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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芫在浑身不适中醒来,不自觉地蹙紧眉头,睫毛颤了颤,刚睁开眼睛,身边一只手及时伸了过来,轻柔地抚摸着他的额头,随即沿着他的后脑勺往下移,最后停留在他的腰际,不轻不重地按揉。
褚芫舒适地轻叹一声,将脸往余景煊的胸口靠近,问道:“几点了?”
余景煊侧头亲吻褚芫的额头:“再休息几分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假?”
褚芫很没骨气地红了脸,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晚的激情,纵使心中做足了准备,知道总有一天会和余景煊发展到这一步,以往余景煊十分尊重他,可是当真面临这一关时,他还是很难为情。
余景煊沉声一笑,在褚芫的腰上摸了一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在我面前你不用有任何的掩饰,心情好可以跟我分享,心情不好更可以找我发泄情绪。”
褚芫点点头,靠在余景煊身上休息片刻,从余景煊的怀抱里退出来道:“起床吧,今天上午有四节专业课,你知道我以前学的是教育学,突然换成了计算机专业,我能跟上已经很不容易了。”
余景煊疼惜地亲吻褚芫的脸颊,依旧有点不放心褚芫的身体,若不是顾及到褚芫今天要上课,明天晚上还要开古风专场跳剑舞,他可没那么容易放过褚芫,毕竟眼前这人是他渴望了多年的爱人。
余景煊摸摸下巴,不怀好意地回味那美好的滋味,以后一定要找个时间补回来。
尽管如此,余景煊仍明白这人的固执:“要是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
褚芫红着脸点点头,拿了校园制服去浴室洗漱,面对镜子里这张已经十分熟悉的脸庞,手掌下意识地摸上了不太舒适的腰部,顿时脸红到了耳朵尖,幸好余景煊很克制,不然他今天别想起床了。
褚芫惊觉自己的思绪又飘到了诡异的方向,赶忙拿起牙膏牙刷,再磨蹭下去要迟到了。
早餐是褚芫很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和一小盘蒸饺,吃完早餐,余景煊送他去学校上课。
“今天不用再练剑舞了吧?”车子停在学校正门口的广场上,余景煊转头问道。
“练得差不多了,我又不用上台表演,没那么高的要求,明天白天在家里练一遍就行了。”褚芫笑着道,心里却暗暗腹诽,他今天这种难以启齿的特殊情况,就算想练身体也不允许啊!
余景煊抬手摸摸褚芫的脸:“好,那我晚点再来接你,我们先去一趟购物中心,回家我来做饭,把直播背景布置好,今天就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古风专场。”
褚芫被逗笑了,和余景煊闲聊了几句就推开车门下车,站在原地朝余景煊挥挥手,目送余景煊的车子远去,一转过身就看到顾笑言站在几步之遥含笑望着他,不由得红了脸,加快步伐走向顾笑言。
“怎么一个人?景行呢?”褚芫环顾四周也没看到余景煊的车子。
“不用看了,景行先去停车了。”顾笑言失笑道,“刚才景煊哥的车就开在我们前面。”
褚芫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心道顾笑言该不会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吧?还好没有和余景煊做过分亲密的事,就算顾笑言知道他和余景煊的关系,在他人面前过于亲密,他还是不太习惯。
忽然想到了昨晚和余景煊的坦白,想起顾笑言每次提到他的“意外离世”时眼底的悲伤,褚芫心里非常难受,他和顾笑言相识在去年的家族宴上,虽然时间不长,但他们志同道合,感情特别好。
褚芫十分犹豫,想把真相告诉顾笑言,顾笑言是余景行的爱人,名义上也是他的亲人。
在整个余家,除了余景煊和余景煊的父亲,顾笑言和余景行是唯一信得过的人,他作为楚源时期,也唯有顾笑言和余景行是真心待他,其他人就算没有表现出不欢迎,实则都是事不关己的客套。
“怎么了?担心明晚的古风专场吗?”顾笑言见褚芫一路保持沉默,关切地问道。
褚芫望了一眼顾笑言,心下有了决定,摇头道:“中午我等你一起吃饭。”
顾笑言一下子就听懂了褚芫的言下之意,笑着点头:“好,我在学生餐厅入口等你。”
褚芫和顾笑言上课的教室不在一起,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后,两人走了一段路就分开了。
