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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张阿姨也曾张罗着给顾禾宴介绍对象。
不管怎么说,顾禾宴也二十六岁了,结婚虽然尚早,但女朋友的事儿该提上日程了。
可惜她之前介绍的那些人,顾禾宴听了都兴致缺缺,唯独她从薄妈妈这里要来的薄荷的照片,给顾禾宴看的时候,他一口就答应了。
要是这样,张阿姨还不明白顾禾宴的心思,就白吃了这么多年的米饭了!
薄荷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完全停不下来的张阿姨,等送走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儿了,接下来她还要面对母亲。
薄妈妈说:“顾禾宴那孩子不错的。”
“妈妈……”薄荷拉长了声音,摇晃着母亲的手臂,略带祈求的撒娇道:“妈,我现在不想考虑男朋友的事儿。”
比如,她应该先考虑下换个工作,收银员这份工作只是暂时的,她还是更喜欢珠宝设计。
“可是——”
要是换了之前,薄妈妈绝对不会这么着急,薄荷年纪并不大,本来在她的心里,也想多留薄荷两年的,可是经历了这一段时间的变故,她却觉得薄荷有个固定的交往对象也不错,多个人疼爱,最主要的是可以让薄荷彻底断了对那个男人的念想。
“妈,我的好妈妈!你家宝贝闺女累死了,咱们洗洗睡吧!”
薄妈妈注意到薄荷小脸上那一抹掩饰不住的疲倦,再加上时间不早了,尽管心里的话还没有说完,也不再追问了。
薄荷简单的洗漱后,母亲已经陷入了沉睡,她躺在空出来的一边儿,听着母亲呼吸时的浅淡声音,尽管上了一天班,又相了一场亲,经历了楼道里的惊心动魄,还被张阿姨摧残了那么久,明明整个人都疲倦不堪了,却还是没法入睡。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回荡着程珈澜离开时的那句话——
那是你自以为是,关我什么事儿?
那天在西餐厅,他们明明把话说开了,为什么程珈澜又出现,还有说出那番似是而非的话?
黑暗中,薄荷幽幽地叹息,旋即小心翼翼的翻身闭上眼,开始召唤绵羊……
翌日,又是忙碌的一天,张阿姨家的超市很大,地理位置也方便,东西还格外便宜,所以一整天下来,薄荷只能忙个不停。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没什么,最让薄荷纠结的是,顾禾宴一大早就出现了……
人潮高峰倒是还好,薄荷可以将对方当做竖在一旁的货架,可是不忙碌的时候,就被张阿姨赶到了一旁整理货物,身边自然是有顾禾宴陪同的。
薄荷无言以对,什么叫掩耳盗铃啊,这就是吧?
但是!
这绝对不是张阿姨能做到的极致,当天快到晚餐前最忙碌那阵的时候,她将自己的男人粗暴的叫下来干活,又把薄荷赶出门,美名其日照顾员工的感情生活。
当然张阿姨也不忘说,她已经告诉薄妈妈,来她家吃饭了。
于是——
满心无奈的薄荷就被赶了出来。
顾禾宴安慰薄荷,“别担心,我姨她不会扣你工资。”
薄荷怒瞪着顾禾宴,“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顾禾宴摸了摸鼻子,浅色的眸中闪过了一抹笑意,旋即,弱弱的说:“你可以给点面子呀!”
呵!
她都被这么设计了,还给什么面子?
不过,到底还是在顾禾宴的提一下,跟他一起在周围转悠下,不管怎么说对于这个还要生活很长时间的地方,熟悉环境是很必要的。
可惜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
薄荷和顾禾宴还未逛完一条街,就被一辆宝石蓝的兰博基尼拦住了去路。
不到一秒,车窗落下。
程珈澜那张俊美的脸庞暴露在两人的视线内。
他抬手摘下墨镜,旋即对着薄荷招小狗般,招了招手,“上来。”
“你要去吗?”
