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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最后一张底牌
一丝不挂的女人很快将手中的扑克牌放进专门发牌的发牌器里,然后微微一笑,示意准备妥当。
“十万吧!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虔正坤率先开了口。
另一个浑身一丝不挂的女人端来一只箱子,打开来,里面是红黄蓝绿四个颜色的筹码。殷灵灵知道,那一枚小筹码是代表十万块钱,大一点的代表五十万,最大的代表一百万。
“女人,喜欢什么颜色?”白沉转头,满是笑意的看向殷灵灵。
殷灵灵想说随便的,但是看到黑冷禅和虔正坤不怀好意的目光,就伸手指了下红色的筹码。“红色吧,大吉大利!”
白沉笑的甚是爽朗,他伸手狠狠的搂住殷灵灵的腰身,然后重重的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女人,我以为你希望我输得很惨!大吉大利?借你吉言了哦!”
殷灵灵想要挣扎,但是此刻白沉已经松开了他的大掌。殷灵灵心里满是冤气,却又不能发作,只能哑巴吃黄连吞###中。
白沉看了眼浑身赤果的美女,就像人家是空气一样,鸟都不鸟。“愣着作甚?没听到我的女人说要红色的筹码吗?”
闻言,一丝不挂的女人温顺地点点头,将箱子里所有的红色筹码都一摞摞的摆到白沉面前。殷灵灵有些咂舌,她是学金融系的,计算神马的很敏捷。依照她的目测估计,白沉面前大大小小的筹码折合成人民币的话,最少也有两千八百万。应该是十枚一摞的一百万大筹码,二十枚分成两摞的五十万筹码,八十枚分成四摞的十万小筹码。
两千八百万?殷灵灵的目光有些疑惑。她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白沉到底是做什么的,如果单单是一个黑道的龙头大哥,怎么可能一掷千金去赌博呢?他家里是做生意的?或者暴发户?
疑惑中,第一轮游戏已经开始。虔正坤点了黄色的筹码,金爷点了绿色的筹码,黑冷禅自然是作为东道主留下了蓝色的筹码。四方各自丢出一块十万的筹码,而后一丝不挂的美女开始发牌。殷灵灵看着美女那双葱白如玉的手快速发牌,几秒钟的功夫就为四个男人各自发了一张底牌和一张门牌。
对于梭哈游戏,殷灵灵只是小的时候被爹地殷祈抱在身上,与别人对决的时候看过几次。有印象,也知道怎么个玩法儿,但是她只能说,这个游戏并不是靠运气来决定胜负的。有时候也是要看个人的胆量与奸诈的水平来衡量最终的胜负!
好比说,如果你拿到一对a,理所当然这是很大的牌了,这个时候你要是直接叫牌,对手多半都会丢牌,毕竟谁也不愿意与你可能的对a拼命。如果有人跟牌的话,你就跟,但不能叫大,到最后让对家叫,判断牌比对家大的时候就梭哈,对家可能误认为你偷机,说不定就会跟你。那样你就胜了!
还有一种是你的牌很小,但是你气场好,你一开始就阴晴不定把对方唬的一愣一愣的找不到北。那个时候,明明对方的牌比你大却不敢跟注,最后一手好牌却输得很惨。而你这个奸诈的阴人者,却反而胜利了。
所以说这个游戏很公平的,输赢全在你一念之间!是很多有钱人喜欢玩的游戏!
