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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怒气冲冲的一掌推开陈皮子房间,“陈皮子,你给俺滚出来,快滚出来!”他边朝卧室走去边叫道。
听到黑熊粗声粗气的响亮嗓门,陈皮子从睡梦中醒来,他披上外套像个霜打的茄子边打着哈哈边朝外面走出来。
“师兄,你找俺啥事哩?”陈皮子见他一脸怒气的瞪着自己,疑惑的问道。
黑熊二话不说,一个快步走上去揪住了陈皮子的衣领,眼睛中充满着怨恨和懊恼的看着他。
“师兄,你这是干啥哩?咱哥俩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呢!”陈皮子一脸嘻笑,两只手轻轻抓住黑熊的手,想让他放开。
黑熊脸上的肌肉都抽动起来,“是不是你?快说!为啥俺床上会有个丫头?”
“丫头?师兄,你说啥哩,你床上啥时候有个丫头了,真是会开玩笑!”陈皮子一脸不相信的笑了笑。
“你少给俺装蒜!今天中午俺就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你咋就请俺去酒馆喝酒呢,这件事一定是你想陷害俺!”黑熊指着他的鼻子说。
一听这话,陈皮子的脸立刻耷拉下来,“师兄,你可不能这样诬赖俺呀,好歹咱们也是半年的师兄弟了,俺咋对你的,这半年来你不知道么?”
黑熊看着陈皮子的眼睛,慢慢的脸色恢复平静,他松开了手,“那俺一醒来,床上咋就多了一个丫头呢,而且还光着身子?”
陈皮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忽然,恍然道:“哦!俺知道了,今天咱们在酒馆喝酒的时候,酒馆里是有个小姑娘来着,长的挺水灵的,后来你喝醉了,俺不是扶不动你么,然后那小姑娘就和俺一起把你扶回来的,把你扶进房间后,俺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做,就先离开了你的房间,至于后面的事情俺想那小姑娘一定是想从你身上讹钱来着!”
黑熊半信半疑的看着陈皮子,“可是俺认得那丫头,俺在棺材铺见过她。”
陈皮子眼神中突然露出一丝慌乱。糟了,俺咋没想到他见过那臭丫头来着!
“你咋不说话哩?”黑熊见陈皮子脸色不对,问道。
陈皮子又咧开嘴笑起来,“师兄,你想想哩,那丫头在棺材铺做工哪里能有多少钱挣,所以她就想趁机在你身上捞一把了。”
黑熊咬了咬嘴唇想了想,忽然,笑起来,“师弟说的对,那丫头就是想趁机在俺身上敲诈一把,现在的女娃太可怕了!”
见黑熊情绪缓和,陈皮子不禁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这头笨熊对付过去了。
“师兄,来,喝水。”陈皮子笑呵呵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黑熊倒了一杯茶。
黑熊也感觉嘴巴真的有点干燥,憨笑着接过了陈皮子手中的茶杯,咕嘟一声,将茶水全喝下了肚子。
“师弟,那这事俺要咋跟师傅解释哩?”黑熊有些担心。
陈皮子拍了拍黑熊的肩膀,一脸轻松的笑道:“放心哩,这事包在俺身上,俺一会去找师傅帮你说清楚。”
对于陈皮子的热心帮助,黑熊感激不已,他抱拳道:“那就太谢谢师弟了!”
“应该的,应该的,谁叫咱们是师兄弟不是!”陈皮子笑呵呵的说。
两人聊的很开心,直到天色渐黑黑熊才离开陈皮子的房间。
“那就拜托师弟了!”黑熊再一次抱拳感激道。
“师兄放心哩,俺一定办的妥妥的。”陈皮子自信满满的说。
黑熊这才放心的离去,看着黑熊远去的背影,陈皮子深邃的眼睛里掠过一丝阴冷的目光。哼!真是一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熊!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宁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吱呀声将睡着的薄启惊醒,他缓缓睁开眼睛,可是却没有啥用处,他眼前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一阵稍轻的脚步声从门口的方向慢慢的朝他靠近,他将脑袋转过那个方向,使劲的挣扎着,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放了俺,俺要回去!”
脚步声在他跟前停止,他已经可以清楚的听到两个人平静的呼吸声,他抬起头,警惕的面对着前面。
“兄弟,你还是别费神了,到了时间俺们自会按照上面的吩咐放了你。”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薄启又想说话,却感觉一双手摸向了他的后脑勺,他警惕的将那双手甩开,“你们想干啥?”
