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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刚回星辰国没多久,手里还没有多少实权,就算辰王与他站在同一战线上,以辰王的实力还是无法直接对碧瑶和东篱拓日的盟军出手。
所以,他需要楚寒的协助。
“是初阳给你送回来的信息么?”当初宗政初阳留在星月城便是为了替楚寒查这些信息,在琉璃重回公主殿,回到楚寒身边的时候,她曾听他提起过。
“嗯。”楚寒淡淡应了一声。
她给他摁捏头部的手法确实很不错,让他一整日所积聚下来的疲累渐渐化了去。
提起她其他夫君,他心里还是有着抗拒。
虽然他没说什么,可琉璃心里也能明显感觉到,不过,这个问题他总是要面对的,只是如今来说还为时过早。
他对她不过是有一点喜欢,感情还没有深刻到足以让他接受她的一切。
见他似乎没有谈下去的**,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专心致志被他摁捏头部,之后又给他揉捏起颈脖间的筋骨。
等他在沐桶里泡完澡后,她又取来干净的毛巾为他拭去身上残余的水珠。
她刻意不去看他高耸翘立的巨.物,只是因为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说破,气氛会变得十分尴尬。
楚寒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她在伺候着自己,动作小心翼翼,无比轻柔,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他不喜欢女子近他的身,唯有她可以这么近距离地与他接触。
“你不问我要如何对付他们么?”他忽然问。
琉璃指尖微微一顿,之后又温柔地为他拭擦起来:“我怕你不愿意告诉我,有些事你若不愿意说,而我又问到,你会为难。”
“不想说的事,我不会跟你说太多。”
琉璃浅浅一笑,取下屏风上的衣裳给他一件一件套在身上。
他还是那样,不想说的,哪怕你怎么问他也不会说。
他不会让自己为难,他只会直接告诉你,他不想骗你。
不想骗你的意思就是,他不想说,你问了也是白问。
“其实我们两之间错过了很多。”她蹲下来,给他穿好亵裤,绑好腰带。
“怎么说?”他的视线一直锁在她身上,看着她每个动作都那么温柔,看在他眼底,暖和了他的心。
原来娘子是这样的。
从前不是没有与她亲近过,却知道今时今日他才真切深入地感受到,她是他的娘子,真真正正的娘子。
琉璃给他绑着腰间的衣带,抬眼看着他,笑道:“你从前心里有事,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跟我说,你为我做了很多事,付出了很多,可我却一直在误会你……”
“你知道就好。”他冷哼。
琉璃又笑了,从他身旁站起来后,又为他绑亵衣的衣带:“是啊,我现在知道了,知道自己曾经有多对不起你,那我现在跟你赎罪好吗?”
“你要怎么赎罪?”事情不是只要她那张小嘴说说便能明朗起来。
光说不练,有什么意思?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当初究竟为什么要为她做那么多,直到这一刻,他还是想不明白。
不仅想不明白,心里还有一点不平衡。
琉璃没想到他真的跟她计较起来,这个男人,一旦小气起来,是真的很小气,绝对的小气。
她眉眼挑起,眼里亮晶晶的一片,话说得真诚:“那你要我怎么赎罪?”
他的视线落在她胸前,看着她随着呼吸一起一落的高耸,目光邪魅:“你说呢?”
她红了红脸,侧过身子躲开他的目光:“你明知道我现在不行。”
楚寒懒得理她,转身往屏风外走去。
她拿起他挂在屏风上的外衣追了过去:“穿这么点,会着凉。”
“要上床就寝了,还穿来做什么?”他没有回头,直接往大床走去。
一怔过后,琉璃把他的衣服挂回到屏风上,跟随他的步伐走向大床。
看他果真翻身上床,拉开被子想要躺下,她忙道:“你的头发还是湿的,我帮你擦一下,你先别躺。”
她匆匆回到屏风后取来干毛巾,又大步走到床边,在他身旁坐下,示意他枕在她腿上。
她的动作若不快点,他肯定直接就躺下去了,他从来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
楚寒难得听话地枕在她腿上,任她拿起毛巾给他拭擦,他抬起眼脸,一直盯着她柔美的脸庞。
她没有看他的眼,注意力全集中在他那把墨色长发上,轻轻柔柔地给他拭擦着。
“你真像我娘。”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忽然道。
琉璃指尖一顿,垂眼看他,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你娘……平时也这样对你么?”
可是,他和他娘相认才短短两年,而她清楚知道他这两年根本是居无定所。
事业太广,产业太多,根本没办法时时刻刻待在他娘的身边。
果然他摇了摇头,盯着她那双清透的眼眸,淡言道:“是我梦中的娘。”
很早之前他就已经知道碧瑶不是他的亲娘,她从小把他养在身边,之后又把他安排在月璃的一户普通人家的家庭里,只是为了提东篱江山承担三皇子这个身份。
碧瑶做事,从头到尾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细心谨慎。
二十多年前,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没想到为了权力,她居然从那时就开始精心布置这一切。
他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弄政人才,只是,一个人处心积虑这么久,小心翼翼地活了这么多年,她不累么?
很早,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没有亲娘,在他没有找到楚红姬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
他与碧瑶虽然有情分,可那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用的关系上,所以,那份情能有多深,他自己清楚。
而楚红姬,她虽是他的亲娘,可两人相处的时间太短,而且,在他们相认的时候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淡漠的生活,哪怕明知道他娘想要和他亲近,他也不习惯与她有太多太亲昵的举动。
所以,他真正眷恋的娘是在梦里面的那个,那个娘也像琉璃一样,让他枕在她的腿上,为他拭擦这一把沾水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