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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送亲使命来到青海的杨威似乎并不急着离开,而是借由自己身为海子姈义兄的身份得寸进尺,屡屡前往马步芳的骑兵营中。w w. v m)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之后,杨威已经大概掌握了西北骑兵的特点。
首先从训练上来看,马步芳本人对于军师作训非常正式,为了炫耀骑兵队的威武整齐,马步芳曾让自己最得意的士兵表演马上斩劈、乘马『射』击、马场马术、乘马越障、野外骑乘等等,训练有素令人钦佩。
同时,杨威发现了骑兵的最大特点,其一是与步兵相比速度上占据的优势,这种优势不仅仅利于骑兵攻击,且利于躲避,上次与马鸿逵交手时,就有士兵汇报称对方骑兵移动速度快,导致瞄准非常困难。而其二则是骑兵战队的整齐『性』,往往几个骑兵队互相掩护,利用不同的阵仗排列,形成了一道铁墙般的攻势。
杨威心中顿时了然,想要对抗这样一道速度快、攻击『性』强的铁墙,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具强度更胜于对方的高强度阵线。恍然大悟的杨威立刻联络了镇守在南京方面的李铁刚和钱成山,命其迅速调配武器。 淬血山河291
接连几日来,杨威多次往返于骑兵营,看到杨威望着千百计骑兵感慨唏嘘的样子,马步芳心中暗笑,一面是得意,一面则是鄙夷,趾高气昂地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来到了杨威面前,洋洋自得之情溢于言表道:“杨军长,不是我马步芳自吹自擂,西北是块穷地方,贫乡僻壤穷山恶水,但若不是这样一块地方也养不出来这么骁勇善战的骑兵!我们西北的战士和中原的士兵不一样,没有那么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身子,没文化认字也少,他们只懂一个字。”
杨威饶有趣味地望着马步芳,只见他呲着牙,略显狰狞地低声道:“杀!”
这话,不免令杨威觉得背后袭来了阵阵凉意,马步芳顿时哈哈大笑,摆摆手道:“当然了,这话可不是给杨军长说的,若不是杨军长不辞劳苦前来西宁,在下也不会毅然决然想要和他马鸿逵干上一仗,这都是冥冥之中老天爷安排好的路,不是吗?”
马步芳一边说一边仰头大笑,就如同此时已经胜利在握般毫不担忧,可就在这时,迎面而来的副官火烧眉『毛』一般低头疾奔,与那仰头大笑的马步芳不偏不倚撞在一起,马步芳身子一个踉跄便仰在了地上。
被撞得晕头转向的副官连滚带爬连叫不好,慌忙伸手想将马步芳扶起来,却被马步芳抬手便是一巴掌重重打在脸上,标准高原红脸颊上立刻泛起了更红的五指山,委屈不已地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从地上爬起来的马步芳二话不说便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见了鬼了是不是?狗日子不想活了!来人啊,军法伺候!”
还不等马步芳把话说完,副官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马步芳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哀声道:“师长饶命!职下乃是有要事禀报,千真万确,真是要紧事!”
望着副官口不择言语无伦次的样子,马步芳还要再骂,杨威连忙摆手将马步芳拦住,扬了扬下巴指着副官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副官抬起头来望了望杨威,又看了看怒发冲冠的马步芳,犹豫地支支吾吾,直到马步芳不耐烦地骂了一声让其开口后,这才缓缓开口道:“师长,有师长一封电报。”
不过是封电报而已,马步芳气得正要骂人,却见那副官唯唯诺诺地双手奉上了信封,这才将信将疑地把信封打开。
杨威与马步芳相对而站,虽然没有看到那信纸上具体写的内容,却见到不过短短几秒钟时间而已,马步芳就已经变了脸『色』,如同阴云压顶一般,脸『色』阴沉铁青,那双拿着信纸的手也如风中落叶一般瑟瑟发抖起来。
站在对面的杨威饶有趣味地打量着马步芳一系列的变化,看来是出了大事儿了。
马步芳死死攥着信纸,揪成一团后,许久才咬着牙开口道:“这封电报是什么时候发过来的?”
副官连头都不甘抬,始终低着头唯唯诺诺道:“报告师长,就是刚刚发过来的,属下立刻送过来了。”
由此可见就连副官都知道事情非同小可,杨威试探『性』地问道:“马师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说不定杨某还能帮上忙。”
马步芳环顾左右,小心翼翼地将杨威一路拉到了营帐中,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了许久,马步芳也顾不上再遮掩什么,气得直跺脚道:“杨军长有所不知啊!”
时至如今,马步芳毫不避讳地将每月五万元前防接济费的事情向杨威和盘托出,这便是自己为何丝毫为将马鸿逵放在眼里的原因,只因知道有冯玉祥为自己做靠山,然而现在却出了大事儿。
马步芳哭丧着脸拖长了声音道:“押送的部队乃是我亲自挑选的,每月都是这些人过去送钱,路线也依旧是往常的路线,一路上都并无差错,将钱一直送到了陕西,可是等到开了箱子之后,才发现已经被人掉包了!”
据说,冯玉祥打开箱子的时候,五万元已经变成了黄纸,冯玉祥气得雷霆大怒,连声骂道他马步芳这是在糊弄鬼,居然不远万里给自己送来了黄纸。 淬血山河291
马步芳当然没心情和冯玉祥开这样的玩笑,只是马步芳始终想不通,这一路上没有任何异动,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被人掉了包的?
杨威坐在马步芳对面,十分关切地为其出谋划策道:“会不会是这几人中有内鬼?”
马步芳毫不犹豫地摆手道:“不可能!暂且不说这几人忠心耿耿,且说押送钱粮也不是第一次,之前明明有几次数额更高,几人都并未下手,为何偏偏要挑这五万来下手?”
杨威跟着点了点头道:“那就是外人所为了?可是马师长不是说这押运路线乃是精心策划的,若非路线泄『露』出去,外人又怎会知道?而且还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手?”
马步芳低下头来冥思苦想,这押运路线之事除了负责运送的几人之外,并无他人知晓,押送的地图也被自己放在家中书房里,那可是自己的宅邸,难道还会住着外人不是?
思来想去了许久,马步芳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所为,坐在对面的杨威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为其宽心道:“也罢,事情已出,亡羊补牢是肯定来不及了,不如先想想看对应之法。”
马步芳委屈地点了点头,暂且将这想破了头都想不清楚的事情放到一边,然而他又怎会知道那张押运地图乃是由海子姈复制了一份交到了杨威手上,这神不知鬼不觉将前防救济费换成冥币的人,就是坐在自己对面的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