褚芫心里其实也有底,余景行和余景煊一样都是极其精明的人,余景煊昨晚跟他说过,曾经找韩牧泽调查过他这具身体,余景煊有什么动作,余景行说不定就知道,而且余景煊也不会瞒着余景行。
他记得刚和余景煊在一起时,顾笑言对他和余景煊的感情还有所顾虑,当初露营时顾笑言说过余景煊有心上人,当然他现在已经确定余景煊的心上人就是他,后来顾笑言就再也没有提起。
而且对他和余景煊的感情也极其认同,顾笑言前后的改变有点突兀,褚芫以前没有放在心上,以为顾笑言是相信了余景煊的感情,现在仔细想想,顾笑言和余景行说不定已经知道他就是楚源了。
不管是对现在的他,还是重生前的他,顾笑言都是真心以待。
褚芫捧着课本走进闹哄哄的教室,像往常一样只要他一踏进教室,大家都会不约而同地停止喧闹,回头愣愣地望着他,半晌才前后左右凑到一起小声交头接耳,轻轻叹了口气,他早该习惯了才对。
褚芫找了一个空位坐,旁边座位上趴着一名男生,正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他坐在这人身边还能听到呼噜声,一身深蓝色制服穿得皱巴巴的,制服领子都没有翻好,一头被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褚芫微微勾起嘴角,轻轻摇了摇头,打开课本复习上节课所学的内容,他早上和余景煊说得不是谦虚,除了直播时间,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复习功课上,午休时间经常在图书馆里度过。
原身以前的成绩太好,而如今他在学校里的名声越发响亮,无数师生都盯着他,他不能有丝毫的差错,更不能落人口舌,若是他的成绩退步了,大家只会觉得他为了开直播间,连学业都放弃了。
其他人要是成绩退步可能没什么,熟人最多议论几声,要是换成是他成绩退步,事情的严重性就会无限被放大,校园论坛又要飘起热门高楼,大肆宣扬他成绩退步,同时推测出无数种退步的原因。
褚芫翻了几分钟教科书,上课铃声便响了,收起所有的心思专心听课。
而此时趴在他身边的男生也抬起了头,微眯着眼睛一副云里雾里弄不清的状态,抬起一手用力扒拉着头发,随即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刚要张开胳膊伸个懒腰,眼角余光瞥到了坐在身边的褚芫。
男生显然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惊得差点跌下椅子,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褚芫。
褚芫礼貌地朝男生微笑点头,收回注意力集中在课程上,只用余光瞥见男生正襟危坐,先是一脸严肃地整理制服,随即又懊恼地抓耳挠腮,紧接着又小心翼翼地偷瞄他,最后歪着头摆出灰心丧气的样子。
褚芫心底暗笑,这人的反应还真好玩,他又不是洪水猛兽,有必要这么看待他吗?
褚芫有时候也会为自己的人缘叹息,倒不是说他的人缘很差,而是每个见到他的人都十分小心翼翼,不敢主动上前找他攀谈,上课时他也是一个人坐在靠后的位置,基本没人会坐到他身边。
不过反过来想想,这也是人之常情,大家本身就是陌生人,没理由主动找他谈天。
一节课结束休息五分钟,褚芫转头望了一眼坐得笔直笔直的男生,这人就这么坐了一节课,眼睛都直了,思绪早飘到哪里都不知道了,明明很困却不敢趴下去,脑袋一点一点,他真担心这人会倒下。
总算上完了两节课,接下来还有两节专业课,不过要换教室上了,褚芫捧起课本离开教室,身后的男生一见褚芫离开,立马掏出手机登入校园论坛,噼里啪啦编辑一段文字,新主题帖就出现了。
楼主:卧槽,老子刚才和校园男神褚芫坐在一起上课,坐在一起你可懂?我在左边,褚芫在右边,中间没有间隔懂吗懂吗懂吗?卧槽,褚芫上课太专心了,害得老子端正了一节课,坐得腰都直了,尼玛,老子的老腰啊弯都弯不下来了,老子发誓,这是老子上托儿所以来听得最认真的一节课,操,老子一口气憋到现在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不过,近距离欣赏褚芫,这小子还真是个赏心悦目的大美人,皮肤真特么好,细致得连毛孔都看不见,回头再看看老子粗到可以插秧的毛孔,还有一鼻子的黑头,早知如此老子今天就该提早几秒钟起床,打扮得体面一点,操,老子拿海带上吊去了,滚了,还有两节课。
1楼:楼主花样秀艳遇,鉴定完毕,拖出去踩死。
33楼:楼主通篇废话,褚芫要不是美人,直播间里哪来这么多土豪神壕?
