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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纯一脸惊骇,含泪的眸子盛满了恐慌。话音落便扑过去抢他手上的刀,梁上君脸色一变,怕伤到她,只得把手高高举起,痛楚的眸子沉沉地锁住她的视线,沉声道:
“纯纯,如果砍了这只脏手能让你消气,那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比起失去她,一只手算什么!
夏纯猛烈地摇头,眼泪扑扑地往下落:
“梁上君,你把刀放下,我听你解释还不行吗?”
她只是生怕,没有要他砍掉自己的手。
“纯纯,你真愿意听我解释?”
梁上君脸上的决然之色不减,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光芒,夏纯又连连点头,生怕他真的会剁了自己的手:
“我愿意听,只要你不再骗我,我听。”
梁上君心里一紧,眼眶跟着泛起湿润,只要她肯给自己机会解释,肯听就好,他放下手中的刀,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溢出薄唇的声音渗着一丝哽咽:
“纯纯,我爱你,绝对不会背叛你。”
他是那么的爱她,怎么可能背叛她呢。
夏纯的泪涮涮往下落,身子在他怀里颤抖,她会如此大的反应,如此生气,不过是因为太爱他,太在乎,才会更怕失去。
她虽然每天表现得无所谓,面对外界的流言和他母亲的反对,还是义无反顾的和他在一起,可心底深处,她还是惶恐不安的。
只不过,她把自己的脆弱和害怕都掩埋起来,当他骗她的时候,当她看见他和陆琳在一起的时候,当陆琳用那种胜利者的姿态和她说话时,没人知道,那种惶恐和不安便像病毒一样从她心底深处蔓延开来,侵蚀着她的五脏六俯,甚至全身血液,每一个细胞都被侵蚀了。
她承认,那一刻自己竟然自卑起来。
陆琳身上有着她没有的东西,人家和他门当户对,人家和他青梅竹马,人家……
她的心凌乱了,恐慌了,才会在大街上不顾形象的和陆琳吵,她越是激动,越是生气,不过是因为心底深处的不安和害怕。
就算他爱她,可她害怕时间会改变他,害怕现实会改变他,害怕他会在某方面妥协,这么多的害怕和惶恐像一座大山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梁上君揽着她的手臂寸寸收紧,他或许是知道她心里的不安和惶恐,所以他才隐瞒她,不想她有任何的想法。
可没想到,到最后会以这样的方式被她发现。
他都快恨死自己了,刚才是真的想剁掉那只手,他怎么会端起咖啡去喂了陆琳,上一次林烟的教训还不够吗,他怎么就不知吸取呢。
“纯纯,别哭,你再哭宝宝也会难过的。”
几秒钟后,梁上君把她从怀里拉出来,他抬起粗糙的手掌替她擦泪,她每一滴眼泪都像滚烫的铁水砸在他心上,痛得他难以呼吸。
夏纯紧紧地咬着唇瓣,只能让自己不哭声来,却是无法阻止滚落的眼泪。
梁上君吸了吸鼻子,生生压下自己想落泪的冲动,大掌揽过她的腰,扶着她走出厨房,让她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
他自己则蹲在她身旁,希望坦白从宽:
“纯纯,我先申明一点,我和陆琳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说这话时,他泛着湿润的眸子里溢满了对她的深情爱意,深邃的眸底倒影着她的泪眼朦胧。
“那你为什么喂她喝咖啡?”
这事成了她的心结。
以梁上君的性子,若非他愿意,谁能勉强得了他,何况当时她看得清楚,是他自己端起咖啡喂陆琳喝的。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问题,到许久后,当梁上君想要隐瞒的真相揭穿时,她终于明白……
可那是后话,此刻,她含泪的眸子泛着清冷,让这温暖的春季也突然退回到冬天的寒冷,梁上君想来想去,其实也没找到合适的解释,最后干脆用公事来敷衍她:
“纯纯,我只能告诉你,是公事,因为我有求于她,她当时又故意刁难我,我迫不得已才那样做的,但除此外,我什么也没做。”
公事?
夏纯眸底泛着质疑,审视地盯着他,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梁上君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借着给她抽纸巾的动作侧过脸,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转过头时,一脸真诚坦然。
“那你说瞒着我和她见了几次?”
既然牵扯到公事,夏纯不便多问,接过他递来的纸巾,又继续审问下一个问题。
“纯纯,两次!”
梁上君有十个胆也不敢再隐瞒了,老实的交代着:
“你回来的前一晚,就是在川菜馆的时候,那天我说有饭局,其实就是请她吃饭,那天晚上没谈成,她没有答应我,但事情紧急,我今天不得不一大早赶来c县找她。”
他说得合乎情理,夏纯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信,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思考,在判断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那你为什么骗我,不告诉我?”
