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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带着薄启来到竹林深处的一间小茅屋,小茅屋被群竹环绕,隐蔽极了。
“这里以后就是你修养的地方,以后不准随便走出这里,明白么?”老头指着茅屋,绷着脸说。
薄启点头答应。
“还有,俺为你治病不收报酬,但是你要答应在这里帮俺干三个月的活,砍柴烧水做饭等等的一切事情俺叫你做你绝不能有二话,明白么?”老头的语气根本容不得他讨价还价,更容不得他说不。
薄启再次点了点头。
老头打开了茅屋,本以为里面会满是灰尘,可是门一开,整个屋子里干净整洁,连一丝蛛网都没有,而且有床有桌子和凳子,就和一个常有人居住的房子没啥区别。
老头带着他进了屋子便立刻关上了门,“把衣服裤子全脱了!”
薄启惊愕的看着老头。不是吧?这老头还有这嗜好?
“别这么看着俺,老头子对你没兴趣,想治病就快点脱!”老头的话很强硬。
薄启也管不了那么多,把衣服裤子全脱了下来扔在了椅子上,他有一种极不自在的感觉,刻意的捂着自己的下身。
老头邪魅的冲他笑了笑,“小子,身子骨挺结实哩,去,趴在床上!”
一听要趴床上,薄启的心扑通扑通的快速的跳起来,他脑子里胡乱的想着老头所能做出的一切情况。不会真对他有兴趣吧?
“你到底是趴还是不趴?”老头见薄启扭扭捏捏的,不耐烦的说。
薄启晃了晃脑袋,不敢再往下想,他赶紧到床边趴在了床上。
老头见薄启趴下,捋了捋白花花的长须,走进了侧屋,薄启看着那道侧屋的门,脑子里又不自觉的胡思乱想起来。不会还有啥工具吧?那样不是很惨?
老头在侧屋里好久都没有出来,薄启趴在床上心里越来越觉得可怕,突然,吱呀一声,薄启身子立刻一阵哆嗦,轻快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他,很快来到了床前,忽然,一只略显粗糙的手贴上了他的后背,“不要啊!”
“你叫啥啊叫,俺给你扎针,打通你身体的血脉,你以为干啥!”老头说。
薄启长吁一口气。扎个针还搞的神神秘秘的,俺还以为你要祸害一个大好小伙呢!
“呀!疼!”薄启正想着,突感后背一阵刺痛。
“你想点正经的就不疼了。”老头又拿起一根银针,道。
薄启收起神思不敢再乱想。这老头这么厉害,居然能知道他心里想啥!
他没再乱想之后,还真的没那么疼了,脑袋一下变得空荡荡的,他有些不习惯了,突然,他不知不觉的想起了二丫来。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会在城里么?或许她就在镇子里的某个他不知道的角落,这么说他可以有机会找到她。哎!算了哩,她肯定恨透俺了,就算找到又能咋样,最后还是弄的大家都心情不好受,还不如不见的好。
“小子,你有心事!”老头说。
薄启惊讶的睁开了眼睛,“怪老头,你好厉害哩!”
“厉害个球,俺只是在感受病人的想法,然后调整针的力道和进针的方式,看你这么轻松,俺现在的扎针的力道应该刚刚好。”老头说。
薄启没有再说话。
扎完针,老头又进了侧屋里,留下薄启一个人一动不敢动的趴在床上,他感觉自己现在肯定像个豪猪一样整个后背都满是细细的银针。
大概过了一刻钟,老头从侧屋走出来,将他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掉,当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来时,薄启感觉胸口一阵憋闷,很快像是有一股东西要喷涌出来。
“快起来,别弄脏俺的床!”老头叫道。
薄启赶紧坐起身,头一偏,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不错,有效果!”老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吐出黑血后,薄启感觉全身都轻松了许多,“好舒服哩!”
老头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腕,手指紧贴着他的脉搏,一会儿,摸着长胡须道:“可以进行第二步了。”
薄启还来不及反应却被老头抓着拉进了侧屋里,整个侧屋烟雾缭绕,就像一个巨大的蒸笼,在侧屋的中心是一只大圆木桶,雾气很大一部分就是从这来的,当然,余下的部分就是往里的一个锅炉,炉子里还烧着火,上面一口大锅里装满了棕色的液体。
“啥东西哩!好大的一股药味!”薄启虽说从小闻着草药的味道长大,可是对于这屋子里的味道还是感到有点难以忍受。
老头却一脸轻松的笑着说:“要的就是这股药味,快进去哩!”
薄启看一眼老头,他的眼神没有给他说不的选择,他只有捏着鼻子慢慢走到了大木桶,然后跨了进去,药水的温度立刻让他全身灼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快速的汇聚成汗流滴落到木桶里。
“好好在木桶里呆着,俺啥时候来叫你你就啥时候出来。”说完,老头背过手走出了侧屋,轻轻的掩上了侧屋的门。
薄启靠在木桶边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记得眼皮越来越重,然后就不知道了,接着一声吱呀的脆响在耳边响起,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来。
“你可以出来了,穿上裤子,接下来进行第三步疗法。”老头说完又走了出去。
这句话薄启听着异常的兴奋,本来昏昏欲睡的,忽然就变得精神抖擞,他跳出木桶走出了侧屋,急急忙穿好裤子。
“把这本书从头到尾念一遍,今天的治疗就结束了。”老头从怀里掏出一本蓝色封面,像古代武功秘籍的书扔给了薄启。
薄启接过书,看了看书的厚度,“咋又要看书哩!俺最不喜欢看书了,俺爹从小到大都让俺看那些医书和药典,可惜俺都没记住几句或者几个药方子。”
老头眼睛一瞪,“你爱看不看,这本‘清心诀’从今天起你每天都要读一遍,直到谨记于心把上面一字不落的念出来,话俺就说这么多,读不读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俺只答应丫头帮你治,治不治得好就与俺无关了。”
老头转身背着手离开了竹屋,瘦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浓密的竹林间。
看着老头远去,薄启看了看书的封面,上面还真写着‘清心诀’三个潦草的大字,他轻叹一声,“没办法,看呗!”他盘腿而坐,突然记起啥来,“喂!俺的饭啥时候送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