殷灵灵目光好奇的看向桌面,四张门牌中,白沉的牌最小,是黑桃10。虔正坤最大,是草花a,金爷是方块q,黑冷禅是红桃j。按招牌式的优先发展,理应虔正坤进行下注。
“五十万!”他大手一挥,一枚代表五十万的筹码丢了出去。
金爷和黑冷禅都跟了,白沉也跟了。
第二轮发牌,白沉和金爷一个是黑桃a,一个是红桃a。虔正坤和黑冷禅分别是草花8和方块j。白沉的花色最大,是黑桃a,所以这一轮白沉下注。
“今天有美人相伴,定是大吉大利。一百万!”他不咸不淡的开口,扬手就抛出去一枚一百万的筹码。
另外三位陆续跟注。
第三轮发牌,黑冷禅最大,方块a。而反观另外三位,白沉黑桃8,虔正坤方块9,金爷方块k。目前,四张a已经很明显的名花有主。
这次,黑冷禅也叫了一百万。
第四轮发牌,白沉最大,黑桃k。黑冷禅草花j,虔正坤红桃10,金爷草花k。殷灵灵的眸子紧了几下,按照目前桌上的牌系看,金爷一对k,黑冷禅三条,如果他的底牌是黑桃j,那么他就是铁支,仅次于同花顺的第二大牌了。最惨的是,如果他的底牌是黑桃j,白沉势必同花顺不成,会输的倍儿惨。
从始至终,殷灵灵都没有看到白沉的底牌。
这一轮白沉叫了两百万,殷灵灵的手心都出细汗了。
第五轮发牌,白沉得到一张黑桃q,金爷得到一张红桃k,黑冷禅得到一张草花9,虔正坤得到一张草花q。
这一次,局势出现明朗化。虔正坤放弃,另外三人继续。
最后一轮发牌,白沉意外地得到一张红桃8,黑冷禅得到得到一张黑桃9,金爷得到一张红桃q。
殷灵灵死死咬住唇瓣,牌都发完了,这次就只剩下喊注和跟注了。三个人,白沉亮出的牌是黑桃10、黑桃a、黑桃8、黑桃k、黑桃q,以及红桃8。黑冷禅亮出的牌是红桃j、方块j、方块a、草花j、草花9,以及黑桃9。金爷亮出的牌是方块q、红桃a、方块k、草花k、红桃k,以及红桃q。
目前看来,金爷的牌最大,三张k,一对q,一张a,还有一张不知大小的底牌。但是可以肯定,金爷的底牌不可能是k、q、a。这样说来,他顶多是葫芦,梭哈中第三大的牌系。
再看看黑冷禅的牌型,三张j,一对9,一张a,同样的也有一张不知大小的牌。但是,他虽然也是葫芦,但底牌有可能是j。如果他的底牌是j,那么他就是铁支,是梭哈游戏中第二大牌系。最重要的是,他的底牌如果是j,白沉就不能拿到最大的牌系同花顺。也就是说,黑冷禅的牌有可能是最大的。
金爷豪气的丢出二百万,“哎呀,今天某人要郁郁而归了啊!”
这话一听就是说给白沉听的,殷灵灵的脸色刷的惨白起来。就好像现在是她在赌博一样,
金爷这话的意思是,他的手里有黑桃j吗?他的底牌是黑桃j?如果是这样的话,黑冷禅和白沉岂不是都会输的很惨?
黑冷禅笑的甚是爽朗,“呵呵呵,是啊,某人吹牛皮吹大了哈!两百万,我跟!”
白沉抿唇轻笑,手搭在桌前的筹码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许久,他转过头询问道:“女人,你说跟还是不跟?”
殷灵灵眸子倏地收紧,问她跟还是不跟?跟的话会输得更多,但是有一点点希望赢。就像诸葛亮上演空城计那样!不跟的话,前面投进去的就都收不回来了,这样的话····
“我····我说啊?”殷灵灵紧张兮兮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梭哈?好,就听你的,我梭哈!”白沉将面前所有的筹码都推进桌子中央。
殷灵灵的两只眼珠子恨不得直接飞出眼眶,她什么时候说梭哈了?她是说“我说啊”,白沉的耳朵有问题啊?怎么给听成“我梭哈”了呢?
这····这下子可怎么办才好啊?殷灵灵急的额头都沁出细汗了。两千八百万耶,她爹地那间公司的四分之一啊!