还不等薄荷反应过来,顾禾宴便顺势拉住了薄荷,侧身挡在了她的身前。
顾禾宴心里很清楚薄荷与程珈澜之间发生的事儿,他好歹是A市名门顾家的幺子,薄荷现在住在这儿,又跟他相亲,其实从某些方面,已经无声的说明了许多。
“顾禾宴?”
薄荷被顾禾宴拦住,心口有些焦躁的情绪,不因为别的,只是不希望这两个男人因为她,再度发生冲突,当然她更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口中谈论的八卦对象。
顾禾宴回首,朝着薄荷扬起浅淡又沉稳的微笑,“别担心,我会跟他谈谈的。”
顾禾宴是故意这么说的,而薄荷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但她却有些无力阻拦。
而车上的程珈澜,也看出了顾禾宴玩的小把戏,他的表情蓦地阴沉下来。
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护在身后,这怎么看,都不是一副令人欢喜的场景。
思绪一转,程珈澜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下来。
顾禾宴望着一步步接近的程珈澜,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
他的俊颜上流露着从容写意的浅笑,可浅色的眸子里却酝酿着一片凝重,心底更是拉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抓着薄荷的手,也不自觉地用了力道。
程珈澜是个很强的对手,弹指间就能将男人的骄傲玩弄到灰飞烟灭。
顾禾宴心底对程珈澜是深深忌惮的,或者简单的忌惮,已经不能够形容他的心情了。
至于他们之间的友情——
在女人面前,那是什么玩意儿?
与顾禾宴的戒备不同,程珈澜的神色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然恢复到了正常,他并没有如同薄荷所想的那般,将顾禾宴怎么样,暴乱的场面更是不曾出现。
程珈澜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顾禾宴。
这不是无视,也不是藐视,而是彻底无视。
顾禾宴微微蹙眉,心里的傲气仿佛又沾染了些火气,可他到底不是当初那心高气傲的顾家小少,他永远记得,上次薄荷生命危急时的可怜模样,那是因为他的无能造成的。
顾禾宴当时就发誓,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自己,而且他也确确实实的做到了。
可那是见到程珈澜之前——
见到程珈澜,顾禾宴顿觉浑身细胞都沸腾的叫嚣起来。
程珈澜的无视,让顾禾宴的忍耐濒临极限边缘,他放开薄荷的手腕,上前一步按住了程珈澜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薄妈妈已经答应,薄荷跟我交往,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大,又被顾禾宴刻意着压低了嗓音,故而薄荷没有听到。
程珈澜神色潋滟,只问:“你想要的是现在的薄荷,还是那时候的薄荷?”
他猜测,顾禾宴喜欢的是薄荷的第二人格。
“……反正都是薄荷。”顾禾宴答的含糊。
程珈澜似笑非笑地转过头,凝视着薄荷,倏尔问:“你是他女朋友?”
心思一转,薄荷震惊地看向顾禾宴,他在骗程珈澜?
得到了答案,程珈澜冷笑,“那又怎么着!”
他才不管谁答应呢,那些都不能改变,薄荷是他女人的事实。
程珈澜那般不在乎的语气,着实疏狂。
顾禾宴不甘示弱地嗤笑,“我有权利拒绝你接近薄荷。”
谁给他的权利?
程珈澜狭长深邃的眸中浮现出嘲弄之色,他的神色倏尔冷峻,趁着俊美的脸庞道:“放手!”
二十六年,从未尝过惦念滋味儿的顾禾宴岂肯退让,“朋友不做了,也不放!”
