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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姐,你真没良心,我们嫣儿小姐心存善良,上次大少爷让她泼你,她都不泼,忍受你的欺辱,你就不知道反省吗?”梅姨气呼呼地说。
“喂,梅姨,你少教训我好不好?你们担心她,那给我出去找啊!”
“好,你看家,我们出去找。”梅姨说完,拉着刘妈就出门了。
乔艳娜气得直皱鼻,冲着她们的背影大骂一声:“走了就别回来!”
周一,骆浩煊赶到学校,发现郑雨嫣还是没来上学,他不解了,而班主任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丝异样,说:“她打了一张请假报告让同学今天送来,说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两天,你作为家长不知道?”
骆浩煊被老师反问得眼帘一垂,闪过一抹尴尬,说自己去她小姨家看看。
出了学校,骆浩煊没有去清风苑,因为郑雨嫣要是真去了罗灵芝家,罗灵芝早打电话告诉他了,他开车直接回到骆家大院,再次到郑雨嫣房间里翻箱倒柜,终于发现她藏在衣柜抽屉里的一只小猪储蓄罐空了,而她的身份证也不在。
他想了想,连忙拔通了爷爷的电话:“爷爷,我是浩煊,嫣儿可能去你那儿了,如果她到了你身边,请你立刻给我打电话。”
骆爷爷一听,声音变得异常严肃:“发生了什么事?”
“爷爷,目前我也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浑小子,你是不是欺负了她?”
“爷爷,我没有。”
“你要是熬不住,我就把你调到南方去,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骆浩煊听完头皮一紧,摩摩发疼的太阳穴,低声落寞道:“知道了。”
下午两点多钟,骆浩煊接到了爷爷的电话,说有人在北京火车站看到一个戴帽子,口罩的女孩子很像郑雨嫣,因为不确定,当时没有把她带到身边,他现在已命人去找她,让他放心。
骆浩煊听完既松了一口气,又疑云重重。
回想那一天,自己给她讲题目,她还那么开心,自己也答应她不会把她换个学校,为什么她就莫明其妙地离开了骆家,回了北京?
是不是她受了很大的伤害?要不然,脸上的伤是怎么得来的?
骆浩煊再次把梅姨和刘妈叫到跟前,梅姨和刘妈都说前天晚上睡得早,没有听到楼上有什么声音。
“发现乔艳娜有什么异常没有?”骆浩煊一天一夜没回家,他想了解。
“她好像很开心,其他也没什么。”梅姨回答。
“她还说她不担心嫣儿小姐,让我们出去找。”刘妈小心地添了一句。
骆浩煊轻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对她们说:“以后别那么粗心大意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离开了家,你俩睡在一楼竟然不知道。”
可怪了下人之后,骆浩煊也责怪自己,暗骂自己一声:“浑蛋,早知这样,那天晚上就不睡了。”
前天晚上,他亲了亲郑雨嫣的脸之后,一直心疼地坐在她床沿,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他想她很疼,要不然,眉宇不会这么皱着。
因为怕惊扰她,他不敢用力按摩,找了消肿药替她抹上之后,又给她掖了被角,发现时间已经是两点多钟,怕她醒过来发现他,他才回了房间休息。
原想第二天早上醒来问问她原因的,没想她这么早就离开了家。
小丫头,她一定很伤心,很痛苦吧?
要不然,她不会这么离开的。
骆浩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疼,他立刻驱车去单位,向下属交代完几项重要的工作之后,他立刻赶往了飞机场……
郑雨嫣确实连夜坐火车回到了北京,她的小猪储蓄罐倒出了现钞和硬币有一千多元,她怀揣着这点钱买了车票,到北京后,她又买了点东西,坐车直接去了烈士陵园。
她在父母的墓碑前献了一束金黄色的菊花,和一束白色的天香百合,百合花是母亲的最爱,她还记得。
她还在墓碑前放了一瓶葡萄酒和一包烟,这是父亲喜欢的,然后她鞠了三个躬,看着他们的照片说了许多话,却没掉一滴眼泪。
父母一直希望她做个坚强的女孩子,所以,她就是再痛苦也不想在他们面前哭,只不过,当她走出烈士陵园时,她饱含在眼里的泪就再也积蓄不住……
坐车回到老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她的家是北京传统的四合院,推开一扇街门,眼前清冷荒凉的情景立刻让郑雨嫣涌起一阵悲伤。
童年时光,那时候的家青瓦红墙,庭院里绿树成荫,鲜花芳香,她每天在庭院里奔跑玩耍,小小的庭院成了她自由的天地。
因为父母时常不在家,爷爷奶奶又因车祸去世得早,她只能跟着保姆生活,郑父在世时,喜欢在院子里种植一些花花草草,还在南厢房走廊上养了一缸金鱼,门前还叠着一个大理石石桌。
这石桌是郑雨嫣最喜欢玩的地方,她经常爬上去,坐在上面等爸爸,妈妈回来。
当年军区有房屋分配给他们,可郑雨嫣喜欢这儿,父母就依了她。
然现在,这个庭院荒凉了,因为常年失修,四面的房屋都呈现出了斑驳脱落的现象,地上石板也凹凸不平,落满了又黄又黑的树叶,窗台上结着蜘蛛网,鱼缸干躁,石桌上也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满目苍荑,完全找不到以往的蓬勃生机。
郑雨嫣走进去,发现每间房都上了锁,她除了还保留着街门的锁之外,其它钥匙一把都没有,看来,这些全是她离开之后上的新锁。
透过一个破了洞的窗户,她看到屋子里面的家俱全用白布包了,清冷阴森得有些可怕。
她走到石桌旁,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随便擦了两下,然后坐在了石桌上。
天越来越黑,眼前的景色慢慢被黑幕笼罩,小门开着,路灯亮起后,一片橙光洒落进来,郑雨嫣解了口罩,曲起腿,抱着膝盖,眼睛呆呆地望着那片光亮。
弄堂里有人们走路的声响,也有汽车开过的声音,人与车从门前晃过,割断了光线,她看着那道门,仿佛在看一部没有任何故事情节的古板剧。
她正看得失神,一道高大的黑影忽而把罩在小门上的光线全遮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