“开饭的时间到了,难道你不饿么?可是上头吩咐过要照顾好你,你就配合一下,别难为俺俩吧!”另一个人语气带着请求,说。
薄启见他俩似乎没啥恶意,没有再进行徒劳的挣扎,不一会,他眼睛上的黑布被解了下来,一下没适应光亮的他下意识的眯缝着眼睛看向眼前的两人,只见两个人穿着老旧的粗布衣服,敞开着胸膛,瘦弱的身上脏兮兮的,头发蓬乱,像贫民窟走出来的难民,一个人提着一个篮子,一个人拿着一只水袋。
两人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最先说话的男子有些担心的提醒道:“现在俺们就给你松绑,不过你可别打啥主意,得罪了上头,后果很严重的。”
这不说薄启还一时没想到,他看了看敞开的门口。嘿嘿,这不是逃跑的好机会么,俺才不会被你们吓唬到呢!
薄启身上的绳子一松,他迅速的站起身来,身体壮实的他对付这两个瘦弱的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将两人用绳子捆绑起来,然后用刚才蒙住他眼睛的布揉成一团,塞进了一个人的嘴里,又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塞进了另一个人的嘴里。
“不好意思,两位,俺现在真得走。”薄启说完便离开了屋子,东拐西拐的总算是走了出来。
他仰头看着清朗的天空,看着散发着银辉的弯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一路小跑着按着自己的记忆回到了城隍庙,城隍庙里因为集市的过期而失去了香火的延续,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个魁梧的黑影矗立在庙堂的中央,他小声的朝里面呼喊着:“灵儿,你在吗,你在里面吗?”
呼喊了一阵没听见有人回应,他心中有些焦急起来。难道灵儿回老头那了?可是她不是还在生老头的气么?在庙门口停留了一阵。不管了,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他朝棺材铺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咚咚咚,咚咚咚!从院子外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敲门声,老鬼转了转眼珠子想了一下,急急忙将李灵儿刚把过脉的手放进了被子里朝外面走去。
打开门一看,老鬼忧愁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臭小子,你总算是回来了,快进屋!”
薄启进了棺材铺,一脸担心的问:“灵儿呢,她回来没?”
老鬼摸了摸嘴角的胡须,脸上露出一丝愁容,“她在屋里呢,现在还昏睡不醒。”
“俺要看看她!”薄启不知道为啥,他脑子里现在只有这个念头。
老鬼领着薄启来到了李灵儿的房间。
薄启走到床边,看着双眼紧闭,脸色红润,呼吸均匀的李灵儿,他心生奇怪,“老头,她看起来没啥不对哩,咋还没醒来呀!”
老鬼摇了摇头,轻叹道:“哎!俺刚给她把过脉,她脉相平和,没有中毒的征兆,俺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哩!”
就在两人看着床上躺着的李灵儿不知所措的时候,李灵儿平静的面容忽然微微皱起了眉心,她呛咳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中看见了一张憨厚俊朗的麦色的脸庞。
“醒了,醒了!”薄启高兴的叫道。
老鬼苍老的脸上也浮现慈祥而轻松的笑容,“总算是醒过来了。”
李灵儿摸着有些疼痛的脑门坐了起来,左瞅右瞅的看了薄启好一会,脸上顿时既兴奋又惊讶,“启子,真的是你吗?你是咋跑回来的?”
薄启咧着嘴笑呵呵的摸着脑门说:“俺是趁他们送饭时将来送饭的两个人绑起来才跑出来的。”
“嗯,你真行,看见你没事俺就放心哩!”李灵儿咧开两片薄唇,露出迷人的微笑。
笑了一会,她看向了薄启旁边的老鬼,面容顿时变得有些僵硬,她定定的看着他,老鬼也注视着她,面容带着尴尬,浑浊的瞳仁里流露出忧伤。
“你们好好聊聊,俺这个老头子在这里碍事!”老鬼将视线偏开,转身朝外面走去。
看着老鬼出去的背影,李灵儿鼻尖莫名的有些酸楚起来。
“爷,那小子逃跑了。”依然是那个像乞丐一样的年轻男子,破烂的衣服,蓬乱的头发,消瘦的身材。
穿红袍的男人依旧背朝男子,“不尊重游戏规则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拿去!”男人拉开了身前神台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银针包,随手朝后面一扔,银针包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男子的跟前。
男子捡起地上的银针包起身离开。
穿红袍的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了三支香点燃,恭敬的拜了三下才将香装进了香炉里。“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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