黑冷禅和金爷看了眼表情阴晴不定的白沉,又看了眼白沉身边紧张的直流汗的殷灵灵,最后各自心中有了一番思量。黑冷禅面色冷静,金爷则笑的异常得意。
“小白,说起来你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何必玩的这么大呢?不过,像你们这样猖狂的小辈,不吃点亏绝对不会知道人心险恶的。二十八张牌,五张没揭开,你认为你会有那五分之一幸运的机会吗?”金爷一边笑一边将目光投射向殷灵灵这边。
殷灵灵紧张的更加不知所以,慌乱地垂下头不敢面对金爷犀利的目光。她连白沉的底牌是什么都不知道,金爷现在说这话明显是在诈她。可是她越想保持冷静,就越紧张的不得了!这下要为白沉带来灭顶之灾了!哎····
金爷的目光始终浇注在殷灵灵的身上,对于白沉这样虽然年纪小,但是心思深沉老奸巨猾的商场高手来说,这场游戏无论白沉的底牌是不是黑桃j,白沉都会一副泰然的模样让人误以为就是黑桃j。那样他金爷和黑冷禅就都不敢跟注,然后白沉就侥幸赢了。
这样的情况高之又高,但是今天不同!白沉带了一个藏不住心事的女人来,光是看看殷灵灵脸上的细汗,金爷就知道自己今天必胜了。那些汗水可不是装出来的,让谁可以去装,能装出这么多的汗水来?恐怕连演员都做不到。
“摊牌!”黑冷禅突然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进桌子中央,一张冷峻的脸庞上满是决绝的表情。
“摊牌吧!”金爷也大方的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到桌子中央,然后笑的很是得意。
白沉伸手,很绅士的邀请殷灵灵为他开牌。“女人,借用你的贵手开出我们最后的底牌,好吗?”
殷灵灵咬咬唇,在白沉坚定的目光下素手伸向那张底牌。与此同时,黑冷禅和金爷目光死死地盯住殷灵灵的手。
殷灵灵紧张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她死死地抠住那张牌,一点点的撬开,最后心一横,狠狠地翻开。
“啊!”殷灵灵惊讶的捂住唇瓣,尖叫声连连。她激动地抓住白沉的手臂,兴奋不已的指着桌上的牌大声呼喊道:“是黑桃j!是黑桃j啊!我们是同花顺加一对8啊!我们赢了啊!”
紧张的心情被激动的狂喜所替代,殷灵灵并不是贪财的女人,但是此时此刻,她真的很兴奋,兴奋得快要跳到天上了。
白沉看着又蹦又跳像极了得到糖果的小孩子的殷灵灵,脸上满是宠溺的笑意。他摸摸殷灵灵的头,轻声笑道:“是啊,女人。我们赢了呢,都是你的功劳!你是我的幸运女神,呵呵呵!”
说话间,白沉上前,单手捏住殷灵灵的下巴,然后重重的亲吻了一下殷灵灵###的唇瓣。
紫檀木赌桌前,金爷和黑冷禅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金爷更是一跳三尺高,暴怒的指着殷灵灵,出言恶语相向。
“真是个能装象的臭###!”他是看清殷灵灵的表情紧张,额头直流汗珠儿,才不停地下注的。却未料到,白沉和这个贱女人摆了他一道。两千八百万,他金爷不是输不起,而是气不过这个过程。
听到金爷的谩骂声,殷灵灵的秀眉登时竖了起来。这个看起来黑黑瘦瘦,年纪在四十五以上的老男人,说出口的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不过,没等殷灵灵气愤的开口争执,白沉就已经替她打抱不平了。
“金爷,今个儿黑老太太大寿。咱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图一个乐呵,您要是输不起,这桌上的筹码我白某人一分不要。但是,您不能出言侮辱我的女人。我敬重您是长辈,这次就这么算了!”白沉语气凌厉的说了句,根本不理会桌上的筹码,搂着殷灵灵的纤腰就朝门外走。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贬低输了钱的金爷,他火冒三丈的吼道:“我金正煵会输不起区区两千八百万吗?真是笑话,白沉,你给我站住!”
说话间,金爷掏出口袋中的支票和钢笔,唰唰唰写下一张支票,三五步上前拉给白沉。他十分硬气的呼喊道:“这是三千万,剩下的给你的贱女人买润滑油,小骚.货!”
金爷手中的支票直接砸在殷灵灵的脸上,那句侮辱人的话语也深深地烙印在殷灵灵的心中。
“剩下的给你的贱女人买润滑油,小骚.货!”
死死咬住唇瓣,殷灵灵浑身都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这样骂过自己。就算是白沉那般侮辱她,骂她下贱,也没有这么难听过!不想哭泣,但是波涛汹涌的泪水却不听话,哗啦啦的直朝眼眶外面涌。
委屈!很委屈!就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的那样不堪入耳,殷灵灵真的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