77楼:别垂死挣扎了,只有整容才能拯救你那张抽象的面孔。
101楼:话说褚芫明天不是要办古风专场了吗?又是一场土豪撒钱的盛宴。
132楼:褚芫也是蛮拼的,为了专场还特意拜姚旭为师学剑舞,敢情有钱人都喜欢这种款式,哎,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只要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干什么都吃香。
158楼:132楼,你这不是废话吗?不然整容机构都该破产了。
褚芫哪里知道不过是随便找个位置坐,课程才刚结束就被人挂到了校园论坛,回想起那名神神叨叨的男生,不禁哭笑不得,他今天只是比平时起晚了,到了学校又和顾笑言聊了几句,教室里早就没位置了,若是换成平时去得早,他都是找四周没人的位置坐。
中午,褚芫和顾笑言一起吃完了午饭,又去了顾笑言的社长办公室休息。
“那些人就爱大惊小怪,你别放在心上。”顾笑言给褚芫泡了一杯咖啡,褚芫的状态他深有体会,就像他和余景行在一起后,他在学校里就格外引人注目,只不过他还有大一大二时期的室友为伴。
“谢谢。”褚芫接过咖啡杯,拿起勺子搅拌几下,低头喝了一口,苦中带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充满了咖啡浓郁的香味,抬头望着顾笑言道,“对了,今天晚上要去别墅区过夜,一起吃晚饭吧?”
“好啊,我等会儿和景行说一声,你的直播间背景布置好了吗?要不要帮忙?”顾笑言端着咖啡杯坐到褚芫身边的沙发上,“我上次闲着无聊,随便点进了几个直播间,看到一位专门表演古筝的女主播,她也做古装打扮,我看她的背景布置得古色古香,特别唯美。”
“直播间里喜欢古风的主播还蛮多的,甚至有专门反串的男主播,做古装女子打扮,人气还挺高。”褚芫以前开小号去围观过几次,很新奇的感觉,那人唱功不错,女装打扮也很漂亮。
“都是艺术啊。”顾笑言说笑道,“对了,昨晚看你心情那么好,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褚芫将咖啡杯摆到茶几上,低头拿着勺子无意识地搅拌,许久才道:“笑言,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和景行,你……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就和景煊哥一样,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顾笑言沉默地望着褚芫,眼神极其复杂,他不明白褚芫怎么会突然选择坦白,但是回想起褚芫昨晚的反常,原本以为褚芫昨晚和余景煊回家吃饭,心情好是因为得到了前世母亲的热情邀请。
怎么猜都想不到竟和这件事有关,的确,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去世”了的楚源,让他伤心欲绝的楚源,但他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和余景行是无意中知道余景煊曾经调查过褚芫。
余景行感到非常奇怪,再加上余景煊对褚芫的态度实在很古怪,余景煊是余景行非常亲近的堂哥,也是他尊敬的堂哥,他和余景行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位堂哥的脾气,余景煊就是一个痴情而闷骚的人。
不可能楚源刚刚去世,余景煊转身就有了“新欢”,他们还担心余景煊要孤老一生了。
余景煊是个有主张的人,起初他和余景行都处于观望状态,直到余景煊和褚芫正式交往,他把褚芫当成好朋友,褚芫的言行举止有多像楚源,他们都看在眼里,他不想褚芫和余景煊彼此伤害。
余景行就主动和余景煊摊牌,余景煊没有丝毫隐瞒,直接将调查报告给了余景行。
说实话,刚看完调查资料的那一瞬间,顾笑言只感受到了狂喜,楚源竟然还活着,虽然不可思议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楚源真真正正地活了,而且就活在他们身边,最终他抱着余景行喜极而泣。
但是褚芫选择隐瞒,他也愿意等,给褚芫一点时间,相信褚芫一定愿意向他们坦白。
这一等他就等到了今天,顾笑言转身轻轻环住褚芫的肩膀:“小源,欢迎你回来!”
褚芫注视着顾笑言,终于笑了,将手覆在顾笑言的胳膊上:“谢谢你,笑言,我回来了,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是我任性了,让你们等了这么久,以为隐瞒得很好,其实一直都是你们在包容我。”
“别说傻话,要是换成我,说不定早就乱了方寸,反倒你还能这么镇定地过日子。”
“那也是我比较幸运,如果原来的褚芫是一个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人,我又没有褚芫的记忆,早就漏洞百出了。”褚芫开玩笑地道,“虽然现在也是漏洞百出,好在褚芫以前很高冷,我还能装模作样。”
顾笑言也跟着笑了起来,望着褚芫的眼神充满感激,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楚源是他的亲人,是他爱人的堂弟,只要楚源活着,其余的他已经来不及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