尤其是在程珈澜的面前,更是宁死不退不让。
瞥了瞥吃错药的顾禾宴,程珈澜完全失去了耐心,忽而出手在他手臂的某处弹过。
一丝钻心剧痛蓦地袭来,顾禾宴隐忍地闷哼一声,手掌不受控制的松了松,就在他松手的时机,程珈澜已然将薄荷拉入了怀中。
灼人的眸光落在薄荷的手腕上,顾禾宴才发现因着他情绪激荡,一不小心竟在薄荷雪白的皓腕上,留下了一个圆圈般的青紫痕迹。
“对不起——”顾禾宴不好意思的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薄荷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儿,作为当事人之一,顾禾宴的失态,她是看在眼底的。
顾禾宴还想说什么,挽救下他失态之下暴露的愚蠢状态,可惜没这么机会了。
薄荷摇头之际,程珈澜已经抱着她,干净利索地将她整个人都塞到了车子里。
程珈澜脚下用力,油门一踩到底——
倏然之间,兰博基尼擦着顾禾宴的身子绝尘而去。
车子飞快,敞开的车窗里吹进来的风,将薄荷的头发吹得很乱,纷纷扬扬的发丝,打在她脸颊上,还有些疼。
程珈澜发动车子的速度出乎了薄荷意料的快,她一时间还来不及系上安全带,匆忙中只得用手指紧紧地抓住车窗上面的扶手,生怕车身颠簸,她就被那股子可怕的力道甩出去。
这般堪比夺命赛车的车速……
薄荷着实的不适应,心里亦有害怕,她不敢央求程珈澜,因为他的脸色委实不好。
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反正她只要抓好了,能够保证自己安全待在车里就行了,其他的还是不要,要求太多的好!
薄荷以为她少说话,少惹麻烦就是好的。
可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在程珈澜眼里却是委曲求全,更让他火大。
吱拉!
程珈澜猛地刹车,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至极的声响,隐隐间还跳跃着火花。
从极快到静止的时间,太过短暂,即使性能良好的兰博基尼都吃不消。
薄荷到底是没猜测到程珈澜的心思,准备也不够,只听咚的一声,她可怜的小脑袋就撞在了车上,疼痛顺席卷而来,眼眶里不值钱的泪水也跟着滴落出来。
若是开车的人不是程珈澜,薄荷早就怒气冲冲的过去,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用语言质问——
他到底会不会开车!到底会不会!这样会死人的好吗!
可惜那个人是程珈澜,薄荷除了在心底抓狂一番外,别无他法。
她摸了摸自己额头上肿胀起来的包,然后默默地转过了头。
薄荷含泪的息事宁人,程珈澜并不满意,他略微烦躁的大力拍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突然的声音,“知道错了吗!”
薄荷转头看向即将狂化的程珈澜,眨了眨眼,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
程珈澜心塞,“认错!”
认错这两个字简单易懂,说起来也不算难,可总的有原因吧?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呢,甚至在程珈澜将她带走的时候,没有任何抵抗的意思。
嗯,她好像真的不需要认错。
薄荷杏眸中的眸色更是迷茫,她茫然地注视着程珈澜,索性佯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可是鉴于程珈澜的脸色难看,又鉴于他有跟库拉斯般变身的前科,薄荷觉得自个儿还是搞明白比较好,“我做错了什么呀,还是又不小心哪里惹你生气了?”
薄荷着重小心二字,无声地表面了即使是不小心,她也是无意的。
不得不说,薄荷在程珈澜的身边儿磨砺了一阵后,人变得聪明许多,还知道强调自己是无辜的。
可惜这次她的小聪明完全派不上用场咯。
因为在程珈澜,薄荷早已是罪大恶极。
她还敢问做错了什么,做错的多了——
好端端的玩什么欲迎还拒,这不是错?
背着他跟别的男人相亲,难道不是错?
注意到他来了,不赶紧迎上来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躲在其他男人的身后,这不是错上加错?
再提及惹他生气,那就更多的错了。
可以对个看护礼貌有加,对陌生人微笑相对,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谈笑风生……
却在他的面前小心翼翼。
这般极大反差,程珈澜别提多郁闷,原本就不美丽的心情,更是差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是恶鬼不吃人,用得着见到他,就如此胆战心惊的模样?
显然程珈澜意识不到,他在薄荷心里绝对比恶鬼还可怕,那是恶魔大BOSS级别。
程珈澜的脸色过于阴翳,随时都能滴出水的模样,更让薄荷琢磨不透,也忐忑不安,她没有忘记之前,程珈澜撞见她跟苏幕遮在一起时的反应。
这次没有出现血染街头的一幕,目前除了把车子开得飞快让她心惊胆颤后,还没有发生什么让人崩溃的事儿,但这不代表蛇精病级别的程珈澜,会不会做出其他事儿。
这不怪薄荷想太多,都是之前的教训太惨烈。
薄荷小心地用眼角余光瞥着程珈澜,身子无意识地紧绷,手也放在了车门上,随时准备逃命。
她这般的行为,再度刺激了程珈澜。
心头火气更旺盛的程珈澜直接冷声道:“下车!”