半晌,她的心绪平和下来,声音多了一分淡然,显然已经选择了相信他的话,梁上君急忙解释:
“我是怕你误会,我知道你不喜欢陆琳,但是纯纯,你相信我,我真的和她没有任何暧昧不清,我发誓……”
“你的公事办好了吗?”
“啊,办,差不多了。”
梁上君怔了怔,本想说还没办好,可见夏纯脸色一变,又急忙改口,只是话说得吞吞吐吐。
夏纯听他这话就是还没办好嘛,她纠结的皱了皱眉,他是为了公事,她心里也就没那么生气了,见他又一脸为难,自己要真是阻碍了他的工作,那倒真是不讲理了。
梁上君身子又往前蹲了蹲,宽厚的大掌捉住她微凉的小手,以他蹲着的高度正好和坐在沙发里的夏纯视线相平,他深邃的眸子里流淌着丝丝柔情,无比温柔地轻唤:
“纯纯!”
夏纯的心因为他这轻柔的呼唤而轻轻一颤,眉心蹙得更紧,象征性的挣扎了下,他加重力度,她挣不开,也不再挣扎,只是平静地说:
“梁上君,我希望你这次没有再骗我,也希望你以后都不要骗我,如果你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我不会阻止你,我也不是那种一点不讲理的人,但我有个要求,就算为了工作,你也不能出卖色相。”
夏纯不愿深想,他堂堂武装部部长,能有什么样的重要事情让他对陆琳一个小丫头如此妥协。
他梁上君是怎样的人,她自是了解的。
但他既然给了这样的解释,她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她心里有两个小小地声音在争辩,最后的最后,还是为爱妥协,选择相信他。
“纯纯,我再也不会了,真的,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牺牲色相,哪怕天大的事,也没有你重要。”
他这句话真是发自肺俯的。
若非事情关系到她,梁上君那样骄傲刚毅的人,如何会去讨好一个小丫头,还是一个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小丫头。
他避都避不及呢。
他这样做,不过是想陆琳答应不再追查夏纯的事,不要把她的身世告诉他老妈,不要伤害到纯纯。
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她。
但又不能告诉她,他心里都纠结死了。
不管怎样,总算安抚了纯纯,想到她刚才差一点就被那辆摩托车撞到的事,他心里又是一阵恐慌,起身坐在她身旁,又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低声请求:
“纯纯,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像刚才那样吓我!”
梁上君之所以如此害怕,不完全是因为刚才,还是担心以后,他算是知道了,夏纯恼怒起来什么也不顾,若是有那么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她又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
想到这一点,他揽着她的力度又紧上一分,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干脆把她的身世告诉她。
可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夏纯被他搂得快无法呼吸时,在他胸膛处发出抗议的声音,他才猛然惊觉,自己想得太投入了,竟然力度收了又收,她挣扎着逃出他胸膛时,小脸都憋红了,倒是比刚才惨白的样子要好看些。
“纯纯!”
他温柔地凝着她,拿起纸巾小心翼翼地把她脸上的泪擦掉,眼睛擦干,她的眼泪终于止住了,可眼睛却红肿着,他又一阵心疼,轻声道:
“纯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
夏纯不语,只是咬着红唇,红肿的双眸轻轻眨着。
他又蹲下身子,关切地说:
“让我看看你的腿好吗?告诉我,是哪里痛?”
刚才她走路不对劲,他很肯定她的腿痛,说话间,他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撩起她的裤腿,夏纯想阻止,可刚一开口,他便打断了她:
“纯纯,让我看看。”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小心翼翼把他裤腿卷起,里面是一条紫色的单薄美体裤,当他轻轻撩起她那紫色美体裤时,俊眉却因此一皱,眸底划过一抹心疼,抬头,紧张地说:
“纯纯,你的腿肿了,我们现在去医院,不,我们现在回a市。”
话落,他把她的裤腿放下,起身,就要抱她。
“这是正常现象,我已经检查过了。”
夏纯抓着他伸过来想要抱她的手,温和地解释,梁上君却一脸担心,眉头紧拧着:
“什么正常现象,你的腿都肿了还正常啊,纯纯,我们现在就回a市,可别像上次一样让钢板都错位了,以后不许再用跑的知道吗?”
说到最后,他沉下脸,严肃地叮嘱,她的腿还没好呢,居然在大街上乱跑。
夏纯皱着眉头,见他着急上火得跟自己急,便拉他在身旁坐下,自己弯腰把另一只旁腿也卷起来让他看:
“你看,这条腿可没有做过手术,也有浮肿现象是不是?”
梁上君定睛一看,可不是吗?
