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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王受了重创,一时半会估计也好不起来。
其实那天听了他的话她已经隐隐能感觉到,或许当年的一切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
虽然楚寒和冥夜爹娘身上的蛊毒确实是他所下,可是,或许当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误会也说不定。
以蛊王这么高傲的性子,他不可能因为怕死而向楚寒撒谎求饶。
只是楚寒一心想要为他爹报仇,根本听不进他任何话。
如果不是那日她不要命地想要去靠近他们,或许那一战里楚寒真的会和蛊王同归于尽,再不给自己和对方任何一丝生存下来的机会。
她很庆幸他活下来了,虽然如今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可至少他的命还在。
只要一息尚存,就有机会睁开眼再看看这个世界。
给他揉完手臂,她又爬到他腿边,开始给他揉捏起大腿。
她似乎从来还没有如此好好伺候过他。
自从冷清他们进公主殿之后,她和楚寒的关系便一直处在紧张和猜忌中。
或许曾经也有过一两日甜蜜的时光,却少得可怜。
在狩猎场的时候,在那个黑漆漆的山洞里,他们就曾温馨宁静地抱在一起,可是那日过后再回到公主殿,因为她和凌霄都受了伤,他便让冷清去寒潭受罚。
就因为这样,自己和他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关系又宣告破裂,对他,她几乎从未给过好的脸色。
她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一份如何深厚的爱意才能支撑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为了她付出那么多。
若是换了她自己,她相信她真的做不到。
她没有他那么坚定的心,也没有他那么坚定的感情。
出了事之后她只会怨,怨他不懂自己,也怨他不给自己机会进入他的心门。
她真的是个爱计较的小女人,而他或许对别人是冰冷而残酷的,对她却从未变过。
她就坐在床上安安静静地为他揉着经脉,不知不觉,朝阳已经升起。
用过早点后,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便披上外袍与折回来的暗影一起去了正厅。
蜘蜘和惟爱见到她,两双小眼一下就红了起来,一人一边抱着她,把脸埋入她肩膀上,无声抽泣了起来。
丸子虽然没有像她们那样肆意表达自己的情感,可一双眼眸也是红红的,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她,小脸纠结,是痛苦也是喜悦。
总算她又活过来了。
风和火比她们懂得去收敛自己的情绪,只是那一份激动和感动依然藏不住,眼底的雾气一直萦绕不散。
琉璃拍了拍身旁的蜘蜘和惟爱,柔声哄着:“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都不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了,还这么不要脸,快把脸擦干净。”
“人家哪里是不要脸?”蜘蜘从她肩膀上抬起头,揉了揉眼角的泪,声音沙哑:“人家只是太激动了,璃儿姐姐,你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你不知道我们都快被你吓死了。”
琉璃浅浅笑了笑,伸出长指弹了弹她的鼻尖。
她发现她真的爱上了这个动作,每次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就会想起楚寒,也会想起冷清。
想到冷清,她忽然皱了下眉心,扫了惟爱和蜘蜘一眼,沉声道:
“你们怎么不会回修罗门守着你们的门主?你们该知道他现在身子的状况并不好。”
听她提起门主,蜘蜘和惟爱哭得更凶。
惟爱抬起脸,以衣袖擦着眼泪,哑声道:“门主受了重伤我们都知道,可是怎么办呢?璃儿姐姐也受了重伤,门主让我们照顾好璃儿姐姐,我们不敢离开半步。”
“那么说,你们门主出事以来你们还没有回去见过他?”她们心里对冷清的敬爱她一直是知道的,那份如慕之情由来已久。
没想到为了守护自己,她们居然一直没有回去看过冷清。
蜘蜘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豆大的眼泪又滴了下来。
她们怎么可能不担心门主?她们都担心死了!
可是璃儿姐姐也一样病重在床上,修罗门的据地虽然也在洛西,可她们不敢乱跑。
门主没出事之前曾经对她们说过一定要照顾好她,她们怕自己离开之后璃儿姐姐会忽然有什么事。
如今看到她又活过来,那颗提了大半个月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璃儿姐姐,你现在好了,那我们……”她和惟爱互视了一眼,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是不是想要回去看看门主?”其实她也很想去,从昨日起来见过楚寒之后,她就很想去看看冷清,只是昨日自己的身子确实很疲累也很虚弱,不适宜太劳累。
睡了一觉,也吃过一些东西之后,今天总算感觉轻快了不少。
她拍了拍蜘蜘和惟爱的肩膀,笑道:
“今日我要设宴招待赤焰和古刹的帮主,所以没空陪你们回去,你们自己回去也可以,如果不想自己回去,我明日跟你们一起去也行。”
她得要尽快去看看冷清,因为她知道再过不了多久,她或许就得要离开洛西。
碧瑶的大军随时都会向月璃进犯,海域上他们必须要布防,一旦碧瑶的水军有异动,她们必须要做出相应的措施。
从洛西到西璃得要一日多的航程,如今他们的船队以及赤焰和古刹的帮众大部分都集中在洛西,西璃一带相对来说防守比较薄弱,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耗着。
蜘蜘和惟爱听她说会和她们一起回去见她们的门主,两人这才宽心了起来,低头忙把自己的眼泪擦干。
琉璃看着站在她跟前一直没说话的丸子,见她眼里红红的,她笑道:
“你也不过是个小女孩,以后跟她们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没有人笑话你。”
她这么一说,丸子鼻子一酸,眼泪随之落了下来。
可是她倔强地把眼泪擦掉,不像蜘蜘和惟爱那样不要脸地放声痛哭。
她觉得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她是一个军人,她绝不会向她们那么脆弱。
琉璃知道她的性子和蜘蜘唯爱不一样,她比她们要内敛得多。
看着她,她又问道:“你从军营过来的时候,凌将军可还安好?凌家军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