的问题吓到，立刻僵硬了身体。“妈……妈咪很喜欢然然，妈咪从来不打然然……”
荣绍皱起眉头。顾然的反应不太正常，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然然，告诉表叔幼儿园有谁欺负你。”
“没有。”顾然的小脑袋摇得像只拨浪鼓。
“那就是你妈咪掐的了？”荣绍用手摸着顾然被掐得青紫的地方，心疼地着这孩子的境遇。他曾经很喜欢林染，她演的好几部戏他都看过。他也算是半个fans，可是现实生活中的林染真的让他很失望。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恶毒，她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