她那条没有做过手术的腿居然也有浮肿,他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又蹲下身凑近去看,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她白嫩的小腿,浮肿虽然不是很严重,但确实是有浮肿的。
他脸色越来越凝重,连呼吸都变得不平稳了,抬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夏纯,沉声问:
“纯纯,这种现象几天了,你怎么没有告诉我,是不是细胞瘤发生了病变,转移到这条腿上了?”
见他吓得俊脸都泛白,夏纯心里又泛起一丝暖意,秀眉却皱得更紧,不悦地说:
“梁上君,你这是诅咒我吗?”
梁上君急忙摇头:
“哪有,纯纯,我们现在回a市,回医院让医生做个病理检查。”
他大手抓住她柔软的小手,欲把她拉起来。
他眉头心疼的拧在一起,他是太不关心她了,居然连她的腿肿都不知道。
“梁上君,我说了这是正常现象,真的没事,我那天下午已经去医院做过检查了。”
“哪天下午?”
梁上君不信,以为她是哄自己的。
夏纯脸色一沉,冷冷地说:
“就是你去医院接陆琳的时候,我正好去清安医院,当时就看见你们了。”
梁上君眸底窜过惊愕:
“纯纯,你当时就知道我和陆琳一起吃饭?”
他暗自心惊,若是刚才自己隐瞒她没说那天请陆琳吃饭的事,那后果该是多么严重,还好,还好。
夏纯冷哼一声,视线自他脸上移开,语气冷淡:
“我正好看见你接陆琳,后来甜甜打电话让我出去玩,没想到又正好是你们去的那家川菜馆,还在洗手间碰到陆琳,我们回包间时,陆琳没有关紧你们包间的门,我正好看见你给她拍背,还喂她喝水,梁上君,当时我一上车就说你车里有香水味,你不会忘了吧,你当时还骗我,说是同事用你的车……”
梁上君额头冒冷汗,眼底的惊愕之色不断加重,他是真没想到,自始至终纯纯都知道,还给了他那么多机会,他这是骗了她多少次。
难怪今天她会那么激动,这几天她定然是在心里给他想了几百个版本,几百种可能了。
他脸上满满的自责,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恨不能自刎谢罪:
“纯纯,对不起,我真不该骗你,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说对不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夏纯轻叹口气,清弘水眸直视他满是自责的深邃眸子,这个男人是她用生命爱着的,她那天信誓旦旦地说相信他,可今天还是对他发火了,在大街上让他出了丑,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传扬开去。
“君子。”
她轻柔的声音溢出红唇,清弘水眸映着他英俊的脸庞。
梁上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轻轻嗯了一声,听着她说:
“我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还经常自卑,你知道吗?虽然我很想坚持和你走下去,很想努力争取我们的幸福,可是我还是会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
“不会,纯纯,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梁上君说得斩钉截铁,一颗心疼得纠结着。
是他不够好,才会让他的纯纯不安,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抚上她白希的小脸,他倾身上前,将她拥进怀里,把她的脸蛋埋在自己温暖宽阔的胸膛,轻声道:
“纯纯,以后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除非你不要我,否则,这一辈子,我都赖定了。不,就算你不要我,我也要死乞白脸的赖着你,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嫁了我,你就一辈子得做我的妻子,除非我死了,不然,只要我有一口气,都不会放你离开。”
上次她说过,除非他不要她,否则一辈子都赖着她。
现在他告诉她,除非他死了,不然,他都赖着她。
也许,哪怕有一天他们其中一个先死了,这份深入到骨髓的爱情也不会消失,哪怕是阴阳相隔,爱情也还是会由另一个活着的人继续下去,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
梁上君的这番话安抚了夏纯不安的心,两人之间的误会算是说开了,夏纯又向他解释她的腿是怀孕引起的。
多少和她做过手术有关,但已经检查过,不是复发,也不是细胞瘤发生转移得病变,梁上君虽然不再那么担心,不吵着要立即带她去医院,却是让她下午跟他一起回a市。
“不要,我已经跟我妈妈说过,要在家多住几天的,你先自己回去吧,过几天我再回去。”
梁上君皱了皱眉,不再和她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温柔地说:
“纯纯,你先在家休息,我去店里找咱爸,一会儿就回来。”
夏纯也站起身:
“我去买点菜。”
“不用,你乖乖地在家休息,想吃什么,我一会儿买回来,中午我来下厨做给你吃。”
梁上君在这种时候都是霸道强势的,不由她拒绝,他又把她按在沙发里,深邃的眸子扫过她的腿,叮嘱道:
“不许出去乱跑,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下了楼,梁上君立即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电话接通的片刻,他已经拉开车门上了车,车门刚关上,电话里便传来一道声音,是清安医院的医生,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畔,客气地向医生咨询夏纯这种情况,有没有解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