薄荷没有动弹。
程珈澜见状,干脆直接探身,伸出长臂打开车门,旋即将薄荷推了下去。
不想跟他在一起对吧,跟他在一起就浑身不自在是吧?
那他成全她!
砰——
程珈澜将车门关上,再次踩下油门,发动车子。
猝不及防,薄荷被推出来,脚下不稳的直接跌倒在地,她甚至来不及关心自己的手臂,以及腿上被蹭破的伤口,那辆价值不菲的兰博基尼就扬起一阵烟云,绝尘离去。
“……”
薄荷呆滞,程珈澜到底怎么回事儿,难道传说中每个月一次的大姨夫来了?
她自娱自乐地揣测了程珈澜一番,只是很快就乐呵不起来了——
因为这时候,薄荷才发现自己被抛下的地方,于她来说十分陌生,还十分荒凉!
这个混蛋……
薄荷掏出手机,准备找顾禾宴求救,不是说有事找警察叔叔吗?
或者找一辆taxi过来接人,也是好的。
但也许是今天黄历上写着——
诸事不宜,禁出门,禁一切活动,禁见姓程的。
要不然她好端端的上个班,被老板娘中途赶出来,还遇到了程珈澜?
遇到他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被扔在车速吓人的车子里狂飙?
最后还被这王八蛋扔下了!
可是下一刻,现实却告诉薄荷,这些都不算什么——
她掏出手机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阵欢快的音乐,这绝对不是来电或者短信的提示声,而是手机关机的声音!
什么叫欲哭无泪,什么叫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什么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薄荷望着跟程珈澜一样傲娇的手机,顿觉一队代表着各种衰神的乌鸦从头顶嘎嘎飞过。
她想说,果然是程珈澜送的手机,物似主人型!
算了!
她还是自力更生比较靠谱,没准多走一回就能碰到好心人呢。
薄荷收回手机,开始了漫漫长征路。
一个人有没有倒霉,有多倒霉,这其实是很界定的,毕竟每个人对事情的理解和接受程度大不相同。
但是薄荷不管多么难以界定,她都确定自己今天真的是倒霉到了山路十八弯!
在薄荷决定自力更生后,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她都是依靠着自己的双腿,一步步走向繁华或有公交车地铁taxi的地方——
如果她的方向感没有出错。
目前比薄荷走的放心对不对这个问题更严峻的考验是——
此时玩耍了一整天,明显困倦到睁不开眼的太阳小盆友要回家睡觉了。
再加上从农历上来讲,今天是处于月初的日子,这也就代表月亮阿姨出来照亮脚下路的希望,不会被实现。
习惯了城市彻夜的灯火通明。
薄荷很难适应这般的黑暗,但她又没有办法停下脚步,除非她打算在荒郊野外度过一晚。
她一边儿迈着越发沉重的双腿,机械的走着,一边在心里问候程珈澜的祖宗十八代!
滴滴!
忽然之间,汽车的鸣笛声从身后响起。
原本听来刺耳,甚至讨厌的鸣笛,对此时的薄荷来讲,不亚于天籁之声!
薄荷天真的转身站在马路中央,大力挥舞着手臂——
快速行驶的车子并没有让薄荷失望,倒是真的停了下来。
薄荷心里欢喜的跑过去,打算求对方栽她一程,然而还未等她开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个染着一头黄毛,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的男人便嬉笑道:“怎么着妹子,需要借个火?”
借火,啥意思呀,薄荷不懂。
她猜大概就是对方询问她需不需要搭顺风车的意思。
而且薄荷真的很累,现在只想赶紧回家,扑到牀上睡个好觉,便毫不犹豫的点头:“需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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